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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无语了,咱的道行跟老妖精比果然差了十万八千里啊一路总算挪到了上河苑。跟随的那些人群终于停了脚步,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我们进入了上河苑。等完全看不到人影的时候才一路品评着、讨论着散去了。
“启禀陛下,启禀娘娘。”钱总管一路小跑着乐呵的奔了等候在正厅的李大帝和长孙皇后面前:“扶风侯爷由卢公夫妇陪着来送聘礼了。如今在外等候”
“传”李大帝挥挥手。
见礼完毕,十八抬的聘礼一字摆开放了正厅,观看的孙皇后一路惊叹,都说除了巨龙,女人也是闪闪光物品的痴迷者,连见多识广的长孙皇后都不能免俗,可见此言不虚。等老妖精…介绍完了聘礼,李大帝看看我,没话说了。
“府邸修的怎么样了?”重新落座之后,李大帝摸摸下巴上的短须问道。
呃……修的咋样你的内府大总管会不跟你说?明知故问的,这又是想干啥?
“地基已经修筑完成,现在正盖房子呢”小心的低头答道。
连老妖精夫妻都不知道李大帝又想到哪儿出了,没有说话。
“嗯,雁儿颇喜莲花,你的庄子刚好套个河湾,不如再修个活水池子,种上一些,倒也颇有雅趣”李大帝点点头说道。
“陛下,乐休的府邸地势颇高,虽说近邻渭水,但要修个活水池子怕是有些为难。”李大帝的话连长孙皇后都听不下去了,笑眯眯的帮我打圆场。
可不是么虽然我这庄子套了个河湾子,但要是地势平坦的,我修的哪门子高渠槽渡不是而且别的不说,光是从我府上修条渠到河湾子那就是个不小的工程。
“无妨乐休才学包罗万象,这些许小事在他手里必能迎刃而解。”李大帝嘴上夸我,可这明显是为难我不是。
看出来了,这又是考我呢,李大帝他就有这瘾“既然陛下有此雅意,乐休定当尽力”接也是接,不接也得接,那还不如痛快干脆的自己上了。
“陛下,这开池挖渠的工程不小,怕是靠如今乐休庄子上那些人手,不够使唤啊”老妖精也是精明的主儿,立马替我开条件了。
“那朕知会工部,再调二百民夫过去。不过这婚事不易拖的太久,六月前无论如何乐休的府邸也要完工了。否则可就误了引种莲花的时机了。”李大帝什么人,哪儿那么容易答应条件的,这不,又有附加条款出来了。
“如此,乐休就先谢过陛下了,陛下放心,六月前必定完工。”赶紧给话接过来,再让老妖精和李大帝谈下去,不知道还得闹出多少条件来呢。
“如此甚好”李大帝笑呵呵的说:“六月十六是上好的良辰吉日,不如婚期就订了这天如何?”一句话,就等于给我勒上了一根绳子。
李大帝说好,我能说不好么?赶紧谢恩吧“怕是乐休还得到江夏王府和鄂公府拜会的,我这里就不留你们了”李大帝彻底满意了,乐呵的下了逐客令。
行了,李大帝都这么说了,还有啥掰扯的,赶紧走人。
“这又要开渠修池,又要六月前完工的,就算加上二百民夫怕也是不够的。”跟老妖精和程婓氏从上河苑出来,程婓氏忧虑的说道。
“没办法了,只有请人帮忙了”我点点头,对老妖精说道:“这池子和引水怎么办,我来想办法,麻烦老爷子跟老杨叔说一声,把老杨庄的人手借我用用,工钱我出。”
“嘿嘿”老妖精笑了:“记住咯,工钱只能多不能少,反正你小子抢钱的本事大,这点儿花费不在乎”
程婓氏气的直接就捶老妖精一拳。过瘾老妖精也就只有程婓氏能拾掇了老妖精直接跟旁边人关照一声,那人点点头,调转马头,立马奔老杨庄了。
一路行到江夏王府,嚯,热闹围着好多人探头探脑的从敞开的正门里往里张望人还没到,守在府门口的下人已经喜气洋洋的高声唱名:“卢国公程老公爷夫妇到扶风侯李逸到”
立马有人过来,牵马的牵马,连下马都有人伺候。
江夏王府的大管家喜气洋洋的就给我们迎进了府。府里上下都打扫的干净,张灯结彩,跟过年一个味儿正厅里满满当当的聘礼也是一字摆开,有管事儿正…登记唱名。
李道宗一身新衣,站在正厅门口迎我们,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的,看来也对这聘礼满意到了极点。
落座上茶,大家谈笑风生,气氛比在上河苑里爽朗了许多。
老妖精也不客气,直接就把李大帝的条件给李道宗讲了,婚期六月十六,日子可紧,而且又修府邸又修池子的,怕是人手不够啊李道宗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直接给大管家叫来,庄子上所有的劳力,全派去小李庄,绝对不能耽误婚期老管家拍着胸脯一通保证,颠儿着就去操办了。
老妖精偷偷冲我挤挤眼,我这儿直接咧嘴笑了一通场面上的寒暄过后,拱手告辞,准备去鄂公府了。
李道宗也没留客,亲送我们至正门,然后拍拍我的手说道:“乐休若是晚上无事,不如来府里吃顿晚饭,咱翁婿俩倒也可好好聊聊。”
赶紧笑着点头:“泰山大人既然有意,乐休自当聆听教诲”
没说的,马不停蹄,朝着鄂公尉迟老黑的家里就去了。
老黑家熟,常来。老黑带着黑白双氏和尉迟宝琳府外迎接。哈哈大笑着就先给我肩膀拍拍:“好小子不愧是我女婿,今儿给我长了大脸面”
都熟人,没啥客气的,一路笑着就进门了。
把李大帝订的日子跟开的条件一说,尉迟老黑直接派人,所有壮劳力全开了小李庄上去。
行了,有了老妖精和两位老丈人的支持,咱这人手暴增啊哼哼,别说修个池子和府邸,就是修座六层小高楼出来我也有信心啊亲热的说了一会儿话,老黑还是没憋住,看看我问道:“女婿,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这不,挂画凌烟阁的消息出来了,以你看,你老丈人我有份儿没份儿?”
这些老家伙各个都是死要面子的主儿,这挂画凌烟阁的事儿都跟他们说了是个坑,但只要牵扯了面子的问题在里面,别说是坑,就是悬崖这些老家伙都跳的起劲笑着点头:“岳父放心,一准儿没跑的”
尉迟老黑心定了,捋着胡子哈哈哈哈仰头大笑。
上部 第一百零一章 不得闲
第一百零一章不得闲
二月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晚上一路又回到江夏王府,估计李道宗这时候火急火燎的找我吃晚饭,怕也是跟挂画凌烟阁的事儿有关的。
要说这些王爷、公爷的,各个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吃喝不愁,冷暖无忧的,可偏偏还是想不通,生怕名声太小,面子不够。不就是挂个画嘛,有啥大不了的?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啥实际好处也落不着,反倒是顶了杠头上让人抓差。你还不能推辞,否则人家说的话就难听了,这都挂上画供起来了,你不出力谁出力?说白了,就是好听个名声,苦力的命跟李道宗在后院房里开了桌小席面,三四个菜,一瓶酒,俩人这就算聊上了。
“乐休当日所见,如今已现端倪,可知乐休眼光,的确非同凡响。”李道宗上来先夸我一句,然后笑眯眯的说道:“乐休可知,我为何今晚约你?”
“呵呵。”抬手敬李道宗一杯:“岳父怕是记挂于凌烟阁挂画之事吧。”如今婚期已定,不能再王爷、伯伯的乱喊,只能叫岳父。
李道宗哈哈笑着给杯中酒干了,赞许的看看我:“乐休果然聪明,就是不知可否一解我心中所虑啊?”
这个咋给他解释呢?当初为啥没给他供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我也不知道不是。这还不能直说,直说了招人讨厌,以李道宗的脾气,真要甩手回封地了的话,我就日子难过了。
笑眯眯的吃口菜,然后冲李道宗笑道:“要按乐休说,这挂画之事,岳父不被选中最好,就算被选中也要力辞。”
“哦?”李道宗皱皱眉头,想了一想,然后看看我问道:“可有说法?”
“其因有二。”我笑笑,心里给劝人的套路想好。其实劝人这事儿说白了就是看你从哪个角度分析问题,当事者自己通常站在为自己有利的角度去想,所以利益得失看的过重,心境情绪自然有所波澜。但如果你能从另一个角度告诉他,他的想法错了,看问题片面了,利益得失计算错了,换个想法能赚到更大的利益时(这点是关键),只要有理有据,加上张弛有度的说辞,往往能收到奇效。人啊,说白了就是看心情。只要心情好了,连坨大便都能画出个可爱的模样来,更别说别的了不是。
“其一,以岳父如今的地位身份,挂画或可增加些名声,长些面子,可有其他得益?按了咱们之前的分析,此次挂画其目的就是收买人心,激励士气。以陛下与岳父亲如兄弟的这份儿情意,陛下还用收买岳父您么?从陛下当初起兵开始算,只要是陛下决定的事儿,哪次不是您第一个替陛下出头顶下来的?就连当初陛下盘算着与吐蕃而封了文成公主的时候,您也不是二话不说就接了旨意么?您之所以忍痛割爱的接了这份差事,不就是看重与陛下的这份儿感情?什么叫义?这就是义而您的意见,陛下又有哪次不重视的?这是什么?这就是情能和陛下有这份儿兄弟情义的,纵观我朝,除了岳父还有何人?”一通马屁加分析,听的李道宗不住点头微笑。
“所以,如果此次挂画如果陛下不提岳父,那就是因为在陛下心里,您跟他之间根本不用那套虚的假的,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都能为对方拼命的人,还用的到什么收买激励吗?”
“乐休言之有理”李道宗一拍桌子,仰头就是一杯。
“这原因之二,陛下此次挂画凌烟阁的目的,岳父已知,那岳父可曾想过,已故之人咱们不谈,那些文臣咱们不谈,若是入了挂画名单的武将,一旦陛下点将出征高句丽,哪个敢推辞?哪个敢不去?而且胜败之算,岳父心中有数。要知这一去,胜了皆大欢喜,败了呢?回来之后那可就是千夫所指啊,光是那些没挂上画的人说出来的怪话,就能把人活活气死岳父久居庙堂,这种事情见的还少?岳父您是开国的名将,您说,若真论了这挂画的得失,这画是挂好还是不挂好?”
李道宗直接听了一头冷汗,连连摆手:“不挂的好,还是不挂的好。”
冲李道宗点点头:“所以依小婿之见,这画还是不挂的好。如果岳父忧虑不挂画会弱了名声的话,不如主动向陛下谢辞。一来可占据主动,不仅为陛下解忧,还彰显兄弟之义。二来对外还能落个虚怀若谷,淡薄名利的好名声。要知如今朝中人人都是卯足了劲儿的,若是岳父主动谢辞,以您的身份功劳,那无疑是为他人腾出了一个位置,别人还能不说岳父声好?如此即增进了与陛下的感情,又为朝中大臣树立了榜样,最后还免去将来那份儿担心,堵了悠悠众口,可谓完全之策。”
“好好”李道宗连连点头,拈须大笑:“乐休所言句句有理,令人茅塞顿开,这等俗名不要也罢为父今夜便写折子,明日朝会时便主动谢辞挂画之事”
“岳父果然深明大义,实为朝臣榜样”嘿嘿,拍老丈人马屁,咱不嫌丢人。说完主动举杯,先干为敬。
“哈哈哈哈”李道宗也是一口闷,欣慰的看着我笑道:“得婿如你,为父老怀大慰啊来,再干一杯”
俩人说说笑笑,一顿酒喝到月上中天,这才结束。
乘坐程府老把式的车,晃晃悠悠的返回程府。一路上摇头,唉,大家的事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