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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想脱衣服!”
“不准!”她在屋里热起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脱得只剩肚兜。
他相信她敢在这里也脱。
“回家吧。”他劝,见她又要反对,他补充道,“我要回去休息,难道你要一个人在这里?”
“不不不,跟你走!”她赶忙说。
他轻轻一笑,叫躲在后面的小厮出来守着,带她离开,一路给她撑着伞。
回到家,她一进卧房就脱了衣服,随意披了块轻纱坐在窗下吹风。若梨的院子,以前就没什么人来,自从发现她有这习惯后,更是不准任何人来。
看她坐在窗下昏昏欲睡,他出去找到一个丫鬟,让其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暑的汤。不一会,那丫鬟回来,端了两碗汤给他:“是小姐要喝的乌梅莲子,做了很多,都冰在厨房呢。小姐吩咐了,二少爷要只管叫人去拿。”
“嗯。”若梨点头,端着汤回屋。
“什么汤?”在打瞌睡的七七闻到一点味道回过头来。
正文 耳环
“乌梅莲子。”他将汤给她,“想睡觉?你要吹风,就去书房吧。改天叫人把那里的小榻搬过来,免得你窝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七七喝着汤嗔他一眼:“好好的卧室,有床就够了,谁给你榻?想不出卧室也跟我分床睡?哼,不给你机会!”
“……你真能想。”
“我是想得周到——呀,好苦!这莲子没剥干净……”说着,就放下碗。
“因噎废食。”若梨说,看着她紧皱的小脸,“偶然一颗而已,又不是颗颗都没剥干净。”
她一听,不怀好意地一笑,看了一眼他碗里,小小施了点法术。
“唔……”喝下汤的若梨皱眉。
“怎么了?”
若梨吞下汤:“没事……”
“不是偶然有一颗吧?”她笑。
他看着她,再看看碗里,眉毛蹙得很深。
他不是在怀疑什么吧?七七一见,端起自己那碗汤埋头喝起来。
若梨见她耳边垂下几缕发丝,伸手给她撩到耳后。最近,她热得厉害,都给她把头发尽数盘成了髻。
“松了。”她说,“等下记得给我从新梳一下。前天睡了午觉忘了梳,后来大姐还说我……”
“那以后记得。”她那样出去,不知道大嫂会怎样乱想,不说她才怪。
七七躺在椅子上,不一会便睡着。若梨把她抱上床,将窗户虚掩,带上门出去。等她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没见到他,她心里一阵心慌,生怕杜杰趁这机会下手。于是马上换了衣服往书房跑去,却不见人影。
转身要去书肆,眼角瞥见书桌上彷佛闪过一点光芒,她迟疑了一下走过去。
一枚青铜耳环躺在摊开的书上,上面坠着的红玉闪着微弱的光芒。
七七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伸手将耳环拿起来。不敢去想,他哪来的这耳环……
站了很久,她毅然转身,往书肆去。
转过几条街,走进书肆所在的那条,却见他和金斐等人站在门口,而杜杰正从对面的茶楼出来,缓缓走向他们,还扭头对她得意地笑了一下。
“若梨!”她急叫,快步跑过去。
“怎么了?”若梨见她跑得急,伸出一只手接住她。
“没事。”七七半个身子挡住他,问金斐,“你们有事?”
“呃……”金斐张嘴,吞吞吐吐地摇头,“没事。”
杜杰一听,佯装讶异地问:“咦?不是说好去百花楼的吗?”
“对对对!那我们走吧!”金斐招呼其他人。
“若梨,你不一起去?”杜杰再问。
“不了。”若梨伸手揽过七七的腰,笑得温文,“家里有事。”
“那我们就走了!”金斐赶忙说,领着其他人离开。
七七握着手里的耳环,拉开他的手:“我回去了。”
“等一下一起。”他说,拉着她往店里走去。
转身,突闻环佩叮当,循声便见文镯低着头窈窕地从前方走来。她却似没有发现他们,就那么与他们擦身而过。七七瞟见她耳朵上和自己手里一摸一样的耳环,身子一软。
正文 若梨如此宠你
“七七!”若梨扶住她,关心地问,“不舒服吗?”
“很不舒服……”
“是不是中暑了?”
“我要回家!”她推开他,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若梨看着空空的手,不知她又在闹什么脾气,怕她出事或者闹事,只能跟上去。
七七知道他跟在后面,不想见他,便像逃一样飞快地回了家。她满心委屈愤怒不好对他发作,又不想见到他,便去找练一。
若梨一见,便不再跟,自己回屋去了。
七七走到练一屋外,推门进去:“大姐!方若梨他太过分了——”
“怎么了?”练一眉毛微蹙,“快过来,碧珠送了燕窝来。”
“哦……”碧珠是方夫人面前的丫鬟,七七怕她回去乱说,便收了脾气,乖乖走过去坐着。
“你和若梨又怎么了?”练一问。
“没怎么……开玩笑呢。”七七小声说,心里苦涩。
练一听出她口气里的委屈,回头对碧珠说:“谢谢你来,没事了,你回去照顾娘吧。”
“好,两位夫人慢慢聊。”碧珠福身退出。
等她走了,练一才问七七:“你又怎么了?若梨那么宠你,你还闹?”
“他哪里宠我了?!”七七背过身,撩起衣袖擦泪。
“天天给你梳头,还不够宠你?玉成还没那么对过我呢!”练一这话说得很羡慕,带着一丝酸味。
“你一句话,大哥怎么可能不做?”七七低着头,眼泪滚滚。
练一叹气:“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半是因为你自己强求了这婚姻,理亏注意不到若梨的好了。你也不想想你以前的行为,还有如今三天两头地闹,换个男人,能如若梨这般?”
七七听了,却更委屈:“大姐,你是不知道……他都不在乎我人,自然不在乎我怎么做了……”
练一看着她,也有丝动摇,或许就是如此吧……
“你看。”七七掏出袖中的耳环,“我在他书桌上发现的,你说他……”
“这耳环……”练一拿起耳环,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阵,“看起来眼熟啊……”
“我刚刚遇到文镯了,她就戴着……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你别急!”练一按住她手,“或许是文镯干的呢?你问若梨了吗?”
“我才不要问他!”
“七七!夫妻之间,要找对相处之道,你这样,和若梨之间迟早出事!”
“一直就没好过!我还在乎出事?”
“哎……你不要任性了。若梨是个男人,不要让他处处为难。”练一捋捋她的头发,“睡午觉了?又没叫若梨给你梳头吧?”
正文 虽是殊途,但求同归
七七垂下头:“谁知道还能梳多久?我回去了。”
练一听到她前半句,幽幽地道:“人妖殊途,不能同归。你能拥有他多久、他能为你梳多久?不过区区几十年,你为何还闹得如此,不好好珍惜?”
七七听到这话,走到一半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滚到地上去。从未想过这一点,被大姐一说,她觉得害怕,比知道杜杰要害若梨还害怕。
她飞也似地跑回自己的院子,推开书房的门见若梨坐在书桌前,便冲了过去。
“七七……”若梨准备和她聊聊,她刚刚不对劲,现在的神色也不对。见她跑得急,他站起来,伸手想接住她。她却直接扑到他身上,将他按在椅子里,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然后狠狠吮上他脖子。
他微微一叹,这丫头到底什么毛病?老这样……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准备好好配合,却发现她始终在吻着那个地方,没有移动。而且越吻越深,简直就是咬了!他痛得直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让她咬。
很久后,七七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抚着他颈间被自己咬出来的一弯月牙印:“第一次在河边见到你,我就吻的这里。那时候其实是想咬你,好想咬,直接咬穿你的喉咙、狠狠吸干你的血……”
若梨一听,身子轻颤一下,很深地看着她,眼里有抹惊疑和不确定,却也有更深的坚定和无悔。
“后来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是想咬你,而是想吻你……”七七抱住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打在他的脸上、脖子上,灼烫得他不能呼吸。
“你怎么了?”他伸手擦着她的泪,心里紧得生疼。她这样,让他觉得就要失去她,心里好痛。
七七看着他,心里很痛,哭得更厉害:“你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就算来世投胎你也给我带着这个印子,让我好找你!”
“好,我留着。”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指腹轻拂过她的眉眼,“你还是笑着好看,别哭了。”
她听了,慌忙站起身,擦干泪:“你喜欢看我笑?”
“喜欢。”
“那我一辈子都笑给你看,你不准去看别人!”她又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他从后抱着她,微微一笑,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间:“嗯,你敢笑一辈子,我就真看一辈子……”
七七偏着头,按着袖中的耳环,终于还是松手,没有问他。现在重要的是解决杜杰,这些,放后再说吧……
翌日,若梨没去书肆,在书房写东西。
七七从练一那里回来,笑着走进去,手中拿着一小卷纸走到他面前:“我给你的香包呢?”
若梨看了她一眼,从腰上扯下香包给她。她接过,打开香包,将那一卷纸塞进去。
“什么东西?”
“叫人给你求的一道符。”实际上是她自己画的。
正文 生疑
若梨皱眉:“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城中近半年来都不安慰,有些人莫名其妙就死了,说不定有妖怪,这个可以降妖除魔、保你平安。”她特地施了法,若他遇到危险,会产生一定的结界保护他。重要的是,哪怕在千里之外,她都可以及时感应到。
妖怪?
若梨手一顿,放下笔,将她塞进去的符拿出来,展开来看。
七七挨着他,靠在他肩上:“这有什么好看的,戴着就是了。”
“你在哪里求的?”他定定看了一会,将其卷好,放进香包里。
“不知道,我叫大姐帮忙的。你想知道?那我什么时候问她。”她将香包给他系上,“今天不去书肆吗?”
“天太热,不去了。”他说,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