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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军师走一遭,去把山里的弟兄们带出来,到刘家屯汇合待命!”
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你打的是后备兵力的主意!接着又是齐齐地叹了一口气,主公啊,只怕你是要失望了。
李德禄心里思量一下措辞,委婉的说道:“主公有所不知!那山寨离得可不近,这一来一回要一天半的时间,他们只怕是赶不上明天的那场仗了。”
“无妨,让他们来是别有用处,明天那种小场面靠我们自己就够了。”
众人心里再次嘀咕,明天场面小?你口气倒是不小!可有罗三叔倒霉在前,谁也没心思跳出来触这个霉头。
“另外,请军师再去准备几座营帐、几面旗帜,我要让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都知道知道,不听命于我照样得为我所用!”
“请主公放心!”旁人听了未曾明白,可李德禄的那对小眼睛顿时精光连闪。
“师父!”
“主公请讲!”
“请师父带领一队斥候立即动身,前往大剑锋顶,居高临下密切关注山阳镇的动静,若有军队驻扎,可派斥候将敌军规模构成回报于我,待明日清晨敌军开拔时,便以全速赶回来报信,师父您轻功好,脚程最快,这件辛苦活就拜托您啦!应该可以为我们争取到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
“呵呵,主公这还是头一次对为师那么客气,为师哪敢推辞啊?”李行云捻须微笑着答应了。
刘枫对老人家还是很客气的,抓住罗三叔这个负面典型就够了,打击面不宜过大,咱不能自绝于人民不是?尊老爱幼打中年嘛!
“张大虎!”
“属下在!”
“今晚儿杀猪宰羊,分送至各个任务地点,让将士们吃得饱饱的,明天好有力气杀鞑子!”
“是!”
“最后,全体都有,给我挑选出二十名武艺高强胆子肥的兵士,要真正的胆大包天!要鬼门关前散过步,死人堆里打过滚的那种!让他们在后院集合,听我调用。”
“是!”众人齐齐唱诺。
“好了,大家都分头办吧,散会!”
“啊?散会?”罗三叔又不干了,人人都有任务,自己可好,身为大将本部人马被划走了不说,自己更是成了待业中年,主公难道是这么小气的人么?不就是顶了他两句,瞪了他两眼么,不至于就故意排挤自己吧?
这一切,都清楚地写在那张表情如云彩般变幻莫测的老脸上,让看得人都不禁莞尔。
“主公!这个……末将有话要说!”这回老罗是学乖了,有事先打报告!
“三叔请讲!”刘枫脸上仍是笑眯眯的。
“主公,末将还未分配到任务!”罗三叔委屈的像个被老师漏发糖果的小女孩。
“漏了谁也漏不了三叔啊?我要交给你的任务是最为重要的,别人的任务都是为了眼前,可你的任务却是为了谋长远,而且任务的难度比起旁人来只高不低,我只是担心三叔上了年纪,怕是力不从心啊……”
这下罗三叔急了,他再次不顾尊卑,“唰”地一下伸出一根手指,以极快的速度在李行云和李德禄的鼻尖做着往返运动,生生带出片片残影。
“这两个老货都过七十了,我才三十八,主公如何嫌我老了?”
“呵呵,三叔果然豪气!好吧!那我就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你可莫要推辞。”
“决不推辞!”
“好!罗三叔!”
“末将在!”
“你负责在明天天亮以前……教会我骑马!”
“啊?”
众人再也忍不住,一个个鼓着腮帮子争先恐后地往外钻,一着急,壮硕的吴越戈顿时卡在了洞口,大伙儿忍不住在屋里就笑开了。
笑归笑,可此时的众人已经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千万别得罪这个年轻的主公,否则绝没好日子过!惨遭调戏的罗三就是榜样!
众人分头行事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连罗三叔也苦着一张脸出去牵马了。
屋里只剩下刘枫默默地站着,他皱着眉头喃喃道:“好像还缺点什么,可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找去呢?”
忽闻门外有人禀报:“主公,村外来一伙男女,有数十人之多,拉了六辆大车,还带了数十匹战马,为首之人自称名叫白岳,说是应李道长之邀,前来投奔。”
好!想什么来什么,这回啊~齐活啦!
刘枫大喜:“快快有请!不!我亲自过去!”
※※※※※※※
此时,刘家屯的村门口,白岳等人正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刘家屯还是土匪窝啊?不见农夫但见武夫,不拿锄头全拿刀枪,没有粮垛只有尸山!
瞧瞧人家的穿戴!
头上戴的是镔铁雁翎盔,身上穿的是铁片半身甲,背后挂的是兽面鸳形盾,腰里别的是缳首大横刀,手上握的是红缨点钢枪,肩上挎的是蛇脊毒龙弓,壶里插的是四齿狼牙箭,腰上系的是豹纹兽皮带,脚上蹬的是云头鹿皮靴。
那身装备竟然比鞑子骑兵还要精良得多!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布衣,两把大刀片子,那简直就跟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这是什么世道啊?难不成这一伙是前朝的御林军吗?这个刘枫到底是什么来头?
再瞧瞧人家在干吗!
只见一队兵士像抡大米一样,扛着一具具胡人死尸,谈笑风生地从众人身边经过,有说有笑地渐渐走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采办完年货回家过年呢!
那豪迈爽朗的笑声,那坚定洒脱的步伐,那从容淡定的模样……简直是……太霸气外喷了!
想到昨夜被胡人包围攻打时的狼狈窘境,一行人全都感到了深深的自卑,同时又不免佩服白岳独具慧眼,目光毒辣!个别立场不坚的此时也免不了激动难耐,深恨自己白长了一对眼睛。
那些刚刚经历过密室监禁,安全感严重不足的年轻女孩们更是看得两眼直冒星星。
什么风流才子?俊俏书生?玉面郎君?都给老娘死一边儿去!老娘要的就是这样威武霸气的纯爷们儿!一个个儿的,恨不得冲上去随便逮上一个,拖回去就拜堂成亲!实在是太男人了!太有安全感了!
“老白!看来弟兄们这次是来对了!听你的果然没错!”
说话的叫贺雄,是这伙人的二把手,一身武艺比起白岳还要高上一筹,善使一对精钢短戟,他的模样长得也和短戟一样,又短又凶狠!
此人与白岳是结义兄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当过镖师,搞过漕运,甚至还干过马匪,最后一起应聘做了护院,两人三十多年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彼此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他们应该是正规军出身!那种气势,那种杀性,错不了的!”白岳的心里也是颇为激动的,毕竟此行关系到大伙儿未来的出路,他作为提议人,免不了压力很大。眼见对方军容严整,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行云真人诚不欺我!
“不止如此!你听没听见,通报的兵士称呼刘枫什么?”贺雄一脸兴奋,搓手说道:“不是大首领,不是大当家的,不是寨主,而是…主公!这个称呼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的吗?这个刘枫,只怕是志向不小啊!”
“正该如此!别看咱那晚杀得起劲,可真正被我们干掉的鞑子才多少个?不到四十个!那可是个百人队啊,剩下的人呢?难道都自己抹脖子了不成?我们当时是三十三人而刘枫手上有几人?只有两个人!两个人就敢干百人队,还真的就这么干掉了,就冲那胆识,那气魄,那谋略,一看就是个干大事的人,反正换了是我,不要说做了,连想都不敢去想。”
“嗯!白老大这话在理”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深以为然,纷纷点头附和。
正聊着呢,却见村子里奔出一人,口中喊着“白大哥”,不是刘枫是谁?
众人正要上前打招呼,可一照面,见他脸上那道已经缝合但依然可怕的伤口,顿时吓了一跳。
“额……刘兄弟,你的脸……”
一提起那道伤疤,刘枫顿时一黯,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诉说一番后,众人全都义愤填膺,却又惋惜不已……姑娘们同病相怜,更是难过得流下眼泪来。
“刘兄弟,莫要难过,这个场子咱们迟早得讨回来!”贺雄大大咧咧的拍着刘枫的肩膀,一股子匪气从骨子里哗哗地往外冒。
“眼前便有一个机会!只是不知各位大哥可愿出手相助?”
若是半路上碰到刘枫,两人估计也就是勾着他肩膀,大大咧咧地说一声“弟兄们今后可就跟着你混饭吃啦”。可如今看过了刘枫手上的实力,那情况就完全两样了。
白岳和贺雄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跪了下来,后面的众人,甚至包括那些被救的女孩们也是跟着跪下,男男女女竟是铺了一地。
“我等愿效犬马之劳!”这一嗓子男女合唱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刘枫这两天被人跪的已经有点麻木,甚至是有点习惯了,感觉良好!
“能得各位壮士…额…好汉…额…还有姑娘们相助,刘枫幸甚!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因为有了众多女孩的加盟,刘枫一时倒有些结巴了。
“主公!这六车都是那吴员外的家产,再加上鞑子们之前从山阳镇百姓那里掠夺的,能带走的都在这里了,还有那些鞑子死鬼留下的若干军械和五十匹战马,请主公收下!”
刘枫连连摆手:“这是兄弟们用命博来的,刘枫绝不能要!”
“主公莫要推辞!前日一战,主公出力最多,功劳自然最大,我们的命都是主公救的,这些战利品理应归于主公,更何况如今正是养兵用钱之际,这些许财物,权当是我等投效麾下的觐见之礼!来日我等有了战功,主公再赏赐回来便是!”
“那刘枫就却之不恭了!”刘枫要干很多事,没有一件离得开钱,他们执意要给,那自然没什么好客气的!
刘枫一瞥眼,忽觉这伙人的人数有点偏多,问道:“咦?怎么人数还多了呢?”
原先护院们剩下三十人,再加十七位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年轻姑娘,一共也就四十七个。可现在一细看,竟然有八十多人,这多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嗨!刘兄…额…主公有所不知,这些是那汉奸吴员外的妻妾家人,以及家丁丫鬟厨子马夫之类的,看我们要走,他们就非得一路跟来,一共三十八人,如何处置,主公你来定夺吧。”
贺雄急吼吼的说道,仿佛着急要甩了这个大包袱似的。
“啊?还有这种事?”又不是买牙刷送牙膏,捆绑销售吗?刘枫心里直犯嘀咕。
殊不知乱世之下,升斗小民挣扎求生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找一座靠山,傍一株大树,虽然牺牲自由,但却换一个安稳,若是遇上了好主人,那小日子过得也是挺滋润的,比饿死或者被劫杀强得多了去了。
看见刘枫向他们望来,这伙人急忙再次跪下匍匐在地,口中说道:“请主人开恩收留!”
他们自知不是战士,对刘枫的事业没有什么帮助,是以不敢以家臣自居,能做个家仆就不错了,反正他们大多数原先干的也是伺候人的活儿,感觉没啥不正常的。
至于那些吴员外的妻妾们,则很自觉的接受了自己身为战利品的新身份。
看着眼前面露惶恐、局促不安的男男女女,刘枫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已经夺了人家的家产,再往外赶人那实在是说不过去。算了,不就是多几十张嘴吃饭吗?
“各位既然信得过我刘枫,那便留下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这边可不养闲人,我不管你以前是夫人还是小姐,是家奴还是丫鬟,在我这里都是一视同仁!要吃饭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