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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首领了出别院,带了两个手下,去了刺史府。路上,侍卫们就问,这都快半夜了,王爷派咱们出来干嘛呀,不怕被巡街的兵丁发现?就算巡街的兵丁不敢抓他们,可问起来也麻烦,而且还会报给王平安知道的,那岂不更麻烦。
侍卫首领道:“王爷让干什么,咱们就得干什么,谁让咱们就是吃这口饭呢,有麻烦也不能抱怨,否则这辈子别想升官了,更别指望外派了,忍着吧!”
三人来到了刺史府的外面,顺着围墙转了起来。路上倒也安静,越到刺史府周边,越是安静,并无巡街兵丁,而且那些李治的随从也没动静,估计是累了,都早早的休息了。
三人也累,可没办法,就算是偷懒,也得围着刺史府转上一圈,意思意思,总不能直接就找地方睡觉去,那也太不成话了!
待转了小半圈,来到刺史府的侧门时,忽见院门一开,里面走出几个人来,个个挺胖的,而且手里提着粗木棍,有的人手里还提着麻袋。
三人赶紧躲到阴暗处,看着这几个胖子。
这几个胖子出了门,其中一人道:“这棍子够不够粗,能一下就打晕不?”说着,挥了挥手中的木棍。
其余几个一起笑道:“能,绝对能,只要照准了脑袋敲,一棍子就要了它的命,往麻袋里一装,大人的差事就算完成了一半!”
侍卫首领一皱眉,心想:“这几个人是干嘛的,想要用棍子去敲谁的脑袋?”
第六百六十八章 要打官司
侍卫首领回过头,冲着两个手下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们两个不要出声。两个侍卫连忙点头,他们也看出蹊跷来了,刺史府里出来的这个几个胖大汉子,肯定是要去执行特殊任务,很有可能是要去害了谁!
他们三个都感兴奋,不想只是随便在刺史府外面转一圈,就能探到这等机密,当真是让人意料不到!他们三人一声不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胖大汉子看。
那几个胖大汉子出了门,慢慢往街上走去,其中一人道:“我这可是头一回出来办这种事,以前从没办过,这心里有点突突呢!”
看似领头的一个胖子,非常胖的那种,这胖汉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你莫要看它们挺凶的,其实啥用没有。等一会儿遇见了,我们一围,你冲进去拿棍子就敲,一下子就完事,要是不放心,再来一下子就成,保准不用第三棍子。”
其余几个胖大汉子纷纷点头,都说第一次去办这种事,有些紧张是难免的,以后办得熟了,那就好了,其实很简单的。
那领头的胖汉又道:“别怕失手,你这是第一次,肯定不熟练,就别一个劲地敲头了,干脆你就拿棍子乱打,一通棍子下去,怎么的也打晕了它。有了这第一次,以后就都好办了!”
先前那人连声嗯着,不停地挥动手里的棍子,似乎是在找手感,以便待会办事!
这几个人连说边走,不大会儿的功夫,就顺着大街走了下去,但走的很慢,而且是前后分散开,看样子是在防备什么,或者是想包抄谁。
黑暗中的三个侍卫,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他们不敢跟的太近,只能顺着墙角走,深怕被前面的人发现。
那侍卫首领极小声地道:“看到了吧,他们半夜拿着凶器,从侧门出来,肯定不是去办好事的,不知想要害谁。你们估计一下,他们是想去害什么人?”
从那几个胖大汉子的对话中,侍卫们都能听出来,他们是要去害人的,而且其中有一个是新手,头一回出来办事。
一个侍卫说道:“他们说什么围上去,然后一人乱打,这有点象长安的地痞啊,谋害外地客商常用的法子,难不成他们是去谋财害命的?”
另一个侍卫道:“王平安的手下,不太可能会去害什么客商吧,难不成是想去报复谁?照我估计,不可能是对付什么大人物,要不然岂能派新手去,会不会是对付以前的仇人?”
侍卫首领摇了摇头,道:“不见得是对付什么仇人,哪来的那么多仇人,我估计还是富商。今天城中来了这许多的人,还有不少的商人闻风而来,那可都是肥羊啊,人生地不熟的,这几人半夜去害了谁,尸体往麻袋里一装,找个地方一埋,都不会有人告发他们,外地人打官司向来是难的。”
两个侍卫同时道:“对,就算想打官司,也没法打啊,他们可是刺史府里的人,王平安的手下,就算别人告,也告不赢他们!”
说到这里,三个人都是眼中放光,心中都明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抓到了王平安手下不法的证据,就可以用这种事大做文章,就算是小到针眼儿那么大的事,也可以捅出天大的窟窿,只要王爷出手,王平安的窟窿就别想堵上,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这种好机会当然不可浪费,三人很怕被发现,万一那几个大胖子发现有人跟踪,不办事了,那岂不糟糕。他们把距离拉得更远,反正那几个胖子一办事,他们现跑过去,也来得及,他们不是要阻止事情的发生,而是要等事情发生了,再去抓人!
庆州的夜晚,静悄悄地,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犬吠,家家户户早就休息了,街上除了前后两伙人,再无旁人。
几声犬吠之后,前面那几个胖子突然加快脚步,拐进了小胡同,看样子似乎是一座酒楼的后巷!
后面的三个侍卫大喜,看样子他们没有料错,果然是要去谋害富商,那座酒楼虽不大,但庆州最大的酒楼里住的是官员,富商们就算再有钱,也只能住小些的酒楼客店,而眼前这座酒楼里,必有富商无疑。他们赶紧跟了上去。
又是几声犬吠,三人还没等奔到地方,就见那几个胖大汉子便从后巷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背上扛了条麻袋,显见里面装了东西,不过看起来不大,不象是大人,可能是小孩!
三个侍卫立即又躲到黑暗之处,侍卫首领小声道:“确定了,他们定是去绑架了哪个富商的孩子,想要勒索赎金!”
一个侍卫道:“果然和长安的那些无赖,干的是一样的事,听他们的口音,也是长安的,难不成以前在长安也干过这种事情?”
另一个侍卫哼道:“你看看咱们府里的那些人吧,个个都自称本事了得,其实还不是一些恶棍地痞罢了,除了咱们王爷,谁能要他们?我估计王平安的手下,这种人也少不了!”
其余两人一起点头,都道:“有理!”
他们三个抽出腰刀,突然间冲出黑暗,向那几个胖子扑了过去!他们三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可不是那种骗吃骗喝的能人异士,他们手底下都是有点真功夫的,都不白给!
只一冲出来,就将那几个胖子给堵住了,侍卫首领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在干什么?棍子都扔下,把麻袋给我!”他把刀一横,只要对方敢反抗,说不得,只能先放倒一个两个,震慑一下了!
几个胖大的汉子,完本没有长安地痞的狠劲,突见黑暗中冲出几个穿着军服的人,顿时都吓傻了,非常听话地,把棍子都扔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把麻袋扔了过来。那领头的胖汉道:“军,军爷莫恼,我们,我们都是刺史府里的……”
侍卫首领吃了一惊,这几个人怎么如此听话,不但不反抗,连逃都不逃,还敢自报家门?啊,明白了,这是有恃无恐啊,当真可气!
一个侍卫手举大刀,快步上前,将麻袋拖了过来,道:“果然很轻,定是富商之子无疑!”
几个胖大汉子同样吃惊,齐声道:“富商之子?”
侍卫首领见事情办成了,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我们一直跟着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竟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恶事,人神共愤……”
几个胖大的汉子,忍不住都抬头看天,此时天色全黑,什么光天化日,莫名其妙!
侍卫首领的话还没说话,打开麻袋的侍卫却道:“将军,我们好象搞错了!”说着,他从麻袋里提了条死狗出来!
侍卫首领的话嘎然而止,他看向那条死狗,目瞪口呆!怎么不是富商之子,而是一条死狗,这……从何说起?
几个胖汉都是刺史府里的厨师,他们今天因王平安吩咐,说以后要吃狗肉,所以便出来打狗。王平安和他的家人从不吃狗肉,只是仆人们会吃,所以王平安一有要求,他们当然就要出来打狗,想省下买狗的钱,钱省下来了,却可以找管家销帐,说是买的,这样他们把钱一分,不也人人都能落下点实惠么!
打狗最好的地方,莫过酒楼的后巷,他们自然就找到这里来了,顺利打到一条野狗,但不成想被吴王府的侍卫给当成是什么富商之子了!
古代人不象现代人似的,把狗当宠物养,只有极少数富贵人家才养着好玩,绝大多数的百姓养狗,无非是看家护院,饥荒时当食物熬日子,灾年一到,人都吃不饱,谁还能管狗啊!年代不一样,人的想法也不一样,这可和残忍不残忍的没关系。最恨打狗的人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乞丐,狗肉可是丐帮人士的最佳食物,别人打狗他们当然痛恨了,这不是抢生意嘛,但绝对不会是官军!
领头的胖汉哭笑不得,道:“我说几位军爷,打条狗而已,天理不容,人神共愤,这从何谈起。这是条野狗,又不是有主之物,满街乱跑,有时伤人,我们这算是为民除害!”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感这事太丢面子了,吴王千岁吩咐他们出来办事,结果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办出来的是条死狗,未免丢人丢大发了!
他们这边一闹,惊动了巡城兵丁,一队庆州郡兵跑了过来,喝问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首领大怒,这帮子混帐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们丢人的时候来。他收起大刀,转身就走,并不做解释,侍卫把死狗一扔,跟着他就走。
可几个厨师却不干了,他们可是刺史府里的人,被人当街一通恐吓,对方想走就走,岂有此理!领头的胖汉立即叫过兵丁队长,挺着胸膛说出了身份。
兵丁队长一听,赶紧拦住侍卫们,要他们把事情说清楚,可侍卫们哪肯解释,一帮小屁郡兵而已,他们可是王爷的侍卫,大有来头之人,只是不愿意报出家门而已……太丢面子了。
一通撕扯,又不肯说出身份,那就只能当冒充的算了。巡城兵丁一拥而上,抓住了三个侍卫,将他们押到县衙,也就是狄仁杰的所在之处。
第六百六十九章 大事化小,小事化不了
巡城兵丁们职责所在,把三个吴王府的侍卫押进了县衙,关进了大牢里!
要是侍卫们表明身份,说他们是吴王府里的人,巡城兵丁肯定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都是些小兵,不敢得罪王爷的,就算有什么事情,也让刺史大人和吴王去说,他们是不敢搀和的。
可这三个侍卫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身份,堂堂吴王府的侍卫,在长安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大半夜的,因为一条死狗和刺史府里的厨师吵闹,这也太丢人了,尤其是撕打起来,他们更加不能说了,更丢人!
可当他们发现巡城兵丁竟然敢“公事公办”,把他们押进了大牢,三人又后悔了,早知如此,悄悄说明身份就好了,有什么怨恨,以后找机会报复就是,这回事情可闹大发了,骑虎难下。
坐在牢中,侍卫首领道:“别等着升堂,咱们赶紧找那个县令,偷偷地把事情一说,就此了解便是,可莫要弄出动静来,咱们丢人事小,可要是连累着王爷伤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