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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太好了。”刘梦雪随口答道。
湖边亭阁是按照古建筑格调修建的,由金黄|色的釉瓦与红漆包裹的圆柱组成的六方形小亭,在明镜般的湖水边,翠绿的树丛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和谐与自然,组合成一幅优美的风景画。
在亭阁的两根圆柱上,用金粉涂就的两行清秀大字赫然醒目。康健与梦雪伫立在小亭前细细地品味着这一副对联。
苍翠碧绿掩不住亭阁倩影;
明镜湖光耀不去楼宇身躯。
两人品完对联后又仰头向上望去,只见亭阁上方有一横匾,三个烫金大字“镜湖亭”映入眼帘。
“这真是景美、水美、亭美、字也美啊。”刘梦雪感慨不已地说。
“不过还得加上一美,那就是人更美。”康健也满怀情愫地说着。
“康总,此话何意?”她被康总的话说得羞答答的,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晕。
“在这美不胜收的景色中,你不觉得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在为这儿的风景增辉添色吗?”
“你又在取笑我啦。”
康健情不自禁地将刘梦雪揽入自己的怀里,又拥她进到亭阁中。“梦雪,不瞒你说,我是内心里喜欢着你。”
对康健的冲动梦雪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反感,相反,她非常投入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而且倍感踏实与安稳。
“康总,我……我一直都将你视为我的亲人,也许我……。”
“你咋啦,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康健捧起她的脸喃喃地说。
“不,是我配不上你,一个毫无作为的女孩,怎能与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相般配呢?”刘梦雪有些羞怯地说着,她的眼里好像流露出一种期盼的神色来。
“怎么不能,别把我看得那么了不起,其实我也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康健捧着梦雪的脸庞正要去亲吻时,他又轻轻地放开了这位清纯可人的女孩。“不,我不可以这样做。梦雪,请你原谅我刚才的一时冲动和糊涂。”
刘梦雪其实正在渴求对方给以柔美的亲吻,就在期待之时他却又戛然而止了。当一个女孩心目中已有了自己所爱的人时,她也许什么也不会顾忌的。她失望地问:“怎么,你……你不喜欢我啦?”
康健站起身来,远眺着银光闪闪的湖水,他轻声说:“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觉得我不能伤害你。假如我对你怀有不轨之图的话,岂不是让世人耻笑我一辈子,我决不干这种没道德的事。”
刘梦雪走过去仍然依偎在他的身旁柔声道:“你不必多虑,是我自愿的,因为我也是从内心里喜欢你。”
康健转过身来双手扶着她肩头说:“梦雪,好好完成学业吧,等你毕业后,我们再谈论此事好吗?来!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梦雪摆好姿势,让康健连续拍了好几张。不仅如此,她还大方地与康健合拍了一些,这样,她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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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差不多快当顶了,度假村的游人开始多了起来。由于这儿风景好,胜过城内的许多公园,周末或节日的休闲时光,人们自然会选择来这儿游玩。
“梦雪,看你这身衣服都已成了过时品啦,走,我们去逛商场,给你买几件像样的衣衫。”
“不,我不要,这衣服还可以穿。”
康健拉着她的手走出亭阁。“别拒绝我好吗?你是读书人应该明白,一味地拒绝别人的好意,就是对人最大的不尊重。”
“我是不愿让你过多的破费。”
“唉,你简直是太小看人啦,每年我为慈善机构捐献的钱不知有多少。其实你也是我帮扶的对象,就别客气啦。”
刘梦雪不好意思地说:“当学生穿那么漂亮干啥,你就不怕别人看上我?”
“我不怕,如今这世道讲的是公平竞争,谁能胜过我,我也甘拜下风。”
“你就那么自信。”
“别说那么多啦,快跟我走吧。”
在金江城的老百姓中悄然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金江的官都响当当,他们个个都姓康”。
说者无意,可听者有音,从这番话中却道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来,那就是康家的势力与能耐在金江城里是何等的巨大。意味着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如果看不破这道红尘的话,甭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都别想在这儿混下去。
就拿前任市长徐进来说吧,他刚从外地调来,就带着一腔热血干起来,希望在这儿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用他的能力和手段,好好整顿该市的社会秩序和经济秩序,按理说是无可非议的。他微服私访,征求民众意见,倾听民众呼声,当听说金江的前途关键在于对康氏家族怎么处置时,他就暗暗下定决心要对康氏兄弟进行彻底调查处理,以向全市民众昭示政府的反腐除恶的决心。
在市委的扩大会议上,他信心勃勃地将自己的设想和意见统统地倾诉出来时,招来的不是满堂喝彩,而是众多人的非议,就连市委书记也不予支持,说他摇唇鼓舌是听了个别人的谣言,这样做的目的是妄图把本市的经济搞垮。弄得徐市长狼狈不堪,难以下台。在无人支持的情况下,他的一腔热血化为冰水,一颗雄心也变为泡影,最终在金江城里成了孤家寡人,没干上两年,他自己请求调离了金江市。
从那以后,金江城依然姓康,老百姓依然是暗暗怨声载道,可谁也拿康家奈何不了。发财的继续发财,受穷的当然也就继续受穷。
自从那次陆剑钊带人抓赌,康乐园险被查封后,康平心头就一直憋着一团火,总想找个地方发泄一通,要不是这几天风声紧迫,他又要寻思拿人开涮了。这个性情暴戾行为粗鲁的家伙,比起他的两个哥哥来,着实是要差好几个档次,并非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尽管他们是一个娘肚子蹦出来的亲兄弟。康平是个只知捞钱却没有自知之明的粗汉,因为他从小就是个不好好读书常常结帮闹事的坏男孩,还没等到中学毕业,就被学校以威胁老师和同学等罪名逐出了校门。从那以后,他就长期在外拉帮结伙干了不少坏事,成为金江城内小有名气的混混。哥哥康健的公司创立后,有些场子需要像康平这样的混混来照看,再加上康健想让弟弟干点正事,以免将来成为牢狱中的常客,于是,康平就在哥哥的关照下进了康氏集团。
康平最想拿人出气的自然是陆剑钊了,对这位常与康氏集团过不去的刑警队长来说,他是一见就七窍生烟满腔怒愤,真恨不得活剥生吞了他。在金江城中,康家兄弟自感没有对付不了的人。因而,他们无所顾忌地在这块地盘上进行看去似乎合理合法,但又经不住盘查的生意交易。就在他们得意忘形时,半路上却杀出了个程咬金来,这令康家兄弟倍感头痛。自从前年陆剑钊由派出所长升为刑警队长后,便处处找康氏集团的茬儿。陆的行为顿时引起了康健的注意与重视,曾多次用金钱去收买和打动他。然而,这个让人难以捉摸无法猜透的家伙却不买这个账,俨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正人君子。难怪他三十好几都没成家,像他这种时时充正神,处处显正派的男人,谁家女孩与他生活在一起,不是活受累?
提起陆剑钊,康平就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在金江城中乱搅和,自己也不会落得行动不自由,处处受约束的状况。
康平是个坐不住、闲不惯的人物。除了每日在公司里巡视一下外,大部分的时间消耗在吃喝玩乐、赌嫖淫乱之中。他也曾结过婚,并有一对可亲可爱的儿女,就因他放荡不羁,胡作非为,置家庭于不顾而让老婆灰心失望,一气之下,便带着儿女回川北老家去了。就这样,没有家庭的约束,女人的管束,康平更是有恃无恐,成天泡在酒海和女色中难以自拔。他的二哥康健实在看他不顺眼,曾多次训斥过他,然而,这个恶习难收、本性难移的康平已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兄长的训导他只当作耳边风,当风吹过后,他仍是我行我素,一如继往,好似牛背上打一棰,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康平在康乐园的办公楼上呆了好几天没出门了,在这几天里,他只感到是度日如年,时光难熬。对一个嫖赌成瘾的人来说,如此的约束,比蹲大牢还难受。无聊之时,他叫来自己的心腹罗宏,让他到外面去为自己找个女人来玩玩,因为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康总,那位叫吴君的小姐还不错,想玩玩她吗?”罗宏提醒道。
“你他妈的就知道打省事的算盘,没听我二哥说,谁也别去动她,坏了大事谁负责。”
罗宏倍感为难地说:“康总,你叫我到外面哪儿去找呢,万一被陆剑钊一伙人抓住把柄,岂不是更坏事吗?”
康平觉得他的话也自有道理,放着的女人不去玩,何苦要到外面去找呢。“那吴小姐的情绪咋样了?”他故意问。
“还是老样子,成天吵着要回家,还说,如果不放了她,就自杀。”
“他妈的,这个臭表子还敢拿死来威胁我们,走,老子今天非教训她一顿不可。”
在罗宏的陪同下,他俩来到关押吴君的地下室里。康平让罗宏打开房门,又对他轻声吩咐道:“你给我到办公室去守着,谁找我都说不在。”
罗宏应声而去,康平推开房门,面带几分不怀好意的微笑,悠然地走进了这间并不简陋的地下室。
被关押了几天的吴君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截残留的烟头,脸上显现出清晰的泪痕,样子看上去很沮丧。一见康平,她就露出愤怒的神色来。
“为啥不放我走,你们这些魔鬼,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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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吴君的怒骂,康平并没生气,他笑嘻嘻地走近她的身旁。“嗯,骂得好,继续骂呀,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性格的女人。”
见他这色迷迷的样子,吴君就感到厌恶,她蜷缩着身子,用一双异常恐惧的眼睛盯着他。“别过来,你这个王八蛋。”
康平掏出一支烟递给她,吴君拒绝了。“吴小姐别害怕,我今天是来看望你的,见你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聊,多寂寞,来陪陪你啊。唉!想当初,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里,有众多的男人陪着你,搂着你,时而在你脸上亲亲,时而又在你身上摸摸,那日子多甜蜜,多陶醉。可惜啊,你自己不好好珍惜,要多嘴多舌自找苦吃,你有今天也是自己造成的,我都为你深表惋惜啊。”
“我做错了啥啦,凭什么要把我关在这儿,你们私自关押人是犯法的。”
“犯法?在这城里面,老子还从没听说犯法二字。吴小姐你真的没做错什么?好好想想吧,谁叫你向陆剑钊说我坏话,见你长得如此漂亮,说实在的我是不忍心伤害你呃。”
吴君眼里又充满了泪水,失去自由的人,又是被人囚禁在令人恐惧的地方,生死难卜,前景难料。想到此时,不知不觉中又潸然泪下,伤心起来。
“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她不安地问道。
康平吸了口烟,又将烟雾吐在吴小姐的脸上。“这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只要你能好好侍候我,今天就可以放你走。”
“你说话算数吗?”吴小姐眼里闪烁着期盼的目光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然算数,在这个地方,我的话谁敢不听。”康平说着便向她靠了过去。
“你要我怎么侍候你?”
康平摸了摸她的脸说:“吴小姐,你又在给我装糊涂了,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