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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王上,以臣所知。周先生自从病后,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就是李斯也没有见着。缭子先生他们也和周先生一样,闭门谢客,任何人不见,他们怎么商量呢?”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秦王瞪了一眼赵高,解释道:“他们都是才智极高之人,要商量一件事,用得着和平常人一样,聚在一起,争吵一通才有结果。只要一个眼色,皱一下眉头,甚至装一下病,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周冲这一病,缭子先生他们准是悟到了什么,才同时生病。”
赵高不得不佩服秦王的才情,道:“王上圣明,奴臣也明白过来了。”
“你明白什么了?”秦王问道。
赵高如实回答道:“他们这病十有八九是假。”
秦王否决道:“不是十有八九,本来就是假的。是装地。只是。太医都束手,查不出原因,寡人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指着周冲的鼻子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装病。赵高。你说说,这分封与不分封,哪一个更有利。”
现在地赵高还懂得规矩,道:“王上,这是国政。奴臣不敢说。”
“叫你说,你就说。”秦王有点不耐烦,道:“怎么,连你也想抗旨?”
赵高忙道:“王上,奴臣不敢。王上,奴臣以为甘罗的话说得有道理,分封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要打仗,打仗就是不好。”
“打仗不好!金石之言呐。”秦王点头赞道:“没想到你赵高还有这等见识,正是看透了这点,寡人才不想分封。只是,王叔说得也有道理,要是不分封。就会寒功臣之心。就会让天下人失望。寡人在这分封与不分封之间找不到一个好办法,才犹豫难决。本以为李斯有奏幸呈上来,会有办法,没想到他却不敢拿出来。”
这可是掏心窝子的话,秦王能说给自己听,赵高也是感动,道:“王上,请怒奴臣斗胆。若真分封。奴臣也有微劳。也可以分得一块土地。只是。奴臣以为,王上应该以天下芥生为重,不分封好。若是分封,奴臣以为一开始也不会打起来,只要王上在,就不会打。百年以后之事,就不太好说了。”
秦王拍拍赵高的肩头,道:“难得你有如此见识。寡人也是这么想,只是找不到一个安抚功臣的办法,让寡人举棋难定啊。要想不分到。必须要有一个安抚功臣的法子,你有吗?”
赵高回答道:“王上,奴臣哪能有呢口不过,周先生应该有。”
给赵高一提。秦王双眼放光,道:“你不说,寡人还差点忘了。周先生这一步棋就是以退为进,必是智珠在握了。寡人这就去看望周先生。任冲。”
任冲进来,莲:“见过王上。”
“你。多带点人。对了,带上一队刀斧手。跟寡人去探望周先生。”秦王眼里闪着厉芒。
任冲难以理解,道:“王上,带刀斧手干吗?”
秦王冷笑道:“哼,要是周先生真病也就算了,要是他装病。寡人就砍了他地脑袋。走!”大步而出。
第六卷 革新篇 第四章 一语定乾坤(一)
“相公,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你一病,缭子先生他们都病了。王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不是欲盖彰吗?”淳于珏很是担心地问道:“你们都是王上的股脑之臣,王上到时要是找不到人商量,发起火来,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呢。”
周冲程着淳于珏的柔荚,贴在脸上。道:“你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我以为不会。我们真病也好,假病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掺和进去,让王上知道我们还没有表态。即使赢宁他们铁了心闹分封,王上那里的压力虽大,还不至于被迫答应他们。
“再说了,王上精明过人,在没有考虑清楚之煎,是不会做出决定的。我猜想,王上那里的压力很大,这么大的事情,谁都有压力,这本无足怪。王上首思后想,仍是没有办法解决,到那时就会找我们商量。机会也就成熟了。”
淳于珏眨着好看的凤目打量着周冲,道:“相公,你说得有道理,只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向王上进言,要王上废分封,立郡县呢?这么做可是有要君之嫌,万一王上动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冲笑道:“你的担心未必没有道理,只是你没有想到,分封制已经实行了千多两十年,不是说废就废得了的。即使王上同意废掉,可那些一心望封的臣子们就愿意吗?他们肯定不愿意,巴不得王上行分封,封他们一块沃土,要是不把他们彻底降服,这郡县制未必确立得起来。即使确立了。也未必能长久。我这么做,就是要让王上感受到他们的非份之想,要王上决心废掉分封制。
“以我看。王上是那种遇难迎头上的人,不会因为臣子们有望封之心而有所动摇,但是这可是改变古制的事情。要是王上地决心不够,也难以执行。这事很大,王上地决心不会是一朝一夕所能下定。经历一些压力。这决心就更大。郡县制的确立就更客易。”
淳于珏一脸的钦佩。道:“还是相公看得远!相公。你说王上会来吗?”
“会地。一定会的。”周冲信心十足。
淳于珏笑道:“你把什么事都准备好了,把虎贵卫士打发回家,他们是王上派来的人,你是怕他们向王上告密,是不是?”
“是啊。没有了虎贵卫士。王上就难以知道我周冲是真病,还是假病,在无法技择时。只好来找我这个带头装病地人了。”周冲呵呵一笑。道:“我倒是情愿真病。有你陪着我,病也是一种福。”
淳于珏嗔道:“瞧你说的,不许胡说。你说王上什么时间上门?”
周冲有点犯难道:“我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之能,这就不好说了。”才智高的人可以根据情形推断出大势走向,却不能推断出细节,这种具体到时刻地事情还真不好推断。
周冲却不知道秦王已经上门了。
秦王带着任冲、赵高和侍卫,还有一队刀斧手直楼向周冲府里行去。守门的家丁忙拦住。道:“爷,请留步。”
任冲手按刀柄,瞪着家丁,赵高嘴一张就要说这是秦王。给秦王挥手拦住,道:“去,叫周冲出来见我。”
家丁陪着笑脸,道:“这位爷,不是小的不给你通报,实是周先生有病在身,不能见你,你请回吧。”
“大胆!”任冲喝一声,抬手就给家丁一个耳光,道:“瞎了狗眼,你,竟敢这样说话。”
家丁自认为自己地话还算客气,没有不礼貌的言词。却无缘无故地挨了耳光,心里大为光火,张嘴就要骂,另一个家丁脑子转得快。看出这帮人不是好惹的,人家敢到周冲府上闹事,没有点势力哪里敢,一把拉住那个家丁,陪笑道:“爷。给你们通报不是不可能。可你们不说来历,我们就是想通报也通报不成。”
他是想打听明白再做道理,要是他们拦不住,通报进去,由周冲去处理。也省得他们吃苦头,主意打得的确不错。这不能怪家丁,只能怪秦王他们着便衣而来,是以家丁并不认得秦王。才有这等误会。
家丁的话也是有理。再说了周冲很得秦王礼遇,报出来历。要周冲来接驾也是正理,赵高嘴一张就要说这是秦王驾到,快叫周冲楼驾,秦王手一挥,喝道:“拿下了。”
任冲双手一伸。左手拎一个口右手抓一个。好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来。扔给侍卫,侍卫把家丁们制住。
居然有人敢到周冲府上来撒野,家丁做梦也想不到,喝道:“喂,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周先生府上来撒野。我给你们说,周先生可是天秦国的顶梁柱,王上跟前的红人。你们是不是活盛了?”
任冲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地耳光。喝道:“闭嘴。不想吃苦头,就把你的嘴巴闭紧点。”
秦王政到家丁面前,道:“要不是看在你适才说话还算有礼的份上,就冲你这一句话,我就要砍下你的脑袋。周冲他是大秦的顶梁柱,但那是以前。他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是欺君之人,罪大恶极。马上就要被砍头。你还为他说话吗?”
“胡说!”家丁喝斥起来,道:“周先生忠义之心,天下人都知道。怎么会欺君?你是什么人?赶快走吧,就当我们没有听到。”
秦王很感兴趣地问道:“我说周冲的坏话,你身为周冲的家丁,为什么不帮他说话,反倒帮起我来了,这是哪门子的理?”
家丁头一昂,胸一挺,道:“周先生常告诚我们,凡事得让人处且让人,你中伤周先生,就算我们巢报给周先生。周先生也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你还是走吧。”
“你就这么吃得准?”秦王问道。
家丁更加肯定。道:“那是当然。谁不知道周先生这里门儿清,不收金不收银。更不会计较别人的坏话,即使你骂人。只要你骂得在理,周先生不但不会处罚你,还会赏你呢。”
“居然有花钱买骂的事情,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倒要去看看。”秦王呵呵一笑,大步而入。
家丁喝道:“停住,停住。你们不能进去。”只可惜他们给看住了,有心无力,不能阻止秦王进府。
“把所有人给我抓起来,一个也不准放走。”秦王一声令下,侍卫们飞奔着去抓人了。
第六卷 革新篇 第四章 一语定乾坤(二)
“好疼,好疼。我的头好疼,疼死我了。”周冲半躺在床上身上盖锦被,额头上盖着一块湿绸布。一脸的痛苦,道:“哎呀,我的心又疼了,疼疼疼。”
淳于珏坐在床沿上。一脸紧张地看着周冲。玉手伸出,紧紧握住周冲的手,柔声安慰道:“相公。相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相公,你可不能,不能……”一下扑在周冲怀里,鸣鸣地哭了起来,珠泪象断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
周冲艰难地把淳于珏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宽慰道:“环,相公怕是不成了。你要好好保重。”
淳于珏痛苦失声,道:“不会的,不会的,相公征战沙场。百战余生,自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瑟,你听我说。”周冲抬起淳于珏的头,道:“相公知命,相公知道自己的病,怕是好不了。你要听相公的话。好好活着。”
“不!”淳于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我只要相公,我只要相公。相公,你是好人,土天会保佑你的,你不会有事。”
周冲不断安慰,就是止不住她的眼泪,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道:“好一对苦命鸳鸯!”
周冲一听就知道是秦王到了,冲淳于珏一使眼色,淳于珏抽噎道:“谁?”
“寡人!”秦王在任冲赵高的簇拥下,大步而入,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冲一言不发。
周冲推开淳于珏,用手撑在床上,就要爬起来向秦王施礼。淳于珏忙扶起。道:“周冲见过王上。”
秦王不动声色,仔细打量起周冲,想从周冲那里找到破绽。好揭穿周冲,没想到周冲的演技够好,一点破绽也寻不到。只得扶住周冲道:“周先生免礼。瞧你,这么重的病地。还行什么礼,这些俗礼免了吧。”
“谢王上。”周冲谢恩。
秦王和淳于珏扶着周冲躺下。周冲吃力地道:“王上。周冲有病在身。多有失礼,还请王上怒罪。孙,快请王上坐下。”
淳于珏搬来锦敷请秦王坐下,站在周冲身边,一脸地焦急,眼里的泪珠滚来滚去。一副眩然欲泣模样。
“寡人听说周先生受了风寒。本以为一点小毛病,周先生铁静静一条汉子,会没事的,没想到周先生竟然病成这样,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