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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想走。
美色当前,她说不出那些有气势的话。
“站住。”容靳修出声。
苏樱转身。
只看到美男随意坐到床上,慵懒的朝她招了招手:“过来,给我吹头发。”
许是被奴役惯了,许是被这种温柔的语气蛊惑了。
苏樱自然的走过去,自觉的去拿电吹风。
但是她站在里容靳修一米开外的地方不肯上前。
容靳修玩味的看着她:“愣着做什么,过来啊。”
“总裁大人,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啊。”
“我就喜欢这样,凉快,你有什么好矫情的。”他兴味的牵起嘴角:“我浑身上下你也都看遍了吧。”
苏樱思考了一下总裁大人的话,觉得有道理,她的确不止看过一遍。
于是,也不好意思再矫情了,硬着头皮走过去。
苏樱半跪在床上,细心给容靳修吹头发。
吹着吹着就有些心不在焉。
眼睛不受控制的到处瞄。
娘的!总裁大人的身材也太好了,宽广坚实的胸膛,皮肤比女人要白,纯粹出尘的美感,一点也不女气。标准的八块腹肌,刚毅却不突兀,再往下,浴巾堪堪围住的下身隐约透着完美的人鱼线……
苏樱的脸红了,不敢再看了。专心致志的吹头发。
吹头发……吹头发……
“嘶——!”总裁大人忽然吃痛的起身,不悦的皱眉:“苏樱,你搞什么鬼?”
苏樱呆呆的保持的跪在床上的姿势,红扑扑的脸蛋上一脸的迷惘:“怎么了?”
这女人,还问他怎么了,专门对着一个地方吹,头皮都被她吹掉了。
容靳修看出来苏樱的脸蛋有两抹红晕,而且眼睛尽量不敢直视自己。
他挑了挑眉,故意凑过去。
“苏樱,你刚刚帮我吹头发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苏樱被这么一问,脸更加红了,欲盖弥彰的说:“我没想什么,我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其自然了。
容靳修扶着她起来,亲了亲她的额角:“苏樱,生孩子的事情,我们不着急,慢慢来。”
苏樱心想,不着急你前些日子还要跟我签生子协议?
而且,就算总裁大人不着急,老太太那边也不好应付。
但是,总裁大人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能说很着急,不是?
原本只打算住两天,没想到一住就住了一个星期。
最后,还是苏樱提议回s市。
因为苏樱实在受不了总裁大人了。
总裁大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粘人,而且,这么的无微不至。
他不是一向以奴役她,使唤她,刁难她为乐趣了吗?
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似得。
她走路,他要扶着,她吃饭,他要看着,她睡觉,他要抱着。连洗澡……
他都说怕她滑倒要在旁边守着!
总裁大人这是中了什么魔咒啊。
苏樱真的受不了了,这样成天将她当太皇太后伺候着,一个星期就长了六斤肉。
总裁大人还总是喜欢揉着她的小脸蛋骄傲的说:“真是太有成就感了,我家老婆真是好养,白白胖胖真可爱。”
不!
她不能再胖了!
玉娘做的菜实在好吃的难以抵挡诱。惑,所以,只有下山!
她不能再山上养肉了。
于是,每天早上,苏樱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都是:“总裁大人,您再不回去,公司就要倒闭了。”
容靳修像个孩子一样将脑袋埋在她细白的脖子里面,竟然撒娇:“我不想上班,要不,老婆,我们和柏叔玉娘一样在这里过一辈字吧。”
现在他都喊他老婆,偶尔还喊宝贝,开始还觉得肉麻兮兮,几下下来,竟然习惯了。
天哪!
苏樱简直要惊呼。
这种话怎么会从总裁大人的嘴里说出来,他一向是个工作狂。
古人说的如胶似漆大概就是这样,苏樱每天都像是被捧在云端上,每一脚都觉得轻飘飘的,也许一切过于美好,好的有点不太真实。
最后凯利的电话终于接通了山庄的专线。
凯利冷静的,公式化的花了五分钟将公司的情况说了一边,又花了一个小时将自己每天的工作量,公司董事的怨声载道详细的反应了一遍。最后只差直说:老板,您再不回来,我们就集体辞职了。
容靳修挂了电话以后还闷闷不乐:“烦死了,想过两天舒服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苏樱一方面默默的为凯利悲哀,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老板。
一边面腹诽,总裁大人,您在山上已经过了两天又两天,七八天了。
终于整理好了行李,玉娘还挺舍不得的。
说这山庄难得这么有人气,还给特地给苏樱做了兰花千层糕,叫她路上吃。
柏叔则给了她几副中药,叫她回去坚持喝。
苏樱从小到大,身体倍儿棒,从来不吃药,柏叔偏说她的身体要调理。
但总裁大人也坚持,没办法,也只好一并带了回去。
正好这几天休整的公路通了行,这样就少了坐马车走山路。
兰亭山庄有备用的车子,告别了柏叔玉娘,苏樱和容靳修终于开始了回家的旅程。
一天的车程,回到老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老太太早就出了院,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知道他们今天要回来,叫人备了一桌子的好菜。
看到苏樱,连忙将她拉到身边,又是摸脸,又是摸肚子:“丫头,奶奶可想死你了,在山里玩的开不开心,坐了一天的车,肯定累坏了吧!”
苏樱默默的看了一眼彻底被忽略的总裁大人,开了一天的车,累坏的应该是他吧。
苏樱笑着说:“奶奶我也想你,我不累,总裁大人开车比较累。”
老太太瞥了一眼自己的亲孙子:“臭小子,乐不思蜀了是不是?就差我叫人八抬大轿的将你抬回来!” 容靳修雷厉风行,这么说了也没敢再耽误。
牛岭村,没有医生,没有卫生院,生了病都得去城里看,也就是因为这里各种条件恶劣,所以搬的只剩下十几户人家。
容靳修跟老杨买了一辆马车,老杨觉得这丫头在他们家生病了,是他招呼不周,于是非要送他们去兰庭山庄。
而且这个容老板出口相当阔绰,一辆马车解决了他们家一年的生计窀。
于情于理,都应该送他们一程。
原本去兰庭山庄的公路坍塌,只能乘坐马车从山路上绕。
但是,倒是近了许多。
就是路途颠簸。
苏樱被容靳修揽在怀里,颠簸的山路叫她难受,于是容靳修索性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额头试了一下她的温度,还是发烫,心里不免着急。
“老杨,能不能再快些。”
“这山路崎岖,快了就不安全了,不过你别急,再过一两个小时也就到了。”
老杨好奇:“你们去那“北郡皇宫”做什么?”
兰庭山庄并不是很大,但既奢华又精致,在北郡这么边缘而贫瘠的地方拔地而起,简直是一座奇迹。
所以外面的人都叫他“北郡皇宫”。
“去拜祭我祖父。”容靳修回答。
一个晚上的相处,加上这个丫头的只言片语,老杨也知道这个冷傲的男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老杨没多问,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马车驶上了兰庭别院专用车道。
十分钟以后,就到了兰庭山庄。
兰亭山庄有几十间屋子,错落有致,均是原木所制。一眼望去,有点像小型的故宫。
兰庭山庄的入口是朱红色的大门,有两个人正站在门口迎接。
“少爷,您总算过来了,老太太一早就传来消息,说您这两天就会到,我们一直在等你们。”
说话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妇人,四十岁左右,但看上去非常年轻。
“玉娘”。
容靳修恭敬的唤了一声。
兰庭山庄是他的爷爷容青城亲自设计的,建在半山腰的平原处,占地宽广,颇为壮阔,因为这里盛产“燕子兰花”,故名兰庭山庄。
这里一般不会接待外人,也没有多余的仆人,整个兰庭山庄仅有两个守护人。
一个是玉娘,另一个就是柏叔。
容靳修之所以急着赶过来,就是因为柏叔是个老中医,医术一流。
老杨看到柏叔的时候,倒是很激动,抓着他的手说:“您,不就是那个老神仙?”
柏树已经年近古稀,花白的胡子留的很长,看上去到真像是深山老林的老神仙。
老杨对着容靳修说:“我儿媳妇去年得了重病,看了城里很多大医院也没见效,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想卖屋子也没人愿意买,日子最难过的时候遇到一个老中医,给了一副方子,吃了两个月竟然就全好了,我们全家都觉得是遇到神仙了,没想到这老神仙竟然住在这北郡皇宫里。”
柏叔笑眯眯的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老杨激动的热泪盈眶:“您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容靳修对老杨说:“以后村子里有人病了,你可以带他们到兰庭山庄来,柏叔自会给你们医治。”
说完又对柏叔说:“柏叔,您看成么?”
“成,少爷有这份善心,老太太知道了会很高兴。”
老杨感动的热泪盈眶,看着容靳修就像是看着活菩萨似得。
没想到这个看着像小白脸的年轻人轻飘飘一句话竟然就请得动这个老神仙,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看这两个人的态度,倒像是这北郡皇宫的主人。
玉娘也在旁边笑:“少爷,你不知道,这老古董天天闹着要下山治病,我拦都拦不住,还说什么,为人医者,救人为先,您这样,可算是了了他一桩心事。”
容靳修拉开马车的帘子,苏樱静静的躺在里面:“柏叔,还得劳烦您一下,我妻子今早就开始发烧,请您诊治一下。”
苏樱被安置在温软的床榻上。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中途迷迷糊糊被喂了一碗苦中药。
到了晚上的时候,苏樱终于醒来,头脑清醒了一些。
苏樱缓缓的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檀木大床上,这个屋子有淡淡的熏香,屋子很大,墙上挂着许多字画,博古架上有各种古董小玩意,非常古朴而精致的房间。
苏樱出了一身的汗,觉得身体好多了。
自己找了拖鞋下床,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四面都是屋子,到有点像电视里面大户人家的四合院,院子里到处都晒着药草,空气中尽是药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