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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两位大人两次三番通过陆千户求见皇上,皇上却置若罔闻,可有此事?”张信淡淡说道。
“确有此事,我俩至今仍然未曾目睹圣上龙颜,心中惶恐不安之极。”陈寅苦笑道,脸色显得很苍白,如果不是这样两人怎么会向张信苦苦哀求,就是因为皇帝屡不召见,两人心中充满恐惧,根本猜测不出皇帝地心思。
“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张信冷冷问道。
“天威难测,我等愚昧,不敢胡乱猜测皇上之意。”王佐恭敬说道,主要是左思右想都揣摩不出皇帝的心思是怎么样的,若是厌恶两人,两人恐怕早就被除职下狱,若是觉得两人还有用,那为何屡屡拒绝两人的求见,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地同时,在没有弄清皇帝的心思时,两人的心始终不能安定下来。
“这里没有外人,把你们的猜想说出来。”张信语气带有吩咐的意味。
“可能是由于朝廷百官与京城百姓对锦衣卫非常痛恨,所以皇上才……。”面面相觑之后,陈寅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两人显然是豁出去了。居然敢在背后议论皇帝。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明白皇上的意思。”张信摇头叹息道:“亏你们还是锦衣卫地首领,居然连锦衣卫地宗旨都记得干干净净,也怨不得皇上把你们冷置。”
“锦衣卫地宗旨是什么?”陈寅自言自语道。
“效忠皇上。”王佐毫不犹豫的回答。
说完两人盯住张信,想知道自己地回答是否正确,而陆松、陆炳也好奇的望向张信,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们所言虽然正确,但是还不够透彻。”张信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但还是不满意。
“请张侍读指点迷津。”势比人强。两人不得不低头求教。神情诚恳之极。
“锦衣卫身为皇上的亲卫,并不是要对天下万民或者朝廷百官负责,只须要对皇上一人负责即可。”张信冷漠说道:“可惜你们没有认识到这点,在皇上即位之时,没有及时向皇上表示忠诚,事后也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总是想通过其他人向皇上述说自己之苦。希望得到皇上地同情谅解,却忘记皇上只须要你们地忠心即可,其他事情根本不在意,你们这样做反而让皇上心生疑虑。认为你们两人肯定是心中有鬼,所以才不敢光明磊落的求见,虽然如此,但是皇上还是几次给你们机会,希望你们能醒悟自己的失误,不过事实证明你们两个根本没有领会皇上的意思,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张信这番话让王佐与陈寅两人额角直冒汗,心中充满悔意。事情就是如此简单。直接求见皇上,向皇上表明心迹即可。为什么他们还要多此一举,总是拐弯抹角的让人带话,这岂不是显得自己做贼心虚,行为根本不是诚心诚意地,犯下错误并不可怕,最可怕地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屡教不改。
“多谢张侍读指点,我们知错了。”陈寅、王佐真心谢道,如果不是张信点明,恐怕他们两人还会继续这样错下去,直到再也没有机会犯错为止。
其实也怪不了两人,当钱宁江彬被捕之后,锦衣卫气势极度低落,上下人心浮动,倍受朝廷百官与京城百姓的责斥,同时也不知道新君如何看侍他们,所以就一直在观望之中,直到皇帝即位月多,两人才醒悟过来要向皇帝表示忠心了,但心里却充满彷徨,只有通过陆松间接向皇帝表明心迹,在没有得到皇帝回应的情况下,两人的心里更加惶恐,思维也随之陷入误区,所以才屡次犯下同样地过错。
“既然如此,那你们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了吧。”张信点头微笑道,如果还不明白,那他们真的不用在锦衣卫里面混了。
“明日我们就亲自求见皇上,向皇上表明我俩忠心之情。”陈寅语气坚定的说道。
“再求皇上饶恕我们的过错。”王佐随之赞同说道。
“就这些,没有其他了?”张信眨眼问道,看来是自己高估两人的智商了,居然还不明白怎么才能把事情做得最好。
“还有什么啊?”陈寅疑惑的问道,完全没有往日的精明强干之色。
“还请张侍读再次赐教。”还好王佐没有彻底糊涂,知道张信这样问肯定别有用意,也懒得细想,直接求教起来。
“朝廷百官都已经准备弹劾锦衣卫,你们就不能想办法自救,难道还想让皇上替你们分忧不成?”张信责斥说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卑职不敢。”经常都说要为皇上分忧,现在倒过来说,两人可不敢承受这个罪名,而且还对张信地斥责没有任何异样,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地事情。
“不知张侍读可有对策?”久不作声的陆松询问道,这件事情怎么说也与自己息息相关,陆松也不能再作壁上观。
“谈不上对策,只不过有一点心得而已。”张信胸有成竹地说道,让其他几人心里安定许多,在不知不觉中,几人心里已经认为张信可以轻易解决这个问题。
“在我想来。朝廷御史弹劾锦衣卫无非是军纪军政败坏,营中存在占役、虚冒及舞弊的行为,其他事情决然不敢提及。”张信分析道,这是毫无疑问的,锦衣卫地行事都是遵照皇帝的旨意执行,如果在这方面作文章,那岂不是在说皇帝的不是,御史言官就算有这个胆量。也没有多少大臣会支持。
“张侍读。占役虚冒的事情在京城各大营卫中屡见不鲜,也不只是我们锦衣卫而已。”虽然赞同张信的意见,但陈寅还是忍为自己辩解起来。
明朝的军事机构几经调整、变革才固定下来,设中、左、右、前、后五军都督府,五军都督府互不统辖,分别管理京师及各地卫所和都指挥使司。卫所军是明朝的常备军。按卫、所两级进行编制。
卫所军士别立户籍,称军籍,民户有一丁被垛为军,他的一家便永远充军。住在被指定地卫所,在卫军士除本身为正军外,其子弟称为余丁或军余,将校地子弟称为舍人,壮丁死亡或老病,便由次丁或余丁替代,如果卫所军士一家已全部死亡,那就必须到原籍勾取族人顶丁。这便是所谓的勾军。而执行此项公务的称清军官,所以清军与勾军经常并提。简称为清勾,勾军随之形成制度。
然而,清军、勾军制度的实施,非但不能足军,反而扰害百姓,弊端百出,明代军士地位十分低下,人耻为军成为当时人的普遍认识,明中期以后,军士的地位更是每况愈下,卫所军士逃匿日多。
面对这种情况,卫所地长官也没有办法,为不不让皇帝怪罪,只好找人来滥竽充数,所以占役,虚冒军职地事情才越来越多,屡禁不止,况且这种事情在军中早已经习以为常,受到这样的指责,陈寅与王佐觉得非常冤枉。
“正是如此,文官们更加可以名正言顺的以除弊政为借口,裁革锦衣卫。”张信淡然说道:“而且可以让天下人信服。”
就是光明正大的报复锦衣卫,锦衣卫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因为这是利国利民地好事,皇帝也没有道理会拒绝。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陈寅期待的看向张信,希望能从他那得到答案。
“马上把占役虚冒军职的人全部整理一份名单,然后上疏给皇上尽述锦衣卫之弊,请皇上圣裁。”张信微笑道:“抢夺先机,莫要等到朝廷言官的弹劾,到那个时候事情就由不得你们自己做主了。”
“张侍读的意思是,弃车保帅?”王佐小心翼翼的求证道。
“这话不对。”张信摇头说道:“应该是说,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你们两人认识到锦衣卫存在的问题,决心革故鼎新,肃清锦衣卫内部地某些弊端,为皇上分忧,你们要记住,这一切都是皇上地圣明,没有你们什么事情。”
紫禁城太和殿朝会
“孙大人,清庄田之事进行得如何了?”朱厚正在认真的处理公务。
“启禀皇上,四府各州县地长官都已经派人开始调查侵占庄田之事,各地的农户也纷纷到当地官府备案,再过不久各地府衙就可以把名单汇报与户部,到那个时候臣即可安排把庄田归还当地农户。”户部尚书孙交恭敬的回答。
“此事关及四府数万百姓生计,孙大人可要谨慎行事,切莫疏忽大意。”朱厚点头说道:“清量庄田之人可曾派出?”
朱厚听取张信的意见,不相信各地官府的测量数据,要孙交从户部派遣专人到各地负责清丈田地的面积,免得有人借机弄虚作假,从中获取私利。
“昨天已经出发,想必现在已经到达地方,再过两三日就可返回。”孙交知道这位皇帝可不是轻易可以糊弄过去的,对官员底下的那点伎俩了解得这么清楚,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支招,自然不敢有所松懈。
“清量田地一定要用官尺,不能用民间的尺寸。”朱厚淡淡说道,官员欺上瞒下的手段张信虽然没有见过,但也非常清楚,早就提醒朱厚要防得这点。
“臣明白。”孙交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连忙回复道:“臣退朝之后即刻通知各地清量官员,免得他们疏忽。”
“清量庄田之事不用操之过急,待各地的丈量官员完成任务后,再让他们互相调换测量之地,如此再三,确认无误之后再向朕汇报。”朱厚这话让孙交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这们皇帝真是英明之极,连忙答应下来,反正又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孙交才不会在意手下官员的辛苦麻烦。
“有本紧奏,无本退朝。”处理完这事后,在朱厚的示意下,值班太监唱喝道,尾音拉得长长的,似乎是怕大殿上的百官听不到。
“启禀皇上,臣有本。”御史卢琼上前道。
朝中官员精神一振,刚才皇帝勤政爱民,询问孙交的都是民间琐事,让官员们觉得昏昏欲睡,现在有御史出来说话,肯定是要叁奏某人或者某事,这才下可有热闹看了,某些官员心思开始活络起来,看看该是出言相助或趁机落井下石。
“卢御史,有事可直言。”朱厚清声说道,用眼角的余光望向杨廷和,发现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在那闭上养神,似乎在大殿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臣参奏锦衣卫……。”
正如张信所料,卢琼弹劾锦衣卫的理由就是占役、冒滥军校之事繁多,各级卫所千户百户,除了陆松之外,每个人都被参奏了,贪污枉法,欺压平民百姓,欺上压下,目无君上,反正只要皇帝认同其中一条,锦衣卫肯定不好过。
“那依卢御史之意,该如何处置锦衣卫?”朱厚认真的听完卢琼的述说,沉吟片刻之后询问说道。
“锦衣卫行事如此嚣张跋扈,臣认为应该予以肃整。”卢琼毫不犹豫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显然是认为皇帝接受自己的进谏,准备对锦衣卫动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后自己在同僚百官及民间之中的声望岂不是广为流传。
“臣赞成卢大人之意。”
看到朱厚似乎有意向赞成卢琼的进谏,有些官员自然而然的附和起来,虽然不是发起之人,起码还可以搏个清名之声,官员们当然知道怎么样做。
“诸位学士,你们觉得如何?”看到群情鼎沸场面,朱厚似乎不知如何处理,征求起内阁大学士的意见来。
“臣也赞同卢御史之言,请皇上下令整顿锦衣卫。”耿直的毛纪毫不犹豫的说道。
“臣也附议。”蒋冕恭敬发表自己的意见,反正这事情都是他们几个内阁大臣授意的,当然没有理由表示反对,朱厚直接略过沉默不语的袁宗皋,清声询问道:“那杨首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