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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去看赛貂蝉打扮
丫头是个美人胚子,而且会打扮没有浓妆艳抹,只是淡施薄粉,润了润红唇,然后换了一身粉色衣裙,配一条彩色腰带,招牌式的一串腰铃垂在腰侧。丫头挺大胆,换衣服都不避着我,白底儿绣梅的丝绸肚兜儿还真挺好“好看么?”赛貂蝉梳妆完毕,笑着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圈。腰里铃铛脆响,显得格外耀眼。
月上柳梢,一路车驾,挂着俩气死风灯就到了荆王府。
下车觉得有点儿?人。不是有什么刀甲阵仗,而是太冷清了中门大开,里面没什么灯光,府门外连门卫都没有一个。这要是铺点儿枯枝烂叶,配着小风一吹,直接能改兰若寺。
站府门口身边儿的尉迟刚和赛貂蝉,俩人眼里也都满是疑惑。
“既来之则安之”我定定心神笑笑道:“走去见识见识”说完我直接昂首走进了荆王府沿着中门一路往里走,真个府上空荡荡的,院子挺大,显得格外冷清。倒是院子里竖着两面大鼓显得有点儿扎眼“李逸果然就是李逸。”快走到大厅的时候,大厅的们吱呀一声开了,李元景一身华服站了门口我身边的尉迟刚和赛貂蝉,然后冲着我淡淡说道:“就凭你这份儿胆识,本王对你说个服字”
“王爷谬赞了”我笑着拱拱手:“王爷相邀共饮,乐休岂有推脱之理。”
李元景笑笑,自顾自转身进门,边走边说:“来吧,酒已经备好,只是府上没什么人了,招呼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嘿嘿,李元景这究竟算是打算唱哪儿出啊?
跟着李远景进了大厅,还是空荡荡的,大厅中央设了一桌宴席,两盏宫灯已经点了起来。昏黄灯色中,整个气氛显得有点儿压抑。
李元景径自走到桌边坐好,倒了一杯酒,冲我一举杯:“李逸,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我也不客气,直接往李元景对面一坐,抬手就给自己倒杯酒,然后冲李元景举举杯,直接仰头一杯,喝完才笑笑道:“承蒙王爷相邀,李逸先干为敬”尉迟刚站了我身后,一言不发。赛貂蝉抱着琵琶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
“哈哈哈哈”李元景笑起来,仰头一杯喝完,似叹息,似感慨的说道:“李逸你果然妙人”
我笑笑,招招手,让赛貂蝉坐了我下手,然后把酒壶递给她:“蝉儿,斟酒,今日我与王爷定要一醉方休”
“是”赛貂蝉给琵琶靠边儿放下,然后端着酒壶,给李元景把酒杯斟满,又给我斟满。
“呵呵。”李元景笑笑,直视我道:“李逸,你不奇怪我今天为何请你喝酒?”
我也笑笑,自己喝一杯:“本来有些奇怪,但现在不奇怪了”
“为何?”李元景一挑眉:“你不怕我设宴杀你?”
“不会”我摇摇头:“王爷您是一个人孤单了,而能被您看上眼,陪您喝酒的,大概也只有我了”我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
“你如此自信?”李元景眯眯眼。
“当然”我笑着看看李元景,指指冷清清的院外:“这要是再看不明白,不用王爷动手,我自己买块豆腐撞死”
“买块豆腐撞死?”李元景愣了愣,转瞬哈哈大笑起来,手指头指指我:“好个油滑的小子”
“久闻赛貂蝉姑娘唱功了得,琵琶无双,席间冷清,还请姑娘助助兴如何?”李元景看看赛貂蝉说道。
“王爷有令,奴家自当从命。”赛貂蝉展颜一笑,为席间增色不少:“不知王爷想听个什么曲儿?”
“李逸,你的诗词号称天下第一,本王尚未见识,引以为憾,不如即席发挥一下?也让本王一尽兴致”
看看李元景,这货今儿这路数……是有了觉悟了?
“王爷有兴,自当献丑”我笑着拱拱手,赛貂蝉已经笑着给我又斟一杯眯着眼想了想,再看看李元景,然后笑道:“有了即兴之作,还望王爷指正。”
完我站起身,举杯一口给酒喝完,淡淡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杨慎所做《廿一史弹词》第三段《说秦汉》的开场词,后来被毛宗岗父子放了《三国演义》卷首的一首好词曲。
词中之意,放了如今的李元景身上,倒也合适。
李元景听我淡淡吟完,沉默半晌,然后一口给杯子里的酒干了,感慨道:“好一个‘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好一个‘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哈哈哈哈,说的好好词,好词啊”李元景哈哈大笑一阵,然后一指我道:“谁说你是长安第一才子?就凭你的才学,该称大唐第一才子”
呃……我是大唐第一剽窃高手才是
“唱”李元景看看赛貂蝉:“就唱这个”
赛貂蝉闭目想了想,然后嫣然一笑,抱着琵琶调了调音调,正了正姿势,青葱玉指一轮轮指,这就算开始了你来我往,酒到杯干,在赛貂蝉的唱曲琵琶声中,我和李元景喝了能有三四壶酒。
直到月上中天,俩人都已经喝的有点儿高了当中说了点儿什么,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喝的有点儿转但李元景不停,我也不能停,今儿还就跟他杠上了挥挥手,让赛貂蝉停了琵琶。李元景打个酒嗝我:“李逸,听说你鼓打的好呵呵,本王还就爱听鼓,你能敲一曲给本王听听不?”
“没问题啊”我舌头有点儿大,摇了摇站起来,挥开尉迟刚的搀扶,两步就走了院子里,夜风一吹,清爽了一点儿。走到放了院子里的两面大鼓前,抬手给鼓槌抄起来,老规矩,嗵嗵嗵,先试试音。
试完冲跟来院子的李元景竖竖拇指:“好鼓”
深深吸口气,借着酒劲儿,一路鼓曲《安魂》,愣是被我打出了鬼哭神嚎的感觉。
等最后一个鼓音尘埃落定,我一转头,发现李元景眼角居然有了泪。
“好”李元景抬头仰天,伸手抹抹眼角,然后看看我笑道:“多谢,至此,有乐休你这一曲相送,本王也无憾了”
完,李元景一把拉着我,绕过大厅,来到后院的一处厢房。
门一推开,房里一排五个大箱子排的整齐。
李元景上前掀开当中一个箱子,我探头呃……人头,里面整齐的排放着十个人头“啊”跟着来的赛貂蝉捂着嘴一声惊呼,尉迟刚也震了一下。
“带回去给陛下看,他自然会明白”李元景惨然的笑笑。
我有点儿没回过神……这李元景……太狠了点儿吧隐隐传来梆子更声,李元景侧耳听听,笑笑道:“子时,刚好,刚好,时辰刚好”
还没明白他啥意思呢,就看李元景一反上就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往自己脖子上一下子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留呼――热死我了一身汗
上部 第二百十章 迷离
第二百十章 迷离
人生除死无大事死了的人最凶
像李元景这样的,俩眼儿一闭,俩手一摊,俩脚一伸,清净了无烦无忧无事,静心静气静神,从此不在红尘中,不管红尘事了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呢?
愣半晌,蹲下身,手指探探李元景的鼻息,摸摸他的脖颈,没了,啥都没了这一刀扎的还真叫干净利落看看同样傻眼的尉迟刚和赛貂蝉,我挥挥手:“刚哥,去给忠哥叫来”
“这……”尉迟刚犹豫了一下,他这是担心我。毕竟我身边就带着他一个护卫,万一有点儿啥事儿,凭我和赛貂蝉俩,没戏“去吧”我挥挥手:“没事儿,喘气儿的就咱们三个,还怕鬼跳出来抓我们啊?”
“那您稍候,我快去快回”尉迟刚点点头,给腰里挂的连弩摘下来递给我。
“行了,我和蝉儿在大厅等你”说完我拉着赛貂蝉往大厅走,尉迟刚看看我,一路奔着就去了。
坐了大厅里,自顾自抄筷子给桌子上的菜夹一碗,吃的汁水淋漓。边吃边指指桌上的菜冲赛貂蝉道:“刚才你也没吃啥,饿了吧,来,一起吃,别浪费了。”
赛貂蝉看看我,摇摇头,坐了桌子边儿上陪着我。
不吃拉倒,懒得劝,自己吃
“公子,这事儿……”赛貂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问道:“就算结束了?”
“啊”我点点头,给嘴里的菜咽下去,刚才酒喝的有点儿多,得压压才行。擦擦嘴道:“人都死了,还能不结束?”、赛貂蝉想了想,又看看我,最后无语的摇摇头,轻叹一声:“……公子,你说,这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呃……哲学问题,答不来,想当初被枪毙两次的科目,后来补考还是险险过关的,差点儿就拿不到毕业证来着。切肤之痛,记忆犹“你说蚂蚁活着为了啥?”我自己给自己倒杯茶,边喝边问。
“蚂蚁?”赛貂蝉愣了愣。
“是啊”我点点头,然后道:“一样一条命,你说蚂蚁活着为啥?”
赛貂蝉看着我摇摇头。
“不知道了吧”我咧咧嘴:“我们看蚂蚁的感觉,就是老天爷看我们的感觉,连老天爷都不知道,我们忙忙碌碌的每天在瞎折腾啥”
“这不一样”赛貂蝉皱皱眉,撅着嘴,样子挺可爱。 “有啥不一样”我撇撇嘴:“说白了,为了俩字――‘活着’,蚂蚁也好,人也好,其他各种各样的活物也好,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可大家却忘记了,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是朝‘死’在奔,因为到头来,谁都逃不过一死,这是老天爷定下的规矩,没变数”
赛貂蝉认真的听着我讲,一脸认真。
“终日打拼,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活着’所以啊,人呢,还是想开点儿好。野心都是假的,累赘,背着还累,到头来啥也落不着,笨不笨啊要我说,活的开心就好,开心就是赚着了。打个比方,一个人活了六十岁,天天活的无忧无虑心心的,最后无牵无挂的含笑而终。另一个人活了八十岁,可天天愁这个,烦那个,想东想西,没个太平时候,到死都惦记这个,担心那个的。你说,这俩人谁活的更有滋味儿?谁活的更享受?”
赛貂蝉想了想道:“可谁会没心事,天天无忧无虑呢?”
“这不就打个比方么?”我笑笑:“我承认,没人能一辈子无忧无虑的,除非啥也不知道得傻子。但是活的简单点儿,岂不是更开心?能享受一天是一天,能抓住一刻是一刻,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这世上啊,活着就别怕,怕就别活着,连活着都不怕了,还会怕死?”
赛貂蝉又侧头想了想,笑了,点点头道:“细细想来,还真是公子说的这个道理。反正终究是要死的,自然该活的开心些”
“嘿嘿,对了”我笑笑:“办自己该办的事儿,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剩下的爱咋样咋样,懒得管”其实我这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本来就是想整死李元景的,虽然方式与我想的有些两样。但死都死了,我又没本事给他拉起来让他再死一回……呃,等等……再死一回?……这个貌似有点儿搞头啊正想招儿呢,赛貂蝉站起来往我怀里一坐,搂着我的脖子,靠了我身上。
“呃……丫头,你这是干嘛?”我愣了一下,给她大腿上拍一下道:“这事儿都结了,你怎么还……”
话说一半儿,说不下去了
赛貂蝉给我嘴堵上了,用她的嘴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就青涩的探进了我的嘴里。
呃……,有点儿犯迷糊,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碰上这种情况不过丫头的嘴唇很柔软啊,而且舌头有点儿甜甜的。不由自主的就用力吸了两口……
“当啷”一声,吓我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