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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樱能够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容靳修买下这里纯粹是因为工作。
如果是因为私人恩怨,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如果是公事,她根本说服不了他。
不过容靳修这招算计的真好,一箭双雕。
既不耽误工作,还能让自己自投罗网,输了赌约。
容靳修看着苏樱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捏着紫砂壶礼盒的绳子。
他长臂一伸,将紫砂壶的盒子拿了过来:“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这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苏樱说:“这个紫砂壶是我们步行街上所有的店主凑钱买的,是给新老板的一点心意,大家都希望你不要拆了那条街。”
“一个紫砂壶就能左右我的商业决定,苏樱,你觉得可能吗?”
苏樱当然觉得不可能。
“可是,你知道那条街上的店主很多都是小本买卖,好不容易培养了资源和客源,刚刚盈利的时候,你要将那里都拆掉,不是太残忍了吗?你有可能会让很多家庭面临危机,容靳修,你不能做这么没人性的事情。”
容靳修不以为然:“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樱
气愤:“容靳修,江城那么大,你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我们玫瑰小镇的这条街,你明明有很多选择,你为什么非要将我们逼上绝路。”
容靳修看着他,吐字十分清晰:“因为你在这里。”
苏樱只觉得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容靳修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苏樱逼近:“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苏樱,我就是要逼得你退无可退,你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从今天开始,只要你擅自离开,我就毁掉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并且,我还要让你亲眼看到,因为你,你周边的人都要受你牵累!”
他的语气及其清淡,苏樱却觉得毛骨悚然。
原来,他果真还是针对她。
容靳修在僵硬的苏樱面前站定,将她耳边掉落的一缕发丝绕道耳后,动作温柔无比:“苏樱,公事我们谈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开始谈私事。”
她和他还有什么私事好谈?
容靳修面容渐渐清寒:“你为什么又一声不吭的离开,苏樱!你知道,我最恨你一声不吭的就离开!”
她为什么离开?
苏樱心里发笑。
他一定不知道那天下午她打算给他送水饺而目睹的一切吧!
“容靳修,你已经有了女人,就不要再来招惹我。”
苏樱也不怕挑明,反正她没做什么亏心事。
大不了就是偷窥!
容靳修倒是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她都亲眼看见了,他竟然还不承认。
容靳修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苏樱,你是不是看报纸了,那些都是瞎写的,你应该知道,以前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也是经常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报道,你不是连这个也相信吧。”
报纸?
若真是看报纸,苏樱倒是不一定相信。
偏偏她是亲眼所见的。
真是没想到,四年以后,容靳修变得敢做不敢当了。
苏樱也没有力气继续戳穿他,只会叫彼此难堪。
反正要分开,随便什么理由都好了。
“容靳修,你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告诉你,果果的爸爸回来了,所以我离开了,真是对不起,我恐怕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赌约了。”
容靳修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果果的爸爸回来了?”
苏樱平静的说:“是的,就是我孩子的父亲。”
容靳修蓦然抓住苏樱的一只手:“你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随意编造的理由?”
苏樱说:“我没有必要骗你,如果你不信,大可以今天晚上去我那里,我们现在就住在一起。”
容靳修捏着苏樱手腕的的指节渐渐发白,他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你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苏樱的手腕被捏的快要断了,却还倔强的咬着牙:“是啊,所以,我们两个还是算了吧,就算当年我们分开是误会一场,但是事隔四年,大家既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就谁也别去妨碍谁了,你也知道当初我离开你是迫不得已,但是离开你以后,我遇到了果果的爸爸,却是情不自禁,既然他回来了,我就要好好同他过日子了,希望你能成全我。”
苏樱信口胡诌。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看着容靳修的眸子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
她的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承认!
她还是介意的!介意那天下午在君越酒店看到的一切。
介意他的卧室里面那个美艳的女人。
所以,她近乎赌气的说了这些莫名其妙话。
为了,也不过就是气气他。
她实在太了解他的死穴和软肋,只要她恶毒的开口,绝对见血封侯。
容靳修果然已经有黑云压城的趋势,
他也冷冷的笑:“苏樱,好样的,你在我面前说跟别的男人情不自禁,很好,我倒是要见识一下那个让你情不自禁的男人。”
—————————————————————————————————————————————————————————————————————————————————————————————————————————————————————————————————————————————— 厉先生却已经沉沉的开口:“我想你多多少少应该清楚我的身份,如果是你,你愿意嫁给我这种人吗?”
这个问题着实将苏樱问倒了。
苏樱虽然不是非常清楚厉先生的身份燔。
但是也知道,他一定不是正道上的人窠。
厉先生问了一个难题,如果是她,愿意嫁给他这种身份背景的人吗?
苏樱要是回答愿意,显得有点假,正常的女生知道他的背景只会退避三舍吧。
如果回答不愿意,岂不是太伤人。
苏樱绞尽脑汁,总算想到了一种折中的办法。
苏樱说:“如果真心相爱,是不会受到其他外界各种因素的影响,我想厉大哥一定会找到两情相悦的人。”
厉先生一双黑眸直直的注视着苏樱,看的苏樱有些发毛。
最后,他才将目光移开:“她心里有人,不会愿意。”
一句话又叫苏樱吃了一惊:“厉大哥,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厉先生没有说话。
苏樱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起身,从厨房里面拿了两瓶酒出来
“厉大哥,同时天涯沦落人,我们喝一杯吧,”
厉先生没有反对,苏樱倒了两杯酒,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子,苏樱狠狠的喝了一口。
苏樱平时不喝酒,这瓶酒还是赵太太为了感谢苏樱经常帮着照看他们家儿子送给她的,她一直放在厨房,想着当料酒。
没想到今天入口,竟是烈酒。
从口腔到胃里一直火辣辣的灼烧,可是也因此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暖意。
果果也吵着要喝酒。
苏樱当然不肯。
厉先生却用筷子沾了一点,点在果果的舌头上。
苏樱不满:“厉大哥,孩子不能喝酒。”
厉先生淡淡的说:“女孩要练练酒量,长大以后不会被别有用心的男人灌醉,省的吃亏。”
苏樱倒是觉得厉先生说的还蛮有道理,也就没有阻止。
她又连喝了几口,倒是觉得自己有几分醉意了。
因为,她竟然觉得厉先生的面容变得非常的柔和。
苏樱说:“厉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厉先生说:“你说。”
苏樱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好久,最后伸手拿了一个奶黄包,忽然眉开眼笑。
她说:“从来有一个非常普通的奶黄包,她嫁给非常昂贵的蟹黄包,后来他们还生了个小笼包,可是,后来奶黄包因为一些原因偷偷的离开了蟹黄包和小笼包,很久很久以后,蟹黄包和奶黄包相遇,却发现蟹黄包爱上了水晶饺子,可是奶黄包非常非常想念小笼包,厉大哥,你说这只奶黄包应该怎么办?”
苏樱确实已经醉了。
双眼迷蒙,看着手里面那只奶黄包愣愣的出神。
最后还张嘴咬了一口。
厉先生说:“这只奶黄包还爱蟹黄包吗?”
苏樱笑呵呵模仿他的语气:“奶黄包还爱着蟹黄包吗?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奶黄包原本就不应该嫁给蟹黄包,奶黄包现在清醒了,蟹黄包身边有了同样金贵的水晶饺子,这才是绝配……”
苏樱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是奶黄包心里真的非常非常难过……”
苏樱只知道这天晚上,她跟厉先生就各种包子问题讨论了很久。
最后还出现了生煎包和豆沙包,苏樱脑子迷糊的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最后脑子里面一直在上演包子大战。
奶黄包指着蟹黄包大吵大闹:“你这个负心的蟹黄包,你怎么能爱上水晶饺。”
蟹黄包傲娇一笑:“还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奶黄包先跟狗不理包子跑了。”
奶黄包非常生气:“那你也不能爱上水晶饺子。”
蟹黄包傲娇一笑:“你
身边还有生煎包,叉烧包,我只有一个水晶饺怎么了?”
奶黄包说:“反正你不能爱上水晶饺?”
蟹黄包傲娇一笑:“哦?为什么?难道奶黄包还爱着蟹黄包?”
奶黄包气的不行,忽然大喊一声:“因为我们都是包子,而她是饺子。”
苏樱一下子从床上惊醒。
发现果果正睡在旁边。
借着月色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凌晨三点。
苏樱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竟然是在做梦。
一群包子大战,什么乱七八糟的。
脑袋有点疼,大约是昨天晚上喝多了。
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竟然一点不记得了。
只记得昨天厉先生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吃的要命的美味佳肴。
后来她还和厉先生喝了酒,其余的事情就不太记得了。
苏樱揉了揉太阳穴,又小心翼翼的躺下去。
果果安安稳稳的睡在自己的旁边,小哈又跑到床尾。
这家伙,苏樱明明给它安了一个窝,但是它半夜总是喜欢爬上。床,有时候还能自己钻进被窝里面。
苏樱还真是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