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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管理家协会的,能邀请您过来讲座吗?”
“请问我们的服饰比赛,柯蓝能提供一些技术支持吗?”
“还有校园歌手大赛,柯蓝能够提供赞助吗?”
看见有些人举起手机来拍照,秦天茵猛地觉得反感,她戴上深绿色墨镜,沉静地答道,“不好意思,这些事情请你们跟我们公司相关部门洽谈。我想设计部和企划部会对你们的项目感兴趣的。”
“那个,我很喜欢你,能给我签个字吗?”那个女生摇晃着书本喊道。
她微弯了弯腰,刚要低声抱歉,却见陈柏西站起身来轻揽过她的腰肢来,温和地答道,“不好意思,我们有些赶时间。”
秦天茵抬头看,讲台上空空如也,教授也出去了。她攥着陈柏西的手跌跌撞撞突出重围,一路跑到停车场才消停。
“拍了张封面就能风靡一时,Louis的销量果真不错。”陈柏西悠悠然地说道。
秦天茵喘了几口粗气,终于站直了身子,摆摆手道,“我去打个车,你先送教授回家吧。”
陈柏西一把拉住她,施施然笑着盯着她的眼睛说,“上车吧。我怕万一哪个男生也看Louis,这次不是要签名而是要拥抱,我们岂不是吃了大亏。”
秦天茵好笑地回道,“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别人要什么我就会给什么吗?”等她余光瞥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时,赶忙地挣开了陈柏西的扯拽,站直了身子。
一身正装,白发苍苍,站在车前的正是教授。
秦天茵忙微微弯腰喊了一声“教授好”。
老教授一怔,接着看向陈柏西半带疑问半带惊异地说道,“是我班上的学生吧。”
秦天茵穿了一件白T,窄脚的九分裤露出洁白的脚踝,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两手规整地攥着棕色帆布包的袋子。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来,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一双灵慧的眼睛眨动着,看起来确实很有学生气。
听教授这么说,她忙摇头笑道,“已经工作四年了。过来上课是因为感兴趣。我父亲喜欢研究文字。”
“哦,那改日不妨切磋一下。”老教授笑道。
秦天茵微笑着颔首,然后瞥了一眼陈柏西说道,“那教授,你们先走吧。我待会儿打车回家就好。”
老教授露出疑惑的神情,“不是说好一起吃晚饭?”
陈柏西开了车锁,拉开后车门,瞧着秦天茵微微点颌示意她走过来。
秦天茵见他早就预谋好了,只得上了车。跟老教授坐在后座上,一路上说着书法协会练字的经历,她深切地庆幸探讨的不是学术问题。
“颜筋柳骨之类的倒没学到,就是觉得几个小时站在书桌前,临摹字帖,心能静下来。”刚刚被问到练的什么字体,她如实答道。“而且书法协会最赞的是后来配了单独的自习室,惬意得很。”
“学书法恐怕也是你父亲的意愿吧。”老教授一语道破天机。
“也不全是。他希望我多学点字画,但我不喜欢的话也不会勉强。就像当初他让我报中文系,我偏偏报了经管,他虽然不太高兴,但也不会说什么。”秦天茵笑着继续说道,“他喜欢字画,自己写来总要找人裱起来。这样就很满足,有时候真让人羡慕。”
老教授点点头,“接受返聘之前,我过的也是那种日子。清汤寡水的,旁人看来觉得无聊。自得其乐也好啊。”
“那真该让您和我父亲见几面,说不定很聊得上来。”秦天茵抬头正对上陈柏西瞧着后视镜的眼睛,她冲他笑了笑,动了动口用唇形示意他专心开车。
车子缓缓停靠在西苑门前,靠里的这些宅子都有些年头了。陈柏西家住在一楼,小院子里密密叠叠地种了不少绿色植物,厚重的叶子遮蔽着,在炎热夏日里倒是格外阴凉。
刚进院门,一个妇人正一手搬了一个小板凳从防盗门里走出来。见到秦天茵,她哈哈地笑了起来。这妇人在写字楼就见过,不消说,正是陈柏西的母亲莫莉。
“阿姨好。”秦天茵毕恭毕敬地说道。
“可把你盼来了,”她搁下手中的板凳,走近来拉着秦天茵的两手,“早就让柏西那孩子把你带回来,可他怕你姑娘家害羞。要我说都是早晚的事儿。”
她瞥了一眼陈柏西,“把木桌搬出来吧。”又转过脸来冲着秦天茵嫣然笑着,“以后就是自己家了,就当是练习了。”
秦天茵脸一红,只得随她拉着坐在角落里的石凳上。
夕阳洒在远门前,溶溶地,飘渺朦胧。院子里的莴苣长得正旺,夹杂着几朵若隐若现的小朵花,墙角撑开来一溜纹络鲜明的葡萄架。晚风拂动,枝叶起伏,波澜涌动着像是绿色海洋上层层的水纹荡漾开来。门外是几个打闹而过的小孩儿,院里陈柏西正在小方桌上摆放着饭筷。
秦天茵起身来,笑着说,“我来帮忙。”
第32章 车展
上次陈柏西说一起去夏季车展时,秦天茵打马虎眼说可能忙宣传片的事情。车展这周真到来的时候,顾昱铭那边忙着找拍摄地她帮不上忙,而许可心想在车展上买车,黏着一定要她过去,再加上公司刚好发了两张特种票,她想了想还是给陈柏西去了电话。
这些天都在豪庭住,新区这边离展览馆很近,所以她从家里出发得晚了些。同去的还有天舒。
坐在出租车上,秦天茵看到她一手提着墨镜腿,另一只按在汽车杂志的页脚,津津有味地看着,偶尔抬起头来望向车窗外,重重地吸几口新鲜空气,接着长长地叹气。
“什么时候搬回去?”秦天茵开口问道。
天舒转过头来,眸子暗淡无光,淡淡答道,“过两天吧。”
秦天茵点点头,盯着眼前车座上的白布罩缓缓说,“姐,知道我跟陈柏西在一起的时候,你说我是欺负赵滢梓。先前我还一直很纳闷,后来发觉这似乎是共识。”
天舒听她这话语气凝重,合上杂志,边搁进挎包,边问道,“怎么回事?”
秦天茵苦笑着,把心里的疑惑复述出来,“虽然分手了,可柏西对她百般疼惜;再说姐夫,”她瞧了一眼天舒,接着说,“她失恋,姐夫费心安慰。还有林治平,啊,就是柯蓝的总经理,跟赵滢梓还有柏西是大学校友。前几天他把我叫到天台上,让我离赵滢梓远点。”她抿了抿嘴唇,心酸委屈涌上来,憋闷得眼圈泛红,然后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撇过脸望着窗外咳笑一声,道“好奇怪,谈恋爱不应该是缠绵甜蜜吗?我怎么会有负罪感。”
天舒叹了一口气,“我跟明远的事情,你可别曲曲绕绕地扯到自己身上去。我只是气他分不清朋友和情人的界限,对赵滢梓好得过了头。至于你跟陈柏西的事情,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跳火坑。”
她拍了拍秦天茵的肩膀,接着说,“可能赵滢梓能激起男人们的保护欲吧。你也别太介意。”
这安慰来得太苍白,秦天茵没有吭声,还是呆呆望着窗外,摇下车窗来,倚着玻璃无意识地走马观花。
这天是媒体参观日,过几天才是专业观众及大众参观日,所以来展览馆的人,除了挂着工作证的记者,多是拿到了特种票。
到的时候,秦天茵站在门口给许可心打电话,天舒并不想跟她一起,挥了挥手扬长而去。得知许可心早就进馆,她又给陈柏西去了电话,他说要晚些才能过来。
B城的专业展览馆是新建的,三层楼的欧式建筑,占地有一万多平米。验票进去,正瞧见许可心在入口处等着。
“我又不懂车,你怎么不叫着孟克过来?”
许可心拉着她径直进了日系展馆,“不跟他说,”她没好气地说,“每次我爸给钱买点东西,死胖子都不给我好脸色看。”
秦天茵瞄了几眼旁边拍照的记者,车子看不出规格,车模倒是很养眼。“那等柏西过来好了,你跟我一样,好像都只认识车牌吧。”
许可心停了步子,嘿嘿地笑着说,“你不是擅长砍价吗?”
“什么时候的事儿?”当事人有些茫然。超市买菜,商场买衣服,明码标价,想砍价也没有机会啊。
“哎呀,反正上次在新侨的时候,你说这件掉色那件不能容易过季,那姿态就很霸气。”
许可心手舞足蹈地演示得跟当时的场景几分相似,秦天茵被她逗乐了,“卖衣服的自然懂衣服,我又不是卖汽车的,”她摇了摇头道,“无能为力。”
“那算了,就当来看美女好了。还有一些概念车很惊艳,要不要去看?”许可心眼神里闪着渴望的光,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概念车馆果真是最火爆的,一进来就是耀眼的镁光灯,还有炽热灯光下衣着暴露得有些出位的车模,再加上明灭交接处华装丽服的观者,倒是一派歌舞升平十里洋场的景色。
四周墙壁上都在放映汽车宣传广告,温馨浓郁的着色,高雅时尚的格调,佳人靓车,古堡美酒,光怪陆离间缓缓流动的画面很有贵族的气质。展馆两侧依次排列开的是:布加迪威航16。4 Grand Sport,雷克萨斯LFA,法拉利599GTO,劳斯莱斯古思特,兰博基尼盖拉多LP 570…4 Superleggera,保时捷2011款911 Turbo S和 宾利欧陆Supersports。
许可心拉着秦天茵一路走过,大气不敢喘却也掩不住她的目瞪口呆。“你看那辆法拉利好帅啊。兰博基尼也霸气。哎哎,”她拽了拽秦天茵的胳膊,眼睛还粘在车身上,“我哥是不是有辆白色的来着。”
秦天茵淡淡地瞧了一眼,摇摇头道,“没见过。”那么烧包的外形开出来真够刺眼的,够拉风。“应该不是一个车型吧。绍先哥还真能烧钱。”
许可心这才撇过头来瞧着她,“废话,总得造出点东西来有钱人费钱,这叫资本再进入市场流通。”说着她目光又胶着在旁边的玛莎拉蒂GranCabrio上面。那是一辆四座敞篷跑车,火红色的车身,车身增加了镀铬装饰,真皮内饰是浅棕色的,看起来就觉得档次高格。
“我喜欢这个牌子的,”许可心指着它喊道,“玛莎拉蒂,听着就够格。”
秦天茵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她俩这逛车展也是彻头彻尾的外貌协会,什么动力性能传动系统耗油量之类全抛之脑后,只顾着瞄一眼车牌,然后感慨这车身多么花枝招展这颜色多么娇艳可人。也是,反正买不起,饱饱眼福也就得了。
“让陈柏西送你一辆。”许可心突兀地说道。
秦天茵一愣,“胡扯什么呢。还是等几百年后,等你用绍先哥给的压岁钱买吧。”
许可心没理会她的玩笑,“我是说真的,陈柏西也是有钱人,烧包一次,给女友买辆车有什么过分的。他原来跟李进合资的房地产企业差点死掉,起死回生之后撤了资,钱多着呢,你心疼什么。”
秦天茵挑着眉吃惊地问道,“李进不是话剧导演吗?怎么扯上房地产了?”
许可心见她彻底歪了楼,无奈地摆摆手,“还不允许人家有副业了。买车也是一种投资,反正陈柏西手头的钱闲着。”
秦天茵觉得好笑,资本家怎么会让手头的钱派不上用场。再说她可不想让感情跟金钱牵扯上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