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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正了下衣领迈步进去,不料被什么人从后面抓住了肩膀,哎,没错又是那个瘟神。
“喂,你怎么才来啊,害的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呢!”
“等我?等我干嘛啊,你自己有脚不会进去吗?”梓鞒说罢狠狠地推开了肩上那双讨厌的手,又掸了掸衣服。
“哎呦瞧你这凶巴巴的样子真不好沟通,我要是一个人进去了还不全露馅了,再说没你在,我来这鬼地方干嘛啊?”
向梓鞒已经对德仁的这种胡搅蛮缠司空见惯了,理都没理就快步走进去。
“喂,你这个人,等等我啊。”德仁紧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的。
李文彬远远地就看见他二人推推搡搡地进来。“哈哈哈,是两位小同志到了,来来来,快坐快坐。”李衿见众人到齐了忙去招呼服务员点酒,赵益同却不忘打趣他俩。
“刚刚见你们两个人你推我搡的,我还和团长猜呢你们是在让什么好东西啊,有什么宝贝快拿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啊。”
“益同哥说笑了,哪有什么宝贝,就是有,那这个宝贝一定就是他吧。”梓鞒边说着边白了眼旁边的德仁,“你们可不知道他真是个活宝,整日粘在别人身上拉都拉不开。”
“对啊,我就是一只喷嚏虫!一只你永远也拉不开甩不掉的喷嚏虫,怎么样!”德仁一脸幸福的看着向梓鞒。
这让梓鞒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再往下细想。
“什么拉不开扯不断的,你们说的啥玩意儿啊?”点完酒水的李衿走回座位,正好听见德仁方才的话。
“喷嚏虫?”文彬也不解的看着德仁。
“对…对啊,是喷嚏……啊!你干嘛踢我?”德仁被梓鞒从桌下狠狠地踢了一脚。
“啊…他是在说鼻涕虫啦!这个呆子说话老是这么怪里怪气的,表达不清…哈哈哈不要理他…”向梓鞒忙解释道。
大家终于搞清楚了德仁说的原来是鼻涕虫,可谁也没有追究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只当是个口误,不由得忍俊不禁。德仁摸着脑袋脸上堆笑,却暗自吐了口长气,心想差点就穿帮了,说来小鞒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总是一脸嫌弃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还恶语相向…但是到了危机时刻他还是会帮自己的。想到这儿德仁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嘿!你这个呆子在想什么呢?”向梓鞒用力拍了下德仁的脑门,一下拍醒了他。
“哈哈哈,这真是一对小冤家啊,”坐在一旁的李文彬看着他二人吵吵闹闹的样子颇觉得轻松有趣……
过了一会儿,见桌上酒水点心都上齐全了,文彬便起身端起了酒杯,大家见状也一齐站了起来。
“李某人先敬各位。”说罢一口气干了一满杯。
在场的众人便也一齐干了。
“今天来是为的感谢大家的救命之恩!你们让我知道什么是同生死共患难,从今日起,我们便是自家的亲兄弟,他日哪位弟弟若有需要,我李文彬必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说罢又斟满酒水,“来!我们一起干杯!”
“干杯!”众人齐声举杯。德仁也附和似的干了。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越说越多…德仁看着早已微醺的梓鞒在一旁遥遥晃晃,便夺过了酒杯,一手将他揽过身边,让他坐正。
梓鞒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便以上了头。即使酒馆里的光线很暗,依旧看得出他那泛红的面颊,如同施过了胭脂一般灿若桃花。微弱的蓝紫色的灯光时隐时现,闪烁幻灭,照在梓鞒的额间,颈间,勾勒出柔和秀美的线条。
德仁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儿,目光停留在那里竟一秒也挪不开。
说来事巧,本想邀功却挨了掌掴的甄未实心里着实不爽,便一个人跑来喝闷酒。不料进门时正好看见了背影好似主上的男子竟和几个中国人在那里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再仔细打量,确实是主上啊,想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更何况此时在他身边的竟都是些中国青年……正纳闷儿的甄未实又稍稍凑近一看,主上身边那个紧挨着坐的男孩竟然是向梓鞒!
不得不说,甄未实的眼神极好,即便在这种纷乱幽暗的环境中还是能清楚的观察到一切。此刻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便立刻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坐下,边喝酒边暗自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今天好开心啊,这么多年来都很少有过这么开心的时候,你说呢,德仁?”他从未这样对德仁笑过,弯弯的眼眸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然而这微笑就如昙花一现,下一秒便倒在德仁的怀里,不醒人士了。
德仁愣住了,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儿来忙紧张地扶起他“小鞒,小鞒,”又晃了晃“哈哈哈,傻瓜,你喝醉了吧。”
“醉,你才醉…了”向梓鞒看着德仁感觉一阵目眩,又晃晃脑子,“一个德仁就够了,不…要两个德仁…”他嘴里反复嘟囔着,竟是些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你这是说什么鬼话呢…傻瓜。”德仁一口一句傻瓜的唤着他,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
向梓鞒扭了扭衣领,感觉舒服了一些,又倚在桌上昏昏欲睡。
德仁这才看见他衬衫上绣的羽毛,仔细看来正是松鹤的羽毛纹样,与他打卦上绣的金缕松鹤的羽翼颇为相似,其造型修长笔挺洁白无暇,在这微弱的灯光下时隐时现恍如幻影,仙气非凡。真真是应了东坡先生的那句飘飘呼如遗失**,羽化而登仙啊。
梓鞒突然又从桌上爬起来似是想说什么“德。。仁…之前。。好奇怪啊,你是怎么说服大使馆的官员,放我们进去的…?啊?”问完这句便像失了魂魄般又倒了过来,这次德仁干脆把他搂进怀抱紧,让他靠着他好好睡一会儿。至于他的问题,德仁却无法给他真正的答案,恐他知道后,他们之间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此时文彬他们几个对酒当歌尽是畅不完的情怀义气,正聊的尽兴。
甄未实在不远处目睹着这一切,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主上为什么会对这小子如此关照,他是怎么也参不透,……想到这儿又大口闷下了几杯。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已是深夜,酒吧里依旧喧嚣热闹,梓鞒慢慢从德仁的怀里苏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哎?这是哪儿啊?”
“傻瓜,当然还是在酒馆啊。”
“那文彬大哥他们几个呢?”他边问边迷迷瞪瞪地四下看看,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竟躺在德仁的怀里,原本摇摆的身子刷地一下子做正,又拼命晃了晃脑子让自己清醒。
“你不看看都已经是凌晨2点了耶,文彬大哥喝多了点,李衿他们就搀着他先回去了。你睡的和小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我就大发慈悲的就留在这儿陪你喽。”
“谁要你陪,男子汉顶天立地独当一面,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说着便要起身回去,不料动作太快不由得眼前一晕,幸好是德仁扶的快,不然他就四脚朝天了。
“别逞强了,我扶你回去。”
不知怎的,看见德仁此时平和淡然的神情,向梓鞒竟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种种态度是太过刻薄了。或许……至少他从未伤害过自己,而且这次救文彬大哥的事他也出了不少力…想到这儿,向梓鞒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正低头扶他出去的德仁不解地看向他。
“啊那个……我突然想到明日是周末不必早起,既然来了嘛,那就再喝两杯吧…”
“啊?”德仁微紧了下眉,似是不太相信刚听到的。
“诶?你可别想多了,只是…只是我有些话想要问你。”梓鞒睡过这一觉后明显耳目清明了许多,此时望向德仁的眼神是镇静清醒的。
“傻瓜,我说方才那个酩酊大醉的傻瓜,你还要再喝嘛?我说还是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问…”
说罢德仁便要继续扶他出去,却明显感觉到了一个向后的拉力,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正被梓鞒用力地拽着。
德仁绷了绷嘴唇看着他,对他面前这个小人儿的酒量实在是堪忧。
此刻的向梓鞒目光肯定却又缄默不语地望向他。
不远处的甄未实还强撑着疲惫的双眼,或许是在这里潜伏了太久却始终没能找到什么线索,不觉间竟有些困倦,下一刻便倚坐在角落里开始打瞌睡。
德仁点来了两杯彩虹鸡尾酒,那杯中的五彩层层分明,透亮澄澈,入口甘甜,芬芳馥郁。已是入夜更深了,酒馆里少了些觥筹交错时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半梦半醒的静谧飘然,颓然自在。那神秘如幻的蓝紫色灯光幻化成了温暖柔和的淡黄色,同样的微弱,却让人但愿长醉其中不再醒来。
向梓鞒轻轻摇晃着杯盏,深色的水眸仿佛映出了一池五彩泉,又转睛看向德仁,目光里分明没有了平日的敌意,却充满了友好和善的意味。
“谢谢你,德仁。”他说的那样诚恳纯粹,竟让一旁的德仁不知如何是好。
“谢…。。谢我啊?为什么谢我?…。”德仁结结巴巴地说着,不敢再注视他那明眸善睐,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哪怕只与那目光相视一秒,都足以让他沦陷,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即使是在梦里也没想过的,这样温馨和谐的情景…只他二人,在这如梦似幻的深夜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却不真实。
“谢谢你,谢谢你那天在大使馆的相助。”
“啊恩…。这没什么的……”德仁一时词穷语竭,不知看哪里好。
“只是…我一直好奇你和那官员说了什么,他就痛快地让我们进去了呀?”
他那好奇的神情像极了襁褓中懵懂的婴儿,德仁不忍欺骗那份纯真,却翩翩什么也不能说,不可说。
“这…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只那人与家父相识而已,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顺水人情?…”好大的顺水人情啊,想必德仁的父亲也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才得这样的交往吧…向梓鞒知道他们这些留学生大都家境殷实富裕,背景极高,有这样的关系也实属正常,便没再深究下去。
“虽说是这样,但无论如何,能救出文彬大哥和团里的那么多同志,还是多亏有你啊,德仁君!”
或许是幸福来的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德仁呛了口酒,咳了两下,慌忙打岔道,“哎呀,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友好嘛,这让我都不习惯了呀…你还是凶点比较好。”
梓鞒笑而不语陷入沉思,一直以来他对他的厌恶和抵触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单纯的因为他是个日本人?还是因为勘破了他那份本不该有的情意?或许…更多是源于后者吧,对梓鞒来说,自己从来都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可能更不可以纠缠于这般异类的情愫。
“德仁君,之前的那些误会就让它过去吧,我想我们还是可以交个朋友的。”说罢微笑着拍拍德仁的肩膀。
这样的话梓鞒竟也不知怎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