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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连忙起身,走到吴三桂身前,将他扶起,道:“三桂啊,淮安初定,洪帅又上了年纪,况且如今染疾在身,淮安的事情就全权委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叫沐某失望啊!”
吴三桂闻言立刻道:“沐帅请放心,三桂回了淮安之后,一定极力配合洪帅,以及陈大人进行改革措施……”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嗯,如此沐某就放心了。”随即对吴三桂道:“你回淮安之后,配合陈子龙进行农业改革是件大事,不能掉以轻心,万事以民为本……”
吴三桂在一旁连连点头道:“是……是……沐帅之言,三桂谨记于心!”
沐临风道:“除了农业改革,南北两面的防御也不容小窥,北方自不在话下了,南方本是龙清凤的底盘,但是如今只怕也知道了沐某与龙氏兄弟闹翻了,南方也不可不防啊!”
吴三桂闻言,立刻咬牙道:“沐帅尽管放心,若是淮安在三桂手里丢了一毫土,沐帅便砍杀三桂一刀!”
沐临风闻言心下不禁一凛,看了一眼吴三桂,心道:“还真是个乱世枭雄……”随即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嗯,有三桂你这句话,沐某也就放心了!”
沐临风说着坐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佯装看着,不再说话。
吴三桂见状,连忙拱手道:“那么三桂就此告辞了!”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去吧,一路顺风,万事小心!”
吴三桂看了沐临风一眼,欲言又止,这才转身离开。
吴三桂刚刚打开书房房门,就见门口站立一女子,一身墨绿纱衣,端着一壶东西,正是顾眉生,一见吴三桂出来,立刻作揖道:“吴将军!”
吴三桂见状,连忙拱手道:“夫人!”
顾眉生向吴三桂抱以一笑,随即进了书房。
吴三桂却停住了脚步,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顾眉生正端着东西向沐临风处而去,脸色微微一变,这才转身离去。
沐临风见是顾眉生,连忙道:“媚儿,你这又是什么?”
顾眉生微微一下,将手上之物放到书桌之上,随即掀开盖子,一阵参香扑鼻而来,顾眉生笑道:“这是媚儿专门为沐郎炖的参汤,沐郎乘热喝了吧!”
沐临风看了一眼,随即拉着顾眉生的手,让顾眉生坐到自己的腿上,笑道:“还是媚儿最疼临风了!”说着在顾眉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顾眉生笑道:“那是自然,沐郎整日劳累,媚儿不关心沐郎关心谁?”
顾眉生说着站起身来,端起参汤倒了一小碗,递给沐临风。
沐临风接过参汤,喝了一小口,顾眉生连忙站到沐临风身后,给沐临风按着肩膀,轻声道:“沐郎,舒服不?”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却听顾眉生道:“沐郎,你想不想以后媚儿天天如此伺候你呢?”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无事献殷勤,且看你说什么先!”随即握住顾眉生的手,道:“自然是想了!”
顾眉生道:“那么沐郎赶快迎娶媚儿吧,让媚儿名正言顺地做沐郎的妻子,那么媚儿不是可以天天侍候沐郎了么?”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心里大致知道了什么情况,定是昨夜他向郑怜香提亲的事,让顾眉生心里有什么想法了,所以才至今日顾眉生上演这么一幕。
沐临风拉着顾眉生又坐到他的腿上,轻声道:“临风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顾眉生闻言喜道:“当真?”
沐临风点了点头,刚欲说话,却听书房门外传来一声音道:“沐帅,孔大人求见!”
顾眉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心中气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沐临风立刻对门外道:“请孔大人进来!”
孔武急匆匆地推门进了书房,刚欲说话,却见顾眉生站在一旁,连忙拱手道:“嫂夫人!”
顾眉生心里怨恨孔武来的不是时候,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待顾眉生离去之后,孔武这才奇道:“孔某是不是哪里得罪弟妹了?”
沐临风自然知道顾眉生气什么,笑着摇了摇头,道:“孔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她是在和我生气呢!”
孔武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沐临风连忙问道:“对了,孔大哥找沐某有什么事?”
孔武连忙上前几步,低声道:“收到消息,凤阳方面出兵了!”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随即笑道:“沐某等他好久了!”
孔武见沐临风并无半丝担心之意,奇道:“沐老弟在等着凤阳出兵?”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嗯,不错,沐某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它终于按耐不住了!”
孔武问道:“莫非沐老弟已经有了应敌之策?”
沐临风拍了一下脑袋,随即笑道:“那倒没有,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沐某还怕他不成?”
孔武闻言不禁一愕,正欲说话,却见沐临风端起参汤,到了一碗,递给孔武道:“参汤,乘热喝吧!”
孔武无奈,只好结果参汤,也不管是甜是苦,一饮而尽。
沐临风见状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随即问道:“对了,银两已经在运往铁厂的路上了么?”
孔武点头道:“不错,孔某不放心,还派了亲随军在镖局的队伍附近进行保护……”
沐临风见孔武竟然做事还粗中有细,不禁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做的好!”心道:“虽然你是老子挂名大舅子,但是还是不得不防,这一点孔武倒是比自己想的透彻!……但是若被钟天知道了这事,未免也……”
沐临风想到这,不禁问孔武道:“亲随军的行踪不会被镖局发现吧?”
孔武连连点头道:“嗯,我命亲随军跟在镖车后面两里处……绝对不会让镖局的人发现!”
沐临风这才点头道:“好……对了,既然凤阳来兵了,我们怎么也得意思一下,有劳孔大哥最近亲自监督扬州的城防!”
孔武立刻拱手道:“孔某办事,沐老弟放心!”
沐临风点头道:“嗯,孔大哥即刻便去吧,沐某也要找史大人商量一下如何部署!”
孔武闻言立刻拱手告辞,走到书房门口,却又停住了脚步,又转身回来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惜玉姑娘伤势如何?”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看来这孔武还真是看上惜玉了!”想着不禁叹了一口气。
孔武见状还以为郑惜玉出了什么事,连忙惊道:“莫非惜玉姑娘她……”
沐临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孔大哥放心,惜玉如今在郑大夫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孔武闻言这才放心,沉吟了一会,这才离开了书房。
待孔武走后,沐临风立刻出了沐府,骑着马去了军营。
史可法正与朱大典在练兵,朱大典的兵刚刚编入沐军,尚需要与沐军的操练磨合。
史可法与朱大典知道沐临风来了军营,立刻出的军营大帐相迎,随即随沐临风进了军营大帐。
未等沐临风开口,就听朱大典道:“沐帅这次来是为了凤阳来兵的事吧?”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原来史大人和朱大帅也已经知道了!”
朱大典笑道:“沐帅莫要忘了我们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就是战争与对战争的警觉性,凤阳来兵这点小事,连沐帅都知道了,我们军营大帐之内,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沐临风一想也是,随即问道:“那么史大人与朱大帅商量出方案没有?”
史可法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方案,关键是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不知道凤阳出了多少兵力,也不知道是否与其他城市有连兵,更不知道他们出兵的路线,就连他们的统帅是谁也不知道……”
沐临风略一沉吟道:“如此的确不知如何部署了!”
朱大典不断地点头道:“若是知道他们从哪里出兵,率先部署好埋伏,这场仗就好打了……”随即转头问沐临风道:“哦,对了,沐帅,你的火器还有多少,如果我军都用上火器,这场战役,无论他凤阳从哪里出兵,带多少人马来,恐怕也不会是咱们对手了。”
沐临风闻言不禁摇头道:“不行,我军的火器本来就不是太多,如今有分了扬淮二地,火器就更少了,还要用作守城之用,若是等吴行造出新的来,只怕也是来不及,只怕这场仗要硬碰才行……”
史可法闻言不禁也点点头,微叹一声,随即看着营帐中的地图,道:“如果当真硬碰的话,我军只有不到六万的人马,这种仗将是一场艰苦的奋战。”
沐临风听史可法如此说,心中也不禁同意道:“是啊,只怪这火器太少了……若是将全扬州的火器集中起来也不过两千多杆,守城暂且不在话下,若是全部调出,扬州再遇偷袭的话,整个扬州就顿时会沦陷……唉……”
顿时沐临风与史可法、朱大典三人沉默了,史可法目不转睛地看着帐篷里的地图,朱大典则用手不断地敲打着刀背,沐临风则是斜坐在营帐中,看着史可法身前的地图。
良久之后,只听史可法与朱大典同时微叹一声,却在这时,营帐之外探子来报道:“禀史帅,据打探,此次凤阳来兵十万,庐州六万,共计十六万人,敌军外对声称二十万,分两路向扬州进发,相信三日后清晨可到达扬州境内……”
沐临风与史可法。朱大典三人闻讯纷纷坐直了身体,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沐临风心道:“十六万,是我军的三倍之多,若是我军士兵都有火器,就算他来六十万,老子也不会怕他半分,只是可惜现在……”
史可法这时拍了拍桌子道:“这次看来我们只能防守,做好一切防御准备,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加上城楼的火炮,相信他们一时半日攻不下扬州,日久之后,敌军定然粮草不足,必定退军……”
朱大典闻言拍了一下桌子,霍然站了起来,喝道:“如此岂不是和缩头乌龟一般……”说完看着沐临风与史可法,见两人没有说话,这才又缓缓坐下,纷纷地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朱大典话未说完,却听沐临风道:“不可如此,若是朝廷存心灭我们,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退军,只要守的我军困在扬州,日久之后,先断绝粮草的将是我们!”
史可法闻言心中不禁一凛,道:“不错,不错,敌军还能有外援,而我军只能孤军奋战,就算是淮安方面出兵也是得不偿失,万一到时徐州方面再出兵针对淮安,我们岂不是两城尽失?”
朱大典拍着桌子骂道:“他娘的,如此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沐临风略一沉吟,随即道:“方才探子报说,三日后清晨两军方才能到我扬州境内,若是我等先派出军士,绕路急行去凤阳与庐州,抄了他们老窝,那时敌军必定士气大散……到时,我们再两路夹击,即便不能击溃敌军,也可以将他们打散,对我们扬州造不成威胁,如此我们还能再夺得凤阳一城,史大人,朱大帅以为如何?”
朱大典立刻拍着桌子站起来道:“这个主意不错,这偷袭之事就交给我朱某人好了,朱某人必定不辱使命……”
史可法挥了挥手,示意朱大典坐下后,这才道:“如此也是兵行险招,若是我军偷袭的人马攻不下凤阳城,而又分散了扬州的防守,扬州岂不是危险?”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道:“沐某也想过这一点,不过史大人忘记我们手里还有王牌!不怕他凤阳不破!”
史可法与朱大典同时奇道:“王牌?”
沐临风笑道:“不错,王牌就是火炮,有火炮在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