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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机会取胜,打到最后,只有一个死字,而且,还会连累所有河州的百姓,统统死光!”
既不逃跑,又不投降,还明知道不是对手,他要干啥?所有的回军将领,都莫名其妙。有的人甚至怀疑打败仗打糊涂了。
“别不信,你们可知道宁夏金积堡?马化龙多能耐的一个人,手下精锐数十万人,怎么样呢?”
“统领,我们还没有他的消息啊。”有人质疑。
“哼,这还用问?如果马化龙还在,华夏天国军敢这样步步进逼?不顾后面吗?难道华夏军这样欺凌我们,他就不知道救援?”马占鳌悲哀地说。
一想到声势浩大的宁夏马化龙部队都已经败灭,大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哼。”面对质问,马占鳌冷笑数声:“咱们只有投降一条出路!”
白彦虎大惊:“统领,你怎么能这样?”
马占鳌分析了种种情况,断定,硬拼下去,河州将被华夏天国军踏成平地,所有河州的回军回族,也都将遭到汉族军队的洗劫,也许,将会灭族!
“我们绝对不能逃,我们能逃到哪里?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恐怕逃不出一千里,连冻带饿,都要死一半人了!逃是个死路!打也是死路,所以,只有投降。”
马占鳌反复向大家分析了情况,讲述过程中,许多回军将领越听越悲观,痛哭失声。
其实,广河和东乡之战,回军伤亡惨重,几乎家家带孝了。
“统领,您能保证汉人不杀我们?不报复?”绝望的回军将领们,开始担忧起现实的问题来。华夏军的火力,谨慎,得当战术,确实让每一个回军将领都见证了大敌的严厉。
说话之间,白彦虎愤愤不平,转身走了。马占鳌等人,死拉不住,只听马蹄声碎,数百匹战马已经离开,带着部分家眷,数千随从。白彦虎脱离了甘肃河州,转而往青海西宁。
“这个莽夫,逃?你能逃到哪里?看华夏天国军的威力,恐怕你逃到哪里,都会被追上砍了脑壳!”马占鳌讥讽地朝着白彦虎逃遁的声音处呸了一声,“大家别急,我倒有一个可以活命的好办法!”
“那您说,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听您的!”
“哼,要想叫人家留咱一条生路,咱必须得亮出本事来,让人家知道,咱对人家还有点用处!”马占鳌从腰间拔出了军刀:“一条癞皮狗,人家炖吃了你的肉都嫌恶心,一条大狼狗,谁不想豢养着看家护院儿?你们说,咱是当癞皮狗还是当大狼狗?”
“当大狼狗!”虽然众人觉得,狗的主题,有些亵渎了规则,可是,大家却迅速明白了含义。
“那好,今天夜里,我们就露出狼牙,狠狠地咬咬他们一嘴,让他们知道,咱们投降,是申明大义,是知书达礼,不是怕他们!听着,我们要想活的话,我们要想不绝了后代,让全族在甘肃死光光的话,就听我的,今天夜里,死战,死战!哪怕我们都拼光了,只要能让老少妇女们被宽恕,都值得!”
深夜,东乡镇东四十里的华夏军营外,一片片的黑色潮流,汹涌澎湃,四更天,这些人已经埋伏到了百十米的地方,突然间,数声号炮爆裂,无数的火把瞬间点燃,成千上万的回军,朝着蓝成春的军营冲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阴谋与激战
东线的喧嚣,经过一字长蛇阵般的军营传达,在东乡镇的罗阳已经知道了。大家恳请他立刻增援蓝成春军。
“蓝将军有派遣人来求援没有?”
“锐王,没有!”
“这就说明,回军马占鳌封锁了消息,封锁了通道。”
“嗯,所以,我军应该救援,锐王,我担心,马占鳌这只老狐狸一定是专攻蓝将军一部,想要彻底吃掉他!”
十几名将领,一起在军帐前聚集,议论纷纷。大家都要求救援。
“不必救援!”罗阳拍板定案。
“啊?”众人不能理解。
“这是夜间,我担心的是,马占鳌进攻蓝将军的军营是假,围点打援的主意是真,如果以蓝成春将军的势力,一万余人,有坚固的营寨屏障,完全可以支持一夜,即使溃败,也将给回军极大杀伤,如果我军救援,黑夜之中,难以分辨情况,正好被回军伏击!这才危险!”
对罗阳的说法,大家都不敢相信,。绝对多数回军没有这么聪明。
罗阳坚决拒绝了救援。不过是一种本能地意识,关于人民解放战争中,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锐王,那我们就不救援了?单等着蓝将军吃大亏啊?”众人的议论,焦虑,让罗阳很是欣慰,这说明,华夏天国军的将领之间,还是很团结的。
“不,应该救援,但是,我们不是奔着东面,而是奔着南面!”
“啊?”
“马占鳌肯定瞄准着我们的援兵,但是,我们偏偏不增援,而趁机将主力南下,连夜攻破河州!直捣敌人的巢穴。”罗阳笑道。
“好!好!锐王这一招好。”
“好不好,经过实践检验才知道,如果马占鳌也预料到这边一点呢?”罗阳又启发大家道。
“这?”被罗阳一个个问题弄蒙了,大家急忙思考,然后,有将领提出,可以绕道而行,先西进,再南绕。从西面包抄河州,然后,继续伪装回军等等。
“好!这才好,马占鳌是一只老狐狸,非常狡猾凶险,我们必须比他想得更多,打算更精明!”
罗阳这边议论的时候,东线的夜幕下,马占鳌正在观望着激战的场面,八万多回军,殊死搏斗,一波波蜂拥而去,在寒风之中,将他们几近疯狂的嚎叫传得很远很远,因为风声的曲变作用,这种嚎叫声,恐怖异常。
夜幕下,沸腾的山河,沸腾的战场,生死存亡之战,激烈残酷。
回军士兵,逾越了壕沟,已经遭到大量伤亡,壕缶里的竹木签等,将大量回军士兵扎伤炸死,可是,后续的回军更加凶猛,几乎是以必死的决心而战。前一波的人潮刚覆没,后面的没有任何停歇就涌了上来。
夜战的时候,回军甚至将白帽等标志都撤掉了,连喜好的白衣也去掉,穿着黑灰色的夜行衣,没有点燃火把,完全是冒黑冒死作战。
太平军老兵,混合了其他兵员的蓝成春军,再一次充当了决战的主力之一。这些久经考验的官兵,很明智地点燃起许多的火把,浸染了油料的火吧,被投出了栅栏,投进了沟壑之中,那里,有一些早就铺垫的枯萎柴草。并不是给敌人进攻垫路,而是设计坟墓!
在防守中,老兵老将们有更多的办法,既然回军凶猛,善于夜战,善于偷袭,得到了罗阳严格指令的部队,就采取了种种办法。
火把投过去,将壕沟里的柴草点燃,烧起了大火,那本来的油浸火把,也烧得极旺盛,给华夏天国军的官兵指示了战斗的目标。
密集的枪弹,朝着敌人射击,同时,一旦敌人进入沟壑,则投掷手榴弹以轰击。
飞雷炮用不上,炮兵们暂时守候在炮位上,等待时机。
蓝成春将军忧心忡忡,渴望着西面的援军,用望远镜子一遍遍地眺望。
“尼玛,怎么还不来?”
局势相当危险,回军猛攻不止,战斗惨烈异常,回军的人潮,数次突破了城寨,杀入其中,蓝成春使用预备部队将其死死地堵截反击了。
预备部队的使用,是华夏天国军的一项重大改革,之前,太平天国军一般没有这种意识,罗阳这个老兵,想当然地知道这一点儿的重要性,强令全军将领们学习,执行。今天,蓝军就享受到了这个福利,否则,好几次都要崩溃了。
不过,即使崩溃,华夏天国军也不是无可挽回,在军营之中,还有一个堡垒,这是华夏军跟宁夏马化龙学习的方式,堡中有堡,营中有营,作为最后的屏障。
在栅栏处,激战连天,回军官兵的潮水,汹涌澎湃,可怕地冲撞着。无数的刀枪朝着栅栏劈砍,乱捅,栅栏的某些地方,瞬间就会被砍倒。
总的来说。回军的进攻被死死地控制压制着,华夏军用长铁矛守卫栅栏,见了敌人登陆上沟岸,就戳之,往往千辛万苦登陆的回兵,立刻别捅成了破葫芦瓢。
“杀!杀!”
一个排老兵在最前沿,死死地保卫着,回兵被捅的尸体,已经将栅栏都遮掩了。
当一群回军冲在了壕沟里,还没有浮上沟岸的时候,一个华夏军士兵的罐装炸药包投了过去,点燃了的火线,哧哧冒着火花,把所有的回军战士惊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危险的他们急忙转身而逃。
迟了,一个巨大的爆炸,将几近百十名回军士兵掀倒,许多人飞上了半天之中。
蓝成春在危机四伏的时候,亲自参与战斗,用长矛枪捅倒了四名回军。
回军猛攻不止,马占鳌不断地指挥部队,一片片地加入,“不能给他们一丝的喘息之机!必须死攻,死打!”
“统领,大阿訇啊,我们这么打下去,是要死光的!”几个将领们恐惧起来,连续战斗一个小时,回军都无法突破华夏军的军营屏障,死伤的人数之多,可以预计。
“没关系,就是我们死光了,只要能够拿下这片军营,我敢保证,我们的家族都能得救了!听到了没有?只要夺取一盘军营,杀掉他们一万或者八千人就行!”
“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还有后手呢!我们的五万兄弟,还守在西面,一旦华夏天国军的部队赶来增援,哼,不管来多少,我都能叫他有来无回!咱这儿,必须死战!”
马占鳌黑铁着脸色,在夜幕之中,只有这一带,还有几个火把,寒风呼啸,火把忽闪,辉映着马占鳌坚决到疯狂的脸,那两只眼睛,闪烁着平原狼才有的凶悍和狡诈。
第一百七十四章 袭破河州
一排排的回军战士,葡伏在冰冷的旷野里,漆黑一团的周围环境,无法看清他们的脸色感受,只有那粗重的呼吸,瑟瑟颤抖的牙齿,暴露了他们的所在。因为过于寒冷,缠绕了布条的军刀都无法长时间掌握,只有暂时放下,撮撮手温暖一会儿。
“华夏军怎么还不来啊?”一个幼稚的声音问:“我都快冻死了!”
“放心,我们的大统领神机妙算,华夏军一定会来的,哼,他们一来,我们就把他们全部砍光!”另一个老兵安慰他。
近千名回军的铁骑兵,也在寒风中焦灼地等待着,只要华夏军的援兵赶到,他们将象狂风暴雨扫落叶一样,将他们践踏得一根毛也不剩下!
战马不安地打着响嚏,也不时在地上刨着蹄子,一阵阵的马骚腥味,浓郁地传来,让有的骑兵咳嗽起来。
“这些胆小如鼠的华夏贼人!”
五万伏兵,一千余最精锐的部队,隔绝在蓝成春军的西面,完全有实力将任何一支敢来增援的华夏天国军彻底消灭,虽然回军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夜幕之下,行进中的部队,即使你再有强大的火力装备,也是你最薄弱的时候。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埋伏在这里的回军部队,几乎白白地伏地一夜,过于严寒的天气,甚至冻死了数十名体弱多病的小兵。
五更天时分,以巨大的代价,在消耗了蓝成春军的炸药包和手榴弹以后,回军终于在马占鳌的亲自指挥带领下,冲进了华夏军的军营里,将之外围全部占领。
可惜,他们不能结束战斗,因为,敌人居然又在军营中建立起了新营!丈把高的土围子虽然不强,可是,抢下还挖有土壕,壕内灌溉有水,这么寒冷的天,早已成为冰块,滑的厉害,根本无法立足!
还有,在那丈把高的墙壁上,也浇灌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