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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鼻头酸涩,眼眶泛热,眼见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谢三见她低着头,用力咬住下唇,就是不说话,他更是手足无措。他宁愿她与他针锋相对。至少他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细如牛毛的雨丝打在何欢手中的油纸伞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空旷无人的街道,浑浊的积水漫过他们的脚背。
谢三没有撑伞。雨水已经润湿他的头发,他的衣服。“你到底——”他戛然而止,缓和了语气说道:“我的意思,雨没有停,你不该在外面乱走。我只是担心……”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你找我,有事吗?”何欢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六个字。
谢三知道沈钟山一定就在附近看着他们,光天化日的,又是在大街上,他不该有逾矩的动作,可是她强忍眼泪的模样实在让他心疼。他上前两步,一把抱住她,低声问:“怎么了?我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一早去找你,你却不在,我有些急了,这才说话大声了些。”
谢三说完这话,自己都呆住了。什么时候他居然学会了低声下气哄女人,可是他说出这话是这么自然,仿佛只要她不哭,让他做什么都行,更不要说几句话了。他轻拍她的背,暗暗叹一口气。
何欢想要推开他,可是她压根没有机会。她手中的雨伞已经掉落在街上,雨水一点又一点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湿湿的。她痛恨自己的软弱,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说,在他面前软弱是没有关系的,他虽然口气凶恶,可他对她是极好的,这个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他。
“我想出城,可是马车走不了。”何欢的声音细若蚊蝇。
“这个时候,你出城干什么?”谢三微微皱眉,“为了沈念曦?”
何欢没有犹豫,轻轻点头。“我担心他,还有姨母。”
谢三有些气恼。他十分不明白何欢的执念,可她这般伤心难过,他实在说不出阻挠她的话,只能低声安慰她:“他们不会有事的,等雨停了,路上畅通了,你再去探望他们也不迟。”
“你,你先放开我!”
谢三不想松手,可还是放开了她。不是他突然变得“君子”了,他只怕有人看到,说她的闲话。他并不在乎流言蜚语,可是他不愿听到任何人说她半句不是。
一时间,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见她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水珠,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她的泪水。他轻笑,用掌跟擦拭她的脸颊,转念间又一本正经地问:“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让我调查林谷青和你三叔的生意。”他气恼自己嘴拙,不知道如何说话才能哄她开心。唯有转移她的注意力。
何欢被谢三这么一问才想起那天晚上,她对他说的话。她为什么怀疑沈经纶?她无法回答自己。
“我没有怀疑表姐夫。有时候我也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冲动。”她后退一步,“你就当我没说吧。”她朝沈家望去。她差点忘了,何欣还在沈家,而她应该中了毒。正在家中“危在旦夕”。
“我该回去了,不能让人看到我,我真是什么都做不好!”她转身就走。
“站住。”谢三大喝一声,“你终于想起,你应该‘中毒’了吗?”
何欢脚步略顿,也不要地上的雨伞了。举步往前走。
谢三在她身后大声说:“你不想知道你三叔父一家的事吗?你不想知道林家二房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干什么冒着风雨去你家找你!”
何欢转过身,生气地瞪他。有时候谢三对她极好,有时候他又可恶到了极点。
谢三上前几步,看着何欢笑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怀疑沈经纶。不要说什么你从没有怀疑他。”
“我……”何欢语塞。见谢三只是一味盯着自己,她恼怒地说:“我也不知道,表姐夫什么都好,我怎么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
“所以你果真是怀疑他,才让我查一查林谷青和你三叔的生意?”
“你,你套我的话!”何欢愈加气恼。
谢三见她气鼓鼓的,一味轻笑,又追问:“你和你二妹到底怎么回事?上一回你说得不清不楚。不要敷衍我!”他警告。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她被人威胁。要她下毒害我。她说威胁她的人林梦言。”
谢三表情一凛。他突然想到自己刚到蓟州那会儿,何家的马车被地痞拦截。虽然白总管、陆祥及冯骥阳认了罪,可他一直觉得。真正的主使另有他人。这一次林梦言被梅清杀了,她看似咎由自取,实际上会不会又是杀人灭口?
这般想着,谢三焦急地责备:“上次你怎么不说!”
何欢瞬时涨红了脸。虽然事后没人提及那晚的事,可所有人一定心知肚明,她和谢三孤男寡女在院子做了什么。最重要的。她的确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很多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遇到谢三。她就像入了魔障,而他。他抱她亲她,仿佛那是极自然的事情。
何欢低声抗议:“那时候我压根没机会说!“谢三回过神。那天晚上是他吓得没了魂,然后他们又是许久没见面,他恨不得就那样永远抱着她,哪里还记得问她正事。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谢三弯腰捡起地上的雨伞,高举过头顶遮住他们,低头对着她说:“我并不是套你的话,我只是觉得,沈念曦蒙蔽了你的眼睛,让你看不清沈经纶。可即便如此,你还是怀疑他了,所以你冷静想一想,必定能找到原因的。”
“我真的不知道。”何欢的声音细若蚊蝇,“当时我那么说,可能只是因为,我一直以为林沈两家是合作生意,是平等的,至少表姐是那么认为的……”
“那实际上呢?”谢三追问。
“我真的不知道。”何欢悄然抬头,只见谢三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她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急促地说:“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比如说表姐嫁给表姐夫的事,所有人都以为,是表姐为了林家才千方百计嫁给他,实际上是表姐夫想要娶表姐。蓟州人人都觉得,表姐夫对谢大小姐一往情深,可他们总共才见过两次……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有时候我觉得我根本不认识他。”
ps:作者君这几天在修文,作者君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大家,呜呜呜,怎么会有那么多小bug,怎么会有那么多废话,可是v章偏偏又改不了,只能这样放着。作者君好难受,感觉强迫症要发作了,呜呜呜
正文 今天或许有更,或许没有
没想到最后几天了,还要发个或许存在的假条,呜呜。
今天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弄了一天,现在头晕眼花,也不知道写得出更新不。
我去洗澡后马上回来写,以我的龟速,也不知道12点前能写出一章不。
如果12点没有,就是明天必定有6000。
对不起大家!
ps:有时候真的觉得,作者需要一个经纪人,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法律作者又不懂,合约真是绕死人。
母上说,你就在电脑前打字,动动手指,累什么。可是真的累,精神累,心累,烦躁。
我之所以先去洗澡,就是脑子乱糟糟的,看着电脑屏幕想吐,唉。
另外,读者群已经解散,我的q不加人,大家找我玩,除了评论区,可以渣浪围脖,nichy07,认证过的。
正文 第269章 我背你吧!
一开始的时候,谢三对沈经纶印象很差,大半因为谢敏珺自杀的时候,她正怀着孩子。此后沈经纶暗示他,孩子并不是他的。
那个时候谢三很清楚地知道,不管沈经纶所言是否属实,他都不喜欢他。他说不清原因,或许就像何欢说的,他们根本不“认识”真正的沈经纶。
谢三轻轻拍了拍何欢的脸颊,摇头叹息:“你自己都说,你不认识他,干嘛为了他一心避开我?难道你喜欢和不认识的人过一辈子?”
何欢挥开他的手,恼怒地说:“我都告诉你了,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谢三收敛了嘴角的玩笑之味,正色道:“你冷静听我说,你三叔父那边,他只是铺子被人收回去了,损失了些银两,而林谷青,他们一家子都死了。”
“都死了?”何欢愣愣地重复,半响儿才回过神,惊问:“怎么会都死了?那大房的人?还有……林老太爷……”
“死的只是二房院子里的人,林老太爷虽住在二房的院子,但他好端端的,并没受伤,只是他大概目睹孙子被人掐死,一直不愿吃东西。如今只靠大房的仆人每日给他灌些米汤。”
听到这话,何欢不知作何反应。自父亲死后,她与祖父的关系并不好,后来他把掌家的权力交给二房,紧接着就中风了,她基本只是逢年过节给他行个礼。不是她冷情,实在是她的祖父太偏心,一心觉得大儿子死了,以后只能依靠小儿子。可林谷青一家死了。他到底是她的祖父,是生养她父亲的人。
“是……是什么人害死他们的?”何欢问得迟疑。
“你干嘛这样的表情?”谢三抬起她的脸蛋看了看,摇头道:“你终究还是太心软。其实不管整件事有什么内情,梅清都是忍无可忍才杀了自己的主子。或许那些仆人是无辜的,但林梦言——”他摇头。“当初林谷青虽然说,是白总管替林梦言抱不平,才找地痞拦截你的马车,事实恐怕是她下的命令,而且你也听到了,是她亲口说……”
“我不是同情他们一家。我只是……算了,你不会明白的。”
“什么是我不会明白的?”谢三不满地哼哼一声。
何欢自动忽略他的话,心思转了又转。林家二房的丧事是肯定要办的,所以必定有人通知她的母亲,可是她的母亲哪有能力操持那么大件事?除此之外。死了的仆役之中若是有人签活契,他们的家人一定会去林家闹腾,她的母亲一定不知道如何应对?最重要的一件事,二房全死了,林家的生意由谁接手?
何欢越想越烦恼,不由地皱起眉头。
谢三见状,以为她生气了,瞬时气弱。低声嘀咕:“我的意思,你何必为林家的事烦恼。你是林大太太的外甥女,沈经纶可是她的女婿。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把表面功夫做足,丧事自然能够顺顺利利。”
听到这话,何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没有缘由的,她一点都不希望沈经纶插手林家的事,她甚至想找他问清楚,他和林家合作生意。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喂,你不是这样就生气了吧?”谢三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居然怕她生气!
“走!”他恼怒地抓起何欢的手,“我送你回家。”他怕今日之后。短时间内他没有时间与她见面。
何欢慌忙抽回自己的右手,摇头道:“我想去一趟林家。”她看看他手中的雨伞,示意他把雨伞还给她。
谢三这才意识到,他一直拿着油纸伞,伞的重心全在她的头顶。一向都是别人替他打伞,这会儿他却心甘情愿帮她撑伞。遇上她,他做任何不合常理的事,似乎都是正常的。
何欢以为他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握住伞柄。谢三没有松手,反而用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向着林家的方向说:“算了,我陪你过去吧。雨这么大,尸首都在林家,省得你吓得晚上做噩梦。”
“谢三爷,你明明知道,有人正看着我们。”
“那又如何?”谢三朝四周看了看,“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替你打伞是应该的。”他说得理直气壮。
“谢三爷!”
“走了,别啰啰嗦嗦的,不是去林家吗?”谢三紧紧握住伞柄上的小手,拉着她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