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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木龙看着猿飞身边的三人,大怒道:“吾等皆为火魂村传人,而今却助外人灭我家族?忠义何在?”。
药三千与蛮无敌相互看了看对方,不禁大笑了起来,药三千笑道:“你星木家族仗着实力雄厚,处处打压我药家,你个老杂碎也丝毫不把老夫放在眼中,今日我岂能容你?”,“没错!药家主所言极是,你星木家族狼子野心,对各大家族都不屑一顾,族人更是嚣张跋扈!今日老夫就要为火魂村清理门户!”,蛮无敌应声道。严井缓缓抬起右手,猛然挥下,“动手!”,霎时间,密密麻麻的黑影冲向星木族人,顿时火光四溅,无形魂法尽现,飞沙走石,狂风肆虐,一道道紫雷击过,便是几条生命的流逝……这一刻,不是战斗,而是屠杀,如碾灭蝼蚁般的屠杀。惨叫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照亮夜空,一个又一个不屈的身影先后倒下,鲜血汇聚,四处流开,红的发紫,红的发暗,映出一个个狰狞的面孔。
正厅密室里的星木残夜如受惊的小兽,在那个手指粗的暗洞里他看到了此生也难以忘却的画面,那是屠杀,是地狱,是血一样的红色。他嘴唇颤抖着,瞳孔中满是惊恐,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小嘴,幼小的身形瑟瑟抖动,约半个时辰后,诺大的家族只剩下星木龙一人了,他魁梧的身体已然千疮百孔,鲜血不停的从伤口流出,气息微弱,他以一敌四,全然不是对手,更何况又身中剧毒。这时的猿飞满脸狰狞的走向星木龙,笑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大喝道:“秘法—兽化!”,只见猿飞一身气势极速提升,身形逐渐变大,成了一头巨猿,嘶吼着将硕大的拳头砸向星木龙,星木龙提起最后的魂力抵御,但依旧如断了线的风筝,被砸了出去,不得动弹。猿飞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星木龙,巨拳落下,激起一片血雾。密室中的星木残夜瞳孔瞬间放大,泪水涌出了眼眶,他吼道:“爷爷—爷爷—”,可发不出半点声音。杀掉星木龙后,在福管家的带领下,妇女和孩子也被找到,一一杀害,星木残夜眼看这一切,所有的悲愤涌上心头,只觉得气海一震,一股魂力冲向后脑,便晕了过去。至于福管家,利用完之后被当场杀掉。
一把大火,了解了一切。
8心智恢复
大火燃了整整一夜,于夜空的黑色再添一抹浓重的血红,燃去了千年的记忆,了却了万年的传承,浓烈的黑烟夹杂着太多的不甘,随风散去……
次日清晨,火势渐弱,基本熄去,只有极少的几处火光尚在跳动,昨日辉煌的星木府邸而今只剩下满目的残垣,终将化作一抔黄土。人生如梦亦如醉,富贵荣华皆云烟,试问又有谁敌得过岁月的变迁呢?朝阳的
柔光和煦而温暖,铺满了尚未苏醒的大地,透过密室的小孔,打在星木残夜微白的脸上,唤醒些许生机。星木残夜感到脸上有丝许温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模糊之中,他隐约可以看到一束阳光,那是一种金色的光芒,一种生命的可贵。他又挣扎着睁大眼睛,感觉有些不适的刺眼,但还是要拼命去睁开眼睛,因为他要活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适应了眼前的环境,活动着乏力的身骨,努力推了推密室的门,门是锁着的,但明显在推门过程中可以听到一点金属的松动声,这就表明这道门已经远无最初的牢固。星木残夜强忍着身体的酸痛,饥饿和乏力,拼命踢向那道门,一脚、两脚、三脚……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因为他此刻对生有着无比的渴求,更因为他的生命已不属于他。终于,“啪!”的一声,铁门应声倒下,瞬间夕阳的余辉淌了进来,于一个干渴的生命无尽的希望。
星木残夜笑了,这是他自痴傻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笑,他为生命的美好而笑,为活着而笑,为这个黄昏的所有而笑。他挣扎的站起了身,扶着墙壁走出密室,静静看着这一切,血泊早已干涸变黑,所有尸体都被烧焦,一具一具,有大人、有小孩、老人……星木残夜已经无法辨别出来他们的身份,那边那个身形佝偻的尸体是大长老吗?那个与自己身形相仿的尸体是堂兄吗?还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尸体是族嫂吗?还有那个、那个……是的,他都无法辨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都是亲人,他们都是星木家族的后人,他们的体内流淌的相同的血液。晚风不时吹过,拂起了星木残夜额前的黑发,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神,存有悲伤却无软弱,流有心痛却去迷失,一夜,让他由痴傻恢复心智,一夜,让他由幼稚转为成熟,更让他担负起沉重的责任,而他,毅然决然。
星木残夜感到饥饿,每一步似乎都要倒下,但他不能倒下。他强忍着睡意,走向了那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把他们一具具的拖开,然后捡起地上的一把匕首,一下,一下的挖着,他要为每一位亲人送葬,他知道他们死的光荣,他更要他们死的体面。把每一具尸体埋葬好后,他都要深深的三鞠躬,夕阳早早落去。而时间却静止在这个下午,见证一份责任的承担。终于,数百具尸体都已被安然埋葬,数百座坟冢,星木残夜依旧用那把匕首,制了一块墓志铭,咬破自己的手指,缓缓写道:万古星木—忠义长存,然后恭恭敬敬的将墓碑插在数百座坟冢前,“扑通”一声跪下,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三叩首。他举起右手,指着北方那七颗明亮的星星,高声道:“星木族人在上!我—现任家主星木龙之孙—星木残夜,今接任星木家族家主之位,今日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必全力以赴报此灭族之仇,直至身死。若违此誓,不得好死!”,忽然四周似乎狂风四起,好像在见证这段誓言。
等做完这一切,星木残夜几乎要陷入休克的地步了,他提起了最后的力气,走出了只剩下残垣的星木府邸,向着街上的灯火处缓慢挪去,他扶着墙壁,坚持着走向那处亮光,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那道亮光也慢慢变淡,直至全部变成了黑暗……
天上那七颗明星,愈演愈烈。
希望得到支持—zl
正文 9何去何从
星木残夜似乎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无尽的火光,更有无数的尸体,还有许多追杀他的黑影,嘶吼着,狂笑着,挥舞着一把把宝剑向他砍来。他拼命的跑着,用尽全力的跑,可怎样也甩不掉身后众多的黑影,忽然,一个踉跄,他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狠狠的摔了出去,瞬间无数的剑影袭来……
“啊!不要!不要啊……”,星木残夜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大口的呼吸,额头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滴了下来,脸色苍白,“原来是梦啊!”,星木残夜长吁一口气说道,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渐渐平复了下来。他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这应该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十分俭朴,但干净而温馨。床头的瓷瓶内插着几束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阳光的照射下,甚为可人。身上的被子只是最普通的蓝色布料缝制的,上面绣着仅绣着一支幽兰,徐徐如生,似乎是能闻到那抹淡雅的清香,蓝色的纱帐整齐的束在两旁,整个房间都氤氲着处子的气息。
正在这时,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与星木龙年纪相仿女孩踏进门来,看着端坐在床上的星木残夜,笑着问道:“公子,你醒啦?”,声音甜美而干净,说着将手中的饭菜端了过来,“你都昏迷两天两夜了,赶快吃点东西吧!”。星木残夜这才感觉腹中无比的饥饿,拿起饭菜如饕餮般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就将一大碗饭菜消灭干净,接过了女孩递来的水一饮而尽,这才感到有些力气。回过神来,星木残夜才开始仔细端详眼前的女孩,身材修长,或者说有些偏瘦,皮肤白皙,而且未经粉饰。整齐的刘海斜梳在额前,一双明媚的眸子格外引人,鼻梁微挺,粉色的小嘴煞是可人,张合间可隐约瞥见两排贝齿,给人一种清新明净的感觉。星木龙扶着头,淡淡的问道:“这是哪里?是你们救了我吗?”。小女孩使劲的点点头,甚是可爱,“嗯嗯嗯!没错,是我和爹爹救了你呢!前日晚上,我和爹爹正要打烊关门时,发现了你,你那时已经昏迷了,我和爹爹就把你带进家里养伤”,话语间好像始终在强调她的恩情,不过并不让人生厌。星木残夜第一次遇到这类型女孩,有些不知所以,下意识的说道:“哦……那谢谢你了!”,谁知这时小姑娘瞬间显得格外大方,露出一颗小虎牙笑道:“没事没事,与人为善嘛!我是大好人的!”,然后紧接着说道:“你付钱就行了,你看昂,你住我的房间两个晚上,一晚上五个魂币,所以住宿是十个魂币。然后给你用药也是五个魂币,还有吃饭,还有本姑娘的照料费、那个还有……”,说着说着便拿起一个算盘拨弄了起来,手法相当娴熟,显然一个小财迷样。星木残夜顿时傻眼了,他的确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萝莉竟这般贪财,更何况他现在别说十个魂币了,就连半个也没有,脸上顿时成了苦瓜色。
“亚儿!过分了!”,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剜了亚儿一眼,但眼神中全无责备的意思。亚儿朝着男子吐了吐舌头,跑到近前挽住胳膊,娇嗔道:“爹爹!”,男子轻轻点了点亚儿的额头,笑道:“你啊!”。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星木残夜说道:“我叫薛礼,这是我的女儿,薛亚”。星木残夜听后点了点头,薛礼又问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世族子弟吧!怎么会沦落到此番地步?”,星木残夜眼神中一丝悲愤划过,低头不语,他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世。薛礼见状,心中明了,便不再多问,毕竟这个世道,谁也有一些永远不希望提及的过往。只是问道:“你现在准备去哪?做好打算了吗?”,星木残夜没有说话,摇了摇头,是啊!自己该何去何从呢?一旁的薛亚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般的男孩,心中有些不忍,忽然跑到星木
残夜面前盯着他看,从未被女孩这样看过的星木残夜哪经历过这些,脸上一阵阵红晕浮现。好在薛亚没有看很久,目光移开后,品头论足道:“嗯!长得还说的过去!”,然后紧接着说道:“那就当个伙计吧!工钱就当付医药费那些了!”,几句话就决定了星木残夜的命运。星木残夜心中叫苦不迭,更被薛亚的神逻辑打败。
一旁的薛礼何能不明白女儿的意思,点头说道:“既然你目前也没有什么打算,就现在我的酒店留下吧!等你另有打算后再离开也不迟!”。星木残夜心中甚是感激,对着薛礼说道:“谢薛叔,今日滴水之恩,
他日涌泉相报!”,薛礼笑道:“孩子,先把身子调理好再说,对了,你叫什么?”,星木残夜顿了顿,说道:“星夜!”。“好!星夜,你就现在这住下吧!等伤养好后让亚儿教你干活!”,薛礼说道,然后便转身离去,薛亚撅了撅小嘴,“赶快好起来,打工还钱昂!”,跑了出去。
待父女二人离开后,星木残夜再次躺下,喃呢道:“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呢?”,闻着被子里传出的香味,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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