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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平凡震了,平凡惊了,平凡诧了,平凡异了。
尹越同学,好歹你也是党员啊,居然参与迷信活动,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入乡随俗,来林山不算命就相当于白走一趟了,平凡迈着小碎步跟在尹越后头,进入一小巷,左拐右走,好容易才来到一破旧小屋子前。
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屋子,八十年代的沙发,破皮了,露出里面的脏棉花,角落摆着一米多高的报纸杂志,泛着岁月的黄,棕色方桌前坐着一个貌不出众的老头,正拿着一只钢笔在纸上写写说说,旁边坐着两个人。
平凡与尹越在沙发上坐下,等候着。
陈半仙家养了一只黑猫,全身黝黑,本来坐在柜子顶上安眠,岂知尹越一进门,就立马跳下来,挨着他的脚打转。
又一次巩固了平凡的观点,尹越这娃,果然是人畜通吃啊!!!
不过这猫也太黏糊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公然用自己那窈窕身子来磨蹭尹越的小腿。
现在这社会,太过黑暗,三儿都是不把大奶放在眼里的。
平凡很不平:自己还没磨蹭过尹越的小腿呢,凭什么它就磨上了?
排在前面的是一对夫妻,陈半仙要了生辰八字,开始算,嘴中迅速念出一连串顺溜古文。
大意就是妻子人挺好的,温柔和顺,孝敬父母,旺夫旺子,是好命,一席话听得做丈夫的像是吞了蜂蜜,甜滋滋的。
事情总是有转折的,陈半仙喝口苦丁茶,接着说唯有一点,就是妻子心野,命中注定要红杏出墙,一席话又听得做丈夫的像是吃了黄连,苦兮兮的。
夫妻俩丢下银子,悻悻然离开,可想而知,今晚他们两人是不和谐的。
好不容易,轮到平凡了,心内忐忑,生怕也算出自己要红杏出墙什么的。
岂料尹越却并不是来算命,而是将自己和平凡的八字写上,请陈半仙合一合。
平凡觉得,陈半仙要么是收了尹越的银子,要么是收了自己的银子,总之他是说了一车的好话,说是两人的八字合得不能再合。
平凡脸红。
算完之后,尹越还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能结婚呢?”
平凡脸更红。
尹越君,你好不淡定啊,奴家还木答应要嫁你呢。
陈八仙掐指一算,预言明年的一个劫要两个人都能捱过去,那便能白头偕老。
刚才还印堂发黑,现在都有劫了,平凡觉得自己也忒倒霉了,怎么今天算命的没一个说好话?
算了,木木还是别来了,不然肯定要放火烧林山的。
这里的活神仙们都太不会说话。
虽则话不会说,可银子还是要给的,恭敬递出后,两人步出。
算命之后人都还是挺会沉默的,两人并肩行了不少路程,沿路看了不少风景,才重新对话。
是由平凡开始的:“听说我们明年都有个劫,也不知指的是什么。”
“你听到的是这个?”尹越问。
“那你听到的是什么?”平凡好奇。
尹越眼内洇开一派笑意:“我听到的,是度过劫数之后的事情。”
度过劫数之后?不就是结婚?
“轰”的一声,平凡的小脸蛋又红了。
尹越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牢牢地,仿佛牵着一个曾经走失的孩童。
反正今天都没事,干脆就在林山上逛逛,两人爬着爬着,来到山庄建筑的茶楼里坐着,因不是周末,而且是中午,客人便只有他们两人,小妹惺忪着眼睛为他们上了茶,然后退到里间去休息了。
从古色古香的木窗看出去,尽管是深秋,可景色却毫不逊色,比之夏季的绿荫浓浓更添了一股沉稳。
“上次同学会时,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不知是因为景色还是其他,尹越想起了那件事。
平凡左右思量一番,最终还是道了实话:“我觉得不好意思。”
“为什么?”尹越不解。
“因为,你和我,在别人眼中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平凡撅起嘴,吹拂着水面上的舒卷茶叶。
“他们这么认为,那你呢?”
尹越似乎在牢牢注视着她,所以平凡不敢抬头,只喏嗫道:“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认为自己配不上我?”
“是。”平凡觉得这个字有点难说出口,喉咙内像是哽着什么。
窗外的山风紧了点,呜呜咽咽的,有点萧索了。
平凡喝着热茶,一颗心,却因为尹越的沉默反应而逐渐地冷了下去。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正在忐忑着,尹越的声音随着茶香一齐冲来:“但知道吗?当时我以为是你厌弃了我。”
“怎么可能?!”平凡失笑。
尹越这么个优秀的人,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你的态度便是如此。”尹越静静道来:“从相亲的一开始,对我仿佛就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但凡一天不出现,就马上有了后备人选,让人防不胜防,担忧得紧。”
照尹越的说法,真正有市场的是自己?
尹越君,你太给力了,平凡表示感谢。
确实,自己表现的就这个态度,害怕受伤,所以一有风吹草动便马上准备着抽离。
但感情是不由人的,不知不觉,陷得深了,平凡已经不再是自由的身子,想要走,已经走不了。
“其实一开始和你在一起,压力挺大的,总是想要做到更好,让自己配得上你。”平凡用手指拨弄着瓷杯,一圈一圈。
“你的想法很奇怪。”尹越伸手,抚弄着平凡的发顶,今日她披散着发,有着小女人的妩媚。
他想起了爱不释手这个词。
“奇怪吗?大伙都是这样认为的。”平凡觉得自己只是在随主流。
尹越君,你才是非主流啊。
“我总觉得,两人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和他人无关,在他人的眼中,你再好,我不喜欢也是枉然。”尹越的声音像是被泡软的茶叶:“而你在我心中,是极好的。”
这话一出,轮到平凡的心变得像是泡软的茶叶了。
抬头望窗,尹越君的情话,说得是越发好了。
孺子可教也。
平凡双手端起茶杯,笑容映在茶水上,澄明清澈。
正笑着,尹越问话:“那我呢?”
“你怎么样?”平凡不解。
“我,”尹越靠近了些,声音却反而低了些:“我在你心中,是好,是坏?”
还用说吗?还用说吗?
平凡很想大声告诉他,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star。
可是作为一名女性,作为一名新世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时刻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伪文艺女青年,平凡还是矜持了些:“你,在我心中,当然也是很好的。”
“哪一方面?”尹越同学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很多方面。”平凡笼统地道。
“举例子。”尹越似乎今天就想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家世,性格,脾气,人品,相貌,职业……”平凡偷眼看了看尹越那帅气的皮囊,咬着银牙,忍不住暂时妥协了资本主义:“还有身材。”
说前面那六个方面时,尹越没甚反应,可说到最后一项时,尹越的眼眸又深邃了:“那,在床上的表现呢?”
尹越君啊尹越君,面瘫寡言才是你的标签,这不是你的台词啊!!!
“那个,我不知道。”此刻的平凡活脱脱就是一被调戏小媳妇。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尹越并没有停止调戏的步伐。
软柿子也是会捏出爆发的,平凡红着脸,吞吐半晌,终于道:“还有,还有你的右手知道!!!”
这可算是平凡同学有生以来说的最带颜色的话了,是个突破。
可惜对尹越来说,威力为零:“可是我,喜欢用左手。”
平凡承认自己失败了。
尹越同志连带颜色的话都说得比自己好,介年头,是啥年头?
承认失败,平凡迷途知返,赶紧着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着起身,但尹越却拉住了她的手。
难道又想起了其他颜色的话?平凡正想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岂料尹越却瞬间恢复了面瘫:“以后,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的话而烦恼,记住,我们是我们,明白吗?”
仔细地咀嚼着这话,平凡有点子理解了。
只是,想要做到这点,还是不容易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平凡明白,自己心内的小自卑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冲撞着自己与尹越的人生。
但怎么样呢,也不能因噎废食,因此与尹越断了关系,今后,只能一步步地改变自己。
就像是尹越说的那样,少去介意那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情。
毕竟,未来是自己的,合不合,也是自己才知道。
看着尹越,平凡的心,继续像茶叶般飘散。
软软的,柔柔的,带着点子清香。
55
林山再好,也是有逛完的一天,两人再玩了一下午,就下山了。
“今晚住你家,还是住我家?”尹越问。
也就是说,两个人又要一起睡了?平凡心里开始打小鼓,咕咚咕咚的,激动又害怕。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同居吗?
平凡是个传统的娃,一向认为婚前那啥啥以及同居都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岂料不来则已,一来就连着来俩,真的让她受不住啊。
趁着她分神的当,尹越这边已经做出了决定:“今晚去你家吧,女孩子东西多,懒得拿。”
去她家,那不就是意味着隔壁邻居都会看见她带了男同志过夜?
那可不行,那些个威力凌驾于城管之上的大妈们的唾沫星子一定要把自己给淹死的。
想到这,当即道:“那个,我们还是去你家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要先回家拿拿衣服。”
平凡的小算盘是,回家后,找个借口对尹越说自己有事,让他先回去,明天再聚。
毕竟,平凡对同居实在是无感啊。
太容易出事了。
计划进行中,来到目的地时,平凡让尹越在楼下等着,自己则上去拿东西,尹越应允了。
计划进行中,平凡在屋内待了好一会,才给尹越打了电话,随便找个借口,让他先回去。
计划失败中,尹越直接发来一条短信。
“我在下面等着你。”
潜台词明显得不能再明显:要是不怕我冻感冒了就在上面待着吧。
毕竟也是昨夜的共枕人,平凡舍不得,只能让他上来,帮着自己拿东西。
尹越欣然答应,平凡很是欣慰,可欣慰着欣慰着,却发现这人未免也太殷勤了。
换洗衣服本来说只带一套,但尹越却硬是拿了七套走。
保养品本来说只带小样,但尹越却硬是拿了正装走。
更可怕的是,居然要她将自家的那小鱼缸也给搬走。
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东西,外面不知情的看来,还以为他们要搬家了呢。
尹越君啊,你到底是想让我住多久呢?平凡叹息,但没奈何,只能抱着自家的小金鱼缸走人。
悲催两字就是这么写的啊,做不得假。
上车了,到尹越家了,下车了,抬东西了,安放了,累了半晌了,叫了外卖了,吃了,休息了。
最后,做了。
一次。
在平凡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应了那句“饱满思淫欲”。
外卖是外国大饼披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