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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李浪荡一个照面肩头就被抓破,一片白花花的肩膀露出来,李浪荡立时小白脸猪肝色了,看范二嘚瑟着扬手抖着那块被他抓下来的残布,呲牙狰狞着扑上去,房子摇头,李浪荡的饿狗抢屎毫无美感可言。
蓝熙书摇摇头,房子摇摇头,没那金刚钻你也敢揽这瓷器活!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房子抽抽嘴巴看着蓝熙书,意思你要保护我。
蓝熙书一看房子巴巴的眼神,英雄气概上来了,噌家伙一起身,陡然转身形,哪成想同周子横插了过来,这厮真是会借巧,旋转了蓝熙书刚空出来的椅子砸向了木向笛。
哇操!演出还没完呢,座位给撤了,明摆着欺人太甚啊!
蓝熙书火气上来了,学了木向笛袍裾往腰间一掖,横拳出手,直蹬蹬的将同周子搁在了圆桌沿上,另手隔空阻止了欺身近前的木向笛。
看得手痒,不过瘾!
“一百!开始!”房子精神抖擞的大声吆喝,她这一喊盖过了弦音,很多人不明就里怔忪的看着房子,房子弯眉弯眼不好意思的谦然一笑,然后当众给了蓝熙书一个媚眼。
尽管房子没喊人上人下的,但是蓝熙书懂得!
钢丝发吴老四一知半解!他就知道房子一数数同周子就好受了,然后吴老四开始期待了。
蓝熙书笑了,当众还了房子一个媚眼。
泼呲!,正眉来眼去呢!范二拳脚追击李浪荡竟然到了房子跟前,真讨厌,一杯凉茶伺候!
房子向来手疾眼快,现场发挥!
呃!冷不丁凉茶劈头盖脸降温,范二打了个愣神,吭哧!挨了李浪荡一闷拳。这一拳实在,正迎头嗨在鼻子上,鼻血哗哗!范二哎呦划拉着,血还是顺着下巴就下来了。
“你他娘的!都给我上!”范二急眼了一声吆喝,早就亟不可待的那几个旁观者蜂拥而上,这边早有提防的木向笛的人也呼哨一声贴乎上来,单打独斗结束群殴开始了。
账房大胖子也不知道搁哪儿喊了一嗓子,外面也有了动静,看来范二带的人不少,都搁外面听动静呢!一听不对劲,外面也干上了,这会儿可真乱了,但是,就是这通乱丝毫没影响屏风后面的丝弦铮铮,隔着屏风看不到,奏琴听不到情有可原,但是丝毫不影响柳莺儿疾风骤雨的舞蹈,这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一个人居然可以在这么混乱的背景下心无旁骛的舞蹈,卿为舞狂!
都下手了,霹雳噗噜!叽哩咣叽!人影闪烁,长拳踢腿,不亦乐乎!
只有房子念念有数,但是现场太乱,谁也没听清她数到哪儿了。
蓝熙书心里的鼓点默默应着房子的数数,一百!忒高看这个同周子了。
错腰,横肘!扬拳!下三路跟进!蓝熙书连欺三步就一拳将同周子打得不但毫无还手之力,胸闷一拳,同周子跟着节奏张倒在一个手下身上,他没出声,垫背的吱哇叫开了。
一个鲤鱼打挺没挺利索,蓝熙书旋风腿而至,这次没垫背的了,直接摊在了大圆桌上,大圆桌榆木做的,结实!腿不结实,咵嚓!完整的桌面托着同周子落地面上了,震荡让同周子滚到了一边。
终究是一方小霸王见过场面的,等他骇然狼狈的咕噜起身,才发现这回蓝熙书没跟进,正一弹袍袖长身玉立的站在场中央面不改色气不喘,微微然一副帅死人表情。
同周子心里惨淡,知道即使玩命也是白给!
不光木向笛震惊了,他的手下除了吴老四都甚感诧异,这个书生模样的蓝熙书比吴老四描述的还要厉害啊!
“顶多五十!”蓝熙书给自己结论,房子没动静,蓝熙书一回头,发现李浪荡乞丐装闪到一旁,脸上丝毫不见半点惭愧,只是眼睛瞪如牛铃,看着房子俏生生的一手拦住范二的去路,一手抄起一个伙计落在桌子上的大汗巾,迎头一抖,范二脖子上就觉得一阵蛇锁咽喉骨节增生,刚咔咔一声,死勒的紧迫感随即而去,他整个人立足不稳退后了两步,呆呆的看着手里将大汗巾扯成一线的房子,汗巾遮面,只看见房子露出汗巾上面一双清澈纯净的眸子正冷冷的盯着她。
人家长袖善舞,自己没那两下子,房子突发奇想来个汗巾善舞。
架势都摆好了,范二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花眼了,刚才转眼抽索自己的根本不是眼前这个俏生生柔弱弱的小女子。
但是,她手里的大汗巾明明刚刚狠狠的在自己脖子上来了那么一下啊!
李浪荡在咽唾沫。
柳莺儿自顾自美丽!
“哥!你保护我!”房子斜了一下眼睛。
蓝熙书接了她的媚眼反倒一勾脚,将大圆桌下面的一个圆凳勾出来一屁股稳妥妥坐下。
“五十!”蓝熙书一摆袍襟,伸手抄起了盖碗茶,碗底一些茶叶舒展,没水!
蓝熙书放下,吴老四有眼力价抄起角落的大铜壶上来就给斟满了,蓝熙书拱手一谢。
哼!房子白了蓝熙书一眼,忽然一拍吴老四的肩膀,手上压力,吴老四提着大铜壶身形不由自主的跟着房子的手劲半转,房子嘿嘿一笑,膝盖一抬,特大号的大铜壶对准了张牙舞爪扑过来的范二搂头一壶,范二真出声了,这水就是搁了一会儿那也是很热的,好在房子点到为止,一松手,被房子就手利用了一把的吴老四神差鬼使的拎着大铜壶撤离了现场。
大汗巾生风,范二就觉得头上一热,紧接着面上一凉,大汗巾左右开弓,范二晕头转向之际,一只粉拳落在了鼻子上,鼻子真是今天的重灾区,都两回了。
哗!又淌了一下巴。
第二百五十三章
蓝熙书再扭脸,同周子灰溜溜的走了,范二哎了好几声,一见自己的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满地爬,木向笛挥手,铜锣茶楼的人分列两旁,木向笛没说话,只作了一个赶紧滚蛋的手势。
在柳莺儿面前必要的君子风度还是要伪装的。
再看房子,将大汗巾搭在了吴老四的肩膀上,正拍着小手看着范二,房子倒没什么,倒是吴老四的嚣张的挑衅的眼神看着范二,请来的打手都撤了,再挺也没好果子吃了。
范二倒是识时务,灰溜溜的招呼手下窜出了铜锣茶楼。
虽说各商家圈地盘摩擦不断,但是永乐期的南京治安还是比较好的,打架斗殴虽然时有发生,但是大都内部解决,没有报官的,基本上人命案不是屡有发生,也非人们想象的群殴必定群死群伤,大多争个意气,丢了面子,没关系,来日方长,慢慢找回来。
木向笛一向和范二磕磕绊绊的争风头争意气,好几年了,你来我往,但是磨擦归磨擦,一般没有大的伤亡。
雇凶杀人的也有,但是那样的深仇大恨毕竟是少数。
不知什么时候音乐停了,柳莺儿停了,木向笛交代人收拾残局,也没什么残局,几张桌椅板凳而已。
木向笛和蓝熙书在聊,男人和男人的交流好像很容易。
“你好我是柳莺儿!”柳莺儿没理会木向笛和李浪荡反而路过蓝熙书切近了房子:“你很厉害!谢谢你让我完整的跳完这支舞!”
柳莺儿明明无视蓝熙书,眼角的余光却扎根在蓝熙书身上,蓝熙书没有一般男人见到她的热情,柳莺儿感觉自己的魅力受到挑衅,哼!难得见到一个会装的男人。
迎着柳莺儿袅袅娜娜见礼,房子也娇娇滴滴的敛衽还礼:“岂能容忍这个泼皮破坏柳姑娘这么美的舞姿!”
房子习惯了同等的敬畏他人,喜欢只是喜欢,喜欢愿意去保护,但是她才不会卑微的崇拜,她的小女孩热忱柳莺儿曲解了,还以为房子是她舞蹈狂热的追随者,甘心为她涉险阻挡范二呢!
柳莺儿光洁的额头微微见汗,舞衣贴身,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让人拔不出眼神,房子看得脸红心跳但又忍不住不看,房子的羞涩更让柳莺儿觉得房子只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丫头。
“今天真是痛快!木向笛!本来你的小场子我都觉得委屈了我自己呢!不过!看来不虚此行!”柳莺儿的骄傲毫不掩饰:“我要赶去月华楼,木向笛!给你个面子安排一下,我要宴请这两位!”
柳莺儿高贵的微笑,蓝熙书对她的话没做反应倒是让她意外,每每都是各路大爷百般讨厌宴请于她,她何时请过别人,这是天大面子,换了别人恐怕早受宠若惊了。
木向笛只是微微笑称是,有点儿谦卑也有点儿得色,那种眼神蓝熙书懂得,这是个对柳莺儿用情的眼神。
看来柳莺儿一贯大牌,今晚的这番打斗让她大涨了虚荣心,以为蓝熙书和房子都是的铁杆粉丝,舍命相护来着,蓝熙书不禁淡淡的自我嘲笑,柳莺儿确实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尤物,但是凌驾于万物的倨傲蓝熙书不喜欢,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被美人虐心的,那种超拔的美反而没有房子的真实贴切,视男人为股掌之物的女人蓝熙书反感,他不喜欢房子因喜欢柳莺儿的舞姿而低微在柳莺儿身旁。
没有谁可以比下他的房子!
他的房子不输给任何人!
蓝熙书拉过房子,脸上的微笑僵硬但是温文尔雅:“谢了!我们也只是一时兴起凑了个热闹而已,再说,我们也算是有求于木掌柜的。”蓝熙书看着微微诧异的木向笛:“也许会让木掌柜的为难!”
没谁不给柳莺儿面子,蓝熙书的冷淡谁都看出来了,木向笛虽然不喜欢男人们迷恋柳莺儿的嘴脸,但是忽然有谁无视柳莺儿的魅力,让他多少不得劲儿。
柳莺儿的笑容有点儿干巴了,好在她有些涵养。
“蓝三少但说无妨!”说这话木向笛心生了警惕,他难以揣测蓝熙书的目的,但是蓝熙书助拳在先,少有迟疑就显得太小气了。
木向笛想好了应对蓝熙书狮子大张口的措辞。
蓝熙书捏捏房子,强迫房子把眼睛从柳莺儿身上收回目光,女孩子这样目不转睛的看另外一个女孩子像什么话。
“只怕木掌柜的不肯答应啊!”房子嫣然一笑,卖起了关子。
“不怕!有我呢!”柳莺儿一挑眉瞟了一眼木向,木向笛笑了。
“放丽姑自由!”房子语惊四座,木向笛一皱眉,底下的生意他并非事无巨细的全部过问,这个丽姑根本不是留香苑的红姑娘,木向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园子里有这个人。
钢丝发吴老四赶紧凑上来耳语几句,木向笛的眉头松了,他实在没想到蓝熙书居然为了一个色衰的烟花女子出头,要是有人为当红的姑娘一掷千金他司空见惯毫不惊奇,他还头一次听说有人会为一个人老妓女讨人情。
“园子里的一个姑娘,还拖着一个孩子!”木向笛看柳莺儿诧异询问的眼神看着他。赶紧凑头解释,柳莺儿一听蓝熙书和房子大打出手的目的居然不是因为她而是一个姿色平平的老妓女,这让她心里的落差很大很不受用。
“说个价钱,我们会斟酌!”蓝熙书微微笑,柳莺儿骤然僵硬的脸色看看在眼里。
“钱不值一提!蓝三少!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回头我让吴老四办一下!”木向笛十分乐意用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交换人情。
桌椅摆好,新茶飘香,但是蓝熙书却拱手告辞,这又让柳莺儿感到莫大的轻视,她的脸真的已经难看到极点了。
“哥!”房子忸怩着小声嘀咕了一句,她还想再待会儿呢。
蓝熙书这时毫不留情的摆起了大丈夫子的架子,脸就是微微一沉,横了一眼撅着嘴巴的房子,房子立马垂下眼睛没表情没动作了。
木向笛诧异的与柳莺儿对了下眼睛。
走出了铜锣茶楼,蓝熙书步下台阶回首连连拱手让木向笛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