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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也定了定神,声音有些微颤,喊了一声:“琴姨,好久不见!”
琴姨却蹲下身子,收拾了碗筷,再次起身的时候,苏樱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琴姨的声音竟有些疏离:“少奶奶,真是好久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回来了。”
苏樱心里酸涩。
琴姨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四年了,有些事情多多少少会变,有些感情多多少少也会沉淀。
琴姨一直偏护容靳修。
自己当初不告而别,留下那样一封信,他们定是不能理解,也不能原谅的。
听到一向温和的琴姨说出这种略带锋芒的话,苏樱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容靳修走过来:“琴姨,苏樱这次是跟我们回家的。”
苏樱知道,容靳修是在帮自己说话。
他说回家两个字,就代表了他的立场。
琴姨虽是容家的老人,但是毕竟不能过分管他们的事情。
她叹了一口气,对苏樱说:“少奶奶,你和少爷的事情,我作为下人不好多说,但是少爷为了找你,这四年,吃了多少苦头,你肯定不晓得,你刚离开那会儿,少爷不吃不喝,成宿成宿的不睡觉,发疯似的差点把整个世界翻过来,后来还大病了一场,缓了大
半年才痊愈,后来就拼命的工作,毫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经常累得在书房里就睡着,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我当时就在想,少奶奶怎么能这么狠心,看少爷受这样的折磨……”
容靳修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提了。”
苏樱闷着头,眼睛酸涩:“对不起,我错了。”
琴姨又叹了一口气:“我话是说了重了点,但是我还不是指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回来了最好,少爷受的罪也够了。”
苏樱说:“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不会不告而别,我一定会用余生好好的爱阿修。”
琴姨也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说:“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了,别再闹腾了,我和老夫人年纪都大了,就盼着你们好好的,死也瞑目了。”
苏樱使劲的点头。
琴姨也发现了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娃,不禁有些狐疑:“这孩子……”
苏樱赶忙将果果拉倒琴姨的面前:“果果,快叫琴奶奶。”
“琴奶奶好,我叫果果。”
果果乖巧的叫人。
琴姨看这孩子漂亮,一眼也非常喜欢,摸了摸她的小脸,又问:“少奶奶,这是谁家的孩子。”
容靳修说:“是我女儿,这事儿,过会儿跟你解释,小元宝呢?”
琴姨呀了一声说:“小少爷在房里玩拼图呢,我刚准备好了晚餐,想去叫他。”
苏樱忽然接口:“我去吧。”
琴姨看了看苏樱,说:“行,我去再给你们准备几副碗筷。”
说罢,又有些担心的看了容靳修一眼:“小少爷的情况,你跟少奶奶说了没有?”
容靳修说:“她大体知道。”
琴姨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少奶奶你去吧,毕竟是母子,哎……”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于是就转身去了厨房。
苏樱指尖冰凉,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小元宝呆的那个房间,觉得整个人就要眩晕过去。
容靳修对苏樱说:“小元宝今天心情不太好。”
苏樱说:“你怎么知道?”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玩拼图,过会儿你等他拼好了,再叫他出来吃饭,他做一件事情,非要做好了才理人。”
苏樱对自己的儿子一无所知。
但是这样孤僻的性格让她有些恐慌。
不过,终究要面对,这孩子多半是缺失母爱而导致的,都是她的错,她会用以后的日子去弥补。
苏樱走到门口,咬了咬牙,敲了敲门。
琴姨正好拿了碗筷出来:“少奶奶,不用敲了,小少爷不会应声的,直接进去罢。”
苏樱握住门把手,用力往下一按。
门就打开了。
苏樱小心翼翼的将门往里面推。
这个房间极大,且布局曲折,隔着门口的衣帽间,她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她缓缓的往里面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大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苏樱非常激动,脚步虚浮,就像是踩在云端上,那样的不真实。
狂跳的心脏像是擂鼓,她真怕下一秒就从自己的胸腔里面蹦出来。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个孩子的侧颜。
或许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张侧脸,像是容靳修的复刻版。
上帝总是偏爱一些人,凭着一张脸就能叫人顿生好感。
容靳修是这样的人,而苏樱,她自己也承认,老天也给了她一副令人羡慕的面孔。
可是,眼前,自己的儿子,结合了他们两个人的优点,好看的竟是有些过分。
与生俱来一种不食人间烟火干净的气质。
苏樱从没看过一个孩子拥有这样沉静如水的表情。
完全忘我,仿佛除了自己和他手上的拼图,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一般。
他穿着
一件蓝色的衬衫,上面套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他盘腿坐在床上,小小的身板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帅气。
眼前的这个小人儿,就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和阿修共同孕育的结晶。
心里竟是有一种奇妙的感情。
苏樱缓了一会儿,朝着大床边走去。
地毯铺的很厚,她走的几乎没有声音,害怕惊扰到他。
但是她显然也是多虑了。
直到,她已经走到床边,那个孩子依旧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苏樱竟然嘿嘿笑了两声:“其实容靳修是我前夫!”
“前夫”!!!
众人吃惊窠!
“也不算是前夫啦,我们也没有离婚,就是分开了四年。燔”
老赵说:“新老板真的是你的丈夫?”
苏樱点头。
马老板感慨:“苏老板,真有你的,没想到我们小街上卧虎藏龙,早知道这样,我们还担心什么呀。”
楚老板扭了扭细细的腰肢:“苏老板真厉害,这样的老公也敢不要,躲在我们小镇上四年,这是在玩微服出巡吗?”
苏樱还没有说话,透明的玻璃门吱呀一声响。
小蕊惊讶的喊了一声:“大……大老板!”
几个人齐齐转身望去。
竟然果真是新老板。
容靳修风度翩翩,十分绅士有礼的打招呼:“各位,又见面了。”
几个人立马点头跟他打招呼。
容靳修走到苏樱的身边,很自然的就搂住她的腰身。
苏樱问:“你怎么过来了?”
容靳修答:“送你回去收拾东西搬到我那边去。”
“果果呢?”
“在车里。”
好了苏樱根本不用回答刚才楚老板的问题了,一切都已经明了了。
看来,昨天晚上似乎发生了点什么……
老赵说:“看到两位这样……我们真的很高兴,苏老板,真是恭喜你了。”
苏樱笑:“谢谢,对了,我过些天要离开了,走之前想请大家吃一顿饭,谢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
马老板好奇:“离开,苏老板要去哪里?”
楚老板白了他一眼:“当然是跟着新老板走了。”
楚老板转向容靳修:“新老板,你们现在阖家团圆了,看在苏老板的面子上,你看这条街……”
容靳修微微一笑:“放心,不会拆迁的,合约下午我的秘书会拿给你们,并且我打算在这里修路,以后这里不会输给市中心的步行街。”
几个老板激动的谢了又谢。
老赵握着苏樱的手,热泪盈眶:“苏老板,都是托了你的福,你真是我们街的福星。”
马老板也高兴不已:“好人有好报,两位一定会平平安安幸福一辈子。”
楚老板环着手臂扭了扭,挑着眉毛对苏樱说:“苏老板的好福气还真是让天下女人嫉妒,希望苏老板以后千万不要再离家出走,窝到什么小镇上,要不然容大老板再来这么一出千里寻妻,殃及池鱼的戏码,我们这种小老板姓可要受罪了。”
容靳修听了这话还非常认真的对苏樱说:“听见没有,下次你再出走,我可不保证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樱白了他一眼,他竟然还在这里煽风点火。
小蕊见状,非常担忧的走过来:“一一姐,你要走了,这个花店怎么办?”
苏樱环顾了一下四周。
是啊,这个花店从装修,到今天这个样子,是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离开还真是万分的不舍。
但是,得到了些什么,总要付出点代价。
她对小蕊说:“你不是一直想拥有自己的花店吗?这个店我以一个象征性的价格卖给你怎么样?”
小蕊不敢置信:“一一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樱点头:“是真的,我相信只有你能照顾好这个花店。”
一切安排妥当,走出花店的时候,苏樱竟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是啊!
她又要割舍一段过去重新开始了。
在这条街上,她付出了很多汗水,那些起早贪黑的日子,现在想起来,竟然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上车的时候,苏樱还恋恋不舍。
“怎么了,舍不得离开,要不,真的在这个
镇子上建个兰庭山庄,有时间我们就过来度度假。”
苏樱坐在副驾驶座上,果果被她抱在怀里,转头看容靳修:“有钱还真是任性,建个度假山庄说的跟盖个茅草屋似得。”
说罢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了,你差点让我变成了这条街的罪人,要真的建个山庄,不知道还要得罪多少人。”
容靳修说:“那就把你住的那间房子留下来,等有时间了,我陪你回来住一阵子,看看你的这些老朋友。”
苏樱说:“算了,那套房子我本来就是租的,其实我刚刚才存了些钱,打算买下来,这下这钱倒是省了。”
“妈咪,你省钱做什么呀?”果果忽然抬头好奇的问。
苏樱低头亲了一口:“省钱给果果以后买嫁妆。”
果果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嫁妆是什么呀,好吃吗?”
容靳修无语的看着她:“你带的女儿怎么跟你一样,脑子里面只有吃的。”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我们家果果就是领悟了人生的真谛。”
说罢,对容靳修说:“你先载我去超市,我要买些菜回去。”
容靳修扭头:“买菜做么事?”
苏樱抿了抿嘴说:“既然要走,我就要好好的告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