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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接过盒子,看到盒子正面确实写着“子诚亲启”四个字,而且是兴王笔迹,这个错不了,张信抚摸着盒身,触手的感觉就可知道这盒子应该是用名贵木料制作而成的,在众人的注视下,张信慢慢的打开了盒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本书,难道是古代名人墨迹,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孤本,不只是张这样猜想,连众人也这样认为。
张信小心翼翼的拿起书,却发现盒子下面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颗药丸,众人更好奇了,张信小心翻开手中书籍的首页,凝神一看,脸上不由露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本书并不是他想像中的名人孤本,而是他传授给兴王的体操动作图。
“张先生,怎么了?父王留给你的是什么啊?”朱厚熜询问道。
张信默不作声,看着一幅幅模样失真,但却动作标准的图案,还有图案旁边的小字,张信有些感动,没有想到兴王居然真的打算在体操动作里面加上呼吸吐纳之法,而且准备在完成后送给自己。
“这是王爷生前许诺以后赠予我的,没有想到王爷已经准备好了。”张信有些伤感说道,一个好人就这样去了,还真有些怀念啊,望着伤感的张信,在场的众人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反正是兴王送给张信的,没有他们什么事情。
张信缅怀兴王片刻之后,平复了心情,准备把书放回原处,拿回去好好珍藏,却看到盒子里面的四枚药丸,想起兴王曾经说过要送自己几枚“金丹”,应该是这个了,张信苦笑不已,就算是送给自己,自己也不敢吃啊。
张信随手拿出四枚药丸,准备回去后找个机会把它们处理掉,免得自己无意之中吃了那就麻烦了,经过观察,张信发现四枚药丸中有一粒颜色比较鲜艳,略带有光彩,张信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丹药,所以也不在意,准备放回盒子时,却听到仆役请示朱厚熜。
“世子,这是王爷生前从龙虎山求来的丹药,该放去哪?”
张信好奇看去,发现仆人所说的丹药与自己手中的差不多,看来兴王在龙虎山求的丹药还真多,毕竟是千金难求之物,兴王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金才能收集这么多枚丹药啊,张信感叹兴王真是有钱之极,却听到黄锦无意中说了一句:“怎么丹药变多了。”
如果是常人听过就算了,但是张信却不同,这几天他夜以继日的在想兴王病情加重的原因,差不多有点神经质了,格外留意异常之事,无论是什么小事都不放过,听到黄锦的话后,张信也不禁脱口问道:“多了几颗?”
张信这纯粹是自然反应,条件反射所致,也没期望答案,没有想到黄锦却认真的回答说道:“多了四颗。”张信也没有想那么多,自然而然的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信可以马虎对待这些问题,但是黄锦却是不敢敷衍张信,谁叫张信的身份摆在那里呢,只有认真的解释道:“张典簿,这丹药不比平常之物,王爷生前非常重视,每次服食之后会让小的记录下来,到一定量后,要汇报予王爷知道,上次王爷服食时,丹药没有这么多的,而且王爷又给了你四颗,本应更加少了,现在却多了四颗,真是奇怪。”
“确实很奇怪啊。”张信盯住兴王丹盒盛装的药丸,严肃问道:“你能确定王爷丹药的数量没有错误吗?”
“小的确定,有记录的帐本为凭证。”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看到张信严肃的模样,黄锦也不敢怠慢,十分慎重的回答。
“好,把记录拿来给我。”张信指挥说道:“来人,到花园给我拿两只兔子来。”
房中众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不明白张信到底想做些什么,听到张信的指示,仆役看向朱厚熜与袁宗皋,让他们决定要不要听张信的话。
“既然张先生要用,那就去拿吧,快去快回。”朱厚熜脸上泛起异样之色,随后指示道,也不征求袁宗皋的意见,张信接过黄锦递来的记录,果然如他所说,丹药真的是多出来了,张信沉声问道:“黄锦,会不会是王爷又从龙虎山新求回一批丹药,而你不知道有这回事,这个很重要,你要想清楚再回答啊。”
“这不可能,王爷每次求丹之后,都会让小的记录下来的,而且求丹之期尚且未到,王爷也不能在龙虎山求得丹药的。”黄锦知道事情肯定有什么变故,所以很也不敢掉以轻心,经过思考之后,肯定回答道。
第六十二章 释疑(一)
这龙虎山还真气派,连求丹居然还要限定日期,果然是摸透了人的心里,越是难求之物,越是趋之若鹜,物以稀为贵啊,张信暗暗嘀咕着,对黄锦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书房顿时沉默起来,气氛有些凝重。'醉''露''网'转载 自
兔子在王府并不是什么珍稀之物,在花园之内就有,一般都是用来观赏的,当然如果兴王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用来调一下味口,所以张信也没等多久,仆人就把两只小白兔拎了进来,放在张信面前,可能是因为长期禁锢的生活,兔子虽然没有被束缚着,但是却乖巧的待在张信面前,一动也不动,眼睛却咕噜乱转,样子很可爱。
真是对不起了,希望你们不要恨我,张信心中暗道,从兴王遗留的丹药中挑选两粒颜色新旧不同的出来,分别放在不同的杯子内,倒些水把丹药匀开,丹药溶解之后,慢慢的把杯子内的水染成了浑浊之色,张信拿起杯子仔细的观察,可惜看不出什么来,然后示意仆役把杯子内的液体灌入兔子口中,兔子也不反抗,任由仆役行动。
众人全神贯注的看着张信的动作,当张信把丹药深化的时候,黄锦明显是犹豫一下,准备劝阻张信的行为,毕竟这些丹药太珍贵了,兴王平时也是小心翼翼的对待,唯恐一不小心给弄坏了,哪想到张信会这般随意糟蹋,黄锦刚想开口,但却被一旁神情凝重的朱厚熜摆手阻止了,液体灌入兔子口中之后,众人屏气凝神的盯着它,观察它的反应。
在众人的注视下,服下颜色鲜艳丹药液体的兔子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在书房内东倒西歪的走了几步,然后嘴角溢血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而另一只兔子则是走了几步后晕眩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但还不至于毙命,可能加以救治,应该可以保住一命的。
张信心中早有预料,所以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是众人却是不同了,眼看着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在服下丹药液体之后,居然是这种情况,简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众人更是听到张信与黄锦的对话,知道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厚熜脸色发白,不知道是在压制着心中的恐慌还是怒火,他仿佛意识到些事情,但是还要经过求证才可以判断。
“黄锦,去把陆头领请来。”张信冷静的指挥道:“你们几个,到隔壁房间内好生待着,没有世子命令谁也不许随意走动,如果哪个敢走出那房门半步,那我就把他交给陆头领处置,听到没有?”
看着张信严厉的嘱咐,仆役们哪不知道这件事情怕是非同小可,不过他们毕竟在兴王府待久了,也知道什么事情该知道,什么事情不该知道,这样才活得久了些,纷纷异口同声答应下来,有些机灵的仆役早就按张信的吩咐行动了。
“子诚,出什么问题了?”袁宗皋意识到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所以在人齐之后,迫不及待的询问道,张信看着众人,一时之间不懂怎么开口解释,特别是在朱厚熜强烈的注视之下,张信在犹豫不决,不知道朱厚熜还能不能再经受一次之打击。
“张先生,有事情你尽管说,不用在意我。”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朱厚熜的身体却是在不停的抖动着,神情显得非常激动,张信知道这回不说怕是不行了,暗暗叹惜,拿起两料明显不同颜色的丹药,略微犹豫说道:“王爷病情突然恶化,我怀疑其中有蹊跷。”
张信以为这个消息会引起众人的强烈反应,但是没有想到除了朱厚熜脸色更苍白一些之外,其他人却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看来在众人心中怕是早有怀疑了,只不过是等张信自己说出来罢了。
“子诚,这事非同一般,你可有证据。”袁宗皋冷静问道。
“证据就是这个。”张信拿出丹药说道:“黄锦已经说过了,王爷的丹药比以前多出一些,这丹药从何而来?而且我已经询问过陆头领了,王爷那天是在中午时分病情开始有所恶化的,晚上才吐血,早上王爷曾服食过一次丹药,黄锦这里有记录为证,记录表明,王爷原来的丹药连同送给我的那些,数目一致并无差错,那么王爷那天服食的必是这种丹药了。”
张信拿起颜色鲜艳的药丸说道:“刚才我也给大家看过了,这丹药的药性比王爷原来的丹药药性更强烈,而王爷身体如此虚弱,怕是承受不住,所以病情才会加重的。”张信尽量往轻的说,没有谈及兴王是因为常年服丹,身体的免疫力系统早就受到迫坏了,所以身体才会这么虚弱,病情总是反复。
“这丹药有毒。”朱厚熜肯定的说道,双手紧紧的叉着,十指通红,可见他心中现在情绪非常激动,但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在强行忍耐着。
“丹药本来就是有毒之物,纵观前人,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服食丹药而亡的,老夫常规劝王爷不要服食,但是却拧不过王爷性子,任由王爷长年累月服食,这是老夫的失责啊。”袁宗皋伤感说道,没有想到最后兴王还是死在了这上面。
“那为何父王以前服食丹药时却没有问题,会不会只是这个丹有毒。”朱厚熜受到兴王的影响,觉得丹药是好东西,为其辩解道,一时之间也把话题岔开了,而袁宗皋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信苦笑,正事没有说完了还注意这些旁枝末节干什么,但还是为袁宗皋解围道:“其实凡是炼制的凡药都是有毒的,只不过分毒性的大小罢了,而且龙虎山的那些道士也知道丹药的害处,对外都是定期出售的,而且数量少,所以王爷因丹药珍贵,平时服食得少,危害性就变得小了一些,但王爷身体这般虚弱也是因为常年服丹的原故。”
“世子,你刚才也看到子诚做的试验了,两只兔子同时服下不同丹药,但结果却是差不多,一只当场死亡,一只命在旦夕,可见这丹药不是什么好东西。”袁宗皋苦口教育朱厚熜,希望朱厚熜不要像兴王一样对这方面感兴趣。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听张典簿把正事说完。”陆松这时有些不耐烦说道,其实也是对张信与袁宗皋的议论感到很刺耳,毕竟他对兴王一片忠心,就算知道兴王做错了,但也听不得别人说兴王的不好之处。
“黄锦,这丹药从何而来?”朱厚熜醒悟过来,现在确实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先弄清楚事情的经过才是最重要的。
“回禀世子,小的也不知情,王爷从来没有与小的说过这回事。”黄锦有些惊恐说道,毕竟兴王的丹药是他负责管理的,现在出现了这档事情,难免不被众人追究责任,朱厚熜眼眉一挑,这是他准备怒斥的前兆,得知自己敬爱的父王的死另有原因,朱厚熜也顾不上讲什么君子风度了,压抑许久的悲伤也该发泄出来了。
第六十三章 释疑(二)
虽然朱厚熜正准备好好发泄一番,但是张信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开口说道:“世子,我知道这丹药是从何而来的,其实不只是我知道,陆头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