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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规模的皇家陆军,并且建立一个有效的征兵体制,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快速的建立储备的后备作战部队来。
当然,制度的改革只是第一步,各种军事专门人员,指挥官的培养,这都要通过帝国陆大以及各级陆军武备学校的培养慢慢的为这个国家培育出合格和足够的人才出来。
在帝国陆大开学典礼以后,学员们该上课的上课,但是醇亲王载沣作为军制改革钦差王大臣即行被派到了武汉坐镇,指挥各路人马进行这项庞大的改革计划。
同时,帝国海军大学在威海也举行了开学典礼,由内阁总理大臣,新晋三等肃毅伯李鸿章亲自主持,首任校长却是一名英国人——琅威利,与陆军不同的是,海军大学的外籍教员全部来自英国,许多以前在日本混饭吃的退役海军军官,都被延聘到了海军大学来授课,同时还有一名以前在天津机器局的留美幼童出身的严复也同时被任命新职——帝国海大的新儒党党部负责人。他主要的工作内容是负责学员们的思想开化教育。
这段日子,翻天覆地,六艘战列舰加入作战序列,一下子使皇家海军成为远东最有力量的海军,帝国陆军与海军大学先后开学,活跃的中国开始引起关注。《强大的盟友可以带给大英帝国稳定的远东》,这是宓吉发回国内《泰晤士报》的最新时事新闻的标题。
法国人在悄悄的将原先为日本建造的三艘战列舰其中的两艘加入了在安南的远东舰队。同时,法国发表声明,支持英国与意大利在埃塞俄比亚的立场,这给了尼古拉二世一个响亮的耳光,喝着伏特加的俄国人还没弄明白盟友为什么突然调整了自己的非洲立场的时候,就又收到了一个新的好消息:英国与法国签署了《挚诚协定》!
殖民地最多的两个国家达成了妥协协议,既得利益者开始要排斥后来的新贵们了。
第168章 旗务厘定
帝国陆大的学员宿舍里,张翼泽看着对床的佛尔果春忙活着在窗口又是劈叉又是打拳的上下窜个不停,疲惫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满洲人真他妈的不是人。这一天的开学典礼站下来,而后又是方队分列式等待醇亲王检阅,除了中午醇亲王宴请时坐了半个时辰之外,这一天尽然站了足足有三个多时辰,累得直想睡觉,那家伙居然还能打得出拳来。
“嗨我说……”佛尔果春练了阵子拳,斜眼睨向四人间靠门口位置的那张床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哪儿人啊?”
张翼泽斜睁开眼睛看着这家伙健硕的背影,以及被掩盖在背影身后的那个看上去瘦了不少的小老乡,身子略坐起了点。这佛尔果春脾气火爆,他可不想自己的老乡被人欺负。
学员2084叫张作霖,乃是从辽东来北京考武举的,十九岁年纪的张作霖看上去彪悍的狠,身子虽然不是很壮,但极富侵略性,看上去不像是个孬种。
“张作霖,辽东海城的。”一口熟悉的东北话让张翼泽倍感亲切。
佛尔果春咧嘴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张作霖的床边道:“辽东的,是汉军旗的咯?还是汉人啊?”一边说话,一边将指骨捏的爆响
张作霖闭上眼睛,鼻子哼出两个字:“汉人。”
看着他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佛尔果春一锤床板就站了起来道:“你小子,起来!爷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个死样子?”
张作霖睁开眼睛看了看佛尔果春,又闭上了眼睛。
佛尔果春哪里受得住?暴怒之下就将张作霖一把抓起,擎在墙上抵住吼道:“他妈的死兔崽子,爷不抽死你个孙子才怪。说,辽东是我们满洲龙兴之地,你小子一个汉人,怎么跑那去生出来了?”
“老佛!”张翼泽奇怪地看了看张作霖,心里嘟囔了句他妈的窝囊废还装什么孙子。一面起身招呼佛尔果春道:“得了吧你,累了一天你还不消停消停,较哪门子劲呢?”
上前几步搭上佛尔果春肩头,手上加力向后一扯,佛尔果春回头一看,愣了愣松开了手,嘴里骂骂咧咧地道:“难怪最近咱们满洲人过得越来越不好,都是你们他妈的汉人占了咱们满洲人的地儿。操,小兔崽子你还看!”
原本一副生死无所谓的样子的张作霖。突然就双目圆睁,趁着佛尔果春不备,一拳就重重的击在了佛尔果春的肚子上。痛得这个大汉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抬头恨恨得看这张作霖。痛苦的狞起了脸。虽是这深秋季节,还是有两串汗珠自鬓角直流下来。
好样的,这孩子看来是有心事,张翼泽忍住笑,看了一眼张作霖,赶紧的将佛尔果春扶到床边坐下,回头喝斥道:“你小子搞什么名堂?下这么重的手?还不敢紧跟佛爷赔个不是!”一边向张作霖使眼色。
张作霖却不搭眼,恨恨地说道:“谁他妈也甭想欺负老子!汉人怎么了?老子是武举三甲十五名!进来的时候徐总务长就说了,这里面满汉一体,往后全国还都是满汉一体,跟老子装什么大爷!本来还不想搭理你呢!”
张翼泽见他越说越没个章程,往后可结下梁子了。咳了一声,喝斥道:“行了!给老哥个面子,闭嘴吧!咱们一间屋子四个人,往后还过不过日子了?”
张作霖没搭话,眼一翻便和衣躺回到床上去了,嘴上说道:“成,给你张老哥面子,佛大爷,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虽是道歉的话语,但语气中却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反而却像是嘲讽。
缓过劲来的佛尔果春一声虎吼,窜了上来就掐住张作霖,二人在床上扭打起来,一时难分胜负。张翼泽摇了摇头,这两位都不是吃素的,慢慢折腾去吧。
便在这时,门吱呀地被推开了,张翼泽还以为是同舍的另外一人,同样是武举出来的辽东辽阳人周亮,也没抬头便招呼道:“得了,回来的正好,来帮忙拉架吧。”上前就准备将二人分开。
“在搞什么名堂呢!都起来!”如炸雷般的吼声响起,三人心中均是一悸,抬头看去,果然是帝国陆大副总务长冯国璋,佛尔果春和张作霖这才分开身子,不甘心地站起身来。张翼泽暗叹一声晦气,摇了摇头站在后面。
“学员0138,0193,2084,为什么打架!”冯国璋踱步进来。
张翼泽硬着头皮说了事情的经过。冯国璋啐了一口道:“他妈的都精力充沛啊!0193,2084!你们两个出去,给我围着校场跑十圈!出去!这屋怎么就三个人?还有一个呢?”
“报告准将!”张翼泽逃过一劫,喘了几口大气、立正道:“2083去洗澡了!”
冯国璋点了点头,摇了摇头道:“这间屋,你来做室长,佛尔果春这个王八蛋官升了,狗脾气死都改不调,真是糟踏。”摇了摇头走到张翼泽窗前坐下露出笑颜道:“翼泽啊,来坐下吧,这新规矩都还习惯?”
“报告准将!不习惯!但不习惯也要习惯!”张翼泽一本正经的回完话,嘻嘻笑着就坐到了冯国璋身边问道:“冯爷,叫您准将还真是不习惯,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分科?先头没听说有骑兵科啊冯爷您难道不带我们了么?”
“单独的骑兵科是没有了,不过后勤科和步兵科里面前有骑兵的项目,我还是要带着些的。”冯国璋解释着,笑了笑道:“这两个愣子搞个什么名堂?那傻小子跟佛大愣子怎么会扛上的?没开眼?”
佛尔果春和张翼泽都是冯国璋的骑兵营旧部,所以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护短。
“嘿,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佛大愣子那毛病,成天他们满洲正黄旗天湟贵胄的,那小子新来,也没习惯吧。哈哈。”
冯国璋笑了笑没说话。起身道:“你给我瞧着点佛尔果春,这几天都跟谁来往,说些什么,有什么反常举动,都报上来给我。记住,要保密。”
张翼泽陡地愣了一下,心里不由犯嘀咕。难道这佛大愣子闯祸了?
“别想多了,也别问,照做就是了。这是皇上交办的密旨。”冯国璋笑了笑道:“得,歇着吧,那两王八蛋回来也该累了,瞧着点。还有,这2083洗澡怎么还没回来?”
“许是不习惯吧。这大秋天的洗冷水澡,还真是有劲。”张翼泽陪着笑将冯国璋送到门口,看着冯国璋的背影消失,心里琢磨起这佛尔果春的事情来。
不用他琢磨太久,几天后的上谕颁行全国。正式宣布了旗务改革的新内容推行全国,全面取消旗人落地钱粮福利,全面放开旗人经营产业,取消原先的每人每年五两银子的福利,有愿意入股远东股份公司的,依每人寿限六十岁计算剩余的银两数,充作本金入股,同时发给一半数额的现银作为一次性补偿。愿意去新增省份地,额外每个家庭再给一百两银子的安家费,以及发给土地,种子,生产工具,以及一个倭人奴。新鄂省同样在配奴之列,同时开放远东股份公司给全国满汉民间资金入股。
自光绪二十一年以后,国家将不再给发旗人任何钱粮补偿,着为永例。
在此颁行之前数月内,总理旗务衙门的官员,以及远东股份公司的人员几乎将北京城旗人聚居的地方跑了个遍,基本上安抚了贫困旗民,以及有军功的旗人,说明入股远东公司的好处,以及国家的难处等等,若是不想大清国亡国灭种,就支持旗务终改。有点脑子的旗人都知道,随着旗人不用干活就有落地钱粮,这样慢慢生养下去,国家迟早有一天要撑不住,到时候是玉石俱焚。与其如此,还不如眼下将钱银投到远东股份公司去,早几年将银子投进去的那些人早就发了大财了。
当然,也有顽冥不化的人,比如与佛尔果春往来的那几位,这些跳梁小丑一个个的都被监视住,以抗旨罪论处,依律皆斩,天恩浩荡,改流配新鄂省为奴,其实就是发配到黄金城去整日面对无数不属于自己的黄金。
我一开始也奇怪为什么没有大规模的反抗和乱子,后来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这些东西是要有别有用心的人组织的,但是现在既使有人想搞出点什么事情来,也没那个条件和把握。如今的北京牢牢的被控制在手上,国家欣欣向荣,随着教化部的广泛教化和报纸的流行,我这个皇帝在民间的形象哪里是几个跳梁小丑可以动摇的了得?
而且,放眼满洲宗室亲贵,敢于觊觎大位的死的死窝的窝,其余的已经没有人有能力对我发起挑战了。再加上这样的改变,又没有影响到大多数旗人的利益,对于他们来说,有远东股份公司在帮着赚钱呢,每年不一样有白花花的银子入手?比以往还多些呢。所以这次旗务终改以上谕形势发出形成成命,就连抗辩折子都没见着。
这就是绝对威权的好处,只要控制大局,说一就是一,胆敢反对的人连气都不敢出。
事后佛尔果春倒也没受那几个来往的人的影响,在教化部的人解释到位之后,不了解朝廷苦心的人没有几个了。当然,张作霖与佛尔果春的梁子却还是结下了。他正有心事的时候被佛尔果春这个愣子惹到,自然是正好发泄。张翼泽后来问起来才知道,那天张作霖正在想家乡的那么个姑娘,说起来还是老相识——原先在黑龙江依克唐阿麾下的那个五枪击毙三个毛子的老神枪手赵占元的女儿。这次张作霖进京考武举,今年恰好逢上春闱改秋闱,结束后又直接到了帝国陆大,所以小伙子正担心相好的姑娘跟了别人呢。
张翼泽哑然夫笑,年轻人就是舍不掉这儿女情长。安慰了半天,说是过年是要放假的,到时候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