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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这几个月里,我也没少遇到难题,李鸿章的下野果然让美国人生出几许不安,但是随着李鸿章在新闻界的露面以及我在报纸上公开刊出我亲笔写给他的一封问安信,这个问题迎刃而解。而另一笔大生意也加重了美国人的信任感,贝尔电话公司获得了他历史上最大的一笔海外订单,皇家海军的所有三千吨级以上的军舰,都需要他的电话公司安装电话传讯系统。
美国的美洲捞船公司也获得了马尼拉湾的数艘沉船的打捞工作,而事后的修补也交给了美国人,这连续几笔大单,也加深了中美之间的互信和友谊,美国的议会已经在这一年正式开始讨论《格利法》的事宜。尽管由于面子的问题,解决得不会那么快,但是我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了。
国际局势上值得我忧心的地方还有很多,我一直担心的我这个版本的“三国干涉还辽”事件尽管缺少了俄国人作为主角之一,英国人和德国人也不可能为日本人出头,但是法国人出于自身的远东利益的考虑,国内开始出现了一些为盟友日本张目的呼声。
但那不是主流。法国人已经陷入了对过去拿破仑三世时代放纵普鲁士的后悔以及如今对德国人的恐惧之中了。那种为远东的日本人出头的愚蠢想法得不到大多数人的呼应,致使议会始终未能出台一个甚至只是谴责中国的议案。
而在日本方面,旷日持久的青森地区天日战争终于分出了胜负,在明宫嘉仁皇太子的军事导师,陆军久负盛名的悍将乃木犀典的指挥下,明治政府军与幕府大将军松平志男的“上洛”军展开了决定性的大母屋山合战,在大母屋山与东南方相距五公里多的月日山一线,以两座海拔分别为526与549米的山头为标志物,展开了残酷的绞杀战。
冬日的青森,几乎成了热血与白雪交叉染映的人间炼狱。双方几乎都不约而同的采取了不计伤亡的强攻战术。步兵的冲锋与少量炮兵的配合,绞杀着对方亦是同样战术的部队。
在坚实的防线面前,冲锋的人们奇怪的喊着同样的口号“天皇万岁”互相将仇恨发泄在对方的血肉身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最后,乃木犀典手握的三万多近卫师团,在付出了与杀死对方数目几乎差不多的伤亡之后,成功的击溃了近两万人的天海国“上洛”军,取得了大母屋山合战的决定性胜利,而到我展开对载沣的行动之时,天海国的松平大将军的入侵军队全部被迫撤返北海道岛。
乃木犀典尽管还想宜将剩勇追穷寇,但是慑于东乡平八郎的天海国舰队的炮火威胁,无奈之下快快的返回京畿。接受几乎己成为提线木偶的天皇封赏,并随后荣升近卫师团司令一职。
但是明治政府并没有开心多久,数天前,横须贺军港附近的外籍专家住宿区内,发生令人震惊的杀伤事件,法国专家白劳易与妻子儿女横尸宅内,凶手面对警察的迫近,当场切腹自杀,死前高呼“拯救天皇,拯救大日本”的口号。
明治政府的麻烦还不止于此,他们很快发现造船的工人中间,似乎有人蓄意破坏,海军部和警方已经联合介入调查,而临近下水的造船工程不得不被迫中止。这个世界已经越来越偏离我曾经的记忆,甚至有时候想找一个坐标都不太容易起来。幸好,欧洲的轨迹似乎还在往前走,吸引了许多人一度落在我这里的目光。
德国在中俄海战期间向西班牙宣战以后,迅速展开了他们的使命,并在马尼拉一战之后,实现着他们的皇帝要“取得太阳下的领地”的誓言,迅速的在一个月之内攻占了太平洋上几乎毫无抵抗的,原属西班牙的一系列岛屿:加罗林群岛,马利亚纳群岛和帕劳群岛。
德意志的海军开始向世界宣告他们的世界政策,他们用这一系列的行动来为他们尊贵的威廉二世陛下的政策填写最好的注脚。
世界正向着战争的轨道前进,积蓄着力量,积蓄着荣耀与仇恨。这种积蓄,迟早要将如今的秩序整个推翻。
第234章 伟大复兴之祥瑞
北京酷寒的冬天,当然有必要用其他事务来冲淡一下。随着两位远赴外地的亲王返回北京,也差不多该过年了。这一年的气氛不可避免的不似往年那般的热烈,甚至有一些轻微不适的感觉。宗室亲贵,皇家官家,表面的欢容背后,我都能看出那些敬畏的神色。
远东股份公司的年终分红,额外加上皇家放弃的这一部分,按照股权比例由官方渠道给所有的面临了这几年剧变的原旗人家庭。由于我并未下旨矫正载沣颁行的旗务整改条例,所以,从法律上来说,那些条款该执行还是要执行。而现在这种氛围下,自然也不会有蠢材敢上疏来对这些东西说三道四。
从评估的数字来看,全国除军队外,有接近百分之五的平民及部份官员完成了除辫子,而大部份人还在观望。相信随着我对载沣这一份政策的默认态度,他们会渐渐的改用自由的发式——因为官方已经不再对这项事务进行追究了。
随后的春节也是气氛颇有些诡异,来朝贺的天海国王松平氏颇为灰头土脸,正式向我提出借兵的请求,我暂时没有理他,只是着礼部,理藩院好生招待,我需要静下心来捋一捋思路才能决定对日本的细部政策,特别是袁世凯来京后我还一直没见他,春节前已经下了旨意让他回家过年去,过了元宵节他直接进京来递牌子进宫规见。
而在正月里,京城里也有两桩喜事,一是帝国文官系统的大红人梁启超,与京城望族李氏之女李惠仙成婚。另一桩则是近卫第一军新任的少校营长张作霖,与来自故乡的那位当年中俄战争中的战斗英雄赵占元之女赵春桂。为了给帝国新的一年也就是光绪二十五年,公元1899年开一个喜气的头,正月初八这一天,我亲自为二人的喜宴送去贺帖,作主婚之意,并分别给两人将要出生的长子起名:梁思成,张学良。
因为满蒙守旧势力在全面洗牌后已经几乎远离政治舞台的中心,所以,我现在的手脚可以放得更开一点了。为了从另一个侧面给天下臣民以我不反对载沣的旗务政策的印象,所以我也在新年伊始的时候,诏示天下今年再度选秀女以充塞后宫,特别声明了帝国子民,无分满汉均可应选。
这也是一个政治信号,这个国家,要从根本上解决满汉融合的问题了。
当然,两位已经九岁的皇子,已经基本上懂事了,其中一个还面临着生母废黜冷宫的遭遇。他们的思想问题,我得提前有个预备,否则他们长大了之后,就会面临我与传统概念上的汉人结合而生下的后代对他们地位造成的冲击问题。
不过有清一朝历史上大阿哥二阿哥的失败经历,足以给他们以足够的思考空间了。我只希望这两个孩子以后不要走上歪路。这个问题虽然还不是迫在眉睫,但是也应该提起注意了。所以,自今年起,废毓庆宫,直接送入皇城之北的鼓楼小学,接受与普通人相同的教育。
当然,虽说是普通小学,但是这所学校在北京城内八所小学之中,绝非普通了,皇城之北本就是王公亲贵聚居之所,在这里上学的小孩也都是家庭背景非凡的孩童。
暂时我也没有与他们多沟通的意思,只是特别注意了几天溥华的表现,似乎也没什么异样,于是也就告一段落,心想留待以后他们长大些懂点事了再慢慢说吧。希望正常人的教育能够让他们懂得,他们除了出身比别人高贵一些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而内监的缺额问题,我是一直都不同意再新补太监进来的,所以这几年和妃训练出来的一些女官,便填充了进来,这个问题我一直在犹豫,往后难道后宫全用女人服侍?就我一个男人似乎太过分了些。不过这都是些许小事,暂时不去理他也罢。
朝中的势力格局,在这一场政治大动荡之后,也渐渐展现了新儒党一统大局配合上少量进步的满蒙亲贵诸如我现在正在重用的三位亲王,以及少量的顽固清流派的一大二小的格局。而在新儒党的内部,又再细分出去若干支派来。
儒家最重个人修养,所以,新儒党我是不用担心会出现一个除开我之外的另一个强力领寻人的,儒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有相当的内斗气质的,所以,我所需要展望的,就是在一些合适的时机,在新儒党吸收进其他阶层的新鲜血液之后,这个党派肯定会分裂。
分裂并非坏事,一个成熟的政党参政制度,会给予社会上的各种阶层以自己的代表政党参予政治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渴求的机会,这也是后世的主流社会形态绝少发生内战的原因了。当然,我并非学政治出身,所以,这种方面的事情我也是摸索着前进。
虽然如此,但是对于所谓的满汉必然冲突,汉人必然造反杀满人的荒谬言论,我只要耐心地看着就好了,只有白痴才会痴迷于这种近乎于疯蔽的理论喋喋不休。汉人的力量何其大也,人口何其多也,如果整个民族都是这样的白痴,那么这样的民族要么整体灭绝,要么统一全球,我当然不信有任何民族能够统一全球……
但是这一问题也不能太过轻纵,几十年后,席卷这个地球的,将是一股民族觉醒的浪潮,而我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用文化兼容的中华民族来代替狭隘的汉民族的纯血统论调。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估计的太过了,这个中华民族正在我的历史中呈现出一种伟大的复兴姿态,这个民族,早已经觉醒了。
只有弱者,才会念念不忘自己还没有觉醒。
宏观上的事务我在着手进行,而元宵节一过。张之洞全盘掌握的经济工作立即让我眼前一亮,光绪二十五年正月二十,中华汽车公司在北京近郊的沙河组建成立。虽然与我想象中的汽车工业还是天壤之别,但是这件事的意义实在是极为重大。
没过几天,欧洲的消息就有传来,德国的小城吕塞尔海姆继奔驰和戴姆勒之后,出现了第三家生产汽车的公司——欧宝,这个以生产缝纫机和自行车发了大财的公司,正是进军汽车产业。而在欧洲的南方。沉浸在低迷的气氛中的意大利出现了一家同样在后世今世界震惊地公司——莱亚特。
汽车正在渐渐的进入人类的生活。
与之相匹配的,依托延长油矿的中华石油公司也在延安府成立。新疆、青海、四川、玉门四地的油矿已经进入实地开采阶段。产地通往通都大邑的交通配套设施也已经完备,石油工业在目前同样是由国家专管。
应着这个景,一辆进献给我的汽车,由沙河启程,在经过了接近两个小时的行驶后,安然抵达西华门,驾驶者正是已经经教化部程序归化入籍的梅巴赫。
“陛下——”远远看到我的御辇,梅巴赫得意洋洋地挥着手,拄着竖在车头的明黄龙旗,停下车子兴奋地站了起来。一旁的内待宫人侍卫等都看的不由得发笑。
接到消息就赶过来的我,微笑着止停了御辇,下了车便急于一睹他这部最高时速已近能达到四十公里的新制汽车,急冲冲的向前走去。梅巴赫也是下了车来,颇为滑稽地学着什么人打了个千,看上去还是很熟练,看来平时也没少用。但他那金发碧眼的样子,实在也太过搞笑,我还是不由笑了起来。
“请陛下赐名——”梅巴赫见我要他起来的手势,起得身来便向我张口要御书。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摆好照相机的外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