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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个东西突然弹在她脸上,软硬兼有,温热异常。
麻二婶吓了一大跳,因为,在三角地带,神不知鬼不觉耸立起了一根擎天玉柱!
难以置信的她再次用手触摸,滚烫柔韧的感觉透过手指,一直传到她的心里。
“啊呀!”两个惊呼,异口同声,一个是麻二姑的,一个是伤兵的。
伤兵在一刹那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接着睁开眼睛,“谁?”
麻二姑愣了,尴尬得满脸通红,心如鹿撞,看了看这伤兵,转身跑了出去。
“谁?我?”伤兵迟疑了一会儿,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可是,浑浊的大脑里一片模糊,只能朝着四处张望。
营帐里古怪的布置,一具挨着一具的身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忽然想了起来了什么,急忙朝着最近的几个睡觉的衣服古怪的士兵摸去,一摸,完全没了气息。吓得他跳起来向屋子外面跑去。
满屋子都是死尸?
一走出营帐,就看见外面古怪的地形景象,远处正在走动的衣服古怪的军人,还有一座挨着一座的简易帐篷。地上堆积着担架,担架上肢体残缺的尸体。对这景象异常震惊的他,只有迅速向着一侧树林密集处躲避。
钻进了树林中,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也逐渐地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世。还将这个世界的支离破碎的印象综合起来,对接自己的生活经验常识,影视历史见闻。“太平军的旗帜?太平军?这儿是哪里?好象在山地啊。”
帐篷密集处那几杆旗帜上的繁体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有的显示太平天国,有的显示翼或者石,难道,他们是翼王石达开的部队?
正在迟疑,正在忐忑不安,忽然有脚步声从帐篷那儿过来,他担心给人发现,赶紧将身体蜷缩起来,钻在灌木丛的浓郁处。
确实来人了,而且是两个人,两人边走路边说话,隐隐约约的其中一个是刚才对自己袭腿的那个成年女兵,另一个年轻些,嗓音甜美可爱。
“潘王娘,您可真是,您这样尊贵的人,也来这儿啊!”
“麻二姑,瞧您说的,别王娘王娘地叫,还是以前,你叫我文淑。”两人亲热地说着,继续往前走,眼看着就要走到他的跟前了。
隐藏在灌木丛里的他正在担心被人家发现和“逮”回,忽然,这两个女兵一起转身,背对着自己,并排挨着,在腰间忙碌着什么。
难道她们发现了逃兵故意不出声,要拔刀冲过来?
几秒钟以后,事实真相是,两名身材都相当不错的女兵,红袄蓝边儿的太平军,唰的一声放下了长裤,露出了一身鲜嫩雪白……
热血轰的一声,冲上了他的头顶。
溪流潺潺,浇灌着贫瘠的山地,也震撼着他的灵魂,圆润的弧线,瓷白的颜色,都使他血脉贲张,一柱擎天!
第二章屌丝老兵
千万不能出声啊!一出声就死定了!
太,太漂亮啦!不,太无耻了!
他一面热忱地窥探着,欣赏着,邪恶着心思,一面也叮嘱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
溪水的歌声到了婉转的尾声时,他也赶紧向后面撤退,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再浓郁的灌木蒿草叶子,也难保证不出意外啊。
他甚至能够嗅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甜气息!
手脚并用,朝着后面倒退,忽然一滞,转身看去,只见又一丛灌木阻挡着。也就在他侧身寻找新的空隙时,一枚细长的树叶儿刺入了他的鼻孔,柔软的树叶没有伤害,但是,却使他的呼吸骤然一痒,“啊嚏!”
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响彻云霄!
唰,灌木丛前面的两名女兵尖叫一声,飞快地跳起来,过于震惊使她们忘记了最基本的生活常识,结果,没有掂起来的长裤在她们弹跳飞奔的时候,彻头彻尾地扯到了脚脖儿根儿!
完了!头脑一片空白的他只有站起来,最后窥探一眼,迅速背转身,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两名女兵迅速地恢复了常态,整理好了衣服,两把闪亮的短刀出现在他的身后,坚硬锋利地抵着他的脊背:“坏东西!无赖,转身!”
可怜巴巴地转身,他的脸上满是苦笑:“两位大姐,我,我刚来这儿。”
“你?”少妇型女兵麻二姑挺着d杯胸脯,一脸义愤:“你敢偷窥翼王的王娘?也敢偷窥我麻二姑?你这该死的东西!”
在道德审判的寂寞树林里,他看清了这两位的面庞,一个成熟风韵,一个娇媚清纯,各有一番动人的姿色,尤其是后者,俊美得浑然不是真的:“两位大姐,我也是来方便的!你们误会了!”
“哼,你个坏东西,我说呢,你身上没伤,却诈死赖担架上回来,刚才还,还,潘王娘,快跟翼王说说,绝对不能饶恕了他!”
“真的是误会啊!”他赶紧装委屈要流泪。
“误会?我呸,你个坏小子,你如果是看我麻二姑了,我倒不说了,说不定还会喜欢上你小子嫁给你,但是,你不能偷窥了翼王的王娘啊!”
“麻二姑!”身边的美女羞涩、气恼地打断了她:“你胡说些什么呀?”
“哦?”麻二姑迟疑了下,忽然恍然大悟:“对对,你偷看我方便!我要到翼王那儿去告你,砍了你的贼狗头!”
他也生气了:“谁狗头?谁先来呀?你们讲不讲道理?不就是看看吗?人家模特小姐整天叫别人看呢,人家裸模还嫌看的人少呢,人家倭国的那个还专门叫人个安呢!看了又怎样?谁没有长屁股?你以为我愿意受环境污染啊?”
“你?”极品美女潘王娘先是一愣,随即恼羞,对着外面大喊:“来人!”
呼啦啦,树林外面来了十几个女兵,一个个娇媚异常,在潘王娘的指示下,蜂拥而来,将他用刀逼迫住,推向外面。
女兵凶猛,几把刀子甚至扎进了他的胳膊,一路上,麻二姑义愤填膺地谴责着他的无耻,羞愧交加的他据理力争。
到了一处地方,百十名太平军的男兵正在忙碌,还有一些骑兵进进出出,以他的眼光看,该是个不小的指挥部。麻二婶讲述了故事,很精明的将事情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营帐中的几个军官模样的人,一起愤怒地看着他。
“这坏小子偷看我,老娘不活了哦!”麻二姑哭诉道。
“拉出去砍了!”一个满脸黑须的中年军官怒吼道。他黄巾黄袄素黄方靴,袄上三爪金龙,张牙舞爪,气度不凡。
“住手!你们就这样草菅人命啊?你们难道是土匪?不讲道理?”他也气愤地将自己的情况讲了。“我还说她麻二姑故意去诱惑我呢!”
“曾宰辅!他,他……”麻二姑觉得人家的话也对,只有将眼睛瞅向了潘王娘。
“好了好了!小子,你谁呀?”叫作曾宰辅的军官凶狠地砸了他一拳头,大声问。
“我?谁?”他一阵恍然,一阵沉思默想……
轰轰轰轰,昂然的150毫米自行火炮骤然发作,硝烟弥漫,管口的火光闪烁,炮弹声尖锐地划过天际,在远远的目标上爆炸,澎湃而起的灰尘,碎片,烟雾,遮蔽了天日。
轰!280毫米攻城臼炮那长得不可思议的炮管,怒吼一声,大地颤抖,炽烈的炮弹曳光在夜幕中绚丽多彩,犹如一道慧星的尾焰,当击中目标的爆炸声猛然传来的时候,所有炮兵和观察员们,都被震撼得摇晃了一下,一万米处的钢筋水泥堡垒已经被炸成了废墟,里面隐藏的三辆靶标坦克,被高高地抛上了天空!
清脆的炮声,60毫米迫击炮的钢音在密集的自动步枪的射击声和冷峻的狙击枪弹中,显得格外特别,随即,正在疯狂狙杀的敌对势力的一个火力点就灰飞烟灭,破碎的尸体,枪支,树枝,散落了一地,焦黑的泥土,翻卷成一个可怕的大坑。
直升机隆隆地打着旋儿,闪着白光的螺旋桨叶掀起了一阵阵狂风,将下面的山林灌木草丛吹得起伏不定,纷纷折断,十数名迷彩军人顺着索绳速度溜下,没入了滔滔的绿色丛林,当天空中另外一架直升机向目标地开始发射空对地导弹时,渗透袭击的军人已经展开了队列,搜索前进,准确打击,一时间,正在优哉游哉的匪徒纷纷在弹雨里跳跃,抽搐,成为血肉模糊的尸体。
从南疆的山地战分队演习,大西南高原地带的炮兵师集训,到新疆的真正军事行动,海外某国的援助奔袭。罗阳,一个小小的炮兵战士,三年之间,已经百炼成钢,成为一名中国陆军某炮兵部队的上士班长。
他的名字叫罗阳。
他怎么到了这里,到了安宁河畔,到了一百五十多年前的历史深处?
疼痛的头脑,浑浊的意识,在苦苦追溯中逐渐明朗,对,从陆军退伍以后,作为普通的军人,他领到了一笔安置费用,然后,就回到了熟悉的家乡,然后,再来到陌生的城市,在都市丛林的边缘的脚手架上,找到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虽然工作极为辛苦,风吹雨打,寒来暑往,但是薪金还不错。
某一天,正在脚手架上工作,身边一名民工失足掉下,他本能地伸手去捞,结果,也一起摔落。
妈地,俺就是一个普通老兵,屌丝民工,连女人都没有碰过的纯种处男!罗阳有些苦涩地笑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样的薄命,还能有穿越的神通。
第三章 黑旗冲锋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事儿,可以上战场!”军官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舞着手,又转脸儿笑嘻嘻地说:“麻二姑,正好让他进黑旗队敢死冲锋,和砍了差不多,你觉得怎样?”
“呀,可惜了啊!”麻二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罗阳,啧啧嘴。联想到他那强劲有力的雄起在自己脸上的出感滋味,就暗暗销魂。
“走!”
罗阳被几个士兵带到了一个地方,只见百十多名太平军士兵正排列成小队,沉默不语,有的慷慨激昂,有的犹豫不决,还有的热泪盈眶。队列前一名小军官打着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两枚交叉的骨头,上面架着一颗骷髅头。
罗阳询问了别人,才知道,南面太平军正和清妖军作战,清军火炮凶猛,太平军死伤惨重,无可奈何之际,北面指挥的大将曾仕和宰辅决定发动敢死冲锋,组织了这些人。
罗阳倾听着南面远处那间歇的炮弹爆炸声,以他的炮兵老兵的直觉,能听出炮的口径大小,而某些炮声,则是陈旧的实心铁铸炮轰击的特殊情况。
冤啊!真冤,比窦娥还冤!敢死队能有几个活的?在清军的炮兵轰击下,能找到尸体都是好的!
妈地,老子不就是被你们强迫着看了几眼人体模特吗?现在真后悔啊,早知如此,老子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直接把她们两个按倒在地,一个个轮着那个啥啦!
中年军官过来了,骑着高头大马,同行的还有十数人,一个个面色铁青,颇有沮丧之意。可见战局比较危险。
“清妖猖獗,区区三千余人,居然敢偷袭我军,目前已经被我翼王大军三个旗队两万余人围困在安宁河畔,但是,清妖的炮火异常凶猛,那是从洋鬼子那里买来的开花炮弹,一炸就是一大堆,我军伤亡很重,本宰辅不想隐瞒你们,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誓死冲锋,消灭清妖!”
“誓死冲锋,消灭清妖!”所有的士兵都在喊,只有罗阳除外。
曾仕和显然看到了罗阳愤愤不平的样子,专门过来:“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罗阳真的不想冲锋,凭什么啊?我吃你饭了?拿你工资了?归你编制了?老子才穿越过来就得死啊?这是你们太平军的仗,老子搀和啥?
“那个宰辅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