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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氏兄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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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两个士兵,一个瘦高个子,脸上挂满血污,高耸的颧骨让他的脸看起来恐怖异常,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事实上人人都是脏兮兮的,难道战场上还会给你时间去洗澡吗,只是他的军服已经看不出是军服。令一个小矮胖子,虎头虎脑的,招人喜爱。

    “我叫铁忠,你们呢”

    “我叫张樊,中校军医,陆军医院的”,军医官介绍着自己,听口音是北方人。

    铁忠左耳传来一个破锣一般的声音,“我叫袁定,这个是田绿杨。是个哑巴,小时候发烧烧傻了。”

    铁忠没听清,问了一嘴,“袁什么?”

    “袁定”,袁定加了音高,破锣嗓音变得更加难听。

    “圆腚?你腚很圆吗。怎么起了这么个破名字,不知道以为你的腚很圆呢。”铁忠和他调侃了一下。在城里东多**,今天可算找到一个能说中国话的家伙了,他边随口胡扯起来。说话,最起码能证明他还活得像个人。

    小胖子田绿杨咯咯笑起来,只是哑巴笑起来,让人听着难受。

    “嘘,小点声吧,别把日本人引来。”军医提出了他的建议。在这几个人看来,这是个命令,因为他的官阶比自己高很多,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听他的。何况这个命令的确很明智。

    张樊问道,“铁忠,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瞎闯,他妈的走到哪里算那里。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你是中校,我们听你的。”

    “可是我不会打仗,我只会用手术刀。”军医犯了难。

    袁定听得不耐烦,“妈的,再不走,一会日本鬼子就找上门了,别他妈的告诉我,你们打算跟鬼子问路。军医,你就领着我们就行,打仗交给我们。”

    军医下了他的第一道命令,“向那边走。”他随手一指。其实他也不知道那边通往哪里,只是瞎猫碰死耗子。

    田绿杨一个箭步冲出去,跑出三十多米,观察了一会,确定安全,挥了挥右臂,示意他们过来。

    三人两前一后,跟了过去。铁忠在后,警戒后方,军医被夹在中间。

    这样交替掩护,几人竟然也顺利的过了几条街。中间遇到两拨日本人,但也都是有惊无险。

    几人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信号灯斜歪在路口,摇摇欲坠,上面还挂着几颗人头。几人躲进一个小店铺,是一家小旅社,店里狼藉一片,几具尸体堆在柜台旁边,尸体早已经发黑发臭。几人躲在柜台后面,喘着粗气,打算休息片刻,恢复一下体力。外边每条路似乎都是一个岔路口:一条生路,一条死路——绝对没有回头路。几次命悬一线,几人的心理防线早已濒临崩溃。

    几人正贪婪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但一阵叽叽喳喳的交谈不合时宜的打扰了他们的雅兴。两个日本兵开着玩笑进到旅社,交谈了一会,一个人好像还喝了一口水,水壶不太满,水哗啦哗啦的在壶里激荡着。这声音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在柜台里面那几人却心里痒痒的——要是能给我喝一口该多好。他们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喝过水了。

    没办法,只能用舌头舔舔自己那干裂的嘴唇。古人“望梅止渴”,今日我辈“听水解渴”,日后传扬开去也是一段佳话。但前提是必须“传扬开去”,死在这里怎么传。

    一个日本兵向柜台走来,沉重的军用皮鞋踩出一声声闷响。

    几人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真后悔刚才躲这里。这条柜台设在墙边,旁边是通往客房的楼梯,狭窄的空间里挤着4个人,转身转不开,被发现可就被堵在里边了。

    田绿杨摸出一颗手榴弹,外面到处可见溃军丢弃的武器,天然的火药库,几人都武装到了牙齿。他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那个日本兵把柜台上遗落的登记簿拾起来,随手翻了几页,好像是在翻看以前登记的住客姓名。他随便翻了几页,顺手撕了几张纸,扔下本子返了回去。

    老天保佑,他没发现我们。四颗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几人隐隐的闻到一股恶臭,“妈的,鬼子在拉屎。”死人心里同时咒骂着。

    两人一边如厕一边交谈,有说有笑,嘻嘻哈哈。其中一个还点了一支烟,悠闲的抽了起来。

    袁定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估计是香烟的香气让他喉头痒了起来,竟然叹了一口气。他刚叹完气就发现自己闯祸了,但为时已晚。

    几人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铁忠猛地窜起来,左手在柜台使劲一撑,借力翻过柜台,奔向一个背对着自己,光着屁股正在尽情享受拉屎的日本兵,那个日本兵又矮又丑,正撅着屁股拉枪栓准备击毙这个打扰他雅兴的家伙,但裤子卡在膝盖,行动不变,被铁忠一枪扎进心脏,枪刺一直没入刀柄。铁忠用力一拔,抽出枪刺,一个回身,一枪托砸在另一个小兵脸上。小日本兵被打翻在地,一双小腿肚子直接按在自己的排泄物上,弄了一腿的秽物。

    铁忠挺枪便刺,打算一刀结果了他,谁知这个鬼子竟然大喊:“别杀我。”竟然会说中国话,铁忠住手,刀尖距离他的心脏不到两寸,他要是再慢一点点,这个鬼子就没命了。

    “我是台湾人,求求你放了我。”日本兵瑟瑟发抖,眼神里透出一股恐惧与哀求。

    铁忠看了看这个会说中国话的日本兵,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地很秀气,像个女孩子一样。说话的口音很软,嗲声嗲气的。这种口音给铁忠的印象很深刻,他不知道这种印象会让他在几年之后派上大用场,这是后话。

    柜台后边那几位也都冒了出来,袁定骂骂嘈嘈地走过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骂道:“去你妈的台湾人,台湾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他妈的当了鬼子欺负中国人。你这种东西留着有什么用。”说着就要刺他。

    台湾兵说道:“我只是个翻译,他们从国中把我们征来,让我们当翻译,我真的没杀过一个中国人,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他跪了下来,光着屁股求几位放了她。场面又滑稽又诡异。

    军医问他叫什么名字。台湾鬼子说他叫李忆华,基隆人。

    铁忠很纳闷,怎么有这么怪的地名,叫“鸡笼”。那里的鸡很多吗。

    几人看着军医,让他看着办,军医说道:“冲你叫李忆华,我们放了你。你走吧。”

    台湾鬼子李忆华提起来裤子整理着装。一个劲地说谢谢。

    袁定一直没闲着。洗劫了二人的罐头,水壶,当然包括香烟。几人疯一样的享受着美味的罐头,清水无私地沁润着四个马上就要枯死的喉咙。铁忠这时候突然又觉得和之前那“干的直掉渣的面包”比起来,牛肉罐头才是真正的美味。

    军医一边饿死鬼搬吞咽着罐头一边问台湾兵哪里可以离开南京城。他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正处理裤子上的秽物。李忆华伸手一指,“向那边走,城墙上裂开一个小豁口,很少有人知道。那边日本人少。”军医等人顺他的手指向那边望去。

    铁忠问道:“城墙那么长,鬼知道那个豁口在什么地方。有什么标志没有““我记得有个小广场,还有个小喷泉,正对着那个口子。”李忆华回答道。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聒噪,几十个日本兵向这边冲来,铁忠等人立刻扔掉手里的美味端枪隐蔽,准备射击。几人各找个的位置,没人注意那个台湾兵李忆华。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出旅店,向那群日本兵跑去,一边跑一边回手,嘴里喊着什么。

    军医张樊肠子都要悔青了,刚才就不该答应他。铁忠更是骂自己没用,刚才干什么不直接一枪扎死他。袁定拉开枪栓,准备干掉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谁知他的汉阳早步枪质量不好,又磨损严重,竟然拉不开枪栓。气的把枪摔在一边,捡起刚才被刺死的那个鬼子的枪,上边还有一面日本膏药旗。

    只见李忆华和那群日本兵叽叽喳喳得说了些什么,并没有把鬼子引向这边,几个日本兵捏起鼻子踹了他几脚,把他揣烦在地,众鬼子哈哈笑个不停。估计是嫌弃他身上的臭味,踹几脚以示惩戒。一个稍微年长的日本兵把他搀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李忆华引着日本兵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虚惊一场,几人都长嘘一口气。连袁定都在心里感谢这个台湾鬼子,否则这么一大帮鬼子过来了,没发现自己倒还好,要是发现了,这几个人,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铁忠捡起地上那个鬼子的钢盔,背起他的背囊,离开这个小旅馆。他不知道着几件东西能不能用上,反正先戴着。

    就这样,铁忠挺着带小旗的三八大盖,戴着钢盔开道,袁定殿后,军医和田绿杨居中,东拐西拐,奇迹般地又在日本人眼皮底下穿过两条街。

    几人来到一条路边上,藏在一座建筑物下面。这栋楼临街,地基高出地面很多,主人不得不在门口修了一个缓台,安上铁围栏,五六级的台阶伸向地面。铁忠趴在缓台上警戒,袁定等三人蹲在下面,几人打算在这里休息片刻,然后一口气冲过去。

    铁忠最先发力,越过围栏往街心冲,刚跑了几步,就看见左前方闪现出四十几个日本兵,排成两排向这边走过来。日本兵军绩严明,队列整齐,步伐严整。虽然只有一个小队,区区几十人竟然也走出一股威严来。就冲日本人这个队列,中**队就不是对手,素质和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武器不如人,素质不如人,想要不亡国,就只能用名去拼了。

    铁忠等人发现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铁忠。铁忠站在马路上,还保持这冲刺的姿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然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袁定,你们快把裤子脱了,脸转过去拉屎。”铁忠转过脸向他们小声地喊。

    “你说什么?”军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一句。但问的同时已经照做。几秒钟的功夫三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冲着马路开始拉屎。但他们根本没心情向之前那两个日本兵那般悠闲。日本人就在自己后面,自己竟然拉起屎来。这个姿势开枪都开不了,刚才弄死拉屎的日本兵,转眼就来了报应,“看来不能随便干扰别人拉屎”袁定心里这样想,死也就死了,多活了这么久也值了,关键你死法,他他妈的窝囊,到那边见到死去的兄弟不被他们笑掉大牙才怪。

    铁忠悠闲的站在马路上,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日本兵的队列越来越近,军鞋踏地的声音也越来越雄浑有力。

    铁忠突然立正,站的笔挺,向日本队列鞠了一躬,嘴里叽里咕噜的乱说一通“%&*@#¥%扎伊吗斯”。铁忠听过一句日语“早上好”,原句是“偶哈要苟扎伊吗斯”。铁忠记不住那么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随口说了出来,他只记住最后的三个音节,前面的几个音节就在嗓子眼咕噜了一下,“扎伊吗斯”说地特别大声,不伦不类。

    队列里的日军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借着月光,只看见一个人拿着枪跟自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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