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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傲天顿时换上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是如此!鸠鸿皇便是钟爱这样容颜的女子啊!”言辞之间,无非是暗讽北冥梭念着与西邻三王妃的旧情,才立下同样容颜的女子为后!
当初先皇责令新皇立沐家千金为后,可新皇却废后,转立了这名女子!此情此景,更是凉了众臣的心!
更甚的,竟有些生出偏离之心,唯恐偌大的鸠鸿毁在如今新皇手中!
为了一个女子,做出此番举措的皇帝,将来,未必不会因为一个女子毁了整个国家!
北冥梭更是气的险些暴跳,俊美如梼的面容几欲扭曲变形,毁了一直以来在众臣心中贤明俊朗的皇帝完美形象。
原本他还不清楚这一向神秘莫测的武林令主为何会要求参与这样一个小小的宴席,如今看来,他反而肯定了,这武林令主的目的,恐怕是针对他而来!可是,他与武林令主素未谋面,究竟是如何得罪这樽大佛了?!
看着沐傲天精致的俊脸,纵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沐傲天含笑的看着自己营造出来的效果,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这场戏还没完,得慢慢经验才有味道。你不就是在意这座江山吗,那我便让你看看,这座江山是怎样一点一点毁在你的手里!
“那可真是巧了,”一直静坐的尚子虚蓦然开口,笑盈盈的看了眼自己身侧的王妃,“本王的爱妃家中尚有几名姊妹未曾婚嫁,模样皆有几分相似,倘若鸠鸿皇喜欢,本王可做主,将她们献给鸠鸿皇。”
不出所料,虞怜儿的脸色又一次变化异常。
一改低眉顺眼的姿态,目光复杂的直视着自己多年来的敬仰。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身份只是家族中的庶出之女,爬上如今王妃之位亦是付诸了许多,让家族好不容易愿意接受她的存在。家中未嫁的姊妹均是嫡出,因家里宠爱而一直未曾寻到良缘婚配也就拖着。现下他的一翻话语,竟是要断了那些姊妹的姻缘!
此事她倒是不曾在意,族中之人本就不待见她,只是他明明知道的啊,若是这样做的话,家族中定然将所有的过错转嫁到她身上来,这是在为她引起祸端啊!
况且……难道他仍然不相信她?
想到这儿,虞怜儿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朕就此谢过西邻三王爷的美意了。”北冥梭沉声道。现下的境况不容他拒绝,尚子虚所言也恰好给了他一个若有若无的台阶下,说什么也必须接下尚子虚送人的美意,否则怕是有口难辩。
尚子虚温润一笑,不再多言。
宴席继续,沐傲天晃了晃脑袋,如今也没什么戏头可看。成功的给北冥梭添堵,同时又得知了有尚子虚这么个人物,也算不是虚行一场!
瞥过高坐在北冥梭身边的皇后娘娘,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当年的安贵妃,在她下台不足一月便夺得后位,手段果真了得!
不过,有了今日这一场闹剧,想来北冥梭近日也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的活儿也就此完成,接下来的游戏,还是慢慢展开才饶有趣味嘛。
“本令主诸事繁忙,就先行一步了。”嚣张的话语一落,未等人有所反应,便飞身离开,徒留一道设席在龙椅之下空落落的椅子。
北冥梭眼神一暗,悄悄地朝暗中保护自己的暗卫使了个眼色,直到暗卫离开,才将目光转移到场中宴席上。
尚子虚因为这一声肆意的言语不由得一愣,随即轻笑,这位武林令主当真的是年少轻狂,未曾将一国之君放在眼里,嚣张的厉害!倘若是白衣小儿,想来也必然会被以藐视皇权拖去斩首示众。这武林令主的身份,当真是一块保命符啊!
思及自宴席开始时那少年的高调出场高调离去,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却留给他不尽的好奇。这般风华正茂,潇洒不羁的男儿究竟出自谁家?
放下酒杯,一手摩挲着腰间系戴的一条缨络,拨弄着上头坠挂的玉玦,心下思索百转千回。
片刻,住了手,又是一副温和近人,欺骗世人的飘飘然。
既然上了心,下了场便命人查探一番吧。
————
驱使着轻功飞檐走壁离开皇宫的沐傲天压根不知道,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段子里,竟然被一条戴着假面的嗜血铁蟒盯上了,也昭示她未来的不平静。
多年以后,每当想起此番行动,都不禁唉声嚎啕。早知道,早知道就算能让北冥梭君臣离心,最终如她所愿的那般成功,她也绝壁不会参与这场被猎艳上的风暴!
沐傲天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一处墙院内。拍了拍衣袂上沾染的尘灰,抬头正欲大跨步而行,却见头顶上赫然出现一抹黑云。
“那两人已被安置在柴房。”冷冷的声音兀然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沐傲天瞪圆了眸子,咬牙切齿地凝视着南夜俊美却僵硬的脸上,“你何时能不如此神出鬼没?”险些吓出她的小心肝儿来!
南夜黝黑的眼眸飞快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一板一眼道,“是主子缺乏警惕性。”好小子!竟将缘由归咎到主子身上了!
揉了揉眉心,推开挡在面前健壮的身姿,朝院子内的屋子走去,“什么那两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果然明显,每每看着南夜挺拔健硕的身躯都嫉妒不已!
“酒楼。”简洁明了。
沐傲天停止了步伐,扭头看向南夜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颇有几分暴躁,“我有说要抓来吗?”
“有。”
得了!睁眼说瞎话都学的如此精辟!
“我何时做过这样的决定?”隐隐有些抓狂。
“前日。”
“我没有。”
“有。”
“没有!”
“有。”
“都说了没有!”
“有。”
“你近来是欠缺调教吧?”
“有。”
“今夜你侍寝!”
“……”
··、这究竟叫个什么事儿啊!
自从宴席回来,除却与南夜耗费了点时间的幼稚对峙,沐傲天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卧在暖和的榻上睡上了一个安稳觉后,便应着南夜那张仿佛戴着劣质面皮僵硬的俊脸,匆匆来到柴房。
刚至门口,入耳的是两人清晰而又令人哭笑不得的话语。
“你说那面瘫究竟把我们抓来做什么?这都好几天了还没个动静!”
“担心个什么劲儿,反正现在也没缺斤少两,还有好酒好肉的伺候着,比起和你一起坑蒙拐骗的那点银子,还不够一天的温饱呢。”
“虽然是这样,可难保在这会是安全的啊,何况我们现在还身处柴房……”声音顿时兴奋起来,“老子是第一次住在柴房!人生的第一次!”
沐傲天嘴角抽搐异常,原本伸出去打算解锁的钥匙迅速转了个弧度,落在掌心,侧耳细听起来。
心虚摸了摸鼻子,虽然这样看起来实在不雅,不过这是她的地盘,谁又敢说什么?
“啧啧,上回住在牢狱里也没见你这般兴致高昂。”
“那不一样!”声音不屑道,“那地方太熟了!”
“……”
这都是哪来的奇葩啊!
沐傲天仿佛被五雷轰顶了一般呆滞,她当初真的说要抓这两人来吗?做出这样不明智举动的人真的是她吗?!
何为百感交集,如今倒是体会得透彻!
听着屋内唧唧歪歪的声音夹杂着啃食的大快朵颐声,沐傲天勉强牵起一抹扯笑,缓慢而又优雅的抬起一条腿,直到笑容僵硬到无法维持的一瞬间猛地一蹬,其力如排山倒海连绵不绝!蕴含着深厚雄伟的气魄和异常凌然逼人的气质直逼二人!
每当日后二人想起今日所见,皆唏嘘不已!
可不就是因为这煞气凛然的一脚吗?!他们就上了贼船!
不由得感概万分,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待解决完这令人抓狂的二人,沐傲天才满意的收了手,翘着二郎腿坐在从杂物堆中抽出的木椅上,斜睨着下方鼻青脸肿的二人和满地菊花残的碗碟饭菜,瞥见自个儿鞋尖上的一条油花花的青菜,蹙着鼻子。
该换鞋了!
“你们谁是‘天下通’百里达?”颇有些嫌恶的看着早已分辨不清模样的二人,瞧着依旧青葱纤细的玉指,顿生不解。
手很好,没有擦伤,下手不是很重!怎么就转眼面目全非了?
是装的吧?!嗯!一定是!
沐傲天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锐利如针的盯得二人汗流浃背,好似只要有所不妥的动静就会扎上去,来一场群魔乱舞的针灸**!
“我……”其中一名蓝衣锦袍男子弱弱的开口,一手揉弄着脸颊上的淤青,那叫一个心酸泪奔!
这是毁容的节奏啊!早知道享受是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作死也要在那面瘫前来抓人的时候摆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宣扬一番他的志气啊!至于之后是否会被打晕带走,那都是在他坚持以后的事儿啊!
“你?”沐傲天满眼质疑地打量了男子一番,忍不住讥讽道,“什么时候江湖闻名的天下通也要混得在柴房温饱的境地了?”方才那说出对牢狱太熟悉这样话语的声音,绝壁就是眼前此人没错了!
都说是天下通,知晓天下事。随便卖个信息都能换来百两银子度日,何必混成这样,活脱脱像个乞丐!还是个衣冠楚楚的乞丐!
对于沐傲天的质疑,男子霎时间仿佛充满了电一般的炸毛,“你以为天下通就容易了啊?你以为知道这么多秘密能活多久啊?老子从那山旮旯的鬼地方被人追杀到这里,这几年是活腻了啊!天下通要学会藏好的啊!被人发现不是追杀就悬赏的啊!他们究竟是哪来那么多问题啊!是脑子秀逗了还是傻了啊!老子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连他老婆肚子里的崽子有多少根毛都知道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又是一通胡乱扫射的激光枪。
直到百里达说到口干舌燥有心无力之时,再抬头,却见沐傲天一手撑着脑袋,眼睛微眯地直勾勾盯在他性感的嘴唇上,露出阴凄凄的笑容,“说啊,继续。”
而身旁的同伴,早已风中凌乱。
介于目前的场景非常乐观,百里达扯了扯嗓子,涩涩地看着一脸闲适的沐傲天,挫败的垂着头,“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你!先给口水润润喉行吧?”就这么简单的妥协了!
“你真的是百里达?”
“是!”不是明知道吗?
“你能给我传达消息?”
“是。”听着有点古怪,但还是毅然的点头。
“你确保消息的真实性完整性?”
“是。”非常自信!
“如果我给你好吃好住你会很高兴?”
“是!”
“如果你答应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