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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颜点点头,看了看王妈妈,柔声细语道:“王妈妈劳烦你再看看我母亲院里出来的人对不对,有没有谁临时走了神忘记自己是哪个院子里出来的了?”
王妈妈不知道方锦颜让玉竹出去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人和大夫人身边的人分开,更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么些人都已经明显挑衅了,她却还是不紧不慢¨wén rén shū wū¨地和自己微笑着说话,但是不管怎么样,主子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要做什么。
王妈妈应声走到人群中仔细看了看,这才回到方锦颜身边:“没有错,一共带了三十一人,三夫人房里的加上我和玉竹紫苑一共是十人,大夫人房里的二十一人,都在这里了。”
这时玉竹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走到方锦颜身边,恭声说道:“小姐办好了。”
只见方锦颜站起身来,走到那二十一个人的面前,正要说话,一个面目清秀的丫头从人群中胆怯地走了出来,屈身施礼,低着头颤巍巍地说道:“四小姐,虽说九儿是大夫人房里的,可是……可是九儿愿意一路上忠心伺候四小姐。”
“呸!下作的货!”刚才那个奴才小声说道。
这一次这个小声虽说是小声,但是在场的人应该都听见了,可是方锦颜像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样,却不理会,走到那个叫九儿的面前,道:“你叫九儿?”
“奴婢回小姐的话,是的。”
“你在大夫人身边多长时间了?”
“九儿今年十四岁,在大夫人身边三年了。是大夫人身边的三等丫头。”
方锦颜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你起来吧,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的。”
那九儿抬头迅速地看了看方锦颜站回到自己的位置。
方锦颜在这二十一个人中间慢悠悠地走了一遍,然后走到他们的前面,看着他们,笑意更加浓了,仿佛一朵盛开的芙蓉花一般。
“既然是大夫人身边的人我自然不敢慢待的,否则回去之后你们在大夫人身边告我一状那我在方家岂不是五立锥之地了吗?所以,从今天起,你们和三夫人房里的奴才和丫头待遇不同,我定会一路礼遇,绝不亏待!”
大家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给我们拍马屁来了,好在我们都不是怂人,否则刚才就出丑了!
方锦颜见人群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却不理会,走到那说小话的奴才身边,那奴才见这个方家四小姐虽然长得十分漂亮,远比家中那三个小姐都要出众,但是到底是一个庶出的小妾生的孩子,而且又和老爷的八字相克,再看看这一身土了吧唧的衣裳,哼,我还以为你要拿我们怎么样,原来不过是想告诉我们,你还是害怕我们嫡出房里的人!想到这里,他便直视方锦颜,没有一丝敬畏之心。
“你叫什么名字?”方锦颜问道。
“奴才名叫李福,在大夫人房里带了十四年,今年二十一岁了。”李福骄傲地说道,哼,老子在大夫人房里伺候的时候你这个小妮子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方锦颜嗯了一声点点头,回头对王妈妈说道:“王妈妈,到底是大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说话做事就是不一样呢,以后我们可得好好地学着点儿。”
王妈妈嘴里应着,心里却越发地步清楚这个四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说她有心向大夫人房里的奴才丫头示好,自己虽说是个下人,但是也在大宅门里带了几十年了,什么人没有见过,没有事情没有见过,她明显感觉这个四小姐下面有戏!
方锦颜清咳两声,朝着玉竹招了招手,玉竹走到身边,道:“已经都准备好了。”
方锦颜看了看大家,道:“大家也都知道我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且和老爷八字不合这才让你们的老爷我的父亲赶出了方家,如今方家仁厚接我回去看我病重的母亲最后一眼,今天你们跟着王妈妈不远千里过来接我,我很感激你们,可是这个毕竟不同京城,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好招待大家,所以我让玉竹找了村里几个平日里关系还算好的,给你们杀鸡宰鸭,算是犒劳大家,为大家接风洗尘了,明天大家又要赶路,所以今天我请大夫人房里二十一个人吃饭,希望你们回去多在大夫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那不是问题,四小姐你放心,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嘛!”李福微笑嘴角带笑,眼睛里却是满满地鄙视和不屑,果真就是个扶不上墙的主子,什么出息,一个主子竟然请奴才吃饭,哼!
“那就多谢李福了,毕竟你是大夫人身边的老人,你说话大夫人还是要听的。”方锦颜依旧微笑着说道。
“那是!”李福得意地仰头说道,根本不再看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主子。
“李福,你的眼睛还挺好看的!”方锦颜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仿佛很突兀,不过说完之后,她分明看见玉竹朝着自己笑了笑。
“好了,我们三夫人房里到底是庶出的,今天就由你们来伺候大夫人房里的人吃饭吧,等他们吃了,你们再吃,听见了吗?”
三夫人房里的人听了心里都不痛快,却不敢说什么,只好答应了下来,只有玉竹表情凝然,心中暗笑,谁说我们小姐是个乡村野丫头,你们等着瞧吧。
几个人扭着舅母按照方锦颜的吩咐先是关到了柴房,不大的院子里就一会儿工夫已经摆上了两张桌子饭菜也已陆续地端了上来,在人群中方锦颜看见了雨点和云朵的身影,她不动声色,见那二十一个人都上了桌子,便让紫苑和玉竹招呼着,自己和王妈妈却离开了。
村口。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虽然我们三夫人是妾,大夫人是妻,可是你知道在老爷的心里我们三夫人一直是最受宠的一个夫人,吃穿用度哪样都不必别的妇人差,您这……不是明白着打我们夫人的脸吗?”王妈妈有些不高兴了,都是奴才,凭什么要三房的伺候大房里的人先吃啊?
方锦颜漠然地看着不远处已经凋零干枯的荷叶,十一月的余杭县已经冷了,吹的风也刺骨了,可是她还穿着单衣,脚上的布鞋也已经破烂不堪遮不住几个蠢蠢欲动的脚趾头了,可是就这样,她才能清楚地记着这些人带着自己和母亲的耻辱,才能让自己清楚地辨识是敌是友,是好是坏,从余杭县到京城还有千里之遥,她不给这些人一点下马威,那么路上自己必然要继续受气吃苦,所以这个威信必须在出发的时候就要树立起来。
“王妈妈,如今你老实告诉我,母亲是怎么病的,病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方锦颜没有回答王妈妈的话,因为不需要她回答,不到一个时辰,王妈妈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第449章 李福
王妈妈忐忑地看了看面前这个瘦弱的身体,她不知道可不可以按照之前三夫人的意思继续隐瞒下去,因为她觉得这个十三岁的孩子如今已经向大夫人房里的奴才示好,靠着这些趋炎附势就可以挽回局面吗?大夫人是那种心慈手软你低个头说个好话就可以放你一马的人吗?
王妈妈低叹了一句,算了,还是告诉她吧,之前三夫人想的都是对的,这个孩子在外面放的时间太长了,没有家人的教养和管束,俨然就是一个思想单纯想法简单的小孩子,你还想靠着她为三夫人做些什么吗,再说了,三夫人也不需要这个孩子为自己做些什么了,即便她一直在方家长大,也斗不过大夫人,想到这里,王妈妈的眼眶一热,心里涌上阵阵酸楚,不由为自己的三夫人和面前这个才十三岁的孩子难过了起来。
“小姐,三夫人在您走了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虽然老爷和大夫人也找了大夫给她看病,但是病情不见好转,前年老爷三妹的儿子让老夫人接过来住,那个沈少爷心底善良,也很随和,常常陪着三夫人说话聊天,三夫人的病情竟好些了,去年的时候竟然还怀了孕,可是……”王妈妈说到这里竟然已经泣不成声,捂着脸抽泣起来。
方锦颜轻叹一声,扶着王妈妈在一旁的青石板上坐下,等王妈妈的心情平复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不管母亲受了多少的苦我都会让那些人全部一一地偿还!你继续说……”
王妈妈掏出手帕擦拉擦眼泪,继续说道:“后来去年中秋的时候,当时三夫人已经怀胎四个月,且大夫说胎象稳固,所以大夫人就建议全家一起去游船上赏月,当时三夫人像是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便借口说不自己不舒服不想去,老爷也知道夫人身体一直不好,也不勉强,而且当时五夫人才进府不到一个月,老爷的心思全在这个新夫人身上,三夫人说不去,老爷便应允了,可是等全家都去游船上赏月的时候,三夫人半夜的时候却突然肚子痛了起来,我赶紧吩咐人去找大夫过来看,可是去的人两个时辰才回来,说是大夫不在家,他去了大夫的医馆这才将大夫请来,等大夫来的时候,三夫人已经见血了……大夫说保不住了,后来服了滑胎药打下来一个男婴……”说道这里,王妈妈再次哽咽不能言语。
方锦颜冷冷一笑:“好!太好了,她还真是说的出做得到,当年我在方家的时候就听人说为什么方家几个夫人就只有她一个人生了个儿子,二夫人房里是两个丫头,想再生就不能了,如今她又来害我的母亲,哼……”
王妈妈惊恐地看着方锦颜,道:“小姐你声音小点,那天大夫人并不在家,而且她房里的人一个都没有过来,你怎么……”
方锦颜看了看一脸泪水的王妈妈,伸手轻轻地她拭去,嘴角的微笑似有幻无,眉梢却微微紧蹙。
“王妈妈你放心,人在做天在看,什么是因果报应佛说,纵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方锦颜不会给王妈妈解释什么,兴许她和自己的母亲一样也是这样怀疑过的,不过就是她们没有证据,也不敢做些什么。
王妈妈听不懂方锦颜在说些什么,方锦颜继续说:“佛教的”十来偈:“端正者从忍辱中来,贫穷者从悭贪中来,高位者从礼拜中来,下贱者从憍慢中来,喑哑者从诽谤中来,盲聋者从不信中来,长寿者从慈悲中来,短命者从杀生中来,诸根不具者从破戒中来,六根具足者从持戒中来。”
“小姐,你说的这些,三夫人也常常在老奴耳边说起,可是老奴愚钝真的是听不懂。”
这些话都是雨点的爷爷教给方锦颜的,方锦颜微笑道:“王妈妈,你听不懂没有关系,你看着便是了。”
这时,只见有一个丫头急匆匆朝着村口跑来,近了一看,原来是紫苑。
“小姐,您可以回去了。”紫苑停下脚步,走到方锦颜身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方锦颜看了看舅母家的方向,隐约听见一些叫嚷的声音,听到不是很真切,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吧。
“你的功夫是谁交给你的?”方锦颜边往村里走边不经意地问道跟在自己身后的紫苑。
紫苑一愣,莫非是王妈妈告诉小姐的吗,她看了看王妈妈,见王妈妈也是一脸的愕然,带着疑问小心回答道:“少林的禁侈师父。可是……”
方锦颜并未回头,只淡淡说道:“可是你和王妈妈都没有告诉我,我如何知道你和玉竹身上有功夫的,是吗?”
紫苑心里一惊,这个小姐一出接着一出的实在让自己震惊,她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之前的声音随着她们慢慢地靠近,越发地清楚了,方锦颜却不紧不慢地走着,像是晚饭后出来散散步。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