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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兵大人,怎么了,那些军卫平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大家都非常了解,你也曾经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怎么侯爷现在似乎变得迟疑起来。”一位参将看出郭勋似乎有些异样,迷惑不解的说道。
“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奋武营的兄弟们受到牵连。”郭勋掩饰笑道。
“大人放心,回去之后,我们会好好操练他们一番,让他们没有力气出去惹是生非,免得给大人招惹麻烦。”一位参将笑道,军营之中打架斗殴的事情经常发生,他以为郭勋是在担心这个问题。
“侯爷尽管放心,有卑职看着他们,谅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郭济更是拍胸保证起来,招呼得几个参将一顿笑骂,郭济是郭勋地侍卫长,轮不到他管军法的事情。
“你们几个吵嚷什么,还不快些多谢张侍读的好意提醒。”郭勋脸色一沉开口斥道,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而几个这才醒悟起来,纷纷站起来拜谢,如果没有张信现在的提醒,可能几天之后他们真的有可能犯在肃整官员手中,虽然所犯之事不严重,但是杖责肯定是少不了的,虽然十几板子不算什么,在同僚面前丢脸才是大事。
一个时辰之后,酒宴散去,郭勋吩咐官兵回营,顺便将两门佛郎机炮送回军器局,而自己却邀请张信一同回府。看出郭勋似乎有事情要对自己说,张信也没有推辞,向李构和鲁成打过招呼之后,与郭勋骑马而去。
正文1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织造
武定侯府书房之中张信和郭勋相对而坐,精美的铜炉升起淡淡轻烟,当那弥漫的轻烟掠过鼻间之时,张信忽然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几分酒意也散去许多,没有想到香料居然也有解酒的作用。
“再次谢过张侍读刚才的提醒。”郭勋打破沉寂道,脸上充满诚挚之色。
“侯爷何必客气,况且以你的人脉,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张信不在意的说道,心中却有几分困惑,不明白郭勋为何这么看重这事。
“可是等我知道这事,恐怕没有时间准备应付了。”郭勋微笑道:“疏忽无防和安排周详可是完全两回事的。”
“真不明白你在急什么,以奋武营的情况,根本不用害怕肃整,无非是一些下级士卒喝酒打架的琐事,兵部和都察院能奈你何。”张信摇头说道,觉得郭勋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
“张侍读你不明白。”郭勋苦笑道,郭氏家族是以军功起家的,自然和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知道这件事情,郭勋怎么能不急。
“侯爷,虽然事情我泄露给你知道的,但是你可不能到处宣扬,不然会有御史找我麻烦的,而且皇上也会怪罪的。”张信也没有理会这么多,只是声明说道:“到时我可不会承认有过这样的事情。“你信不过我吗?如果你在别处听到这样的传言,尽管来找我理论。”郭勋保证说道,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到处宣扬,只能秘密通知。免得走露风声,让文官们有所提防。
“你把我带到书房之中。不会就是为了向我道谢这么简单吧?有事情赶快说吧,待会我还要进宫面圣呢。”张信点头表示相信,随后微笑说道。
“你进宫做什么?”郭勋好奇问道。
“今日没有去工部官署。自然要找一个借口。”张信理所当然的说道。
“张侍读……果然聪明。”郭勋赞叹说道,心里对张信有了更深的认识。为了应付工部官员地责难,居然选择这样的借口,不过也只有张信能做得到,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入宫地。
“侯爷,正事要紧。没事的话我可要告辞了。”张信挥手说道,真当自己这么清闲无聊啊。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自己可不想进宫受累。*****
“听郑先生说,你似乎有意涉足关外生意?”郭勋敛容问道。
“是有这个意向,可是没有门路,还没有下决定。”张信笑道:“侯爷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建议你取消这个念头。”郭勋认真说道,经营关外生意厚利谁不知道,如果没有禁忌地话,自己早就涉入其中了。
“有什么隐情,请侯爷解惑。”张信拱手说道,知道郭勋肯定有反对的理由。
“你要知道。我们地身份非同一般。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指的就是我们。”说这话的时候郭勋丝毫没有异样,反而自豪的解释说道:“所以我们平时行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因为朝廷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住我们。”
“这个我自然明白,可是这与到关外经商有什么联系?”张信迷惑不解问道,要知道朝廷权贵私下经营那是光明正大地潜规则,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这件事情捅出来的,除非他想得罪天下地官员,况且捅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不仅朝廷官员会帮忙掩饰,恐怕连皇帝也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我们更加要注意,不要让他们找到攻讦的借口,经营关外生意容易给人曲解成里通外敌,以前就有不少人倒在这个事情之下。”郭勋说道:“只要是在中原地区之内,你想经营什么生意我都会赞成,但是出了中原可不行。”
郭勋说的前人,其实就是镇守北方的将领,这些人偶尔做些走私生意,却被人捉住把柄参奏,见到这种情况之后,郭勋哪里还敢做这些生意,要知道在中原经营的生意已经可以维持郭家的奢华生活了,那何必冒着这么严重的风险涉足其中。
“原来如此,那要多谢侯爷提点了。”张信拱手笑道。
“你明白就好,只要再过一两年,我们的烧酒生意即可遍布天下,你又何必要节外生枝,专心经营这行不成吗?”郭勋疑惑道,虽然刚与张信合作一个多月,但是月底结算的利润之大,让郭勋直叹自己果然没有判断错误,如果不是自家的商铺经营已久,其中地关系牵扯复杂,自己都想把全部精力放在这上面呢。^^^^
“我担心秘方会流传出去。”张信轻声说道:“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你应该明白吧。”
“张侍读,你地担心是不会实现的,且不说作坊守卫森严,不可能泄密,就算有人获得秘方也无妨,他休想在中原开一家作坊。”郭勋微笑道,看来这个张信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地身份地位权势,只要放出风声,哪怕京城权贵都知道酿酒的秘方,可是他们还要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与自己和张信夺食。郭勋相信,京城之中的权贵都要卖自己面子的,况且张信还有皇帝在背后撑腰,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可担忧的。
“希望如此吧,怎么说也要谢谢侯爷今日的提醒,不然我无意之中犯下错误也不自知。”张信拱手笑道,心里确实有些失望,看来自己想探究东北女真虚实的念头,恐怕要打消了,还好时间并不急迫,以后再找机会吧。
“如果张侍读真的想经营其他生意的话,我却有一些门路,却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看到张信有些失落的模样,郭勋心念一转。立即有了一个想法。
“说出来听听。”正准备告辞地张信饶有兴趣的问道。
“盐。”郭勋轻轻吐出一个字来。
“侯爷,盐可是朝廷监管地。私自贩运不好吧。”张信眼眉一挑,自以为明白郭勋言下之意,于是露出几分疑虑之意来。
“你胡说什么。谁要贩运私盐啊。”郭勋有些哭笑不得,知道张信可能误解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起来。
在郭勋的解说下,张信这才明白古代地盐虽然是由朝廷管理的,可是却鼓励商人输运粮食到边塞换取盐引,以吸引商人运粮到边防,充实边境军粮地储备。根据里程远近,一至五石粮食可向政府换取一小引盐引。不过这也随形势变化、米价高低而不断有所变动的。
当然,如果想要合法贩盐,商人必须先向朝廷取得盐引,然后商人凭盐引到各地的盐场支盐,又到指定销盐区卖盐。东到辽东,北到宣大,西到甘肃,南到交址,只要是大明军队驻防之地,商人都可以运粮去交易。
“张侍读可有兴趣?”盐引生意真的可谓一本万利。===郭勋不相信张信会不动心。
“听起来似乎也不错。可是用粮食换盐引,还要走南闯北的。最后地利润可能还没有烧酒生意多,太不划算了吧。”虽然知道盐引生意有利可图,但是已经习惯暴利的张信,对这种小打小闹自然不怎么在乎了。
“那是当然,可是我没叫你去贩盐啊。”郭勋神秘笑道,自己在京城舒适安逸之极,哪里会去受这个苦,而且正如张信所说,这样贩盐来钱太慢,自己怎么可能会去做呢。
“沈园还要留在京城帮我。”张信当然也不想让沈园受这个苦。
“你还没有听明白啊,不是做盐生意,是盐引。”郭勋轻声提醒道:“只要我们手中有盐引,那些商人还不乖乖找上门来。”张信这回总算明白郭勋地意思,如果手里有盐引的话,让商人出钱买盐引,这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而且盐是百姓生活的必需品,贩盐利润之高,不愁没有商人对盐引不感兴趣。
“可是盐引是由朝廷管理的,我们怎么弄来啊?”张信疑惑道,如果自己或者郭勋是主管盐引的官员还好说,可是两人都不是户部官员,难道还能明抢不成。
“当然是向皇上奏讨啊。”郭勋理所当然说道,看到一脸迷茫的张信,只好继续解释起来,想这样一本万利的生意,自然不会只有郭勋想到而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皇室、宦官太监、权贵勋爵、甚至朝廷官员见持有盐引有利可图,便开始纷纷奏讨盐引,转卖给盐商,然后从中牟利,到现在,这已经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是现在朱厚即位,权贵官员们对这位皇帝还不怎么了解,自然不好意思奏讨,可是张信却不一样,只要他开这个口,皇帝没有理由不同意,郭勋自然而然打起这个主意来,如果事情成功的话,那么郭府已经停滞数月地盐引生意又可以继续下去了。
当然,随着这种奏讨现象愈演愈烈,不仅破坏了以前地盐引制度,也严重影响了大明朝廷的国库收入,使得边军粮食储备也因此大减,这也是边军经常动乱地各种因素之一。
只不过张信还没有意识到这点,不过凭着直觉,他也明白其中不妥之处,所以并没有着急答应郭勋的提议,只是推脱回去之后再好好考虑清楚,郭勋自然表示理解。^^^^
从郭府告辞离开之后,已经是未时,不过张信并没有着急回家,刚才进宫面圣并不是虚言,当然也不是什么借口,而是朱厚确实传话下来要召见张信,只不过没有规定面见时间而已,张信也考虑到朱厚上午要忙着应付朝廷的各种政务,识趣的没有前去打扰。
张信悠悠走到皇城,亮出通行令牌,然后在几个宫廷侍卫的护送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乾清宫前,向几个太监述说自己的来意之后,却得到皇帝在清宁宫的消息,张信只好在乾清宫前等候着。不过没有过多久,黄锦就一脸微笑地迎了出来。
只不过朱厚还没有回宫。黄锦有礼的将张信迎到乾清宫偏殿小房之中,与其他臣子相比张信幸运许多,如果不是这样地话。他现在还在外面吹冷风,哪里像现在这样在房中悠闲喝着热气腾腾的香茶。
“黄锦。最近怎么样?”既然皇帝还没有空接见,张信索性与黄锦闲扯起来。
“有劳张侍读关心,奴婢很好。”黄锦露出笑容说道,身为皇帝身边的近侍,不用辛苦劳作。而且宫里地其他太监宫女见到他也得恭敬行礼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