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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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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容轻轻咬牙,才道:“听说这班侍从有与赵飞燕做内应之嫌,要……要全部处斩!”班兮全身一震。…直直地瞪着她好一会,才发出几乎细不可闻的几个字:“几时……行刑?”

许盈容道:“明日一早!”看班兮呆滞地收回目光,垂头坐着。就像全部的力气都在这一时刻被抽的干干净净,她心有不忍。道:“此事关乎柳息儿腹中的骨肉,赵飞燕是皇上自己保下地,还落得个打入冷宫的下场,旁的人……自然更没指望了!眼下多想无益,你……还是节哀吧。”

班兮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才轻轻道:“能见到么?行刑之前,”许盈容摇头道:“怕是不能,此事干系太大,廷卫们管地紧,连这个消息也是我通知了家里人才想法子弄明白的。宫里似乎忌讳此事张扬,处斩之事也是轻易不向外间透露。”

她说完这话,看班兮一动不动地坐着,而院外天色开始渐渐暗沉下来。屋里的阴影便像是要将班兮吞没一般慢慢围拢过来,便忙唤轻风进屋点了灯,又亲自倒了热茶。道:“当日你曾经劝她离开过的,何况后来种种事也都是因她擅做主张。才会害得你到今日这田地。盼儿这丫头……总之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班兮闻言却在此时抬头,喃喃道:“命中……注定么?”许盈容道:“是呀。这反正已是无可转寰的事,咱们如今也是无能为力,明日为她设一个祭奠聊尽主仆之情,也就是了。”

班兮肩膀轻轻怂动,脸上已是泪如雨下,许盈容握住她手,也是悲伤难过,隔了一会,只听班兮哽咽道:“是我害了她!”

屋外忽然有风扬动,风声呜咽中,山边的夕阳彻底被远处地群山、近处的宫墙掩盖了光芒,便连天边几缕红云也渐渐沉淀的无法辨认了。

许盈容相劝许久,班兮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班兮沉默了一会,反而劝她早些回去,许盈容虽不放心她,可也想她们主仆之情外人也许无法明了,还是要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才好,嘱咐再三,也就起身离开了。

班兮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却并不回房,而是也顺着小路走出,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柳息儿看着眼前这个正对自己行大礼的人儿,心里那一股得意之情已经溢于言表,笑道:“妹妹这么客气做什么?快快起来吧,姐姐身子不便,就不回礼了。”看班兮慢慢起身,她又道:“如今咱们是真正地生分了,这都多少日子了,你也没来看过姐姐一回呢……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一趟……呵呵,恐怕你也不是为了看望我这个姐姐而来的吧?”

班兮道:“如今娘娘身份尊贵,班兮不敢高攀,姐妹之说实在不合时宜,班兮只是一个罪贬妃嫔,当不起娘娘那样称谓。何况罪妃此来,确是有事相求!”

柳息儿道:“我如今还能做什么呀?挺着这个身子哪也去不了呢!唉!一日比一日更沉,真是受苦。你有什么事不去求皇后,倒来求我?怕不是弄错了吧。”

班兮道:“娘娘如今尊为昭仪,在这后宫里,论权势威望甚至比皇后更甚,只要娘娘肯加以援手,这点儿小事必定迎刃而解。”

柳息儿捂嘴惊呼道:“啧啧啧,这话也是随口说得的么?没见妹妹这些日子,怎么你倒变地这般粗枝大叶了。姐姐还记得当初妹妹可是一个谨小慎微地人呢?这样的话也顺口就来,好在是姐姐这里,这要让外人听了去,可是滔天的大罪呢。”

班兮道:“罪妃走到今日,实在也没有什么怕人夺去、或是失却地东西了,今天冒然到访,只是想向娘娘求情,饶了一个人的性命。”

柳息儿懒懒一笑,道:“谁地性命这么值钱,要让你出口求饶,这面子可大地很呢。”班兮道:“就是罪妃的侍女盼儿。如今她被关在地牢中,班兮想向娘娘求个人情,放她一条生路贬她出宫去吧!”

柳息儿故做姿态想了好一会,才道:“哦,那个盼儿呀,可灵巧地很呢,怎么她好端端地会给下到牢里去啦?……哦,想是与赵飞燕这事有关吧,唉!妹妹不知道。这一回我可真是给吓到了,想起来就心惊胆战,这宫里还真是做什么打算的都敢有。见不得我有这个孩子,一个个的全瞄着呢。唉!”

她说了一大串,转头看看班兮,又道:“盼儿既然与此事有牵连,我可就没主意了,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再说了只是关着而已,左右不过是吃些牢狱之苦,一个丫头罢了,你犯不着为她花这个心思呀。”

第三十八回 孤注一掷(下)

班兮道:“盼儿她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说是丫环其实与姐妹无异。我们一同来到这个陌生的宫廷,实指望能够相依为命。面对宫闱变幻,我虽事事忧柔,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能够明哲保身,逃离纷争而已。可是,却没想到还是害得她身陷牢笼……”

柳息儿看着她,木然道:“你倒还真是顾念旧情!”班兮向她注视一眼,道:“我自知身无长处,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没有用处的多情人而已,虽然难免遇到以怨报德之人,可我依旧想尽力去爱惜帮助身边的人,这对柳昭仪而言,是从未听闻的事么?”柳息儿脸色一变,转开头去。

班兮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转向窗外夜景沉默了一会,又道:“人生一世,起落无常,富贵荣华,更是像过眼云烟一样。在这冷清清地宫廷中孤老是无法逃脱地宿命,而我之所以愿意相信亲情多过所谓的圣恩荣宠,就是因为……我始终执着于这里……还是会有一些能够让我们互相依靠,能够手中便能感觉温暖的东西!”

她渐渐陷入深思中,语调也是轻柔之极:“自你我踏入这个宫廷开始,此地便成了咱们今生最后的归宿。青春虽好,可是每隔三年一次的选秀,却还有更多的人要进来……故人都会老去,而新人源源不绝,再美的容貌也终有衰败的一日,再大的圣恩,又怎能与岁月对执呢?各自为阵,勾心斗角,到头来,也终是相对白发而已。又有什么不同?”

这语调虽平静却透露着哀伤之情,柳息儿听到这里也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可叹气之后却又立时惊觉。…坐直身子道:“是呀,对你们这些注定要成为白首宫女的人来说自然是这样。可我不同。只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从此就再也不用瞧人眼色,只要有这个孩子,我还怕什么圣眷不再!”

班兮黯然道:“难道你认为别的女人都不能生育不成?”柳息儿闻言立刻双眉倒竖,目露凶光道:“那有什么。我的孩儿已是长嗣,谁敢和他争斗?再说就算要争,我柳息儿难道是吃素地么?”班兮对着她出神片刻,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般道:“燕啄皇孙!这样的事却不是你柳息儿所为,你虽然用心良苦,可终究还不是一个心肠狠毒地人!”

柳息儿一怔,转头看她,班兮道:“我知你自小受人欺凌,一心总想飞黄腾达。让曾经瞧不起你的人后悔害怕,这才用尽心计地想达目地。你得势之后,虽未对我有什么顾念关怀。但任由我自生自灭这一项,毕竟算是放了我一条生路。这我心里是明白地。息儿。你是为形势所迫,才机关算尽。可心底里还是有一些柔情存在的。所以今天我才来向你求助,只要你加以挽手,一定能帮到她,不是吗?”

柳息儿朝她注视良久,慢慢转身坐回榻上,才道:“我也不来瞒你,这些人天亮之时就要问斩,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你这个忙,我恐怕无能为力!”

班兮黯然转头,向窗外夜色凝视,轻轻说道:“天亮之时么?息儿,这许多条性命将为你而死。明日开始,你就要背负如此重的罪孽,往后的年月里,也许你会时常感到后悔愧疚,日不能安夜不能寝,便是这样你也坚持么?”

她的声音再度回复温柔,轻声道:”息儿,当初你想要地,如今你都已经得到了。可是这地位果真如同你曾经憧憬的一样么?你或许觉得走到今日已是费尽了心思,可是往后的日子里还有更多你无法预料的危机四伏。生下这个孩子,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平安生下他、助他顺利成长无病无难、为他筹谋打算,这些样样般般是永无尽头的。”

柳息儿神色黯然片刻,再次转头面向班兮时,脸上已是一片刚毅之色,道:“那有什么?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若说没有做准备,岂不是凭白惹人耻笑?何况这时想要保全自己,顾念种种更不是我柳息儿的作派。一直以来,步步为营的是你班兮,可你如今又是怎样?还不是要来求我?你不用来劝我什么,这些人的性命怎能与我母子相比,如今我怀有龙儿,谁能的命能比我地更加珍贵!”

班兮朝她注视,她又道:“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一儆百,别说是你的一个侍女,便是这些妃嫔们,往后哪个敢打我的主意,危及我和这孩子地人,有一个我就杀一个,有一百我就除掉一百!”她的脸颊微微**,在烛光地映照下显露出狰狞神色,转头不再对着班兮,道:“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烛光微晃下,班兮脸上某种神情却正在她眉间渐渐隐去,隔了好一会,才听她淡淡说道:“你我心里明白,她们都是无辜地,不是吗?”这声音与方才班兮的柔声细语大不相同,何况此话地意思让人警觉,柳息儿忍不住愕然回头看她。

只听她徐徐道:“如今赵飞燕被打入冷宫,你的目地已经达到,可是……”她向柳息儿靠近几步,道:“可是这一件事,你却是真的做错了!”

她脸上恰才的温柔神色已经消失一空,柳息儿与她对视,只觉眼前此人已不是片刻前向自己相劝求助的那个班兮,她的面容仿似有一些改变,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柳息儿愕然惊觉!这就是自己曾经在地牢中与之面对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生着班兮的容貌,可绝不是她,因为只有面对她时,柳息儿才会清楚地感觉到,自心底不停地涌动起的层层惧意。

班兮的目光中闪动着她陌生而又熟悉地恶笑一般的光芒,极轻极轻地道:“赵飞燕本来只是个得逢时机终于能够享受荣华的舞姬,她的眼力有限,野心也只限于能不再寄人篱下,对从前的贫贱扬眉吐气的单纯女子而已,可是……你这一场陷害,却使得她从梦境中清醒了!斩草不除根!冷宫?那可不是能关住她的地方呢!”

柳息儿全身一震,又听她道:“所以,你今日实在不应该花太多时间享受眼前的成功,你甚至不知道为自己树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她的话似乎正在隐隐打入柳息儿此时心中担忧不安的地方,柳息儿站起身来迎向她,厉声喝问:“你……你到底知道什么?”

第三十九回 一心二意(上)

班兮神色间闪过一丝冷笑,淡然道:“想问我知道什么?你,真想知道?”柳息儿看着她的眼睛,忽觉一股寒意自下而上袭遍全身,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只听得班兮用阴冷之极的声音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父亲是因争夺家产,被亲哥哥陷害至死;我知道你母亲视你为不详之女,才将你寄放在她哥哥家中受苦、我还知道你在他家后院挖坑深埋的那样东西…………你妒忌堂姐们喜爱的那只黑猫,是以亲手将它溺毙掩埋……你是否还想知道的更多呢?无论是什么,我都能一一向你解答,这世上永远没有一人能比的上我,因为我,是无所不知的!”

任何言语都无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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