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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寇-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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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真龙,咋就让那周老儿给傍上了呢!”

郑文隆满面懊恼,唉声叹气地摇起头来。

吴荣轩猛一拍他肩膀,喝道:“老哥哥,事到如今,你大可不必如此懊恼,叫我看,咱们未必就没有机会!这一回,殿下分明在向你我示好啊!当年咱们一步慢,步步慢,亏还没吃够?如今机会来了,你还犹豫什么?这回可万万心疼不得!说什么也要赶到周家前头去!”

郑文隆似乎被他说动,微微点头,却又摇头,“还是不对劲儿,你们想啊,周家与他合作多年,相扶于患难,于殿下是有大恩德的,这次又立下了擎天大功,身受免死之赐。听说没有,周家那小丫头片子要做霸王妃了,已是内定了的。如今周家正是恩昌眷隆之时,殿下又岂会反夺其利?你们自己也都说了,他是有恩必报的人,如此行事,大违其性,内中必有他意!咱们可要斟酌再三,可不能再上当了!”

吴荣轩大摇其头,语重心长地劝道:“诶!文隆兄此言差矣。当年他是区区一介草寇,如今却是名至实归的一方霸主,此一时彼一时嘛,须知人主御下大异常人!自古行大事者,历来是不计私恩的。殿下是何等样人,一进城就杀得血流成河的一代凶神,小小年纪杀败十倍之敌,雄踞五岭南国的少年英主,会看不出利弊得失么?会分不出孰轻孰重么?”

他一连两个反问,把郑文隆给问住了。

吴嘉年也适时凑过脑袋敲边鼓,“郑叔父,不必猜疑,这是殿下的制衡之道,眼看这岭南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试问是周家一家独大好,还是咱们世家三足鼎立对他更加有利?——这不是明摆着么?”

郑文隆终于被说动了,正要点头,忽有一老仆未经通报就掀帘进来,也不言声,只摸出一封信笺递了过来,吴荣轩随手就接过了。

但凡世家,那个不是地头蛇,尤其这岭南,世家无名有实的民间统治长达十年之久,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三大世家无不拥有老树盘根般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和信息渠道。虽不及风雨阁这样的专业情报组织无孔不入,可在当地也绝对称得上是耳目众多了。在岭南地界,但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大多都能及时掌握。

摊开信纸,只看一眼,吴荣轩猛地蹦起三尺高,大笑:“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怎么了?贤弟?”郑文隆大感惊奇,连连追问。眼看肉山般的大胖子飞上半空,任谁见了都会大惊失色。

“你看!你看!殿下摒弃周家,重用我等,就是为此!就是为此啊!龙有逆鳞,动则必死!哈哈哈……”

郑文隆又惊又喜又疑地接过信纸,粗粗一扫,脸色猛地涨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揉胸口,险些心脏病发。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殿下的眼线比咱强得多,定是早早收到了此信,这就难怪了,呵呵,今日还只是第一步!周家这回……完了!贤弟,你我两家中兴,指日可待啊!”

两位家主执手欢笑,不禁老泪纵横。

可是他们哪里想到,如此至关重要的一条信息,居然会被武破虏截留瞒报,堂堂九殿下至今还蒙在鼓里。那他今日作出的决定……

第175章 【噩耗传来】

处理完战后事宜,刘枫率军在城外驻扎。按照逐寇军的惯例,龙川县残存的2000绿营留了500人驻防城内。这些人都是杀了狄人,夺了家产的,刘枫让这些人留守,他们等于在保护自己新到手的,冒着腾腾热气的财产,所以绝对忠心可靠。而剩下的人因为两手空空,所以也愿意跟随刘枫继续征战,以期在下一次攻城中运气够好。

值得一提的是,蓝明旭麾下的500弟兄悉数随军,愣是没一个落下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夺得的家产,不是谁抢归谁,而是依照自己的规矩按人头平分的,人人有份,死者加倍,杀死龙川县千户柯克儿的得三份。如此惊人的凝聚力和团队精神,让刘枫眼睛一亮。

于是,蓝明旭摇身一变,成了一名管带一万绿营降兵的佐领,而童二虎则做了副手、副佐领,领校尉衔,手下500弟兄有一半成了各级基层军官。——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九殿下要重用蓝明旭了。

此举在很大程度上让绿营兵将放下了顾虑,燃起了希望——只要够本领,非嫡系部队也是能出人头地的!

傍晚时分,情报传来,阿赤儿和速柯罗的残兵连夜逃离油江县,如今去向不明。

若是一个月前,刘枫一定会跳起来大吼一声:“全军追击!”。可是现在,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再没有别的表示。有细心的人发现,当晚火头军往帅帐里送了一小坛子烈酒。

此刻,距离帅帐二十步的一处营帐内,细雨堂的正副堂主正浓眉紧锁,大眼小眼地瞪着案几上的一卷纸条。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都没有啃声,唯有火炉子上煮着的铜壶噗噗噗地响个不停。

事涉机密,帐内无人,武若梅亲自蹲在那里扇炉煮茶,双眼似是定定望着炉火,心思却全在那两人身上,水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惊觉过来,连忙提起铜壶冲了一壶香茗,轻轻走过去,乖巧地给两个老男人各斟满一杯,搁下茶壶,不无担忧地低声说道:“已经瞒了一天一夜了,这是死罪啊!”

瞧见一美一丑两个男人置若罔闻,武若梅又急又疑,她实在想不明白,分明是“加急密勿”的紧要情报,爹爹竟然拖延了整整一天,还要劝说堂主赵健柏一起隐瞒殿下,这…这真是死罪啊!她一咬牙又道:“要不我去,我是女人,殿下不会重责我的……”

赵健柏终于动了,他长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说道:“若梅是对的,破虏,不能再拖了,殿下总会知道的。你看,他今天放过了阿赤儿,已经不再感情用事了,殿下他……会以大局为重的!”

武破虏轻轻转着瓷杯,仿佛丝毫不觉烫手,幽幽说道:“不行,这事儿太大了,会动摇根本的。岭南一统前,不能让殿下知道……”

赵健柏沉默了一会儿,失笑起来,笑容苦不堪言,说道:“破虏,细雨堂虽是以我为正,可你我心里都清楚,殿下是更倚重你的。怕你难以服众,这才让你屈就副职的。如今你立了奇功,再不会有人质疑你的立场和忠诚,晋升为正,也是水到渠成之事。这一次,老哥哥便听你的,拖下去,可你也得答应我,将来殿下若是怪罪下来,就由我来担当,我也正好退步抽身,辞去堂主之职。”说罢神色黯然,无声叹了一口气。

武破虏心内一震,吃惊地看着他道:“你要走?不就是政见不合么?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呢?你是他舅舅啊!”

赵健柏哈哈一笑:“不合?要不合也该跟你不合才对!《杀夺令》可是你这家伙建议的!”他怅然若失地说道:“我又不是瞎子,仗打得如何,难道我躲在营帐里就看不见了?……殿下是对的,你也是对的,错的人,是我。我…太妇人之仁了,不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还是趁早让贤,免得被外甥撵下来,老脸可就没地儿搁了。”说着,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武破虏面沉似水,不悦道:“殿下会不高兴的,很不高兴。”

“不高兴怎么啦?我可是他舅舅!亲舅舅!”赵健柏难得打趣一回,干笑道:“细雨堂主的位置我也不白给,你军略院给我整个副院长做做,这总成吧?”

“成!”武破虏也干脆,手点纸卷,眼望赵健柏,一锤定音道:“就这么定了,瞒着殿下,直到岭南平定!”

“得了!就这么办!”

无论是武破虏还是赵健柏,他们说话的语气平淡轻松,可神情偏又有些悲壮,似乎担了天大的干系似地。

到底是什么消息,如此事关重大?

武若梅瞧得眉头直跳,心里猫挠似地,趁着两人达成共识一瞬间的松懈,她劈手夺过纸卷,在两人反应前,飞退三步,已将纸卷上的内容扫完,登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小夫人……她……她竟然……”

武若梅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和赵堂主,会如此郑重其事,却又如此讳莫如深,这件事的干系真是太大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捅出来,殿下很可能一怒之下与周家反目成仇,那此刻岭南的大好局势……必将付之东流。

三人一时沉默下来,帐内静谧,落针可闻。

忽然帐帘一掀,一人抢进帐来,正是武破虏的亲信——“一号”,他面色焦急地道:“大人,周小姐来了,已唱名报入帅帐……”

“什么!?”武破虏猛地站起身,与同样惊呆了的赵健柏相顾震愕。武若梅肩膀一垮,纸卷脱手滑落下来。

※※※※※※※

“谁?谁来了?”

刘枫压着朦胧睡意,含含糊糊地问,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亲兵秦昆的那张长方脸老在眼前晃悠,天旋地转一般令他头晕目眩。

“殿下!是周小姐来啦,对!岭南周家的那位七小姐,她说有急事儿求见!”

刘枫出于大局考虑,暂时放了阿赤儿一马,心中难免苦恨,于是夜里躲在帐里独酌闷酒。他其实不喜饮酒,酒量甚浅,这愁加酒等于一个醉字,两碗一吞,他已有些熏熏然了,早早便卸甲安睡。不想半夜却被亲兵叫醒,还说是周小姐求见。

他不免大为惊怪,算算时间,此刻船队尚未抵达番禺,还在江上飘着呢,周雨婷却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呢?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儿,竟让她弃了船队舟车劳顿的赶来这里?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快请!”

将军行辕外帐连内帐,外帐署理军务,内帐歇息睡觉。他一边命人请周雨婷外帐稍候,一边匆忙披衣起身。想想周雨婷今后也不是外人,于是只穿了一件淡灰色的燕居常服便往外走。

出帐一看,果然是周雨婷。今晚她穿了一袭葱白色的窄袖箭服,削肩上搭了一领深褐色的真丝带帽斗篷,足蹬一双鹿皮小蛮靴,缀着两枚银亮马刺,一条防灰的白纱蒙巾,扯下了却未解开,就挂在优美颀长的脖颈上。虽然她静静立在那里,却是一副驰马赶路风尘仆仆的模样。

刘枫心中暗惊,不是因为周雨婷会骑马,事实上世家大族的千金贵女鲜有不会骑马的,而且骑术还很高明。不过她们将骑术当做一种娱乐、一种时尚,比如马球,又比如赛马,但绝非赶路的技能,她们出门都是坐车的,那是身份和排场。可周雨婷此番却是飞马而来,这种焦急紧迫的感觉,使刘枫心中悸动莫名。

“雨婷……你……”刘枫强压下一颗忧心,微笑着走过去,两步一近便发现不对了,周雨婷的脸色好白,白得可怕,几乎透明了一般。一双秋水明眸也正望向他,曾经充满智慧的目光中却满是悲凉苦楚,精致秀美的眉峰轻轻敛起,那是一种欲哭无泪的楚楚神情。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刘枫强自镇定,一颗心却悬了起来。

周雨婷突然双膝一屈,直挺挺跪下,颤抖着伏下了身子,“殿下!雨婷……死罪!”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长睫瑟瑟抖动,她很久没有哭过了,虽然不久前刘枫主力赶到信丰县时,(W//RS/HU)她也曾泪流满面,但那是欢喜的泪水,可是现在,她已流不出泪了,她的泪,早已被奔马带起的飙风吹散,汇成了心中的那片苦海。

※※※※※※※

秋节已过,天上的圆月缺了,变得又细又长,像一把凄艳的镰刀,割出片片清冷的寒芒。

远离营地的一片树林里,刘枫抬着头,透过稀稀落落的枝丫怔怔地望着夜空,眼睁睁看着一片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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