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班兮没有出声,便道:“眼下昭阳宫空置,就像班少使曾经说过的,后位空虚是引至一切争端的开始,因此这样一个局面,可不就得早早做出打算才行?我一直深深记得你的话,你是为保皇后之位的人,虽然到头来你也放弃了许后,那也只能说明她不堪重用,不是一个能当得皇后大任的人而已,所以从今天开始,班少使是否已经有了新的觉悟?打算扶助新后呢?”
班兮淡淡一笑,道:“新后?这么说来赵婕妤你已经有了人选?”赵合德微笑道:“放眼宫中,如今还有谁能比的过我姐姐飞燕的恩宠。一路看中文网首发陛下近日都曾有过类似暗示,让她多学些规矩多看点书,得以增长见闻,言下之意,还不是让她为不久之后的封后大典做准备么。”
班兮笑道:“这么说来,你是要扶佐她做皇后喽?这是你们姐妹二人的打算,你特地跑这一趟来告诉我,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吧。”赵合德道:“那倒也不是这样,我刚刚不是说了么?你在我心中地份量可有些不同。若是你能出手相助。这件事必成无疑;若是不愿相助,只要你能袖手旁观,我们姐妹二人想来也能如愿……可是……”她放慢语调,几乎一字一顿道:“你若是走了与我们姐妹相背的道路,与我的意志相违背,我赵合德却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你不管。”
她定定注视班兮。神情之中隐含唳气,这股气势将她的眼中平日里懒散地媚态一扫而空,使得此刻她的眼睛被逼做了棕榈色,透出诡异的淡淡光芒。
班兮在这目光下逼视下,却分外镇定,甚至嘴角笑意渐浓,顾自再次将二人面前的茶盅加满。才道:“赵婕妤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呀,你要打什么算盘是你地事,难道……你竟然还想去管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赵合德也不多话,直接点头道:“是”,班兮看她一眼。道:“那么,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赵合德脸上变色,沉声道:“你要推举他人为后?”班兮却道:“不”,赵合德怒形于色,道:“那么你是在消遣我喽?”
班兮这才将手上地茶具放下。回头看她。眼神中全无半分波澜,语调平和。缓缓道:“我要推荐的,是左曹越骑校尉班况之女,班兮!”
大惊失色的赵合德猛地站起身来,带动她身前的矮几掀倒在地,茶水顿时洒了一地,她怒不可遏,手指班兮道:“你……你不是说过你对皇后之位,从来没有窥探之心吗?”
班兮道:“不错!自从入宫以来、经历了许多事之后、还有那日在少嫔馆中,我确实是拍着良心说下的这句话。”赵合德双眉倒竖,怒喝道:“那你为什么出尔反尔?”班兮向她因愤怒惊讶而略显变形,因而有些诡奇的面孔凝视,道:“是因为你!”
“因为我?”赵合德惊声不叫。
“不错,班兮愚昧,明明知道自己因何而来,却一直畏缩不前。更加不堪地,是我一直以为历史不能改变,因而总想暂避锋芒,退而求其次,事事委曲求全,可是,那天经过与你的一番对话,我这才忽然想到,既然我已经没有退路地反复重来了,又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呢?事实上,如果我先行出击,你们姐妹或许真的连进汉宫的机会也没有,如果我先走一步,眼前一切都大不相同……”她脸上渐渐张扬起光亮,就像换了一个人,使得一旁怒目而视的赵合德,对着这张面容忽然莫名心惊。
只听她徐徐道:“那天你说过,你想要的,便是上天注定要给你地,你能得到的,都是上天欠了你的,之所以不退让不做好人,是因为这些对你没有丝毫意义,因为你,是真切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的人。”说到这里,她转身与赵合德对视,道:“我也是!这些话竟然也是我的心声呀!想不到你是我地知己!赵合德,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再相遇之时,你我,竟然是知己。”
赵合德与她怔怔对视,耳中反复重复她的话,茫然接口道:“再……相……遇……时……我们……以前见过吗?”班兮眼神含着沉痛神色,嘴角却微微藏笑,对她的提问根本不予回应,顾自道:“其实这一战……不那么公平,可是事至此,你我都没得选择了,今日,咱们就不防摆明车马罢。是,你要为你姐姐争这皇后之位。我班兮,却也志在必得。”
这话却立刻将赵合德从模糊状态拉了回来,道:“你……你别以为我看的起你,就是怕了你,真要说手段,那还要比一比才能知道!”班兮眼中含笑,点头道:“不错,是要比一比,才能知道!”
第六十七回 摆明车马(下)
赵合德朝她怒目相向,班兮脸上那淡然的神色更是极大的触及了她的神经,她狠狠地喘着粗气,瞪着她好一会,才冷笑道:“你现在不过是个少使,我们姐妹品阶都在你之上,这一战还确实不是那么公平。”
班兮笑道:“品阶高又怎样?皇后总算高了吧,还不是一样说没就没了,”赵合德道:“这么说来,你倒是一幅稳操胜券的模样喽?”班兮道:“稳操胜券不敢说,可我的长处比你所知的还要更多一点儿,你不是已经看过我写给许后的柬言么?若不是那个东西,我一个僻居冷宫的夫人,又怎么可能东山再起呢?”
赵合德一愣,怒道:“原来你早知我在许后身边安插了人,那个柬言,你其实是写给我看的!”班兮道:“不错,若是没有一点和你心里所想的事想吻合的所谓预言,区区一个夫人,哪能有机会得到你赵婕妤花尽心思,想一切办法也要找出来呢。”
赵合德沉沉看她,道:“这么说来,你并无预知的本事,更不是精通卜算,只是看准了我们姐妹的心事,故意写出几句惊世骇俗的话来引人注目?”
班兮含笑不语,赵合德阴沉地打量她片刻,却也笑道:“既然你掀了底牌,这件事倒也好办了。好,咱们就来比上一比,看最后鹿死谁手!”说罢冷笑两声,正想拂袖而去,却听班兮叫道:“请留步,班兮还有一事不明,正想请教!”
赵合德哼了一声,倒也站住不再前行,便听班兮道:“其实以你的本事,又为什么要为你姐姐争权夺利呢。你自己争这个皇后来做,岂不是更好?”赵合德冷哼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干,你不要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什么都要过问,未免多管闲事,惹人厌烦。”
班兮微微一笑,道:“你将希望放在你姐姐身上。其实结果却是一样的。”赵合德冷笑道:“你是在挑拨离间么?这手法可粗劣的可笑呢。”班兮道:“我是一片好心,只是你没明白罢了。赵飞燕和我都承恩有日,也不知她……几时才会有身孕呢。”
赵合德一怔,笑道:“班兮呀班兮,你用这样的笨法子就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么?我还真是高估了你呢。”班兮却道:“只怕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身为皇后而无所出。便应以许后地下场引以为戒。”
赵合德听到此话,却是心中一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班兮道:“这其中的意思,又何必说的那么清楚,你我心里明白,那就是了。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要么和许后一个结果。要么便是要收容其它妃子做为已用,这个说来容易,做起来那就难了。况且,以你姐姐赵飞燕的能耐来说,她又哪会有那容人之量?”
赵合德皱眉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无后之后。哼,只要我姐姐做了皇后,陛下承恩日重,那些都不过是小事一桩!”班兮笑道:“那倒是,换做你的处境,也只能这么想罢了。”赵合德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句句隐晦。字字含意,我可受不了你这文绉绉地耍字眼。”班兮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为你姐姐费心畴谋,可是就算是她做上了皇后,到头来,你姐妹二人的结果却可能仍是同出一辙,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已。”
赵合德这才隐隐听出她话中之意,脸色渐渐发白,班兮离座而起,朝她慢慢走近,说道:“你我争这皇后之位,虽然胜败难料,结局却是注定的。何况不管是哪方胜出,恐怕悲欢离合在所难免。只是,凭心而论,赵合德,你我难得有如此心宜相明地时候,说我懦弱也好,虚伪也罢,我却是真真正正想和你做一回深谈。还是从前那句话,到此为止罢,许后不能容纳的我却可以给你,咱们共事君主,辅助陛下。”
赵合德冷笑道:“趁早收起你这幅虚情假意来吧,你能容纳?说地倒好听,不如此话由我来说,你退出后位之争,我姐姐她也能容纳你。”班兮笑道:“你还不了解你的姐姐么?她不能,她今日不能容我,他日只怕连你也容忍不了。”
赵合德道:“少来危言耸听的那一套,我们姐妹二人不比别人,两个人一条命的活到现在,任是谁也别想离间。我看你是怕和我们争持,所以才在这里说这些话想来糊弄我,”见班兮淡淡一笑,她又道:“再说你方才的意思,是说让我们退出,而由你来做这个皇后,你便能容的下我们?这真是千古笑谈了,你当我是个三岁孩子?这场比试还没开始呢,眼下是你赢了么?真正是痴心妄想,等你做到了皇后,再来说这番话也不迟。”
班兮目色深沉,却道:“我只怕到了那时,以你地为人禀性,将视此为一种羞辱,更不愿接受我的建议了。”赵合德闻言一怔,与她凝神对视半晌,道:“不错,抛开一切不谈,你还真是我从没遇到过的知己,是我这一生中唯一欣赏的女子,你知我至深,而我对你虽然知之甚少,却也是能明白体会你的心意,要和你为敌,恐怕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班兮道:“如是我心。”
二人沉默对视,屋内寂静许久,只见班兮眼神中忽然暗淡下来,赵合德同时轻轻摇头,道:“不,你所说的我不能接受,也不会考虑。就算如你所言,我姐姐她也……她能不能生育,和这场争执完全无关。这一场后位之争,要地就是断绝退路!不,应该说从我第一次下毒将妒恨折磨我的南阳夫人杀死,从那时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这一战。我要站在万人之上,要让那些自持了不起的贵妇们抬头才能看到我,挡我路者,唯死而已……即便是你……我也绝不会手软的。你最好相信这句话。”
班兮定定看她,上前一步,笑道:“我相信,所以,你要动手时,也千万不要心软,咱们各自赌上自己性命吧。”赵合德笑靥如花,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说罢再看班兮一眼,转身离去。
第六十八回 沤浮泡影(上)
许盈容的病反反复复,起初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已,可御医诊治用药多时,她非但没有好转,病情反而日渐沉重。加之她性情孤傲,便是身体无恙时,能和她走近的妃子就几乎没有几个,如今这样情形下,茗心馆更是门可罗雀,除了班兮偶尔进出,几乎看不到一个闲人。
许盈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太阳了,今日还是班兮死磨硬泡之下,她才坐着一张轮椅到庭院中休息片刻。这张椅子是班兮出的主意,她亲自持笔画就,不但形状美观,便连每一个衔接处都做了详细说明,托了许盈容的娘家平东候府上日夜赶制而成。如今有了这张椅子,班兮一再叮嘱,每日午后都要让清风推着许盈容到外面见见太阳。
班兮自己则隔几日就会独自前来这里,陪着她一起聊天解闷,只是许盈容体质实在太差,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