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如此,也未必能压住麦福一头啊。”江东家小声说道,底气似乎也有些不足。
任乐安淡淡一笑,也没有多说。反正自己已经说明情况,不信是他们地事,责任不在自己,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任乐安也不相信麦福居然这么听从张信的吩咐,除了恭敬有加之外,似乎还有几分惧意。
“真不明白……的心意,想讨好皇上,待皇上大婚之日。直接将礼物上供即可,何必这么大费周折。”何东家感叹起来。
“老何,贵人们的心思不用你猜。只要按照他们的吩咐,把事情妥善办好就行。”黄东家轻轻瞄眼说道,如果不是看在平日的交情上,自己才懒得提醒呢,何东家自然连忙点头,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好地办法,几人也随之沉默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本府还有公务要处理,就此告辞。”任乐安起身说道:“若是几位商议清楚。有什么须要本府帮忙的地方,知会本府一声即可。”
“任知府慢走。”几人也站了起来送任乐安下楼,挥手告别。
任乐安带着衙役离开之后,茶楼之中顿时显得空荡荡地,只不过在门口有几人精壮的大汉在把守,显然是不想让路人进来打扰。
“说吧,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几人重新返回二楼坐下,江东家随意问了起来。
“还能怎么办,给点好处麦福。然后让他带份礼物给张信,再说上几句好话,至于能不能成事,那就看天意了。”黄东家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来又要破费一番了。”何东家摇头叹道。
“如果何东家手头不方便的话,我到是可以周转一二。”江东家微笑说道。
“算了,我怕到时还不起。”何东家断然拒绝道,借他的钱,光是利息就能让自己破产。
“实在不行,直接亮出贵人们的身份来。如果张信识相的话。自然明白该怎么做。”黄东家冷然说道:“我们可没有任乐安那么多地顾忌。”
“可贵人们的意思是在事成之后才表明身份地。”何东家说道。
“贵人们是想借此机会向皇上表明忠心,顺便卖皇上近臣们一个人情。”徐东家微笑说道:“直接送礼地话。皇上哪里会记得啊,通过近臣的交口称赞,效果可能会更好。”
“那送什么礼物给张信啊?”见到黄东家脸色有些不好,江东家连忙询问说道。
“还能有什么,送僮子肯定是不成地,既然普通之物拿不出手,那只能是奇珍异宝了。”徐东家叹气说道。
“徐东家有什么好愁的,以你的财力,随便就能从家中库房拿出几件珍奇来。”江东家微笑说道。
“大家彼此而已。”徐东家笑呵呵的说道。
“徐长贵,听说你有艘商船返航了。”忽然,黄东家轻声询问道,态度却不怎么有礼。
“黄东家的消息真是灵通啊。”徐长贵笑容如初,亲切友好的说道:“不知道黄东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船上的奇珍异宝应该不在少数吧,待会送几份到我府上。”黄东家淡漠说道,一点也不像有求于人地模样。
“还是黄东家聪明,想必那张信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海外奇珍,到时候不愁他不心动,徐东家,也送几份到我家中。”江东家恍然说道。
“自然也不能少了我那份。”何东家在一旁叫喊说道。
“没有问题,待会我马上派人给三位送去。”徐长贵爽快笑道,只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他自然乐得答应下来。
“银子是自己来拿,还是要我给你送去。”黄东家问道。
“随黄东家之意。”徐长贵笑道,商人逐利乃是天性,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大家都是朋友熟人,谈银子伤感情之类的废话。
“想要钱当然是自己来拿。”黄东家轻哼一声,也没有向几人打招呼,随之转身离开下楼而去。
“老黄就是这个脾气,徐东家不会见怪吧。”何东家站起来微笑道:“既然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我也要告辞了。”
“何东家走好。”徐长贵起身礼送道,等黄何二人都离开之后,徐长贵和江东家闲聊几句,也随之一起离去了。
正文1
第一百八十章 训诫
驿站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两杯还冒着升腾热气的清茶,轻淡的水雾气袅袅弥漫,随之飘荡在半空之中,瞬息消失不见。
“麦福啊,这龙井味道不错,似乎和贺平珍藏的不相上下,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轻轻朝杯子吹了口气,张信微微笑道。
“自然是贺……,奴婢在商铺买的。”麦福眼睛一转,露出笑容说道。
“哪家商铺这么厉害,居然连贡品龙井茶都有出售,明日记得和王杰说一声,让他派人前去查个究竟。”张信轻笑道:“如果属实的话,让他给我买几斤回来,回京城之后我也好给亲朋好友送去一些。”
“大人,那家商铺仅存的一两茶叶已经让奴婢给买了,不用劳烦王百户了吧。”麦福脸色有些发苦。
“麦福,你不知道,那些商人奸滑得很,其实店里可能还有十斤八斤的,却告诉你只剩下几两而已。”张信笑道:“你在哪家店买的,到时让王杰探查清楚就知道了。”
“奴婢那天在街上随意闲逛,具体是哪家店也记不清了。”麦福小心翼翼的说道。
“忘了也没有关系,找随行之人来询问一下,就清楚了。”张信随意说道,抿了口杯子中的茶水,仔细的品味起来。
“大人恕罪,其实这茶是贺平送的,奴婢一时糊弄就收下了。”随行的锦衣卫可不会听自己的,麦福连忙起身惶恐请罪起来。
“说实话不就成了吗?为何想欺瞒我啊。”张信微笑说道。
“奴婢是怕大人将此事告诉皇上。”麦福吞吞吐吐的说道,要知道现在的皇帝可不比先帝,对待内侍可是异样严厉的,让皇帝知道这件事情,自己还不死定了,况且自己收下可不只是几两茶叶而已。
“既然你知道。那么还敢犯下这种错误。”张信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奴婢知错了。”麦福扑通跪倒在地。使劲地磕头起来。不是麦福良心发现。认识到自己地错误。主动向张信坦白。只是刚才见到从客厅之外走进来几个锦衣卫。手里还拿着一些物证。麦福马上知道事情由不得自己否认。自然十分坦诚起来。
“麦福。这几人你认识吧。”张信轻轻问道。
“奴婢自然认得。”麦福点头说道。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地。每日都以保护自己安全为理由。寸步不离地紧跟随自己。他当然不会忘记。原来还以为他们是在讨好自己。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奸细。亏自己还分给他们好处呢。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他们。拿了你地好处却没有替你保守秘密。”张信微笑说道:“是不是想事后再找他们算帐啊。”
“奴婢不敢。”麦福心里一惊。连忙垂头说道。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不知道张信会怎么处置自己。有没有以后还是未知之数。哪里还有心情再怨恨别人啊。
“不是不敢,只是没有机会罢了。”张信冷声说道:“恐怕现在就在想怎么逃脱关系,然后再报复呢。”
“奴婢绝无此心,请大人明鉴啊。”麦福悲叫道,眼泪都流出来了,张信这样说,岂不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
“大人。这是怎么了?”麦福的叫声立即惊动客栈里的人,纷纷跑了进来,见到这个情况,王杰连忙问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在处理点事情。”张信轻描淡写的说道。
“围在这里干什么,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王杰轻轻点头,随后朝涌进来的锦衣卫训斥说道,须臾之间,还稍微显得有些拥挤地客厅立即空荡荡的。
“大人。饶命啊。”麦福泣不成声的说道,暗恨自己为什么经不住诱惑,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麦福,我回到杭州已经这么久了,如果你真有悔过之意的话,应该早就向我汇报这些事情了,可是我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张信摇头说道。
“大人,奴婢是被鬼迷住了心窍。稀里糊涂之下。才做出这等事情来,请大人开恩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听出张信语气似乎有些松动,麦福连忙哀求起来。
“麦福,在杭州城期间,你一共收了四次礼物,其中贺平和汪阳的暂且不提,还有就是任乐安送你一尊玉佛,以及锦衣卫都司送你一双银筷子,我说的对吧。”张信问道。
“大人说的没错。”麦福脸色有些死灰,心里恨死那些给自己送礼物的人,当然,也怨那些出卖自己的人。
“玉佛和银筷价值五百两左右,按照太祖皇帝当年定下地规矩,赃至六十两以上者,枭首示众,仍剥皮实草。”张信说道,心里却暗暗叹气,财帛动人心,不要说麦福了,就连自己都不能做到清正廉洁,朱元璋定下的规矩是好的,可是却有些不现实。
在场地众人心中凛然,麦福的眼睛里透出绝望,几个锦衣卫的脸色也有些不正常起来,若是按这个标准执法的话,他们没有几个能活。
“幸好你还没有糊涂透顶,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不能拿还分得清楚,这段时间杭州城里的官绅没少往驿站里送礼,你都退了回去。”张信轻轻说道:“还有昨天那几个商人要送你珍宝,这价值可是不菲啊,你怎么给拒绝了。”
“奴婢虽然糊涂,但也知道那些东西是拿不得的。”看到张信语气不再严厉,麦福心中泛起希望,知道保命的机会就在眼前,慌忙解释说道:“那几个商人是为竞拍之事而来的,居然想让奴婢给他们说好话,而且还想贿赂大人,这等事情奴婢决然是不能做的。”
“你还算聪明,贺平这汪阳和罗都司都是自己人,互相之间地礼尚往来我也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任乐安的玉佛你怎么能收下呢。”张信板着脸说道,这话让在场的锦衣卫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麦福脸色更是恢复几分血色。
“大人,奴婢素闻兴国太后她老人家平日里尊崇礼佛,当时任乐安让人送来那尊玉佛时,奴婢本来想退了回去,但是看到那形象逼真的玉佛时,也就动了回京之后孝敬兴国太后的念头。所以就糊涂的收下了。”麦福解释说道,心里依然惶恐不安,不然自己这个解释是否能让张信感到满意。
“你动机故然是好地,可是也不想清楚,皇宫大内里什么佛像没有,况且兴国太后生性简朴,平时礼拜的佛尊都是用木料雕制而成的,认为金佛玉佛太过奢侈,有违佛家本意。从来都是不用地,恐怕你贸然将玉佛呈上,必将受到兴国太后的训斥。”张信训斥说道。
“是奴婢糊涂啊。”麦福连连说道。可怜兮兮的看着张信,知道事情还没算完,张信肯定还有下文。
“起来吧,明日将玉佛退回去,这事就此了结。”张信挥手说道:“你还没有彻底利欲熏心,我可以私下做主饶了你一回。”
“大人……。”麦福喜极而泣,心中非常庆幸自己因为种种顾虑,没有轻易接收各个官绅送来地礼物,这才平安的保住小命。
“此事下不为例。麦福,你可要引以为戒啊。”张信沉声说道,心中苦笑,自己都不能做到清明如水,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清廉,况且在这个时代,肃贪只能是个笑话,如果真拿洪武时期的标准要求现在的官员,恐怕大明朝廷有九成官员要掉脑袋。余下的那成大部分是没有机会贪污的,一千个官员之中未必有一个是清官。
麦福连连点头,眼泪却收止不住,不停地往下流,他心里明白张信刚才可不是在吓唬自己,当初处决几个内帑太监地时候,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