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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却依然跟在她的身后,拖她的手,叫她那样的名字。
她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其实当太子为她挡了一刀的时候,她甚至心底真的有一点点微动,想要说这一辈子就这样交待吧。那个冷面如霜的周知言,改了她人生的周知言,她不想再费力和他相爱相杀了,不如就退而求次,跟这个愿意为她退出黑帮,浪迹天涯的太子执手一生……至少在他血流满背,湿润着眼眶亲吻她的时候,她曾这样想过,但是……
为什么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在她的记忆力都有着那么不好的标签?
周知言的冷漠,边西北的无情,太子的凶狠!
尤其是那针毒品……那几乎要了她命的毒品!
“你怎么了?突然生我气了?是这些天我去养伤,没有陪你吗?”太子伸手摸她的头,还搓一下她棒球帽外的细柔短发,“你扮成男孩子还挺像的,这么白皙瘦弱的,差点让我以为我自己要变成GAY了。”
唐密雪一把就拂开他的手。
“请你不要再跟着我。”她的表情,冰冷如霜。
太子有些惊愕,才真的发觉她生气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个跑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有事没事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唐密雪一下子就拒他于千里之外,“从现在其,我自己的事情,我都会自己来完成。我绝不会再依靠你们任何男人,也绝不会再让你们为我做任何事。我的过去,我身上的秘密,我会自己找到答案。”
太子被她这样认真的表情弄了一怔,他这才明白她并不是跟他开玩笑,而是认真地把他推开了。
而且她只身一人来到塔地那,身边并没有那个警察或者那个冷面医生,他这才相信这个倔强无比的小女人,决定以一己之力,把这件事情完全的解决。
这让他立刻深深地骤起眉头,伸手就抓她的手;“别这么倔强。你一个人解决不了这么大宗的事情,我来守在你身边,要我帮你……”
“不必。”她一口就冷冷的回绝,“你只需要离我远一点。”
“贝拉……”太子惊愕,真的不明白他刀枪还未痊愈就赶来陪她到这危险之地来,她却刹那间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的冰冷彻骨,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一样。
“别再叫我罗贝拉。”唐密雪冷冷地断掉他这句话,“谎言说一千次,也变不成真话。我不是罗贝拉,我永远都不是。别再跟着我。”
她冷冷地对他甩下这句话。
向前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身来。
“太子,我不想再尝PSD的滋味。”
太子一听到她说出这句话,顿时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她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一般,望着他略有苍白的脸孔,她什么都没有再多说,只是眨眨她浓密的睫,然后伸手,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再拉深一些。帽檐遮住她白皙美丽的脸,暗色的光线下,唯一还能看清的,是她那双晶莹闪亮的眼。
那样的表情,竟是那样的冷静而疏离。
她瞪着他,忽然抬起手来,就往他的手里塞进一样东西,然后转身离去。
太子看着她的背影,伸出自己的掌心,那里竟然就是那枚沾满了她自己的鲜血,却宜然晶亮动人的钻戒。
太子的心,蓦然一冷。
他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生气了,虽然她现在也许并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她已经想起了那些片段,那一次,他把毒针刺进了她的身体……但是,你可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境地?如果我不那样做,也许你跟我,还有那个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她不会听他的话。他的解释,也许在那样的事实面前,都会变得那么冰冷和无情。她转身离去时的目光,让他的心都微微地绽开。
他猛然收起手掌,那枚晶亮的钻石戒指,刺进他的掌心。
“请问,那伯利山距这里有多远?”唐密雪蹲在土黄色的沙路旁边,问一个坐在路边正在卖干饼的白衣老人。
老人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脸上全是干瘪的皱纹,他面前的布巾上,摆着几只很干巴巴的黑面干饼,虽然太阳灼热的照过来,他却还是闭着眼睛坐在路边一动不动。
唐密雪虽然说的是纯正的英语,老人却还是听了半天才张开眼睛,用当地语言说了一通,然后摆摆手。
唐密雪皱眉,直接把自己手里的地图给他看,然后指到那座山的样子。
老人一看到地图,大惊失色般的表情,立刻拼命地摆手,然后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话。
唐密雪一句也听不懂。
她皱眉,继续问;“请你告诉我,往哪里走可以进山就可以了。”
老人一听她说要进山,那表情更加惊恐,简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直接把地上的干饼用布巾一包,转身就走。
“哎……”唐密雪有些吃惊地看着老人迅速闪避的样子。
忽然之间,只听到一阵马踏驼铃的声音,嗒嗒嗒马啼就从城镇的另一头直接呼啸过来,蹄印卷起黄土路上层层的沙土,一列队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黑色或绿色迷彩,肩上背着冲锋枪,身上挂着手雷子弹夹,手中挥着长长马鞭的男人,就从黄沙路的另一头疾驰而来!
街上正在走动的人,一见这样呼啸而来的人,立刻都吓得纷纷躲避。
骑马狂奔来的人偏偏还挥动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朝着沙土地上就是用力一抽!
接着有人在马上一边疾驰,一边大叫:“都给我听好了!最近将有外族入侵,如果谁家敢收留陌生脸孔的东方人、西方人,被捉住者,全家击毙!”
那人用英语和当地语都急速地说了两遍。
唐密雪站在旁边听到这话,立刻大吃一惊。
她明白这是当地执权的军队,可是竟突然要针对其外来面孔的陌生人了?!她就站在这里,只要那些人微微地一侧身,就能看到她!她虽然是做了男生打扮,但是她身上的吊带裤,头上的棒球帽,在这个地方都实在是太扎眼!
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狠狠地一甩鞭子,又大声地用当地语再说一遍。
黄沙路上,沙尘四处飞扬。
那几个军士立刻一拉座下的黑马,马声嘶鸣,就要猛然一扬蹄子,转身就朝着她奔来!
唐密雪的心怔然一缩。
只要他们转身,绝对会发现她的存在!
难道现在就要被他们捉去?!难道现在就要暴露在这些人面前?!难道……
她连忙四处回头,就像要找一个藏身之地。可叹这塔地那遍坡都是刷了白色油漆的洞穴,穴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无处给她藏身!
咴——马声嘶鸣,那军士就要转身奔来!
唐密雪皱眉。
千钧一发时刻!
忽然有人从旁边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就把她狠狠地向旁边一拉!一处白色洞穴的门被倏然地打开,她被用力地扯进那洞内,然后被卡地一声关闭!
几乎在她进门的刹那,马啼扬着层层沙尘,就从木门之外呼啸而过。
好险!
再晚上一秒钟,她就会被那些人发现了。
是什么人救了她?还在这样紧急的时刻。
她转过身来,就想向那人道谢,结果却被吓了一跳。因为站在她身边,拉了她一把,让她进门的人,竟然是个只有一只手臂,一只眼睛的当地男人。他的年纪应该已经在三十上下,但是这样自然条件恶劣的城镇中生活,使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苍老,被封杀洗历得黝黑的肌肤上,皱纹已经层层叠叠。他那只失去的左眼已经张不开了,眼皮粘连在一起,红肿中流着淡黄色的液体,看起来即让人惊恐又让人觉得怜悯。
这是谁?唐密雪眨眨眼睛,她并不认识这里的当地人。
但是这个男人用他仅存的右眼看到她的这一刻,脸上的表情竟然有着分外的惊喜,他咧咧嘴巴,用很标准的英语叫到:“MIFERY!你还活着!”
。
89 我的Alita
“我不是Mifery。”她慢慢地说。
独眼男人用右眼看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才把嘴巴微微地一撇:“别胡说了。你这张脸我不会认错的,除了Mifery,谁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神。当年我在沙漠里三进三出,九死一生,最后一次是Mifery的小组把我救出来的,我绝不会认错。”
这个男人还看着她脸上已经浅淡的伤痕,微微地笑:“当年Mifer和ZHOU的警匪之恋可是轰动整个沙漠,连塔地那的沙漠军首领莫来,都听过你们的传说。虽然结局……但好在,你还活着。”
这个男人的话,到吸引了唐密雪的注意,并且他指认她是Mifery,而是她听到了一个传说。
“ELIV……不,ZHOU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轻声问他。
独眼男人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暖昧地笑笑:“这句话你怎么问我?他从里到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你才应该比我更清楚?”
唐密雪微微地抿了抿嘴唇。
她虽然明白独眼男人话里的意思,但是听到他曾经和别人那样的亲密热络,她的心里,竟有些微微地梗塞。
她看着这个男人,用很轻地口吻说:“我失忆了。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记得。”
这一句话,把独眼男人给惊了。
“失忆?!”独眼男人看着她,“你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了?我你也不记得了?”
唐密雪眨眨眼睛,慢慢地摇摇头。
她的这个表情让独眼男人有一点点失落,“难怪刚刚我叫你的名字,你会是这样的反应。居然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了吗?连ZHOU你也不记得了?”
她迭眉,不语。
独眼男人看着她:“啧,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也难怪,当年经过那么重大的一件事,能活下来就已经很是万幸了。我都以为你们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来了,那些秘密也会随着沙漠里的重重风沙一起埋葬。那样也许将会是这个国家和这个城镇最幸运的事。不过看起来,很多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你们。”
唐密雪点点头:“是的。已经死了很多人,非常多的人。我想找到那个真相。”
独眼男人为她这句话又吃惊了,他瞠着眼睛看她:“你是……认真的吗?你想一个人解决这件事?”
“嗯。”
“*@&…”独眼男人的嘴里突然冒出一整串当地的话,很显然那像是他愤怒地脏话,但他还是对她伸出一只手来,“这件事太难了。不过,我愿意帮助你。对了,你也许都不记得我的名字,我叫穆伯亚。”
唐密雪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只剩下这一只手,宽厚,干燥、粗糙而蚕茧纠结。
唐密雪低头看看他这只手掌,微微地想了一想。
“如果,我能相信你的话,我有几件事想问你。”她慢声细语地说。
穆伯亚挥了一下断臂,“当然,你当然可以相信我。”
她抿唇,以他刚刚救她进来的那种样子,她也觉得她应该能相信他。
于是她在他低矮屋子的木桌上松下自己的背包,从包的夹层里摸出一张地图来,放在穆伯亚的面前:“我想问你,Alita到底是什么?密码又到底是什么?这七座山的山谷里到底埋葬了什么?”
穆伯亚看到唐密雪展开的地图,表情微微地一僵。
他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脸孔,忽然间就死死地贴在那张地图上。他看着那些起伏的丘陵,黄沙烟起的戈壁和沙漠,那些标出名字的山脊和盆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