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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江山板荡,生灵涂……”铁忠慷慨激昂地发表着他的参军演说。独耳排长很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想当兵就去那边登记,然后跟我……唉,我的文书跑哪去了。”排长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回他的文书李生。排里唯一识字的人,他跑了可怎么登记啊。
“报告排长,李生跑了。”一个下等兵跑来报告。对于排长来说,这无异于晴天霹雳。新的没抓够,老的又跑了一个,今天人是丢到家了。
“报告排长,我会写字。”铁忠自告奋勇,打算穿上军装之前就立下大功一件。
“好,你来。”
征兵分队又陆续抓来几个人,好不容易凑够了四十六个,再加上那四个家伙就够数了。
“我不当兵,我不当兵,我要回家,我娘在家等我呢。”
“长官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儿啊,长官。”
“呜呜呜,娘,娘……”
……
临时征兵处成了“人间炼狱”,似乎全世界的骨肉分离妻离子散全都聚到了这里。
铁忠看得不耐烦,这些人窝窝囔囔真他妈的没用。扔下手里的毛笔冲进新兵堆里,抓起刚才喊上有八十老母的那个,“啪啪”,赏了他两记耳光。两声脆响几乎传遍半个镇子。叽叽喳喳的街上顿时静了下来。那个新兵被打得发蒙,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到处找打他的人——竟然连谁打的都不知道。
“谁打我,谁打我。有种给我站出来。”那是个脸上长了一颗黑痣的秃头小伙子。
“老子打的,怎么着,要打架吗?”铁忠恶狠狠的质问他。
“不、不、没事没事。您忙,”秃子不敢在多说一句。铁忠身资挺拔,站在那里好似苍松翠柏一般,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秃子被他的气场震住不敢再废话。那俩个熊掌似得大巴掌在招呼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余哭爹喊娘的壮丁也都不敢在诉苦,纷纷表示要参军杀敌,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何所惧也。刚才的“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的惨象立马被“但闻黄河水常啸,不求马革裹尸还”的“悲壮”所代替。铁忠刚一出场就帮着震住场面,独耳排长很满意。
“喂,那个铁……铁……”排长没有记住他的名字,显得有些抱歉。
“报告排长,我叫铁忠,钢铁的铁,忠心的忠。我是明朝名将铁铉的后代。我要学我的祖先为过尽忠。”铁忠慷慨陈词。
“铁铉,就是在济南挂大牌子打退朱棣的那个。我听评书听过这个人。后来他不是被逼着吃自己耳朵鼻子,满门抄斩了吗。怎么还有活的。假冒的吧。”
“报告排长,后来给赦免了。幸存了一支后代。”铁忠回答道。
当年朱棣假“靖难”之名,起兵造反。几十万人进攻济南城。本欲大炮轰城,占领济南。但守城的一介书生铁铉竟然在城墙上挂上了高祖朱元璋的画像,逼得朱棣不敢炮轰济南,被迫退兵。朱棣攻破南京后审问铁铉,铁见朱棣时,骂不绝口,立而不跪。朱棣令人割下铁铉的耳朵、鼻子,煮熟后塞入他口其实问他滋味如何?铁铉厉声说忠臣孝子之肉有何不甘。“燕王即皇帝位,执之至。反背坐廷中嫚骂,令其一回顾,终不可,遂磔于市。”(《明史?铁铉传》)。后来仁宗即位为其平凡。铁氏幸存后裔才得以光明正大的活下去。铁忠就是其中一支;由于支脉疏远,铁忠的一支与其他铁姓早就没有联系了。
铁忠父母育有两个儿子,本来起名“文”“武”。但铁忠从小敬佩祖先的忠肝义胆,自己改名叫“忠”,后来父亲铁坤病死,以族长三叔公为首的族人欺负其孤儿寡母,霸占他们的房产田产,赶出铁家。其母王氏领着两个儿子流浪到王家村,在本地士绅柳子轩的帮衬下,嫁给农民王贵。王氏与王贵生了一儿一女——女儿王春花、小儿子王秋实。生小儿子王秋实时难产而死。
“行了,看你今天大功一件,去领二十快大洋安家费。放你半天假,回家交代一下,明天早上6点,在这里集合。要是敢跑,哼哼……”
“不跑,不跑。我一定回来。,排长放心。”铁忠拍胸脯打包票说。
“行了行了,他妈的赶紧回去吧,看看爹娘,会会小情人。以后打起仗来命都……,赶紧走吧。”独耳排长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失言了,就收住了话茬,让他赶紧回去。其实不用他点破,上战场意味着什么,谁都明白。更何况有他那秃了半边的脑袋做现身说法。
铁忠兴奋地往王家村跑去。他终于可以参军了,可以实现自己再现祖先荣光的抱负。
他没有立即赶回家里,而是去镇里买了一副手镯,花了七块大洋,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首饰,因为她不缺这些。她家的金银装满柜,主要是心意,只要是我送的,她就喜欢。她最喜欢的还是自己亲手给她编的那顶花环。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铁忠一边美滋滋地想着自己和心上人的各种趣事,一边往她的家里赶。去跟自己的心上人做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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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灭门惨案2
铁忠的心上人叫柳如诗,是镇上的士绅柳子轩的千金。柳子轩家人丁不旺,一直没有生出一男半女。先后取了四房姨太太,直到他52岁时,才有四姨太王氏产下一女,取名如诗。柳子轩示她为掌上明珠。十里八乡的乡绅富户、达官显贵都想和他结下这门亲事。一来柳如诗美如天仙,二来觊觎柳家的庞大家业。可惜柳如诗对那些纨绔子弟瞧都不瞧一眼,十里八乡的媒婆被她派的手下修理的不下二十多号。她早心有所属,自己最爱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爱着的铁忠。为了不被逼婚,她自杀,出家闹了好几次。每次他爹都得把她从尼姑庵里赎回来。搞的众尼姑庵整日烧香,盼着她赶紧来出家——她出一次家,就能得到一大批赎金,比绑票都来钱。柳子轩拗不过他,怕他出事,就把她所在宅子里。柳如诗对软禁并不在意,反正她早就打定注意,非他不嫁。要么嫁铁忠,要么死——他已经死过好几次了,手腕上留下三条割腕留下的伤疤。
柳铁二人的通信工具很传统,也很有诗意——一只叫红娘的信鸽,是柳如诗亲手养的,它只认识铁忠柳如诗二人。别人谁喂食它都不吃。
铁忠兴奋地朝柳家奔去。每次只要他一吹口哨,红娘就会飞来寻他,往返于二人之间,传递着他们写满情话字条。
这次他想往常一样来到庄外一株柳树下——那是铁忠特意为柳如诗栽的。他们给它取名“月老”,因为二人在此处结识,因此树定情,在此树下山盟海誓。
他爬上柳树,望着柳家大院,吹着只有红娘能听懂的哨子。可是吹了好久都不见红娘飞来。“怎么回事,不会是睡着了吧。”他并不气馁,继续吹着他的哨子。吹了一遍又一遍。连铁忠都不耐烦了。
“咕噜咕噜”,这时候天上传来几声鸽子叫。“红娘,红娘,我在这。”铁忠兴奋的呼唤着他们的小红娘。夜空中出现一记白点,一点点变大。一头扎进铁忠的怀里。“嘿,你这小家伙,想我啦,直接往我怀里扑。”铁忠捧起小红娘,看着她,抚摸着她——那是一直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小白鸽。这时他感觉红娘的羽毛怪怪的,又粘又湿,手上也沾了许多黏黏的东西。铁忠伸出手,借着月光往手心看去。
“啊,是血。红娘你手受伤了吗。”铁忠焦急的检查着红娘的身体。没有伤口。那血是哪里来的。铁忠发现红娘腿上绑着一个小纸包,硬硬的。拆开来看,铁忠浑身惊出一身冷汗。那是一枚小小的印章。是一枚上等鸡血石刻得,上面刻有篆体的“铁文”二字。他也有一枚同样的印章,上面刻着“铁武”。这是他父亲铁坤亲手为他们兄弟二人刻得。他兄弟二人示其为传家之宝。向来印不离身。
“这枚印怎么挂在红娘身上。”铁忠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柳家出了事。而且这件事一定和大哥有关。柳如诗知书达理,长大以后,为了避嫌,从来不让铁忠去柳家找他。每次都是靠红娘传话。这次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奔向柳家。
柳家大院的平日金锁的大门虚掩着,三更半夜还开着门,一定出事了。铁忠慢慢推开大门,慢慢走进大院,这是他第一次进柳家,他此时没时间欣赏柳宅的豪华。迅速绕过绕进天井,地上滴溅着一滩滩的血迹,“真的出事了。”
之前还一直幻想是自己多想,但真的看到血迹反倒有些惊慌失措。他顺着血迹走进正厅,“啊,柳先生。”厅里杂乱地堆放着二十多具尸体。柳子轩靠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淡青色长衫已经被染得黑红。柳子轩一直反对他和柳如诗来往。但是柳子轩德高望重,铁忠向来尊敬他,一直叫他柳先生。铁忠摸摸他的颈动脉,已经气绝多时了。铁忠慢慢地把柳子轩扶正,跪下去给他磕了三个头。
铁忠清点人数,厅里尸体有三十六具。他并不全认识。柳如诗的母亲王氏也在里面。他没见过,但很好认,王氏今年才三十四岁,眉间一颗红痣,虽然已经死去多时,但惨白的脸色遮不住她的少妇风韵。尸体里没有如诗,丫鬟春儿也不在。
铁忠直奔后园,那是柳家女眷的住所,布景曲折多变、虚实相间,简朴淡雅,曲径通幽。柳如诗的绣楼建在一座小花园里。一进园门便有一池绿水绕于园外。园内以奇花异石为主景,据说有的还是当年宋徽宗“艮岳”的古物。迎面一座高大假山挡住去处,透过山顶隐约可见绣楼一脚。绣楼名叫“濯缨水阁”,铁忠冲进绣楼,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柳如诗的影子。楼里珠宝首饰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铁忠感觉今天的事情一定与铁文脱不了干系,决定回家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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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灭门惨案3
铁忠的心上人叫柳如诗,是镇上的士绅柳子轩的千金。柳子轩家人丁不旺,一直没有生出一男半女。先后取了四房姨太太,直到他52岁时,才有四姨太王氏产下一女,取名如诗。柳子轩示她为掌上明珠。十里八乡的乡绅富户、达官显贵都想和他结下这门亲事。一来柳如诗美如天仙,二来觊觎柳家的庞大家业。可惜柳如诗对那些纨绔子弟瞧都不瞧一眼,十里八乡的媒婆被她派的手下修理的不下二十多号。她早心有所属,自己最爱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爱着的铁忠。为了不被逼婚,她自杀,出家闹了好几次。每次他爹都得把她从尼姑庵里赎回来。搞的众尼姑庵整日烧香,盼着她赶紧来出家——她出一次家,就能得到一大批赎金,比绑票都来钱。柳子轩拗不过他,怕他出事,就把她所在宅子里。柳如诗对软禁并不在意,反正她早就打定注意,非他不嫁。要么嫁铁忠,要么死——他已经死过好几次了,手腕上留下三条割腕留下的伤疤。
柳铁二人的通信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