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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雪香阁内,管乐丝竹声犹在,歌舞却已停止,文人墨客、王亲贵戚和后宫中的才女们正以梅为题或摇头晃脑地吟诗,或淡定优雅地作画。
“姐姐,多日不见,一向可好?”一个俊俏的女子来到落心的面前欠身施礼。落心认出是那日在太后宫殿里见过的嫔妃,现在是不论年纪大小,除了德妃,其他嫔妃都得管落心叫姐姐。
“谢谢妹妹惦记,那日走得匆忙竟忘了……”话没讲完,野狼风已站到身边责备:“楼芳仪,心妃娘娘身体欠佳,改日再叙吧。”
“是,大王。”楼芳仪欠身施礼,黯然转身要走,清澈的眼睛里明明写着浓浓的爱意。落心忍不住为她叹气,爱上这种男人,不是找死吗。
“慢着。”落心伸手拉住她,觉得这女子很单纯,就想跟她交个朋友,遂问道:“还不知如何称呼妹妹呢?”握着落心的手,女孩儿洁净的脸上挂满了笑意,道:“姐姐,我叫楼兰。”
楼兰?落心听着耳熟,在脑中搜索着记忆,灵光一闪,她试探着问道:“你是蒙原公主?”见有人知道她的身世,楼兰兴奋地点点头。
“行了,楼芳仪快下去吧。”野狼风有些不耐烦了。
安静地坐回到椅子上,落心轻叹,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她没嫁成舞天翼却嫁给了野狼风,居然和落心一样命苦。
“爱妃认识楼兰?”看落心沉默不语,野狼风找话说。
“哦,落心在南礼时曾听闻蒙原王重金为楼兰公主招婿,不想她却做了大王的芳仪。”
“去年蒙原公国已归顺北格,本王念那蒙原王宽厚仁慈就赐了他蒙原太守一职继续留任。”落心淡淡一笑没再言语。
沉默中,一个羞羞答答的小宫女端了个小炭炉,放到矮几上后又摆好了一套精美的纯白色茶具,把茶壶放到了小炉子上烧水,然后欠身告退了。半晌,水开了,野狼风旁若无人地开始泡玫瑰香茶,动作娴熟而优雅,跟平时大不相同;待茶泡好后,他温柔地递了一盏给落心。
诧异中,落心环顾四周,只见太后的眼中带着埋怨;德妃依然故我,可她的眼神却时不时不露痕迹地扫视野狼风。许多王公国戚,朝廷重臣的表情中亦是诧异或不满,只有野狼烟从容坦荡地看着这一切。若说开始时落心只是怀疑他的青睐是有目的的,那她现在就很肯定他这是成心做给人看。想到这儿,一股怒气袭上了落心的心头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她把茶盏放到桌上没动。
吟诗作画的节目终于结束,有人领着一个女孩到了野狼风面前。好美的女子!落心暗赞。只见她手如柔荑,面如皓月,双目含情,身形窈窕;倩笑羞兮如姣花照水,飘飘然兮若轻云蔽月,一细瞧,这不正是刚才荷花舞中徐徐升起的尖尖小荷又是谁。来人在野狼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美女跪倒在地,道:“民女芷兮祝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不错不错,澜良媛的妹妹竟比她还美上数倍。”野狼风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对身边的小太监低语了几句后,太监匆匆离去。
听海棠八卦,澜良媛,名林芷澜,乃野狼风的宠妃之一,没想到还没失宠,她家就急着把妹妹也给送来了,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要被淹没在这深宫中了,落心自嘲的笑笑,低头拿起一块梅花小饼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大王找天翼?”一听此言,落心猛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翼王爷乃我冥野大陆上少有得年轻才俊,本王却听说你至今尚未娶妻亦未纳妾,大丈夫岂能如此!芷兮乃我朝名门之女,完壁之身,本王就把她送给翼王爷。”大殿里顿时呼声四起,大多是男人们的羡慕之声;落心有些紧张地看向舞天翼,却见他的眼底平静如水,落心满意的笑了。再看那女孩儿,正脉脉含羞地看着翼哥哥,好像很满意得样子。
“大王的心意,天翼心领了。不过,天翼一直都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故此我不能收下芷兮姑娘。”大殿里又是呼声四起,这次大多是女人们的惊叹之声,落心骄傲地对上舞天翼盯着她的眼睛,开心的笑着,真不愧是我落心从小教育出来的良人!就是不一样。
身边人粗重的呼吸声传来,落心假装没听见,舞天翼不是北格人,他的拒绝让野狼风既气愤又无可奈何,想必他现在下不了台了,“王兄,”优雅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野狼风面前。
“监国大人有何话讲?”
“王兄,愚弟认为不如把芷兮姑娘送给太子天羽,惜颜公主几年来都未有所出,如果芷兮姑娘可以为太子产下子桓也可慰我朝之心。”野狼烟出来解围。
“好吧,就依监国大人所言。”野狼风惺惺坐下,眼底的怒火未消,落心暗笑,哈,这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活该!
宴会终于散了,外臣们散尽。
退席前,宫女端了个大锦盒,说是大王赏给各嫔妃的礼物,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礼物细瞧,落心把她的锦盒递给了海棠起身要走,被野狼风拦下,“爱妃不先看看你的礼物吗?”他一脸神秘,落心可不想再被他利用了,邃道:“臣妾回去再看。”
“现在看。”又是命令。
无奈,打开锦盒,一件雪白的狐裘披肩,煞是惹人怜爱。落心摸了摸温暖顺滑,还真是挺喜欢,笑着道谢,野狼风急忙拿起披肩披在她身上,目光中满是疼惜,道:“爱妃,里面还有呢!”
“还有?”再看向锦盒里,发现还有个小锦盒,打开一看。天哪,一串美轮美奂,色泽均匀,大小相同的南海珍珠项链,配着一对相同质地的珍珠耳环。从南礼王宫中长大的落心知道它们的价值,光那项链就值八九千甚至上万两银子。落心赶紧盖上盖儿,不想让别人看见。
“爱妃可喜欢本王送得礼物?”嘴角溺出一丝苦笑,落心点点头,她需要时间好好把这一切想清楚。
看着落心的样子,野狼风不是很满意,倒也没再说什么,倒了杯新的玫瑰香茶,递给她道:“爱妃身子不适,先喝了这茶,本王送你回落心宫。”接过茶,落心喝了几口后道:“天色已晚,大王还是早些歇着吧,落心的轿子就在门口。”
“不行,天气寒冷,你那轿子不够暖,而且本王还有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讲。”言罢,他拉起落心的手向外走去。
重要的事儿,会是什么呢?坐在马车里,忍着小腹的坠痛,落心觉得很压抑。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落心的腹痛愈演愈烈,野狼风合掌暖住她的手,微笑道:“落心,既然你已成年,本王想……”话没讲完,落心只觉胸口一热,喉头一甜,血慢慢地渗出了嘴角,她叫了声:“茶里有毒”意识就开始涣散了。
“落心,落心……”隐隐约约的呼喊声,落心感到他在自己的身上一通乱点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中毒未亡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今天再多送一章。
追查撒泼
处理完堆积了许多天的朝政,野狼风带着尤虎、图忽、和小明子径直向后宫的审刑司走去,尤虎和图忽守在门外,小明子随他进了殿庙,他要亲自旁听太后是如何办理落心中毒一案得。
审刑司门前,心妃落心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德妃白瑞萱,一副要挑衅的架式。野狼风站定没动,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虽然他知道他的这些嫔妃们为了争宠,相互之间争来斗去,妒潮暗涌,可还没人敢公开恣事。
这臭丫头,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想起南礼公馆三天两头来交涉要把落心领回公馆暂住,他就心烦。这中毒案审了一个多月了,抓起来的人是越来越多却怎么都结不了案。一说要处置谁,这丫头就闹个不停,不许用刑,不许逼供,她给审刑司定了一大堆规矩,整个儿后宫被她搞得人仰马翻,乌烟瘴气……
“你闪开,让我进去。”落心刁蛮地冲着德妃吼叫。运了运气,端庄优雅的德妃没敢跟她一般见识,温和地说道:“太后命瑞萱代查此案,按理妹妹在此多有不便,还请妹妹先回宫歇着吧。”
“放屁!”落心大骂,“是你中了毒还是娘娘我中了毒。”听她骂人,德妃这大家闺秀被气得脸上红一块儿紫一块儿说不上话来。
“论年纪,我们娘娘比心妃娘娘大,娘娘怎可用这等粗俗的话……”德妃的贴身嬷嬷有些看不下去了,没等她说完,落心抡圆了胳膊冲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顿时她的脸上就印了五个红红的手印儿,“狗奴才,娘娘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儿。”落心得意地看着她,心情极好。
野狼风给翠姨和林护卫赐了婚还赏了几百两银子和一大堆礼物,她在这儿是彻底无牵无挂了,这次中毒事件正好给她个‘大闹天空’的机会。野狼风,姑奶奶就不信这次你不气疯。
“你,你……”看自己的贴身嬷嬷被打了,德妃气得娇躯乱颤,指着落心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落心气势汹汹地跳到她面前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式,虽然她年纪小些,身子单薄些,个子可比身边的这几个女人都高,要先在气势上把她们压倒,“怎么,德妃,你指着我的鼻子是想为那狗奴才报仇,跟本娘娘动手不行?”
“你大胆!”一声怒吼,几个箭步野狼风就到了落心的面前,狠狠地把她从德妃面前拉开,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他的胸脯上下起伏,喘着粗气,真是气得不浅,落心暗笑。
“大王,您可要为嫔妾作主呀!”德妃梨花带雨,模样既委屈又可伶却又刻意保持住一份持重的尊严。“爱妃不必多言,刚才的事本王尽收眼底,心妃的无礼本王自会处置。”随即他狠狠地瞪了落心一眼。
“小明子”
“奴才在”
“吩咐下去,让礼司给德妃娘娘准备十匹上好的锦缎,十匹上好的丝绸,南海珍珠戒指一枚。”
“是。”小明子应了一声,野狼风又指了指被打的嬷嬷,道:“传御医给她上药,另赏白银二十两。”
“太后既委爱妃调查心妃中毒一案,就请爱妃多多费心,现在就开始吧。”说完,野狼风揪着落心离开,这下她可不干了,毫无体统地大叫:“既是审我的案子,本公主就要在场旁听,否则,干脆就取消这案子还落个清静,谁愿意毒害我直接来就好了。”
“你给我闭嘴。”野狼风大怒。
“我偏不闭,你既然容不下我,这么想我死,干脆把我休了轰走岂不更干脆。”落心跳着脚儿大叫。野狼风扭过头,往她身上一点,落心干张嘴却没有了声音。
领着她七拐八拐,他们进了一间暗室,坐下后正好可以看到审刑间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这里的情形。为了防止落心跳出去撒野,野狼风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身前不让她乱动。
审刑间内,灯火通明,御前侍卫把守着房间的四角、入口和其它重要的地方,德妃正襟危坐于御书案后,面容冷峻,寒目深晦,这女人还真是个千面娇娃,不知是她演技好呢还是落心我以前没眼光,眯着眼审视着这个女人,落心独自思量。
审刑司的主事太监刘德禄捧来宫宴那天落心用的茶壶茶盏,递给了德妃。这套茶具已经查过无数次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以前的审刑官却没完没了的在这上面下功夫。德妃看了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