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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爷说,国公大人战功卓著,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我家老爷亦是受皇上所托,到此暂居之时,定要好生设宴,以表敬意。”
“皇恩浩荡,却之不恭,请转告你家老爷,我慕容晟准时赴宴。”
“谢国公大人。”仆人行礼而去。
“爹,您当真要赴宴?”慕容逍若有所思。
“你怀疑这是场鸿门宴?”
“没错。”方紫络接口道,“那老太傅不但是皇帝的老师,更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大将军沈竞帆的连襟,倘若他们串通一气欲加害于您,岂不是自投罗网?”
慕容晟沉吟道:“老太傅虽是沈竞帆的连襟,但素来一心专注于治学,不大过问政事,且为人耿直清高,不似奸恶之人,断不会使阴加害于我。”
“知人知面不知心,官场如战场,慕容伯伯还是小心为妙。”
慕容晟哈哈笑道:“我慕容晟纵横沙场数十年也不是吃素的,哪会这般容易便被人害了去?你们且放心玩耍去罢。”言罢,高视阔步而去。
三人互望一眼,只好来到街上闲逛。
春风拂面,花满枝头,令人心胸大开。
“慕……慕容公子,呃,听说你喜爱收藏古玩,我……我这里有一组玉佩,您能否……帮我看看是哪朝哪代的?”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探询的响起。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手握一组玉佩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慕容逍的脸色。
慕容逍右眉一扬,点点头,“有何不可?”
那人松口气,笑道:“多谢!多谢!”
程立雪附在方紫络耳畔悄声道:“战驹此刻心情不错。”
话音未落,即听得数道声音夹杂过来:
“我也有!我也有!劳烦慕容公子鉴定一下。”随之涌过来数位男男女女,个个手捧玉器,将三人团团围住。
慕容逍随手拈起其中一位男子的玉璧,垂眸视之。
“我父亲说此乃西周的古玉,那上面镌刻的文字也说明——”
话未完,慕容逍便将玉璧扔回他怀里,随口道:“伪作。”
“伪作?”那人面色巨变,哆哆嗦嗦道:“这是我父亲花重金费尽心思方才弄到手的,居然是伪作?”
慕容逍背负双手,不屑道:“这上面镌刻的文字乃是小篆,岂能是西周的古玉?回去好生看书罢。”
“?”
“汝欲学诗,功夫在诗外。不曾听过?”
那人怔怔摇头。
慕容逍伸手拨开他,眸光冷漠、不羁,直言无讳道:“还不懂?你与你的父亲都上当受骗了。”
那人顿时面如死灰,冷汗直流。
“看看我的!我的!”醒过神后,一只只玉手举着温润光滑的玉器崇拜的伸到他面前,如玉兰花瓣,香气袭人,肌光胜雪,赏心悦目。
程立雪瞄了瞄目光冷冽的方紫络,暗暗好笑,上前指着其中一组精致夺目的玉佩,道:“这个组佩最为别致,战驹,先说说它。”
慕容逍只瞟了一眼,即道:“西汉。”
那女子惊喜得低叫一声,连声道谢。
“再看这个,这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啊,价值连城啊!”程立雪夸张的赞叹。
慕容逍瞥他一眼,道:“这只是普通的白玉,虽洁白但不够油润。”
“哦,那这个呢?”
慕容逍难得的耐着性子,一一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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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毕!谢谢“愿望被遗忘”的钻钻,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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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间永别离
“慕容公子真是慧眼识珠,只看一眼便能识别出这些玉器的朝代,太厉害了!这个玉佩小女子就送给慕容公子了,以表谢意。”一名女子激动的将手中玉佩拱手相赠。
余者一愣,随即又有几名女子争先恐后道:“是啊,是啊,慕容公子就收下罢,还有我这件,您一定要收好啊!”
程立雪再度在方紫络耳畔悄声道:“完了,这些玉器该倒霉了,战驹一定会扔在她们脸上——咦?”
他不曾料到的是,慕容逍今日心情如此晴好,竟然来者不拒,嘴角一扯,道:“盛情难却。”将玉器尽数纳入袖中。
那几名女子惊喜万状的看着三人走过,不约而同的向方紫络抛出得意之笑,后者回以轻蔑一瞥。
刚一走出众人视线,慕容逍即取出袖中玉器,统统往程立雪怀中一塞,走人。
程立雪苦笑:“我还以为你会用来砸人,没想到发善心送给了我。”
“你不是赌输了?”
“可这些玉器看起来个个价值不菲,你做什么便宜我?要送也该转送紫络啊。”程立雪抱着玉器发问。
方紫络目露鄙夷之色,冷哼道:“凡夫俗子的玩意儿,我才不稀罕。”
“是啊,这是别的女孩子的玩意儿,你自然不稀罕,你稀罕的是战驹的那只白玉蝉。”
“……”
“只可惜,那是战驹的最心爱之物,他谁也不会给。”
“你闭嘴!”
“又生气了。女孩子整日板着个脸,好生无趣。”程立雪叹息。
“你找那有趣的去,谁让你站在这里了?”方紫络双眉耸起。
“有趣的?到哪里去找哦!”程立雪仰天长吁,做出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方紫络用力一推他,紧随慕容逍而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程立雪摇头自语:“真不知战驹喜欢她什么,将来成了亲还不知是何情形。”
话音刚落,忽见数名女子一路小跑奔了过来,香汗淋漓道:“慕容公子呢?”
程立雪眼皮一阵乱跳,问:“做什么?”
“听说刚刚慕容公子帮她们鉴别玉器了?还收下了她们的玉器?咦?这些玉器怎么在你这里?”
“啊?啊,是我帮他拿着来着。”
“哦,那快走快走。”诸位女子急忙忙的向慕容逍追去。
程立雪愣了一瞬,连忙赶了过去,此番毫不意外的让他看到慕容逍正将玉器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打了出去。天降玉雨,惊叫声中,慕容逍已招摇远去。
“啧啧,这大少爷的脾气几时能改?”程立雪喃喃自语。
方紫络则淡笑无痕,骄傲道:“这才是我的战驹。”
三人来到赌坊。
“慕容公子,程公子,这边请!今儿赌大还是赌小?”赌坊的伙计躬身将他们请进贵宾房。
“立雪,你来。”慕容逍歪身坐于椅中,懒懒道。
“好。”程立雪将怀中玉器尽数堆在赌桌上,豪气干云道:“全压上!”
四周惊叹声此起彼伏。
“赌大,一局定输赢!”程立雪拍案道。
“好,我来!”一人应声而出。
二人手持赌碗,不住晃动里面的骰子,而后“啪”的扣在桌上。
伙计先掀开程立雪的碗,十四点。四周一阵叫好声。再掀开对方的碗,十五点!
“怎么可能!我不会这么点背吧?”程立雪欲哭无泪。
那赌徒哈哈笑着去拿那堆玉器,手到中途蓦地停住,悚然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慕容逍。后者正翘着一只二郎腿,既傲慢无比又冷森森的斜眼看着他。
“呃,这……这局不算,三局定输赢。”赌徒咽口唾沫,讷讷道。
“好!”程立雪再度拍案。
方紫络翻个白眼,懒得再看。
第二局赌小,又是程立雪输。那赌徒在慕容逍的逼视下看也不敢看玉器。第三局,程立雪更是惨败。
“真是老天无眼,我程立雪情场不开花,赌场亦是不结果。唉,罢了,罢了,我从此不再进赌坊!”
“谁信?”方紫络不以为然。
那赌徒迅速将玉器扫入怀中,准备溜之大吉,却被慕容逍出声喝住:“慢着!”
赌徒一激灵,将玉器紧紧抱住。
慕容逍慢条斯理的自怀中摸出几张银票,一一阵列在案上,漫声道:“这一张是一万两,一共十张,一局定输赢。”
四下到处是张大的嘴巴。那赌徒额汗涔涔,进退维谷。
慕容逍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唇角潜藏一丝冷笑。
权衡利弊后,赌徒将怀中玉器恋恋不舍的搁置赌桌上,怏怏离去。
慕容逍收回目光,立起身来,道一声:“无趣。”扬长而去。
程立雪复又收起玉器,一面向外走一面自言自语:“怪不得他总赢钱。”
赴宴之日,慕容晟的左膀右臂兼生死之交方紫络的父亲方授田及程立雪的父亲程书典陪同慕容晟一同赴宴。而慕容逍与程立雪则与慕容晟的另一名得力战将苏延年暗守在太傅府的后门,一旦听闻竹哨之声即破门而入。
圆月初升,太傅府之内尚无异动。三人正欲松松筋骨,忽见管家桑莫急惶惶的跑了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少爷,快,府里遭贼了!”
三人大惊。
“谁敢偷慕容府?”苏延年道。
“老夫人呢?”慕容逍急问。
“老奴已让所有护院家丁保护老夫人,少爷赶快回府!”
“战驹,我陪你去。苏伯伯,你在此地等着,我们去去就回。”程立雪道。
二人与桑莫迅速离去。
回到慕容府,三人面色大变。但见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老夫人在哪里?”冷静下来后,慕容逍问桑莫。
“在佛堂。”
桑莫在前带路,三人绕过尸首,急速奔向后院。
尚未到达佛堂便闻到一股股浓烈的烟火气,三人神情一凛,加快脚步,而后,一座燃烧的佛堂熊熊映入眼帘。
“奶奶……”慕容逍低喃着,蓦然冲进火海。
“战驹!”程立雪惊叫一声,亦冲了进去。
桑莫更不敢怠慢,紧随而上。
烟雾缭绕中,三人摸索着向前。
“战驹,老夫人在这里!”程立雪惊喜的大叫。
慕容逍赶过去,果然见到祖母晕倒在佛龛地下,连忙抱起来,冲了出去。
三人将老夫人放在安全之地紧急施救,老夫人终于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是:
“兵符……被盗……”复又晕了过去。
程立雪与桑莫双双惊抽一口气,惶然无语。
正在此时,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蹀躞而来,三人抬头望去,惊讶的看到方紫络正狼狈万状的奔进来。
“紫络,发生了何事?”从未见过方紫络如此失措的样子,程立雪惊问。
“我娘,哥哥弟弟……都死了……”
“什么?!”程立雪望望慕容逍,急问道:“二小姐呢?”
“嫂嫂她……流产了,张护卫已拼死将她背出险境,我过来告知你们……立雪,你家里……也肯定出事了……”
程立雪顿时面色雪白,呆了一瞬,一声不吭便向外冲,却被一人堵了回来。
“爹!”他手脚发抖的抱住直挺挺摔下来的父亲,魂飞魄散。
浑身是血的程书典艰难的望着疾步过来的慕容逍,虚弱道:“请少主降罪……老主人与授田兄弟已然遇害……”
接连的变故迭起,令三人已发不出半点声息。
“沈竞帆父子……率领大队人马正向慕容府而来……”程书典艰难的吐着字句,“此地不宜久留,少主立即离开为上……”程书典合眼而逝。
程立雪呆了。
“少爷,事不宜迟,你们快带着老夫人走罢,老爷与程公子、方姑娘家人的遗体老奴自会安葬。一切结束之后,老奴再与二小姐去找少爷与老夫人。”桑莫毅然道。
慕容逍缓缓移过通红的眼,看着他。桑莫点首道:“少爷放心。”
慕容逍一言未发,抱起祖母,与程、方二人自后门离开。
“战驹,我们去哪里?”密林丛中,程立雪背着老夫人,问。
慕容逍望望漆黑的夜空,道:“随意找一处,暂且歇歇。”
三人找了一处背风之地,将老夫人放下,又找来残枝断木生起一堆火。因走得匆忙,大家只好饿着肚子取暖。
林风萧萧,残月当头,黎明时,逐渐升起愈来愈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