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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为难我了,我又要进衙门的大堂了。
一到大理寺的堂上,我感到浑身不自在,两班衙役,杀气腾腾,我坐在一边,浑身都在发抖,我又想起了第一次我到大堂上的情景。
‘啪’我猛的一惊,只见许敬宗端坐在公案之上,面上冷冷地笑着,他看见我,赶紧起身道:“定国公,今日下官主审,大人监审,如有不便之处,请大人包涵!”
我点点头,不是我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浑身不自在。
许敬宗坐下后,又一拍惊堂木,说:“带韦季方、李巢二人上堂!”
只见两个中年男子在四个狱卒的押解下,戴着脚镣手镣走了进来,他们横眼看着许敬宗,立而不跪。
“大胆!你们见了本官还不跪下!你们不给本官面子可以,可定国公在此,你二人还不跪下!”
韦季方二人一听,当即一愣,侧脸过来,一见我,慢慢跪了下去,说:“犯官参见定国公大人!”
许敬宗啊许敬宗,真不愧是老狐狸,会拿我说事!
我说:“本阁今日奉命来此监审,今日主审乃是许敬宗大人。”
韦季方哼了一声,说:“犯官自知所犯之罪乃是灭门之罪,也不求皇上原谅,但求一死,以谢皇上!”
许敬宗道:“哼!你自以为认罪就没事了!本官来问你,你二人谋反可是受了长孙无忌的蛊惑!”
李巢说:“此事是我二人所为,不关太尉之事!”
许敬宗说:“什么不管他的事!我看定是他授意你二人,你只要供出他来,皇上可免你死罪!”
韦季方说:“此事乃是我二人所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许敬宗说:“哼!看来不懂大刑,你二人定不会招!来啊!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再来回话!”
韦季方二人大喊道:“许敬宗,你不用用此手段,我二人不会诬陷太尉的!”
许敬宗道“拖下去,打!”
“啊~~~~~~!”韦季方二人在杀威棒下,发出声声惨叫,听得我胆战心惊!
过了一会儿,三十大板打完了,两个血人被拖了上来,血腥味溢满大堂之上。
许敬宗说:“现在你们可想清楚了!”
李巢道:“哼!许敬宗,你不用巧言令色,就是死,我也不会牵扯太尉…的!”
李巢说完这句话,便再也不动了,一个狱卒上前一探鼻尖,说:“大人,李巢熬刑不过,已经气绝了!”
许敬宗说:“哼!自以为死了本官就没办法了!来人……”
我赶紧说道:“慢着!”
许敬宗说:“国公有何事?”
我说:“李巢如今一死,不必在追究了。来啊!将李巢抬出去,赐他一卷草席,埋了吧!”
许敬宗说:“大人仁慈。还不照大人说的作!”
两个衙役将李巢的尸体抬了出去。
许敬宗黑着脸说:“卑职看大人气色不佳,不如到后衙暂且歇息,待卑职审案完毕,一同上奏皇上!”
我想:‘你这个老狐狸,就是想赶我走,我走了你就好对韦季方用刑,算了,历史上长孙无忌就是这样呗罢免的,我也不好说什么!走吧!’
我起身说:“好吧!”我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进了后堂。
大堂上传来了韦季方撕心裂肺的喊声,我用被子捂紧耳朵,可那声音还是飘进我的耳朵里。这件案子审了两天,就在这一天夜里,韦季方自杀未遂,被许敬宗救了下来,许敬宗本来应该应该受到处罚,可他却借题发挥,诬蔑韦季方是为了保护这件事的主谋长孙无忌才自杀的,还有韦季方的亲笔签名的认罪书。
高宗摊倒在了龙座上。
他想起了几年前驸马房遗爱伙同自己的亲姐姐高阳公主和另一个驸马薛万彻谋反的事,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人对自家人还是这样的狠心。
公元659年,辅助太宗李世民的第一功臣长孙无忌被软禁,他以前的旧部全部被杀,包括已埋入棺材里的韩瑗,也开棺验尸,确名正身。
英国公李勣、许敬宗、辛茂将、任雅相、卢承庆一同审理长孙无忌。
后来英国公李勣找了个借口,退出了此案,当然这时我给他出的主意。
后来长孙无忌被贬黔州,一年之后死在了黔州的寓所之内。
凌烟阁第一功臣长孙无忌就这样玩儿完了。
第二十六章杨氏
除掉了长孙无忌,可以说朝廷大事几乎全部掌控在了武后的手里,英国公李勣、定国公我、李义府、许敬宗都得到了武后的重用。
显庆五年,也就是公元660年,在春寒料峭中,一只皇家队伍正行进在从洛阳道并州文水的官道上。金黄色的旗罗伞扇,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前有宫廷虎贲开路,后有千牛卫马队护卫,甲仗鲜明,幡影重重,一行人浩浩荡荡,显示着皇家出行的气派和威严。
武后依偎在高宗李治的怀里,二十五年了,自从贞观九年她与家人来文水为父亲武士彠送葬,她已离开这里二十五年了。当初的一个黄毛丫头到如今她已成为了大唐国权倾朝野的皇后,她此次回文水是衣锦还乡,但不是回来显摆的。
我的马车和英国公李勣马车并行,我穿着厚厚的绒衣,竭力维持着自己的体温,西北真是太寒冷了。
我们的马车后面跟着李义府、许敬宗、袁公瑜、辛茂将、任雅相等人的马车,一个个都缩在马车里。
一行队伍走了都有几天了,我们终于到了文水县境内。
我撩起车窗帘,只见前呼后拥的皇家倚仗掀起了一阵阵的烟尘,长长地队伍看不到尽头。
还没有春耕的田地连绵广阔,这文水真可说是一块福地啊。要不怎么出了这样一个女人!
老天没眼啊!
这时仪仗突然停了下来,只见武后从最前面的龙辇上下来了,我盯着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见武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蹲下身子来,捧起田地中的一捧土,放在鼻翼下闻了闻,好像很依恋。
我舒了一口气,想不到武后还是一个这么恋家的人,看来她也是一个女人。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到龙辇之上,又过了一会儿,武壮前来传旨,先不入文水城,而是去祭奠武后的父亲已故的利州大都督、应国公、(这是太宗皇帝封的)司徒、司空、周国定公(这是武则天为后后,高宗封的)武士彠。
李勣撩开窗帘子说:“又到文水了,二十多年了!武老兄,老夫又来看你来了!”
要说这武后为什么这么敬重这位英国公李勣,那还得从她父亲武士彠说起。
武士彠,并州文水人,他是追随唐高祖李渊在太原起兵的大功臣。被列为第二等功臣,赐以‘太原元谋勋效功臣’,出任尚书省兵部苦部郎,官居正五品,主要管理武器设备等设施。
到了贞观九年,武士彠闻听太上皇李渊病故,吐血而死,太宗闻之,哀悼说:“公可谓忠义之士!”
于是追封他为礼部尚书,谥号为‘定’。
不得不说的是武士彠死后,他的葬礼是太宗皇帝下旨命英国公李勣亲自主持的,所以就武后而言,这位三朝元老对自己可是恩重如山。不仅如此,武士彠死后,武后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武元爽、武元庆,两个堂哥武怀运、武惟良对武后母女相当不好,赶他们出了家门,这时武后的亲戚几乎全部躲着她们,这时第一个出来接济她们的就是英国公李勣。
所以对武后来说这辈子除了她的父亲武士彠,她最敬重的就是这位帮助自己进宫,渡过难关,帮助自己为后的英国公李勣了。
来到武士彠的陵前,只见石人石马都隐没在蒿草之中,偌大的山坟显得孤零零的,看来很久没人来。
摆好香烛祭品,拔去蒿草,我们这些大臣都站立在两旁,武后、高宗并肩走向山坟,武后刚一走近,突然跪倒在地,抚摸着墓碑,失声痛哭起来,这时高宗站在她身旁,不知道是跪还是站。
要知道这武士彠虽然是武后的父亲,可他总归是大唐的臣子,自古以来哪有君跪臣的,可这时武后含着泪光的双眼深情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去,又哭了起来。
高宗站在那里,真是左右为难。
这时武后又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高宗突然跪在了武士彠的墓前。
我们这些大臣赶紧跟着跪了下去。
我听见有些大臣低声说:“这不是乱了礼数吗?自古哪有君王向臣子下跪的。真是有悖伦理!”
我偷偷笑了一下,心道:‘管你们什么事!再过几十年,这躺在墓地里的武老爷子就成了大周国的孝明高皇帝,你不跪行吗?’
祭奠完武士彠,我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文水县。
高宗、武后住进了临时的行宫,而像英国公李勣和我这样的国家级元老也安排住了进去,其他的也就只有只在一旁的民居里了。
其实和皇帝住在一起最大的好去就是安全,而且吃得也不错。
翌日,高宗以武后的名义将她的三亲四友,左右邻居全部请进了行宫之中,我和李勣作为国之重臣,有幸陪宴。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美丽妇人,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
我想:‘这恐怕就是武后的老妈杨氏了,以后代国夫人了,后面的应该就是武后的姐姐武氏和她的子女了。这杨氏虽然五十多岁了,可保养得很好,相当的漂亮,但看武氏,就明白为什么武后这么漂亮了。’
武后一见那老妇人,赶紧站了起来,扑了过去,哭泣道:“娘!女儿好想你啊!”
‘果然如此!’
第二十七章家宴
武元爽、武元庆兄弟四人也来了,虽然武后看上去很热情,其实我知道她今天这样大度,是为了以后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这几个势利眼。
武后命人准备家宴,她要和分别了二十五年的亲人好好吃顿饭。
杨氏看见我和英国公李勣,赶紧走了过来,向李勣施了一礼,李勣赶紧换了一礼。
杨氏带着哭腔说:“李大哥,二十多年没见了!这些年多亏了您,照顾媚娘,又时常接济老身!真是太谢谢您了!”
李勣说:“哪里哪里,夫人言重了!老夫这也是感念武兄弟昔日的功劳啊!”
杨氏抹着眼泪说:“老爷在天有灵,一定会感谢李大哥的恩德的!女儿,快过来,拜见世叔!”
武氏也就是以后的韩国夫人,走了过来,别看她已经年过三十了,可依然明艳动人,她的一双眼睛时不时斜过来看看我,真是太勾魂了!
武氏下拜道:“侄女拜见李世叔!”
李勣点点头,“老夫来介绍,这位是定国公昊坤,乃是当朝的首辅重臣。”
杨氏道:“原来是位国公大人,老身真是失礼了。”
武氏说:“奴家真是失眼了,我还当是世叔的心腹之人,想不到原来是位国公大人。”
我赶紧一拱手,说:“老夫人折杀微臣了!夫人折杀微臣了!”
这时武后拉着高宗走了过来,“娘,你看阿治来见您了!”
杨氏和武氏赶紧下拜,高宗说:“岳母,姐姐,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武后笑的很高兴。
我和李勣慌忙下拜,“微臣,拜见皇上!”
高宗说:“免礼、免礼,今日大家都是一家人!其实按辈分,我也应该叫英国公一声世叔!”
李勣说:“皇上,这不可!”
武后说:“李世叔,你对媚娘恩德广大,媚娘真的感谢你!”
武壮走过来说:“陛下、娘娘,宴席已经备下,请皇上,娘娘,老夫人,二位国公入席!”
高宗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