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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拿本王的帖子去请冬官狄仁杰大人,宰相魏元忠、武承嗣、京畿县尉来府!”
“是!小人遵命!”
“等一下!”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不行,不能听取单方面意见,我不如先到京畿尉看看再说。
“蓝斯,你马上命人备轿,本王先到京畿尉看看再说。”
卢婉玉说:“妾身和夫君一到去,妾身实在不放心凌儿。”
我点点头,说:“我们还是便服前往为好。”
来到京畿尉,我看见这京畿尉森严异常,不过在这威武的外表下,不知道有多少民脂民膏。
最让我奇怪的是大门敞开,一个衙役都没有。
我让蓝斯去敲堂鼓,‘咚咚咚’三声响,传的很远。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衙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谁呀?没看见今天衙门休息吗?去去去!改天再来。”
我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衙役,又好气又好笑,现在这大唐正面临着群起而攻之,国土分裂的境地,这些个衙役竟然就跟没事儿人是的。
我出了轿子,清了清嗓子。
那衙役看着我说:“你谁啊!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去去去!”
我说:“你去叫赵柳出来见我。”
那衙役一听,瞪着眼睛说:“哟呵!你这老头胆子不小啊!竟敢直呼老爷的名讳。你是什么来头啊!”
蓝斯喝道:“放肆!此乃洛阳亲王,三朝老臣,先皇御弟,还不叫赵柳出来迎接!”
那衙役一听,真可谓三魂离体,七魄乱飞啊。咕咚一下跪下了。
那头磕的就跟鸡啄米似地。
“王爷!王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恕罪!”
我看着这个势力的小人,说:“行了行了!还不去把赵柳叫出来!”
那人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进去了。
我说:“我们到大堂公案上坐着等他!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领着卢婉玉、卢思玉、刘守业、蓝斯坐在大堂上,看着这里,和长安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坐在了正椅上,拿起公案上的惊堂木,掂量了一下,想起几十年前的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我对卢婉玉说:“夫人,姐姐、姐夫你们站在边上,一会儿我们准能见到凌儿。”
三人点点头。
我猛地将惊堂木‘啪’的一下拍了下去,喝道:“赵柳!你还在给本王摆官威吗!”
这时就看见京畿县尉赵柳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卑职赵柳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起来回话!”
“谢王爷!”
赵柳战战兢兢地起来,弓着身子说:“不知王爷来小衙所为何事?”
我说:“你牢中有一个叫刘凌的犯人,本王要见见他!”
赵柳说:“王爷!那人乃是杀人案犯,凶恶异常,恐怕会伤害王爷!”
卢思玉说:“你胡说!刘凌焉是那种人!”
赵柳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咆哮公堂!”
卢婉玉说:“赵大人,这位乃是本妃胞姐!”
赵柳一听,愣了半晌,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看着他,说:“本王让你去将刘凌带上堂来,你难道没听见吗?”
赵柳说:“是!卑职遵命!”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脚镣之声渐进,卢思玉赶紧跑到门前去,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手拿水火棍押着刘凌走了进来。
只见这刘凌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狼狈不堪,他一见他的娘亲二十多岁的人一下子哭了起来。
“娘!娘!”
卢思玉赶紧上前抱住他,“儿啊!儿啊!你受委屈了!呜呜呜!”
刘凌说:“孩儿冤枉啊!孩儿是冤枉的!”
赵柳说:“大胆!你已在供词上画押,已然认罪伏法,怎敢翻供?”
我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说:“赵大人,那就烦劳你去将刘凌的供词拿来本王看看!”
刘凌这时看见了我,他赶紧跑上堂来,跪下说:“姑父!姑父!孩儿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我看着这个刘凌,文弱书生,说他打死人。换成是王锦兰还差不多。
“起来说话。”
这时早有书吏递来封存好了的案卷,我撕去封条,把供词拿出来,确实有一个手印,看了半天,我还是没看明白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我叫过卢婉玉,让她给我念念。
我看赵柳那老小子的神情,他一定是在心里想:‘这老混蛋一定不认识字。一个白丁竟然是当朝的王爷!天公无眼啊!’
我瞪了他一眼,一面听卢婉玉把供词念完。
我拿过供词,对刘凌说:“凌儿,这可是亲手你签供画押的?”
刘凌说:“是孩儿亲手所画!不过那是孩儿屈打之下方才招认的。”
我点点头,看了赵柳一眼,只见他正在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赵大人!刘凌所说可是实情?”
赵柳说:“这……这……”
吱吱呜呜一看就是有鬼。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你不说!那本王就来个三堂会审!蓝斯!”
“奴婢在!”
“你去请狄仁杰大人!魏元忠魏丞相、武承嗣武丞相来京畿县尉。”
“是!”蓝斯赶紧跑出去了。
我一拍惊堂木,道:“擂鼓升堂!”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三班衙役赶紧跑了出来。
我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我看着赵柳说:“赵大人,这就是咱大唐的衙役吗?”
赵柳点点头。
“哼哼!这些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之徒,焉能胜任衙役之职。看来你平日真是教导有方啊!”
赵柳道:“卑职有罪!”
我说:“你有没有罪,待会儿再说!来啊!本王亲随何在?”
我的护卫队立刻涌了进来,只见三十人个个身穿盔甲,腰悬宝剑,领头的就是何智龙。
那些个衙役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护卫队啊,这分明就是一营将士啊。
我看着那些衙役,说:“全部退下!”
那些个衙役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退了出去。
我将令签拿出来,说:“何智龙,你立刻带两人将武柯带上堂来,再派几个人将证人全部带来!待三位大人来到,本王要重审此案!”
何智龙躬身接过令签,道:“末将领命!”
第七十二章断案如神
没等一会儿,第一个先到的是宰相魏元忠。
赵凌立刻躬身道:“卑职赵凌拜见宰相大人!”
魏元忠看了他一眼,说:“恩!起来吧!”
我起身道:“魏相,本王为繁琐小事,请您前来,望魏相不要责怪。”
魏元忠躬身对我说:“王爷何出此言?蒙王爷相邀,下官乃是三生之幸事。”
这时我看见狄仁杰的轿子停在了外面。
“哦!狄公到了!”
狄仁杰慢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书吏和仆从、衙役。
我快步走上前,道:“狄大人,本王可等到你了!”
狄仁杰拱手道:“王爷相邀,卑职岂敢不来!”
我说:“为了本王家中小事,烦劳大人,真有些过意不去啊!”
狄仁杰道:“那里!卑职听说有一案件要审理,卑职那是浑身有劲儿啊!哈哈!”
我也笑了起来。
狄仁杰方才和魏元忠相见,何智龙便押着武柯回来了,武柯的狼狈不堪,满是血污,看得出来,他曾经经过顽强的抵抗。
我看着武柯,问道:“你就是武相爷府上的武柯?你可识得本王?”
武柯抬起头,说:“小人认识!您乃是洛阳王爷。不知传召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蓝斯一路小跑进来,说:“王爷!武相爷到了!”
我抬起头,只见武承嗣快步走了进来,带了不少人。
“承嗣给王爷见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相不必多礼!今日本王请你来,是为了你府上家人武柯之侄子武瑜和本王侄儿刘凌相殴一案。本王发现此案有许多疑点,故请来三位大人,重审此案!”
武承嗣愣了一下,说:“是是是!卑职绝不会姑息的。一定公正审案!”
好小子,拿话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点点头,说:“本王也不会姑息!此事务须公正。三位大人,那咱们就升堂吧!”
魏元忠、狄仁杰、武承嗣一起说道:“请王爷上座!”
我说:“此案涉及本王家事,本王应当避嫌,此案就交由三位大人来审。本王旁听便是。”
‘咚咚咚’三声鼓响,京畿县尉门前立刻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出了什么大案子,竟然有这么些官员来了这里。
别看魏元忠、武承嗣贵为当朝的宰相,可是要说审案那就不如狄仁杰了。
魏元忠对狄仁杰说:“狄大人,此案就交由您来审!”
武承嗣看了狄仁杰一眼,皱着眉头,没说话。
我坐在公案边上,卢婉玉坐在我身边,刘守业、卢思玉站在一旁,武柯、刘凌还有一干证人跪在堂前,一个个都在发抖。
狄仁杰拿起惊堂木,说:“那两位相爷,卑职就越俎代庖了。”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狄仁杰道:“堂下跪着的可是本案案犯刘凌、武柯还有一干人证!”
下面众人一起说道:“回大人,正是!”
狄仁杰看着案卷,问道:“武柯,本官来问你,你侄儿武瑜是怎么死的?”
武柯还未开口,武承嗣道:“狄大人,这武瑜乃是被案犯刘凌打死的,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狄仁杰微微一笑,说:“武相,下官不过是循例相问而已!”
武承嗣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
狄仁杰看着武柯说:“你侄儿武瑜是否体弱多病,身有虚寒之症?”
武柯说:“小人侄儿自由练武,在相府之内担任教头,身体强健,没有任何病症!”
狄仁杰点点头,又问刘凌:“刘凌,你可是自幼练武,臂力过人?”
刘凌说:“大人,小人家乃是经商之人,书香世家,小人从小便是习孔孟之道,先贤文章,从未练武!”
狄仁杰皱着眉头,说:“那这就奇怪了,一个是相府教头,一个是体弱书生,要说这两人交手,就算是山野村夫也看得出胜算如何了。难道是这刘凌有鬼神相助?”
魏元忠道:“确有疑点!赵柳!”
赵柳赶紧跪在公案前,道:“下官在!”
魏元忠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将一个教头殴打而死吗?实在荒唐!”
武承嗣道:“这刘凌或许并非与武瑜动手,或是他命他手下人一拥而上,将武瑜殴打致死!”
狄仁杰道:“武大人,这恐怕不太可能,据堂记来看,武瑜和刘凌在街上相遇,口角不和,两人继而大打出手,刘凌猛的一撞,撞在武瑜的心口,武瑜倒地吐血身亡。似乎二人并没有带有手下。”
武承嗣道:“那或是证人记错了。”
魏元忠说:“这怕是不会,本官看了堂记,几个人证都是一口咬定,二人都并未有带有随从!而且从案发到过堂,不过半个时辰,认证怎会记错!”
狄仁杰道:“既然两位大人有此疑问,就让死者来告诉我们吧!”
武柯赶紧说:“三位大人,小人侄儿已然停灵在家,望大人念在死者为大,请不要去打扰他的亡灵!”
武承嗣拿过惊堂木,‘啪’ 的一下,喝道:“大胆的奴才!如今此案牵连两条人命,怎可草率了事!别说停灵在家,就是盖棺入土,也必须开棺验尸!”
武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起身说道:“好!为免草菅人命,堂上验尸!何智龙!”
“末将在!”
“你即可带人将武瑜尸身带上堂来,当堂检验!”
“末将领命!”
狄仁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