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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胞。
韩复榘最初是在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入伍当兵,投入到冯玉祥门下,并成为冯玉祥的一员得力干将。随着冯玉祥势力的不断强大,韩复渠的职位也不断上升,1920年,韩复渠已当上了旅长。冯玉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大量培养军事人才,还保送韩复渠到北京陆军大学旁听。1928年,韩复渠成为冯玉祥辖下的第三方面军总指挥,与此同时他还被任命为冯玉祥势力范围中的河南省省主席,可见冯玉祥对韩复渠的看重。但是, 冯玉祥一向治军很严,对于犯了错误的部下毫不留情,都要严厉处罚,像韩复渠这样的高级将领也不例外,有时犯了小错,也要受到〃罚立正、战门岗〃的处分,使韩复渠感到面子上很难堪,于是对冯玉祥日渐不满,被蒋介石收编后,韩复榘由讨蒋的主力瞬间变成了蒋介石的生力军,这冯玉祥感到震惊和无奈。
韩复榘投蒋后,为了扩编队伍,厚增实力,获取更大的政治和军事资本,除派人到各地招募蹚将土匪杆子充入部队外,还专门派人到天津将王振召到开封,专门设宴为王振接风。酒过三巡,王振困惑不解的问道:〃韩主席,常言说: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此次召我回到河南,不知有何吩咐?〃
韩复渠大嘴一咧:〃没事,就是你吃顿饭,咱弟兄俩是屎壳郎趴在煤堆上,人对、色对、脾味对。绿林行里我的声望不低,你在豫西绿林资望也很高,我在国民军里也算一个名将,你在镇嵩军里也是名声赫赫,有人叫我'韩信在世',你的外号'小诸葛'。只是你错投了胎,进入又穷又抠的刘镇华手下,才混成今天这狼狈地步,不过,时来运转,否极泰来,老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在镇嵩军里,都知道我王老五是个粗人,打起仗来不要命,哪能与主席相比呀。不过,恕我斗胆直言,韩主席乃是文韬武略当世豪杰,是冯总司令多年的旧部,今天何必依附在蒋介石的手下呢?〃
〃这话让你说对,我投老蒋也不是出于他娘的真心,只是对老冯的治军严历接受不了。前些时,他开会要向西北运动军队,我只是表示反对,可当着众将官的面老冯竟打了我一耳光,然后让罚跪着思过。。。。。。〃韩复榘气呼呼地饮下一杯酒,接着说,〃姥姥的,老冯、老蒋在我老韩心里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为了争地盘,想拿老子当炮灰?没门!〃说完,把酒杯〃砰〃地摔得粉碎。
〃韩主席,你喝多了。。。。。。〃王振一阵发懵。
〃老弟,我、我没醉。〃韩复榘大手一挥,嘴巴僵硬地说,〃今天把才弟召,我要委你为豫西地方警卫团总指挥,你回豫西利用原来的关系招兵买马,钱和粮饷由我呢,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承蒙韩主席抬爱,王老五不胜感激,有您主席称腰,我明天就赶回去扯旗放炮,招兵买马。〃
〃好啦好啦,别来那么多客套,我命令你明天到漯河组织队伍,尽快收拢蹚将杆子。〃
〃是。〃王振双腿一并,来个立整姿势。
在天津的这段时日里,王振真是度日如年,每天都要换个住处,在惊恐不安里苦度日月,他这个曾做过副军长的蹚将,也怕心狠手辣的刘镇华万一翻脸,派人对他下毒手。几个月来的隐居生活,使他尝够了被冷落的滋味,当韩复榘派人召他回中原时,他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当使者拿出盖着河南省政府的官防文书,他才放下心来,兴奋之余,他还是有所担心,韩复榘虽然慧眼视人,让其回豫西组织地方武装,对于他来说也属于小菜一碟,但毕竟不是几年前了,大的蹚将杆子已全部充实到各地的军队里,小杆小股不少,可是否愿意受编干军队,他心里还是没底儿。如果万一弄杂,韩复榘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思来想去,王振觉得还是先接受韩复榘委任的职务,之后见机行事。
自从在豫东吃了败仗逃往天津,王振只顾东躲西藏,没敢回过一趟家,妻儿都在临汝,不知生活得如何,多少个夜里,他与妻儿的要见总是在梦里,醒来一场空,紧张、恐惧、烦乱、矛盾交织在一起,飘浮、孤独、寂寞时时缠绕着他。他心里明白,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血性汉子,是战场上生死无畏的枭雄,但更是个肉体凡胎,是个有感情的凡夫俗子。因而,随着思念亲人的与日俱增,在赶到漯河的时候,秘密派人赶赴临汝,给曾救过自己命的白天举送去数百两银子,让其打探妻儿的下落,如有可能,尽快派人把家眷送到漯河。
他之所以没有派人去接妻儿,一是怕招招摇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是因得罪的人太多,深知豫西有蛛丝马迹被仇人发现,发生意外变故。作为蹚将出身的他,翻手为云,履手为雨的事他见的太多太多,岂能让妻儿也卷进打打杀杀的血腥里?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天举,因此人家庭富有,胆小怕事,救过自己的命,算是一个可靠的、自己信得过的人了,让他出面接送家眷,管保万无一失。
两年前的深冬,王振与柴云升率部攻打白沙镇,与胡景翼军的李工臣、蒋郎亭两旅展开血战,战斗中负了重伤,在部队撤退时迷失方向,昏倒路沟里,正巧夏店村富门大户白天举从洛阳回临汝,在路上看到他浑身是身,不醒人世,让家人把他抬回到自己家里搭救,还用重金请来临汝镇名医李世良为其医病治伤,才得以活命。
在一个多月的养伤过程中,王振得知白天举虽然家庭富有,但在村里人缘很好,是个朴实厚诚的主儿,在伤愈离去时,王振将妻儿眷属托付白照顾的事说了出来。白天举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离去时,王振拉着白天举的手泪花闪闪,说道:〃白大哥对我思重如山,以后有用着我王老五的地方,定将万死不辞。〃
此时,王振到达漯河,临汝又属于漯河防地,他就有意安排让人到临汝复店送信,要白天举到漯河一趟,一来把家眷送来,二来为感激救命和照顾眷属之恩,好好宴请一下。
而白天举乃是个读书之人,靠祖上的荫蔽家里富足一些,但他胆小如鼠,打心里不愿与舞枪弄棒的蹚将们过多来往,更不愿冒此风险,护送王振的家眷远去漯河。可银子和信都已送到,不去又怕王振将来万一拉下脸治他个什么罪,就会吃不清兜着走,正在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之即,〃长腿印〃平文正走进门来。
多年前,白天举与本村富户刘天方、河口富户平太上三人合伙在临汝寨开了个〃祥云店〃,做起买卖布匹绸缎生意,三人在经营中相处很好,生意兴隆。后来,平太上抽大烟上了瘾,懒于经营,白天举二人对其渐露不满情绪,平太上只好自愿抽股不干。
后来,因白天举和刘天方年事渐高,加之白家孩子要攻读学业,店里忙不地过来,白天举就与刘天方商量,说孩子需要攻读学业,家里店里忙不过来,不愿把生意再做下去。
刘天方听后,吃惊地说:〃咱们这生意越做越大,伙计搁得好好的,怎能说不干就不干呢?如果你实在忙不过来,咱们再找个合伙人一起经营,你看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白天举限入到沉思之中,〃不过,合伙人也不好找啊。〃
〃我倒相中个人,你看中不中?〃
〃谁?〃
〃'卖油郎'平文正,就是那个走街串户,打着梆子卖小磨香油的主儿,他也常到咱这店里来歇息,人送外号'长腿印',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可这人做生意还是有一套的。同时,我还观察过,平文正又勤快又正直,又有经商头脑,让他不带股金加入祥云店,赚钱三人平分,这等天下找不着好事他能不干?〃
二人商量好后,把此事告知了平文正,平文正却以自己家底薄、不识字为由推辞一番也就接受了二人的相邀。
三个合伙,重新开锣。平文正年轻有力,又不偷懒胡来,三人在一起搁伙计,生意越发兴隆。后来,在平文正的要求下,〃祥云店〃还增设了洒馆,开了烟馆,一个劲把生间向大处做。而通过几年的磨练,平文正的见识也多了,胆子也越来越大,烟土、枪支等非法生意也敢涉足经营。
白天举、刘天方二人恐怕将自己多年的积蓄葬送在这风险极大的经营中,在民国15年底,将生意帐结算后,把应得的本金存入〃祥云店〃,只做股东,不再参与经营活动。这样,〃祥云店〃就变为平文正一人经营,他虽然成了大老板,但仍与白在举、刘天方常来常往,亲如兄弟。
此时,平文正在招待客人时多了几杯酒,见天色渐晚,游荡着拐到了白天举家,而一见白天举面带愁容的模样,圆瞪着双眼问道:〃白大哥,这是咋了?和我嫂子生气了?〃
白天举就把王振捎信让他到漯河护送家眷之事详说一遍,最后补充道:〃我要是不去吧,又怕把这个朋友得罪了,要是去吧,王振做了不少孽事,护送他的家眷路上万一有啥闪失,他肯定饶不了我,我正发愁这事该咋办呢?〃
平文正一听,讪笑道:〃大哥,就这事难住你了,交给我呀?〃
〃你。。。。。。〃白天举愣愣地看着平文正。
〃大哥,我之所以有今天,全靠你和刘大哥,可以说没有你俩就没有我平文正的今天。你们二人对我好,我感激不尽,无以报答。好心总得好报,自古就是这个理。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这件事交给我去办,我保证办得让你满意,同时我也有心结交像王老五这样的蹚将汉子。〃
〃你真敢去送?〃
〃没有金钢钻不揽盗器活,难道大哥不盯信我吗?!〃
白天举喜出望外,给平文正准备了一辆马车,亲自到杨寨送翠花及家人上车,由平文正驾驭着马车送往漯河。
一路上,平文正细心照料,晓行夜宿,很快就到达漯河。可是,因王振急于招回旧部,忙得不可开交,平文正把家眷送到等了两天也未能相见,只好返回临汝。
招兵之事一有空闲,王振就率队回到临汝。为报答白天举的医伤之恩和护送家眷之情,王振带着副官马弁和银子、布匹,到夏店拜会恩人白天举。言谈中,王振决意让白天举出面接任临汝区区长之职。白天举思前想后,深知自己是一个读书之人,不适宜在这乱世为官,于是就趁机推荐了平文正。
〃平文正是谁?〃王振问道。
〃就是上次护送你的家眷的那个朋友。〃
经这一提醒,王振猛然想起来了,说道:〃哎呀,我正要找他呢,上次送家眷的事情他办得不错,我因公事忙没有见到,这次回来还应该谢谢他呢,有你这一句话,那就让他任临汝区区长吧。〃
平文正平步青云,被王振推荐当上区长,深知结识王振皆是白天举的之功,对白天举及其朋友倍加尊敬,再加上他心直口快,从不欺侮本分老实人,厌恶游手好闲之人,不抽大烟,不近女色,无官架子,对百姓论辈称号,一下子就名闻乡里。
在与王振的相识相交中,平文正懂得了乱世立足的诀窍:凡打家劫舍,图财截道,报仇打孽等亡命之徒,只要投靠,即予收留,以壮大势力。对不投靠者伺机杀掉,排除异己。
王振的一句话的,使大字不识一个的平文正由此发迹,成为临汝镇一带黑白两道上的风云人物。
6、妓院枪声
细如游丝的箩面雨下了整整一夜,清晨的空气清明如洗,天空、大地都是那么一尘不染,清新、洁净、明媚、鲜艳。而被雨水浸染的道路却是泥泞得很,到处滑溜溜的样子。在漯河城一偏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