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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问道:“怎么样?过的可还习惯?”
“习惯”格鲁有点儿拘束的,但眼神儿里透着欣喜:“大家对我们都很好,吃得饱,穿的暖,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主人是好人”
“呵呵”撸撸格鲁的头,笑道:“你爷爷呢?”
“爷爷和蒂斯姐姐在里面整理主人前两天放过来的东西。我去叫他们。”说完,小家伙哇啦哇啦的一路跑着进屋叫人去了。
“姑爷,为什么他们的头发和眼珠子颜色跟咱们都不一样啊?胡子都这样么?”玲儿从我背后探头看看,悄悄问道。
“他们可不是胡子”我摇摇头道:“他们的国家在遥远的西方,也是个大国呢可惜,命不好,国家被人灭了,又被一路贩卖到了咱们大唐,苦头吃的太多了,都不容易啊这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确实跟咱们不一样,要不怎么叫他们外国人呢呵呵。”
“哦”玲儿吐吐舌头,侧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也就两句话的功夫,格鲁掺着老厄尔斯,后面跟着蒂斯,三个人都到了院子里,躬身向我行礼。
嗯,气色比以前好太多了。老厄尔斯稀稀拉拉的头发都油亮不少。而蒂斯更是变了个模样一样,眼睛里有了生气,真个人的精气神跟当初见她时的那种呆滞麻木有了天壤之别。
给老厄尔斯拉起来,免了他们的礼,然后冲厄尔斯笑笑:“今天来是和厄尔斯你讨论一些工艺,你也别拘束,我也从来没把你们当什么奴隶,你们现在都是我庄子上的人,大家都是一样的。”
格鲁一脸感激的叽里咕噜给老厄尔斯和蒂斯翻译。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反正老厄尔斯和蒂斯流着泪就要给我下跪。
蒂斯居然让我惊喜的冒出句大唐话:“谢谢,主人”
赶紧给老厄尔斯拉起来:“在我这里,不用动不动就下跪,站着说话就行了。”
等格鲁翻译完,我冲玲儿说道:“玲儿,带着蒂斯府里转转,认识认识人,等会儿送些茶水点心来。”
“是”玲儿点点头,然后拉着蒂斯走了。
带着老厄尔斯个格鲁进了他们的屋子,四下一打量,嗯,家具啥的都齐全,东西配置的也不错。点点头,然后看见自己让方过来的东西已经一样一样分门别类的归置整齐了。
行家啊,老厄尔斯果然是行家,这分类分的专业,再次让我确信,老家伙手里有技术啊拉着老厄尔斯开始讲我想干什么,让格鲁翻译,从小炉定温的设置,到工艺流程的规划,最后指指放在一旁的琉璃石。
格鲁到没什么,翻译而已,老厄尔斯看我的眼神一变再变,有时候低头沉思,有时候会问两句,有时候指着我准备的东西问用途,有时候告诉我用这个不如用什么什么的。
行啊,都是手里有技术的,这只要聊开了就好了。俩人坐了桌子边上开始讨论。
拿毛笔开始画图,立面图,分解图,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下一画,老厄尔斯服气了,叽哩哇啦的话也多了,可惜,他毛笔不会用,几次想画什么,结果画的歪七扭八的,最后还啪的给一大滴墨溅了纸上,弄的一脑门子汗珠子。
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没事儿,然后出门找了条木炭来,地上搓两下,搓细搓尖,然后用油纸卷卷,做个简易炭笔,纸上画两下,还行,凑合能用。递给厄尔斯,让他试试。
这回好多了,俩人从桌子上谈的一路蹲了房檐下面,纸上不够画,就画了地上的青石板上,聊聊画画,连玲儿和蒂斯进来都没注意到。
最后,老厄尔斯提了个技术问题,让我头疼了半天,这脱蜡制型的模具用什么材料?
是啊,这用什么材料呢?不耐高温不行,不坚固不行,还不能变型,这放了后世,一报能报上一堆东西,可现在这条件,啥都没有啊冲厄尔斯点点头,告诉他,这个我考虑考虑,明天再来,然后带着玲儿走了。
一个人坐了自己的院子里,想的脑门子疼,玲儿看我都魔障了,劝两回,无效,只好不劝了,坐了一边儿守着。
老厄尔斯的院子里,老厄尔斯也在沉思,给我画的图纸一遍一遍的看,又蹲了地上把两人画在青石板上的图一遍一遍的看,一会儿呵呵笑,一会儿愁眉苦脸的发愁,格鲁和蒂斯想劝,接过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画的图,被老厄尔斯吼着赶了一边儿去。
几个多事儿的下人趴了院子门缝里看,看完了还八卦,一下午的时间,府上就传遍了,侯爷跟那个老外国人不知倒腾什么,俩人都魔障了尉迟红回来了,才下车,就被老关叔拉住。
老头跟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脸焦急:“夫人,赶紧去劝劝侯爷吧,这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到那个老胡子的院子里转转,结果出来侯爷就魔障了,中饭都没吃啊,就蹲了院子里发呆,嘴里还念叨些我们听不懂的。那个老胡子也魔障了,对那个小胡子和胡子女人又吼又打的,也趴了地上发疯魔,这该不会是用了什么邪法吧要不老汉我去请个高僧啥的来?”
还是尉迟红沉稳,眉头一皱,说道:“不急,我先去看看。”说完先到老厄尔斯的院子。
格鲁赶紧带着蒂斯过来行礼。
尉迟红看看正蹲了地上的挠头的老厄尔斯,直接问怎么了。
格鲁把早上我来了以后的所有事儿一五一十说了,然后说道:“主人跟我爷爷讨论烧什么琉璃,最后好像是什么材料解决不了,他们说的很多我也不懂,只能从字面上翻译。”
尉迟红点点头,吩咐两人要把老厄尔斯照顾好。然后回了我们的院子。
“夫君这是怎么了?”尉迟红进来就看见我蹲了院子里的树底下念念有词,过来赶紧给我拉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这琉璃不烧就不烧了,咱家也不缺这个,夫君你可千万不能钻了牛角尖里。”说完伸手给我身的泥土啥的拍拍:“看这弄的一身泥巴,墨粉的,听说你中饭都没吃,饿坏了怎么办?这可怎么了得。”
嗯?……我一个激灵:“夫人,你刚才说什么?”我直勾勾的看着尉迟红问道。
“我说你中饭都不吃,饿坏了怎么办”尉迟红摸摸我的额头:“别想了,大不了,咱不烧那些东西了。”
一把给尉迟红的手抓住:“不对,夫人前面一句说什么?”
“我说……看你这弄的一身泥巴墨粉的?”尉迟红有点儿担心了,拉着我的手用劲:“夫君,你别吓我,咱啥都不烧了,你千万别有事儿啊。”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一把给尉迟红抱住,“吧唧”就在她脸上亲一口:“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夫人,你真是我的宝贝儿,是我的福星”说完一把抱起尉迟红就在院子里转圈。看的一旁的玲儿目瞪口呆。
“少爷,少爷”双儿火急火燎的奔进来了,她也是一回来就被老关叔拉着让来劝我,结果急的跟什么似的,奔着就进来了。
“放下,夫君,快把我放下”尉迟红被我转的莫名其妙,又羞又急,一手抱着我的头,一我的肩膀。
给尉迟红放下,然后蹦跳着过去抓住双儿和玲儿的手乱晃:“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哈哈哈哈”
“走,带我去老厄尔斯的院子”我拉着双儿的手道。
“不行”院子里三个姑娘异口同声的叫道。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双儿急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您别吓我,我这就让老关叔请和尚去。”
“啊?请和尚干嘛?”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姑爷别是中了什么魔障吧?”玲儿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听说清风观的道士法力不低,要不咱们请道士来给姑爷驱驱邪?”
“什么和尚道士乱七八糟的,你们怎么啦?”我给玲儿的手抓下来。
“夫君这是想明白了?”尉迟红过来试探的问道。
“嗯”我点点头:“我想明白了,这材料啊,有了”
“呼——”尉迟红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在胸口拍拍,然后冲双儿和玲儿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他啊,终于回魂了。”说完拉着我问道:“夫君想了一天,难道不饿么?”
“呃——”尉迟红不提还好,一提我这肚子到真打鼓了,挠头笑笑:“想事儿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到真的饿了”
“饿了好吃饭”尉迟红一把给我拉住:“有啥事儿,明儿再说,现在啊,你就乖乖的吃饭”
“好吃饭”我点点头,跟着尉迟红进屋了。
留着双儿、玲儿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
上河苑。
李大帝晃晃悠悠的就又来了长孙皇后这里。一番礼数之后,俩人相伴着在院子里溜达。
“陛下这是又有什么事儿不顺心了?”长孙皇后笑笑道。
“还不是那个李乐休闹的”李大帝抓着长孙皇后的手在鼻头嗅嗅:“还是皇后身上的味道好闻。”
“啐”长孙皇后缩手啐了李大帝一口,红着脸给耳畔发丝捋了捋:“那小子这两天都窝了府上都没出来,怎么又招惹陛下了?”
“我给那小子招了回来,结果三省六部以为我要重用那小子,这会儿又开始围着圈儿打架了。”李大帝笑笑,又给长孙皇后的手抓了手里。
“以乐休的才情,倒也在情理之中。”长孙皇后笑着点点头:“听说他跑到郑国公府上去写了首悼词,结果又弄的洛阳纸贵?”
“可不是么。”李大帝揉揉眉头:“前一阵子,德贤风风火火的要给他出本诗集,还求着闹着要我写个序,然后又找登善和乔松写评,这本诗集一出,听说书坊的几个老板差点儿就没被抢书的人逼的上吊,就连上官仪等几个都说以后不敢言诗词了。这才消停没几天,好了,这悼词一出,郑公府那儿的路都堵了。如今御史台的人天天拿着这首词叫嚣,一定要给这小子拉进御史台,硬说这小子是继承了郑公风骨的。”
“哈哈哈”长孙皇后笑了:“说乐休继承了郑公风骨?这笑话到是好笑。”
“呵呵,要是玄成有这小子一半油滑,朕的日子就能好过不少了”李大帝也笑笑。
“说到油滑,前两日乐休倒是来过我这儿问安。”长孙皇后和李大帝走到一处亭子里坐下:“当时我问他想让陛下赏他点儿什么,陛下猜猜他怎么说?”
“……”李大帝沉吟一下,笑道:“他什么都不要?”
“呵呵,陛下倒是吃透了乐休的脾性。”长孙皇后点点头笑道。
“哼”李大帝轻哼一声,然后突然又笑了:“照说这小子的年纪才二十不到,加上又有这才情心智,正应该是意气风发满心抱负的时候,加上前前后后立的这些功劳,朕这样压着他,连几位大臣都偶尔跟朕说是否天恩略薄。可这小子自己却居然左闪右躲的,生怕跟功劳二字沾边儿,就连搭上了为善的路子,也只是小打小闹的弄点儿生意,别的啥也不掺合,倒也算是个异数。”
“乐休是个恋家的人,这次若不是陛下一手给他放出了长安,逼的这小子紧了,怕是他根本懒得跟薛延陀还有突厥人折腾。”长孙皇后递了被茶给李大帝:“臣妾看重的,到是这小子恋家的性子。”
喝了口茶,李大帝给茶杯放下,右手放在案子上,几个指头轻轻在案子上弹动:“可是这小子一出手,就帮英公灭了薛延陀二十万大军,就一把火烧光了突厥可汗王亲。这一路谋略兵法……呵呵……闻所未闻啊”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问道:“照说,这等心智才情,在军中发展立威,收几个手下,甚至说立个山头,都是轻而易举的,可乐休有么?”
望着长孙皇后,李大帝自嘲的笑笑:“要是这小子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