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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魏家兄弟的话说得很小声,但是李元和还是听到了,随即微微一笑,看着前方渐渐远去的蜀军军阵,笑着对魏家兄弟说道:“魏三说的没错,若是我们现在追击的话,确实是能够让蜀军大败!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这样穷追猛打的话,那这些蜀军又怎么会甘心被灭,恐怕到时候反而会来个困兽犹斗!”
“斗就斗!难不成还怕了他不成!”魏三撇了撇嘴巴,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不过马上就被魏大一个巴掌拍到了后脑勺上,显然是自家的大哥对他的教训。魏三虽然心中还是不服,可是又不敢反抗自家大哥的威严,只能是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低头不说话。
李元和看着魏三的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这不是谁怕谁的问题,若是真的打起来,我们后秦军的勇士自然是不怕任何敌人!但是现在的问题却是我们没有那个必要和蜀军打这一仗!你们可别忘了,我们这次南征的任务是什么,就是守住多瑙城!若是能够将多瑙城给守好,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没有那个必要损耗兵力去和蜀军拼个你死我活!”
这就是从一开始,李元和就打好的主意,所以他才会与何翼一战,目的就是为了威慑蜀军,让蜀军知道后秦军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何翼竟然如此厉害,李元和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输给了何翼,但是这威慑的作用还是起到了,从赢备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蜀军也不想和后秦军拼得太凶。若是李元和估计得没错的话,最迟后天,蜀军就会撤军。
看了一眼身边的魏三以及魏大、魏四,似乎还是有些不明白,倒是魏二好像是若有所悟,李元和笑了笑,随即便是朝着后面一招手,喝道:“撤回城中,修复城墙!”虽然李元和很有把握蜀军不会再攻城,但是为防万一,这城墙还是尽快修复为妙。
等到李元和撤回城内的时候,那赢其、孙少卿已经协同南蛮国国主严多启赶到了城门口,在他们身边还有一直坚持着的齐璜。见到李元和来了,众人都是笑呵呵地上前迎接,李元和先是对着赢其一抱拳,喝道:“殿下!末将无能,这一战败给了敌将,还请殿下责罚!”
赢其却是笑着说道:“哎呀!李将军此言差矣!天下能人极多,又怎么可能会有常胜之人!况且将军此战未损耗一兵一卒,便已经将蜀军逼退,乃是大功一件,本王又岂能责罚将军?”
“四皇子殿下所言极是啊!”一旁的严多启也是接着话题说道:“这次南蛮国又是欠下李将军一个大大的人情啊!老夫都不知道该如何偿还才是!今日天色已晚,老夫诚邀四皇子殿下、李将军、齐将军以及诸位后秦军的大人们至王宫中赴宴!就算是为几位接风吧!”
虽然现在严多启贵为南蛮国国主,要是论身份,那可是比赢其这个皇子要高上不少,可是毕竟南蛮国现在只能算是后秦国的附属,严多启又哪里敢在赢其的面前摆架子。对于李元和这个军中贵人,那严多启更加是客气得很,加上齐璜这一身伤可都是为了他们南蛮国才弄成这样的,所以连带着这个不认识的孙少卿都能够受到严多启的接待。
“客气!客气!”赢其也不是那种高傲无礼之人,严多启如此客气,他虽然没有推脱,但也是和严多启客套了一番。李元和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严多启盛意拳拳,他自然不好推辞,只能是应邀。只有齐璜身上有伤,实在是不能喝酒,吃些大鱼大肉,所以齐璜便是先行向严多启告罪准备离开。齐璜的理由正当,严多启没什么好说的,连忙派上宫中的御医随着齐璜回军营疗伤。
“大哥!大哥!大哥可要为小弟做主啊!”就在众人一片其乐融融,准备朝着王宫前进的时候,忽然从旁边不远处传来了一把哭喊声,破坏了这片和谐的气氛。
烽烟起萧墙 第二百三十四章 酒宴
听到这把哭喊声,所有人的眉头都不由得一皱,全都转头望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从一旁的城墙墙根处,慢慢地走来了几人,其中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而剩下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等到走近了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蜀军攻城之前,被齐璜下令拿下的南蛮国亲王严多纶。
说起来,也是这严多纶命大,之前齐璜下令将他拿下之后,便是直接将他给丢在城头的一个角落。此后就发生了蜀军攻城,齐璜也就没有功夫去理会他,就好像所有人都将他给遗忘在城头上了。而先前刚刚将他拿下的那几名后秦军将士恼他出言无逊,下了几下重击,直接将他给打晕了,丢在一旁就是。
而后等到蜀军攻上城头之后,那些蜀军将士全都把倒在地上的严多纶当做战死的南蛮国士兵,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之后严多纶虽然清醒过来了,可是看到周围全都是蜀军将士之后,便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依旧躺在地上装死,一直等到蜀军撤退了,这才爬了起来。只不过先前他得罪了齐璜和后秦军,见到周围都是穿着黑甲的后秦军将士,他不敢太过张扬,此刻看到严多启之后,这才敢出来冒头。
见到严多纶跑了过来,严多启那脸色可就越发的难看了,之前严多纶与齐璜之间的矛盾,他已经听说了。特别是严多纶口出狂言,若是让赢其等人听了,那岂不是糟糕了,当即严多启还不待严多纶开口说话,便是直接呵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简直就是丢我们严家的脸!来人啊!还不速速将这个混账东西给拖下去!把他给我关起来,面壁思过半年!”
严多纶这下可是*了眼,原本在他的设想中,自己被齐璜这么欺负,严多启肯定是要给自己主持公道的。所以严多纶装出一副可怜相,心里却是在幻想着待会齐璜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惨象,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现在却是听到严多启不由分说就处罚自己,那几名严多启身边的亲卫走上前来,对着严多纶只是抱拳行了个礼,随即便是直接架着严多纶就往城内的亲王府走去。严多纶根本连说话都来不及,就这么瞪大了眼睛,毫无反抗地被人架走了。
见到严多纶离开了,严多启这才松了口气,一脸尴尬地对赢其等人拱手说道:“舍弟无礼,让殿下见笑了!来来来!不提这扫兴的事情了!殿下!李将军!还有诸位大人!请!”
看着严多启这番举动,李元和与孙少卿也不是*瓜,自然是知道其中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多事说破,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跟着赢其一同在严多启的陪伴下,往王宫方向走去。这南蛮国王宫乃是原本的严府所改建的,虽然谈不上有多奢华,但是整个王宫也算是有一定的规模。在严多启的命令下,王宫早早地就开始准备晚宴,等到赢其一干人到了王宫之后,晚宴也已经准备好了。
众人分主客入座之后,便开始尽情地享用酒食。为了好好款待赢其等人,严多启还特意叫来了不少南蛮国的高级官员前来陪酒,这些人赢其可能比较陌生,但是李元和却是抖认得,全都是当初多瑙城的各大世家的代表。这些世家在严家建国时也都立下了不少功绩,算是有从龙之功,所以严多启自然是不会独自享受这胜利果实,建立南蛮国之后,这些世家也掌握了南蛮国的许多重要职位。
几轮敬酒之后,严多启呵呵笑着对李元和问道:“李将军!不知我那劣子在将军帐下可算听话?”
当初为了拉拢李元和,严多启将自己的独生子严泽给送到李元和的帐下当一名小小的亲兵,也算是有胆识的了。现在南蛮国已经成功建立,并且和后秦国搭上了勾,严泽怎么说也是南蛮国的王子,所以严多启此刻提起此事,自然是想要将严泽给要回来。
李元和虽然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晕沉沉的了,胆识总算还保持着基本的清醒,这严多启话中的意思,他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过来。对于他来说,将严泽送回来那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严泽这么一个南蛮国的王子老是跟在自己身边,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妙了。况且经过两次多瑙城之战后,李元和与严家之间的关系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就算是没有严泽在自己手上,严家也一样是自己的坚定盟友。
所以李元和便是大着舌头说道:“陛,陛下!王子殿下身份尊贵,在李某帐下还是有些委屈殿下了,所以李某希望过几日就将殿下给送回来!”
听得李元和这么一说,严多启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喊了一声,这李元和真是上道!不过表面上,严多启却是装出大吃一惊的模样,说道:“哎呀!李将军为何如此说?老夫让劣子在将军帐下,乃是希望劣子能够多多向将军学习的。将军如今却是要将他送回来,莫非是这劣子太过顽劣,不服将军管教?”
李元和心里有些憋屈,他本来就是一员舞刀弄枪的武将,对这政客之间的虚伪谈话最不喜欢了,明明是心里希望的,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虽然心里腹诽,但是李元和还是连着摆手说道:“并非如此!王子殿下为人聪慧,在李某帐下甚是得力!只是这王子殿下将来迟早是要接任南蛮国的重任的,所以他也应当多多学习政务,而不是常年在李某身边学习这些打打杀杀的小道!”
“额,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严多启装出了一副苦恼的样子,犹豫再三,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等到将军回卞城的时候,老夫便派几人跟着将军去卞城,将那劣子带回来!不过老夫还是要多谢这段时间将军对劣子的管教!想来在将军的管教之下,老夫那劣子顽劣的性情应该是收敛很多了!”
说罢,严多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着李元和遥遥一敬。李元和见到又要喝酒,不由得暗暗叫苦,偏偏这严多启的敬酒他还不能推脱,最后就只能是闭着眼睛把杯中酒给一饮而尽。可能是天生没有这个本事,就像是李元和的箭术一般,李元和的酒量无论怎么练,就是没有办法提高。这五六杯酒下肚,李元和已经感觉到天旋地转,最后只能是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多瑙城内欢声笑语,一片喜气洋洋,而远在川城内的苗府,却是另一幅景象。大昌将领胡先带着两万余人的大昌军出征,到现在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让川城内的气氛也是极为的紧张。作为大昌军方的中枢,苗府的门前那更加是如此,不时都有军中的将领赶来打探消息,商量形势,苗府的府门口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还有不少人是不够资格进去的,就只能是守在府门口看着出来的人的脸色,判断现在的形势如何。
“踏踏踏踏——!”一阵马蹄声却是打断了府门口所有人的商谈,那些守在府门口的、刚刚出来的以及准备进去的人,全都不由得转头望向了马蹄声的来源。只见在大街的另一头,一骑渐渐显出了身影,正飞快地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等这一骑冲到了苗府门口的时候,那马背上的骑士用力一勒缰绳,顿时将战马勒得发出了一声悲鸣,竟然就这么往一旁倒了下去。
总算那骑士身手还算灵活,见到坐骑倒向了一边,连忙便从马鞍上跳了起来,总算是没有被战马给压在地上。那战马倒地之后,又是嘶鸣了几声,脑袋摆了几下,似乎想要站起来,却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便是脑袋一歪,躺在地上动不了了,嘴里还不断地往外冒着白沫。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