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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需要啊。”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的。我需要你—爱—我。”柳晓菲终于把她最想表达的话说出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我的身体里仿佛冲进来一头棕熊,一通乱拍,把我的心脏几乎就要拍蹦出来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当一个你十分喜欢的女孩子对你说“爱”的时候,即使你的心是一块坚硬的寒冰,也会在瞬间融化掉的。面对她迷乱的眼神,我不由得想起网络里非常流行的一首爱情诗:《让我们直立行走》,是网络怪才朱海军写的。
你来自云南元谋
我来自北京周口
握着你长满绒毛的手
轻轻咬上一口
爱情
让我们直立行走
我和柳晓菲在性情上很相似,都属于那种把爱当做快餐的人,想得到快感,却不想互相承担责任;想彼此拥有,却故意装做什么都无所谓。潜意识里,我们更像诗里面的类人猿,在陆地上偶然相遇了。因为需要拥抱住对方,我们很快地学会了直立行走。
“爱一定要说出口吗?”迟疑了一会儿,我反问道。
“是的,爱就要说出来。爱,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柳晓菲的笑容忽然在嘴角隐去了,又说,“我们走吧。”
“这么晚,我们还去哪儿啊?”我疑惑地问。
“找一张双人床,让我们去Zuo爱。”柳晓菲头也不回地答道。
在灯火依稀的大街上,我和柳晓菲紧紧拥抱着。她的舌尖从潮湿的嘴唇里探出来,像一条灵巧的蛇,滑过我的牙齿。于是,两条柔软的舌尖彼此挑逗着,互相纠缠到一起。
这个吻特别漫长。等我第二天清晨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嘴还发麻呢。
次日早晨快出门的时候,柳晓菲还躺在被子里不起来,她一边揉眼睛一边娇滴滴地问:哥,你怎么了?
我说:昨天被你吻的,我的嘴都浮肿了。
第八章 半岛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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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最看重的东西,比如爱情、金钱、名声或者友情等等。我非常佩服老赵的一点是:他最看重朋友!他可以放着老婆孩子不顾,为了朋友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做。老赵这个人脾气挺犟的,只要认准的事,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会退缩。凭着十几年的警察经验,他居然在蛛丝马迹中发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他发现了一个铁盒子,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铁盒子是居委会的张大妈在居民小区发现的。自从小区里发生命案以来,张大妈就没闲着,她白天一没事儿就围着小区转悠。真是巧了,一天早上她去中心花园晨练,背着宝剑刚下楼,就发现一个捡破烂的小伙子在垃圾箱里翻东西。走近一瞧,那个小伙子正拿着件黑漆漆的铁盒子冲着阳光看呢。当时,张大妈就把他给截住了,没用三句话,那个捡破烂的乖乖地把盒子交给了她,蹬起三轮就跑。张大妈扭头就来到了派出所,刚好老赵在所里值班。
张大妈把盒子交给老赵,反复叮嘱他说:这个盒子看起来挺值钱哩,是不是谁家丢的?你帮我查查,是谁家的,就给谁家。
老赵把盒子放到桌子上,很仔细地看了看,说:“行,张大妈您先回去吧,等有了处理结果,我先通知您老。”
张大妈背着宝剑走了。临出门,她还没忘了提醒老赵:你仔细查查啊,这么古色古香的东西,不可能随便丢的。
老赵说:行了,张大妈,我知道了。
接到老赵的电话,我骑着自行车没用十分钟就到了派出所。老赵正在屋里转圈呢,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看我进来,掀开桌上的报纸说:你看看,就是这个盒子。
我低头看那个铁盒子。老赵很关切地问:“你的嘴唇咋肿了呢?”
“啊,喝、喝多了,撞酒店玻璃门上了。”我磕磕巴巴地答道。
“以后少跟朋友喝酒,酒能乱性你知道不?”老赵又点燃一支烟,深深吸着气,十分关切地唠叨着。
“嗯,以后不去了。”我哼哈答应着。继续低头摆弄手上的铁盒子。
那个铁盒子从外观上看很普通,锈迹斑斑的。黑褐色的盒盖上有一个铜制的拉环,盒子的四壁凸凹不平,仔细一瞧,原来上面雕着八条首尾相连的青龙。在盒子的底部有三行歪歪扭扭的凸起文字,好像是日文,看不太清楚。打开盒盖后,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是空的。
“一个破铁盒子有什么稀奇啊?”我没看出什么蹊跷来,坐在椅子里,回头问老赵。
老赵沉吟了半晌,说:“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这盒子上面的泥土,和东子家阳台上的土质是一样的。我刚才去现场看了,他家阳台上的花池被人动过,那个人好像在找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能确定,但是一定和这个盒子有关。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市局化验土样,我呢,查查最近有没有相关联的盗窃案,说不定能找出点线索来。”
东子家的阳台上的确有个大花池,以前我去他家玩,曾经注意过。花池有三尺见方,是木板钉的,松软的泥土上面种了很多茂盛的芦荟。东子很会保养,他一门心思种芦荟,主要是为了榨汁洗脸。那段时间,他的脸上长了一些青春痘,挺吓人的。
到了市局,刚好遇见刑侦四处的张处长和佟剑锋从大门口出来。我和他们打声招呼,就转身往楼里走。佟剑锋在后面招呼我说:“哎,李凯,最近忙什么呢?我去派出所找你,你老不在。”
“没啥,整天瞎忙。”我笑了笑。
佟剑锋嘿嘿一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我们处里新分来个女大学生,我和处长去接站。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哪个学校的?”我问。
“小佟,都快晚点了,你还磨蹭。”张处长在远处喊他。
“一两句话说不明白,等我给你打电话吧。”佟剑锋匆匆忙忙地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由得摇摇头。小佟结婚早,有老婆有孩子,还真够热心的。我和他认识不太久,一看佟剑锋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个热心肠,喜欢结交朋友,性格很外向的人。
市局的检测结果出来了,铁盒上的泥巴和东子家花池里的土质构成一模一样,老赵的推断是正确的。
第二天上午,老赵开着车和我一同去看守所提审犯人。他在此之前查阅了派出所微机里的卷宗,找到了一点线索,就把我叫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提审两个撬门拧锁的小偷。这两个家伙点儿挺背的,我们小区里刚发生命案,他们第二天就跑来做案,被联防队员抓个正着。
车子在路上跑了快一个钟头了,我们才到了新生看守所。从外观上看,这个看守所的房屋重新修整过,环境很干净,名字也叫得不错,新生看守所,如果没有高墙和电网在那儿摆着,不明白的人一看,还以为是一所高级私立学校呢。看守所六监区的管教和老赵是邻居,老赵把介绍信交给他,他二话没说就带我们进了监区。通过三道戒备森严的铁闸门,我们一起在审讯室里坐下等着。审讯室里就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在桌子的对面是道拇指粗钢筋拦起来的铁栅栏,犯罪嫌疑人的铁椅子在栅栏后面,扶手被磨得锃明瓦亮的。
在管教干部的监视下,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他佝偻着腰,像一根被风吹折的稻草,脸色发黑,嘴巴上的胡子有好几天没刮了。老赵让他坐下来,先简单问了问他的案由和作案经过,然后冷不丁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丁磊。”
“你的外号叫“蟑螂”,是不是?”
“是。”
“你以前经常在这片活动吗?”
“哪能呢,我头一回干粗活就被你们给抓到了。”丁磊忽然抬起头说。
“有个叫大南瓜的人,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真的,我发誓。”
“他叫姜二民,在小江南歌舞厅做保安部经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丁磊使劲儿抽了抽鼻子,很紧张地说:“啊,他呀。在我们圈子里挺有名的,算是个人物吧。他是个小角色,他的老大才厉害呢,听说是干走私的大老板,还卖白粉。”
“他老大是谁?”
“这个我真不清楚,圈子里的人就知道他的外号叫“乔四”,真人谁也没看见过。”丁磊抬手抹抹鼻涕,眼睛直勾勾盯着老赵。看他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说吧,都说出来对你有好处。”
“真的不知道,我对天发誓。”犯人一听老赵这么说,顿时急了,举起手指对着天棚一通比划。
“你给我老实点儿!别张牙舞爪的。你对外星人发誓得了呗,欠收拾!”管教干部呵斥道。管教说话真幽默,和外星人都联系上了。刚才我和老赵去办公室找他,他的桌子上有本《飞碟探索》杂志,我琢磨着,他平时对宇宙探索一定很感兴趣。
老赵掐灭手里的烟头,继续问:“那么,你和同伙到和兴小区偷东西,是谁派你去的?”
“没谁派我去啊,我们不知道那房子出过人命。早知道的话,谁还敢去啊?屋子里啥也没有,只在阳台上找到个破铁盒子,我当时以为是个古董,后来怎么看都不像,就随手扔到垃圾箱里了。”
“后来呢?”
“那还有后来啊,刚走出小区就被人抓住了。”丁磊说着居然苦笑了一下,接着话头说:“那个抓我的老头以前肯定练过武术,我还没跑出100米呢,就被他按住了。不信你问黑子,他跑得比我还慢。”
管教干部在一旁解释说:黑子是他的同伙,被抓的时候掉到马葫芦里了,摔成了重伤,在看守所的医院呢,要不要去看看?
老赵说:行,一会儿去。
审讯丁磊没用十五分钟就结束了,老赵和我都觉得挺没意思的。出了审讯室,管教干部带我们去了一楼的看守所医院。那个倒霉的同案犯黑子在房间里四仰八叉地躺着呢,他的大腿被吊在支架上,大半拉儿脑袋缠着纱布。老赵简单问了几句,黑子一问三不知。说老实话,这个犯罪嫌疑人纯粹是个蠢贼,第一次盗窃就摔成这样了。他到城里的建筑公司做小工刚两个多月,因为包工头欠钱跑了,他就琢磨着偷点钱回家。没成想,他刚作案就被逮个正着,还摔了个半死。
老赵在身后捅捅我,悄悄说:他是个从犯,别问了,他啥也不知道。
出了监区,老赵和管教干部在路上互相客气了几句,就拉着我上了汽车。上车后,老赵一反常态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让我开车。看来,他真的太累了。他平时不给我开车的机会,嫌我技术差。我开车还没到半年呢,刚会开车很上瘾,还特别爱开,他就是不给机会。
扭动钥匙门,我脚下一用力,吉普车“噌”的一家伙窜出老远,把老赵吓得几乎在车里站起来了。
“你怎么开的车?”他怒气冲冲地喊道。
“呵呵,一使劲儿油门给多了。对不起,老赵。”我和他一再道歉。老赵发火的时候,千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