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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五十七位勋爵没有给帐本我们。”鲍忠偷偷看了眼张信。继续说道:“其余之人已经把帐本递来,奴婢们已经照大人的意思把这些新帐本全部整理好,放在库房内。”
“以后把这些帐本分在四类,勋爵、卫所、宫内监司、还有后妃月俸都要分开,你找四人负责,在哪方面出事情也好追究其责任。”张信淡淡说道,而底下地太监却心中一喜,这一划分又是几个空缺,能负责这职位的岂不是高人一等。纷纷用热切地目光看向鲍忠。
“奴婢知晓了。”被这么多人注视着,鲍忠感到很舒服,心里飞快的打起小算盘,平日里谁与自己交好,谁对自己最热情,要找几个知情识趣地自己人接手这四个职务才行,但是表面上却恭顺的回复道。
“至于那些没有上交帐本的勋爵,我们且先不用理会,到时再说吧。”都是些不识时务之人。不管他们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张信也懒得计较,到时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知道该怎么行事了。
“是的大人。”鲍忠也在鄙视他们,觉得他们根本没有认清眼前的事实,皇上明显支持张信地决定,而他们却为这点小事为难张信,这岂不是不给皇上面子,以后肯定不会好过,而且这位大人也不是好惹的主,日后倒霉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把宫内各监司局库的预算拿来。”快速处理几件琐事之后,张信饶有兴趣的说道,真正地好戏才开始,不知道这些太监会耍出什么样的花招来糊弄自己。
“请大人过目。”鲍忠早有准备,命人拿出厚厚的一叠文稿来:“这是司礼监的、这是御马监的,这是内官监的……。”
反正皇宫中各监司局库的预算表都呈上来了,不管其中是否有猫腻,但都说明宫中太监对张信的命令,表面上不敢有违抗之处。
“把司礼监的预算拿来。”这么厚地文件,张信也懒得一一翻阅,直接吩咐道,接过鲍忠递来的预算后,张信仔细的观看起来,可能是因为司礼监是百官打击最狠的目标,现在接任的太监都小心谨慎,做出的预算非常合理,一个月才要百来两银子,无非是太监的月钱之类的,张信当然毫不犹豫的批准通过。
“记下来,下个月支付司礼监地月钱以此为例。”张信笑道,鲍忠连忙答应下来,小心翼翼地接过预算表,妥善安放好。
“把司设监的预算拿来。”
接下来地半个时辰之内,张信一一让鲍忠把预算整理好,递给他细阅,稍微观看几眼然后就挥笔通过,根本没有存在刁难之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太监们也发现其中端倪之处,张信最先处理的预算,都是宫中的清水衙门,平日根本就是没有油水可捞的地方,而像内宫监、尚膳监、御用监、银作局、内府供应库、司钥库这类部门的预算根本没看。
“鲍忠,还有几个监局司库房的预算没看?”勾圈半天之后,张信也觉得有些累了,稍微小憩下,喝口茶提神醒脑。
“大人,还有十二个预算没看。”鲍忠早就清楚怎么回事,连守陵太监的预算都处理完,就剩下这些,谁都明白张信这样做的目的,心中为他们默哀的同时,也有一丝幸灾乐祸,毕竟他也眼红这些衙门的差事。
“都拿过来让我看看。”接过预算后,张信微笑说道:“鲍忠,你觉得我会通过他们的预算吗?”
“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大人之意。”鲍忠忙垂首说道,这话可不好回答,不然因此得罪人,以后的日子要谨慎提防暗算。
“把这些监局司的主事都请过来。”漫不经心浏览几眼几份预算,张信也没有心思再继续观看下去,随意丢到案上,冷淡讥讽说道:“请人过来的时候,提醒他们好好琢磨待会怎么回答我的刁难。”
“是的,大人。”鲍忠轻声的答应,朝旁边的几个太监瞪眼道:“楞着这里做什么,还不按大人的意思去办。”
太监们依令而去,不久之后宫中各司监一片混乱,张信要刁难这些监局的消息马上传遍皇宫,也传到皇城之中的各部官署,最后传到内阁制诏房中。
“这个张侍读,没事总是爱惹麻烦,诸位不必在意。”袁宗皋心中叹息,勉强微笑对几位大学士说道。
“袁学士此言差矣,肯定是张侍读发现这些内侍不法之事,准备严加审讯。”毛纪还是对张信有些好感的,对张信管理内帑的手段非常赞赏,认为这样可以很大程度上防止贪污受贿之事情发生,也改变以前认为张信只不过是凭着皇帝宠信才可以官运亨通,其实根本没有半点才学的想法。
“杨学士怎么看?”蒋冕没有急着发表意见,想知道杨廷和的想法。
“年轻人热血气盛,其实也可以理解的。”杨廷和轻描淡写的说道:“给宫廷内侍一些教训也好,免得他们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只要不影响大局,杨廷和也不介意再次打击太监,虽然他也承认太监想恢复往日的权势,恐怕还要数十年的时间,但现在再给他们一个教训也是好的,也可以看看那张信到底有什么手段,杨廷和的话已经把这件事情定性下来,各部门官署恢复平静,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见过张大人。”皇宫虽然大,但也不能以此为借口不来,半个时辰之后,被叫道的各局库监局的主事太监依令前来,忐忑不安的给张信见礼,还是那句老话,若是在数年前,张信这样的六品官给他们提靴还不配,现在却要折腰屈膝行礼,太监们心中的悲苦可想而知,可惜势比人强,太监们只好顺从命运的安排。
“给你们一次机会,若谁认为自己呈上的预算有所遗漏或者错误之处,可以上前来拿回去,再重新做一份给我。”张信和气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朱厚,他才不愿意做得罪人的事情,希望他们把握机会。
太监们似乎有所触动,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低头垂首,像是没有听到张信所言,有几人偷偷抬头观望,却发现张信眼睛里平静无波,似乎在说件平常之事,没有露出异样之色来,有人虽然心动,但是看到别人没有动作,也不敢上前。
“也是,这里人多眼杂的,你们可能不好意思。”张信自言自语起来,吩咐内帑太监们暂时离开房内,待没有闲杂人同之后,张信微笑说道:“给你们最后的机会,我等会也出去,半刻钟之后我再进来,希望你们考虑清楚,况且承认错误也不是难事,古人们都曾经说过,人非圣贤,熟能无过,你们有什么好顾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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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事起
“你们怎么看,似乎他并没有撒谎。”张信离去之后,内帑房中的太监们仔细检查四周,发现真没有人窃听之后,其中一位主事太监说道,似乎对张信的提议非常心动。
“你想不打自招?”有位太监轻蔑说道:“这小子可能在诈咱们,咱们可不能轻易上当,不然有什么样的后果大伙心里清楚。”
“就是,恐怕我们承认之后,那小子马上翻脸。”有人忧虑说道,这种事情他们也经常干,当然也要提防别人来这手。
“他不找别人,偏偏找我们,肯定知道些什么事情啦。”人多的时候,意见肯定会极度不统一,马上有人提出疑虑来,而且说的也很的道理。
“可能他只是怀疑而已,还没有肯定是否真有此事,现在是来诈我们的。”有人不确定说道。
“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快商量个意见来啊。”有的太监没有主见,一向都是听从别人吩咐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混上主事太监的位置。
“承认下来,就推说是手下办事不力,争取时间,再重新做份完美无缺的预算。”说话之人也不知道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
“不行,就怕他根本不听咱们的托词,直接处置咱们,那岂不是冤枉之极。”不管什么样的主意,肯定会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张信规定的时间过去,太监们还是没有得出统一的答案来。
“诸位公公,大人有请。”鲍忠推门而进。也不理会这些人错愕地表情,怜悯的看着他们和声的说道,没有把握最后的机会,也怨不了别人啦。
众位太监惴惴不安的跟随着鲍忠来到房外,来到保和殿内,却发现张信正坐在主位之上,旁边还站着位小太监,众人都认识他是皇帝身边的近侍黄锦,而四面整齐划一的排列着十余名手执棍棒的宫廷侍卫。眼睛冷若冰霜的盯住他们。
“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承认错误还来得及。”张信随和说道:“这已经是第三次机会,错过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看到这样地阵式。有胆子较小之人。双腿开始抖动起来。刚想跪下承认。却被旁边之人扯住。现在情况还未明朗。谁知道其中是否有诈。况且张信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在皇宫之中动用私刑啊。
“大人。我等愚昧。不知道大人地意思。”有人壮着胆子说道。
“若是大人存心刁难。无凭无据。想严刑逼供。那咱们也无话可说。”有一位太监产冷然讥笑道:“就怕大人不能凭此服众啊。”没有皇上地旨意。大人就想在宫中乱用私刑不成?”勇气是可以感染地。听到有人出来说话。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皇宫大内可不是你撒野地地方。”
“快放咱家回去。坤宁宫地太后还等着咱家回去侍候呢。”这人语气透露出地威胁谁都可以听出来。
听到太监们地威胁言论。张信冷笑起来。不要以为自己是真有心情找他们麻烦。只不过是他们地事情已经被朱厚知道。当初内帑太监被锦衣卫关押拷问地时候。抱着要死一起死地心思。把自己地事情全部供出来之余。还顺带宫中其他地太监也拖下水。
当时朱厚因为张信地事情着急。所以才没有空理会这些人。如今张信回来。为了给张信一个立威地机会。所以才让张信来处理这件事情。而这些人连是谁想对付他们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叫嚣。简直是不知死活。
刚才张信已经给他们机会。如果有人悔过的话。虽然不能免去惩罚,但张信已经决定给悔过的人从轻处理。可惜太监们实在是太多疑了,根本不信任他,还抱着让张信投鼠忌器不敢动自己的希望,看着底下乱蓬蓬的情况,张信冷笑不已,不能认清事实的人,对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地。
“正如你们所言,如果没有证据,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里放肆。”张信平静的说道,看他们的目光毫无感情,似乎在看死人一样。
“那请大人把证据亮出来,好让咱们心服口服。”在希望没有破灭之前,还有人苦苦的支撑着,提气勉强把话说出来。
张信叹气摇头,原来按照朱厚的意思,根本不用与这些人多说,直接打入大牢,然后严加审讯,到他们住处搜查,什么事情都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张信却不同意,怎么说这些人也在宫中服侍许久,若是没有证据就胡乱捉人,不知情地人还以为是自己借机污蔑,激起其他太监同仇敌忾的心里,以后不好管理内帑,所以才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没有想到这些人反而不领情。
张信其实可以把内帑太监的供词拿出来,但却不愿意这样做,毕竟内帑太监已经被处决,等下有人反驳说自己伪造证据,那何必多此一举,况且证据根本不须再另外收集,摆在案前的预算就是最好的证据。
“黄锦,你可知道一石米要多少银子?”张信饶有兴趣的问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