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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最弱小的时刻，她总是让自己沾满了污水和泥土，避开强者和拼尽一切可能在黑暗混乱的地下世界中挣扎生存。
相比之下，眼前的屈辱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这样才对嘛。”
莉莉丝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将黑丝包裹的小腿从椅面上收回：“坐下来吧，再不吃饭菜可就要冷掉了。”
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小女王已经什么都不顾了，满脑子只剩下了“可以吃饭”四个字。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看到那一双筷子之后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用手抓起一块烧肉大口吃了起来。
——那两根小细棍子也能算是餐具？
说不定又是莉莉丝弄出来想要看我出丑的东西，不过这次我可不会上当了。
不就是用手吃饭么，本王以前连垃圾堆都翻过，用手吃饭又能怎样！
似乎是一瞬间看开了许多的小女王顿时把先前的那点纠结丢在了脑后，奇妙的美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在口腔中化作了无边的舒爽。
虽然很不想承认，而且也全都是从来没见过的菜色，但是莉莉丝做的菜肴确实是凯瑟薇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味。
这并不是说小女王就没有吃过美食，而是她隐隐间感觉出来，这一桌的食物似乎和她吃过的那些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
一想到这里，小女王狼吞虎咽的速度再次加快了。
她是真的饿坏了，真要算起来，从她昨天来到魔女小屋之后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身体的能量需求早就应该告急了，而她现在的身体不过是个七岁的幼女而已，对饥饿又能有多大的抵抗力？
看着丝毫不顾形象开始大快朵颐的小女王，莉莉丝也稍微愣了那么一下。
——放筷子倒真不是她故意想要为难凯瑟薇，这纯粹是习惯问题而已，本来以为小女王又会因为这个闹别扭，却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用手开始吃了！
这让莉莉丝刚刚具现化出来的一对刀叉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难道是一下子调教过头造成不可逆的心理损伤了？”
莉莉丝有些不确定地扫了几眼小女王，后者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一言不发地享受食物。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狼吞虎咽的动作，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展现出来却有一种奇特的美感和高贵，哪怕她连餐具都没有使用，却不妨碍人感受到那种潜在的秩序。
于是她也坐了下来。
她现在的身体完全不需要进食，但毕竟二十多年保留下来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虽然没必要但她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做一点食物来吃。
“哼，莉莉丝你这一次让本王很满意。”
终于，吃得心满意足的小女王拍了拍已经鼓起来的小肚子，整个人微微向后斜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说吧，你需要什么……”
“不是我需要什么，我可爱的女王陛下。”
莉莉丝笑眯眯地打断了她，一双血色的眸子似乎散发着神奇的魔力。
“而是你想要什么。”
“神器？法门？修为？心愿？只要是你能够想到的，我都可以实现。”
莉莉丝的嘴角渐渐勾起，带着勾人魂魄的笑容。
“次元魔女能够实现你的一切愿望。”
“——只要，你能够付出相应的代价。”
……
第21章 每代魔女的画风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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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每代魔女的画风都不同
“真的什么都能实现？”
吃饱喝足的女王陛下，似乎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态度，眼睛微微眯起，用视线的余光扫过莉莉丝，开口淡淡问道。
“当然——理论上只要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实现。”莉莉丝点点头。
“那如果本王要取代你的位置，成为新的次元魔女呢？”
小女王抱着肩膀，一双碧绿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莉莉丝，冷笑问道。
“唔，这个问题很好。”
同样吃饱喝足的莉莉丝身体微微后仰，整个座椅立刻开始变形，瞬息间变成了一张舒适的躺椅，少女惬意地斜靠了下去，黑丝包裹的圆润小腿交叉在一起，精致的脚趾顽皮地翘起。
“怎么，难道本王提出的第一个要求你就不能实现？”小女王的眼中露出不屑，嗤了一声，“还实现一切愿望的次元魔女，和那些成天胡吹的地精有什么区别，你干脆改叫吹破一切牛皮的魔女算了。”
仿佛是因为体力渐渐恢复，小女王的“斗志”也跟着恢复，话语中不复饭前的柔软，再一次变得无比毒舌。
这个女人，果然还只是吹牛皮而已，实现一切愿望？开什么玩笑！
“理论上，你想要取代我成为新的次元魔女也是可以的，但问题在于……女王陛下你付得起那个代价吗？”
“作为执掌大千时空交界点的次元魔女的地位……女王陛下你能拿出相应的代价吗？”
莉莉丝看着陡然怔住的小女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直看得小女王一阵心虚。
这个女人居然反过来把包袱再次丢还给了她！
没错，就算莉莉丝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但是她也同样拿不出相应的代价，那么这个要求自然就是不了了之了。
况且……她拿不出相应的代价也是事实，所以在这一点上，她无话可说。
“哼，算你聪明。”小女王不满地哼了一声，“那么，本王要恢复原来的身体、以及比原来更强的实力，最好还有一件能够配合万物神力的宝具。实现这三个愿望，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对于她而言，恢复身体和实力是最首要的，现在这个虚弱又无力的稚嫩状态她真是受够了。
除此之外，她崛起的时间太短，虽然实力强大，但是底蕴依旧无法与那些老牌亚神相比，如果那一场大战时她有一件趁手的神兵利器在手，也许结果又会截然不同。
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不过凯瑟薇对自身的实力定位还是非常清楚的。
说到这里，她小手一扫，一大堆光芒四射的什物凭空掉落出来，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和小女王差不多高的小山。
虽然实力已经几近于无，但是她用来存放东西的是一方由炼金宗师用天然位面碎片打造的随身空间，存在于她的灵魂之中，哪怕没有任何修为，只要一个念头也能够轻松打开。
“本王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想要什么，自己挑吧。”
小女孩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态度，仿佛是一名坐在王座上对臣民进行赏赐的君王。
对凯瑟薇的这幅态度，莉莉丝不以为意，神念一瞬间扫过那座小山包，一瞬间就将所有的信息纳入了脑海之中。
‘唔，没有特别好的东西，不过有几件东西的原质容量还算不错，如果再扣掉一会儿要消耗掉的那些的话……嘿嘿，比原来翻个再五六倍应该没有问题。’
事实上小女王丢出来的这一大堆东西全都是凡人造物，再扣掉替小女王恢复的原质消耗，剩下的根本没有多少余裕，但问题就在于——莉莉丝掌握的原质容量也少得可怜。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这样一来，在原来的基础上再翻个五六倍就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了，至少从有一百套衣服可撕变成有六七百套衣服可撕了。
啊呸……不对，才没有想着撕衣服！
在心底默默地啐了一口，略有些激动的莉莉丝在表面上依旧是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她缓缓坐正了身子，正准备点出她看中的六件物品，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
“等一下，把那个圆环截下来。丫的，这玩意儿有点意思啊……”
“呃……七代前辈？”
“不要叫我七代，我叫艾薇儿，你可以叫我艾姐、艾哥、艾爷、艾神都可以。”有着和弱气名字极端不符的外表的紫发眼罩女瞥了莉莉丝一眼，“现在废话那么多顶个蛋用，先把东西拿下来再说，喏，就是那个圆环，长得和个脑洞似的。”
莉莉丝：“……”这位七代前辈讲话太彪悍了她有点扛不住了怎么破？！
不过知道现在不是问个清楚的时候，莉莉丝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做出了反应。
现实中，少女身体凑上前，向着小女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手指点过六件物品。
“一共是这六件，平均差不多两件可以换你一个愿望，凯瑟薇·尤拉西斯，你是否愿意建立契约，进行交易？”
“这六件么？”
听着莉莉丝忽然郑重起来的声音，小女王眯着眼睛扫过那六件被莉莉丝点出的东西。
其中两件是她从一处古墓中发掘出来的诅咒之宝，三件是她在横穿大陆前往北地圣城时获得的奇物，还有一件则是连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圆环，除了无比坚硬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这六件东西交易出去虽然有些心疼，但如果莉莉丝真的能够实现她的三个愿望的话，那就根本无需留恋这么多。
“但是你该如何完成本王的愿望？你该不会告诉本王在你这里勤修苦炼到恢复实力吧？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那我只能说，你的脑子恐怕比史莱姆好不了多少。”
“这个简单。”
莉莉丝笑得很开心，她伸手轻轻在空气中一点，虚空为纸，法则为笔，霎时间无数精美玄奥至极的符文凭空浮现出来，如同一只只蝴蝶翩翩起舞，交织出让人目眩神迷的瑰丽光芒。
那六件物品的其中五件瞬息分解，化作晶莹的流光，汇入她的指尖，化作一抹仿佛蕴含着一切可能的混沌流彩。
少女的秀发无风自动，衣裙翻飞，无数的真理符文瞬间迸发出来，贯入满脸震惊的小女王体内。
“莉莉丝，你这个混蛋竟敢袭击本……”
小女王的咆哮才到一半就已经终止了，这一霎她只觉得一股澎湃的神力陡然之间从体内爆发出来。
衍化万物，万灵归一！
万物神力！
……
第22章 这个锅，你背了！
（噗，真郁闷，去火车站接人，结果大概是放暑假的关系，火车站附近堵得一塌糊涂，平时十分钟走完的路赌了一个小时……再这么一来一回……嗯哼，刚到家就滚过来更新了。顺便也再说一下，周六的更新可能也会晚一点，因为家里有长辈要下葬……）
第二十二章这个锅，你背了！
伴随着万物神力的爆发，小女王再也没有心思去毒舌莉莉丝，而是直接一屁股就地坐下，全心全力掌控起汹涌喷发的浩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