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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何时才能把岳王会一网打净,不如让我把这个革命党全部抓起来,一顿痛打不怕他们不招。”
周围的官员们对徐锡麟极为认同,因为他们也怕受到牵连,谁是革命党他们哪里清楚,这名单上的学员,有些都宫门中人的子弟,平时你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们能干出这种事。万一家中有人受到‘革命党’鼓惑,那么丢官是小,丢脑袋就大了。所以,此种案件应尽快结案为妥。
“你叫什么名字。”恩铭对眼前的年轻小吏还是很欣赏的。
杨洪森,“卑职张宝森,现任巡长。”
恩铭,“嗯,若将‘岳王会’的情况查清楚需要多少时日?”
杨洪森,“革命党奸滑无比,卑职只能竭尽全力查访。”
恩铭,“徐会办,你干事快捷利索,办法多,能吃苦,此事就交给你全权查处,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务必将‘岳王会’一干革命党尽数抓获。”
“大帅,您尽管放心,此番定将那些乱党斩草除根。”徐锡麟一听恩铭把这个活交给了自己心中大喜。
“曹如芳”、“张宝森”
“卑职在”。
“你等二人要尽心帮助会办查处此案,抓捕乱党。”
余下官员尽数退出,恩铭只留下了曹如芳、张宝森、徐锡麟。曹如芳由分区巡警局调至总局任职,张宝森由曹如芳举荐连跳三级出任巡警局帮办,协助徐锡麟查处‘岳王会’一案。
此时并无外人,曹如芳便一一禀明巡抚恩铭,其中包括两名打入‘革命党’内部的两把尖刀,以及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曹如芳剽窃杨洪森的‘版权’,讲的口沫横飞,恩铭对曹如芳是大加赞赏,而徐锡麟在内心深处对那杨洪森却越加提防起来。
做为曹如芳的新上司,徐锡麟他是早有耳闻,此人与巡抚恩铭有‘师生之谊’,其前途不可限量,对于这样的‘政治新星’,曹如芳狠不得把他的大腿抱天天亲,夜夜亲,只要傍上恩铭,富贵可想而知。
“大人,这是卑职小小的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曹如芳也算是下了血本,出手便是五百两白银的银票。
“大人才干卓绝,前途不可限量,此番我等追查逆党,当要同心同力为大帅分忧。”徐锡麟说话间,右手轻轻一勾就把五百两白银收到囊中。
杨洪森心里暗骂一声,老子从哪里搞五百两银子,曹胖子这坑怎么填。
曹如芳一脸媚笑着,“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力破此案。”
曹如芳与徐锡麟相互吹捧着,分手之时杨洪森被徐锡麟强留下来。曹如芳一个平庸之辈,不是杨洪森怎会立如此大功。徐锡麟认为杨洪森知道的可能比他说的多的多。
徐锡麟,“张帮办,现下可有他事。”
杨洪森,“大人,不知卑职可何效力之处。”
徐锡麟,“就‘岳王会’一事本官还要与你详谈,大人,请借步一说。”
杨洪森微微一笑紧跟徐锡麟而去,看到杨洪森被徐锡麟叫走,曹如芳心中一叹,“妈的,又是三缺一。”
徐锡麟与杨洪森一路之上都在彼此相互观察着对方,杨洪森穿着整洁而得体,尤其是那双皮靴擦的雪亮。高级巡警虽然都发皮靴,但是很少有穿的,因为没有官靴穿的舒坦,比如徐锡麟本人平时喜欢穿布靴。杨洪森坐在那里,用棉布擦着鞋子,完全无视他的上司徐锡麟,仿佛他的皮靴比他这个上司更重要。这样的场景让徐锡麟忆起了留学东洋时的一位朋友,他也喜欢穿皮靴,而且每天都花大量的时候打理它皮鞋。
“杨帮办,以前你留过洋?”
“洋人到见过,洋就没有留过。徐大人,好像去过东洋吧。”
“早年学习时曾去过东洋。”
“哦!这样说来你应该认识孙文了。”说这话的时候杨洪森继续打理着的他皮靴,半天才抬头看了一眼徐锡麟,“原来,大人不认识孙文啊!”杨洪森起身在地上跺了两脚,“这该死的土路,会办大人有时间建议一下巡抚大人把路修一下,否则我为了打理靴子都没有时间办公了。对了,大人想知道什么,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要收取一点小小的手续费。”
徐锡麟怒道,“真是放肆”
杨洪森却无耻的笑道,“给我五百两,我告诉你我是谁。”
徐锡麟掏出五百两银票扔了过去,杨洪森从地上捡起那五百两银票看了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票子。”说着揣进怀里。“记住,我真名叫杨洪森。光汉子,带我向鉴湖女侠问声好,sa~yo~la~la~”。
第十五章 光棍
汪育田早上一来到师范大学堂的时候,门口的老头已经被军警所取代,校园内不时的有三、五成群的巡警来回转悠。
“来的挺早的啊!”杨洪森从汪育田身后突然窜了出来。
“原来,原来宝森啊!吓死我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没有死吗?对了,你在学校里的时候听说过‘自强会’吗?”杨洪森问道。
汪育田本能的缩了脖子,“不,我没有听说过。”
杨洪森点点头,深吸了口烟,“不知道就最好了,最好别与他们扯上关系,最近局里正在查自强会,走了。”杨洪森刚走出几步又转过头,“如果有巡警找你谈话的,不要紧张,他们只是例行的询问。”
汪育田说,“知道了。”
杨洪森用两个手指指了指他的肩章,“我升职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汪育田看到杨洪森的肩章的确与昨天的不同了,但是他并不清楚杨洪森已经升到帮办。
师范学堂里谣言四起,不断的说学生或老师被请到‘副校长’办公室做询问笔录。这件事一直搞到十二点多,最后校方特地请这些军警在学校的食堂小吃了一顿。
“各位,我张某人这次来此,虽是公务,但搅扰之处望各位多多见谅,多多包涵。当然张某人还有一些话要说奇。сom书,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学习放在第一位,而教师的职责就是传授,解惑。所以我痛恨那些革命党,他们把这些大有前途的学生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他们的政治工具,当成了他们的筹码,当成了他们的挡箭牌。”杨洪森挥舞着拳头显的很激动,“我们军警的职责是什么,就是维护本辖区的治安、社会和谐,所以各位放心,我们将会把那些懦弱的、无耻的,毫无人性的家伙一个一个的抓起来。”杨洪森使劲的挥舞着拳手,环视着在座的老师们。
杨洪森可是很清楚学堂里革命党或有革命倾向的不止庄青和一个,但是抓一个就行,而现在敲敲他们。
这顿饭吃老师们吃的并不舒坦,反到是这些普通巡警,他们可是很少有饭局吃,吃得别提有多香了。
下午,除了学堂外巡逻的军警外,校内的军警全部撤出,原来的封条全部解除。至于学堂内部整顿事宜,那就是他们上级主管部门的事了。
徐锡麟那边完全没有动静,即没有派人去搞掉杨洪森,也没有派人过去与他接触。到是曹如芳这边派人送来了红红的喜帖,四房姨太红玉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最近又升了管,可谓是双喜临门。
城内的乡绅、商贾都纷纷献上重礼,就连一向与他不对劲的严文杰,也派人给他打了一头小金猪。
杨洪森把从徐锡麟那里夺过来的五百两白银,作为全营军警的贺礼。
徐锡麟也被邀请而至,而且还被安排与自己最讨厌的杨洪森同一张桌子。
“会办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杨洪森极其无耻的凑了上去。
徐锡麟,“最近干的不错,有什么线索吗?”
“线人方面完全没有了消息,估计应该是死了,唉,又少了一个棋子。”
“你好像对此没有并没有一丝烦劳。”
“不过是一个弃子,可有可无。你以前下过国际象棋吗?”
国际象棋,徐锡麟曾在日本游学曾看到过那些附庸风雅日本人在樱花树下着那种棋,“你下过吗?”
“比我围棋下的可好多了。”
“原来杨帮办也会下围棋。”
“只是会下而已,那么您呢?会办大人。”
“正恰也会那么一点。”
“看来我们又有了一个共同点,真的是值得庆祝。不如,为我们的共同点干杯。”
“干杯。”
“祝会办事事顺心。”徐锡麟一阵苦笑,现在他怎么也无法顺心,杨洪森他已经联络党内革命同志去调查了,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
与徐锡麟相比杨洪森的内心却更加的不平静,借着酒劲,他的脸显的红彤彤的,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两只眼睛出神的盯着那只脆皮乳猪,在沉吟的半天后他终于动了筷子。
在曹如芳大摆宴席庆贺三喜临门的时候,有人正人酝酿着刺杀曹如芳的进行,在那跳动的烛火下,那张年轻的面孔分明就是汪育田,他手中的枪让四周的同学很紧张,虽然他们推荐革命思想,而且积极投身到宣传革命当中,但是还从没有做到如此过激的事情。
“育田,你,你这枪从什么地方来的。”
“买来的。”
“你这是准备去干什么。”
“我准备刺杀曹如芳。”
“这事你还是要再考虑一下。”
“还有什么好考虑,杀了朝廷鹰犬曹如芳,看他们怎么查下去。”
“这事没有那些简单,就算杀了曹如芳,还有其它人会查的,我看要杀就直把那个会办徐锡麟杀了。”
汪育田点了点,看了自己手中的左轮手枪,“八发子弹,杀徐锡麟与那曹如芳已够。”
“那你怎么接近他们,何时动手。”
“动手便在今晚,今夜那曹狗摆酒,我趁机杀他个措手不急,我要让他们这些狗东西知道我们革命党人是不怕流血牺牲。”周围的几个女生一脸敬佩的看着汪育田。
汪育田痛恨那些出卖了同学的叛徒,但是他更痛恨曹如芳这只老狗,实际他决定刺杀曹如芳并不是他一时头热。自从杨洪森第二次来学堂与那些主办吃过一顿饭后,有被怀疑是革命教师都被迫离开学堂,而作为‘自强会’,有人通知他们马上解散回去安心读书,至于被捕同学会有人想办法救他们的。可是这事汪育田越想越来憋屈,遂决定刺杀曹如芳,壮‘自强会’声势,丧清廷之胆。
此时,在酒宴之上,徐锡麟借故一早离去,杨洪森作为曹如芳首席打手送其出门。
“会办大人,酒薄菜微之处还清海涵。”
“杨帮办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今日有事在身,这就先行告辞了。”
“一切当以国事为重。”杨洪森一直看着徐锡麟上了人力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曹如芳人逢喜事精神爽,喝到最后实在是顶不住了,杨洪森便站了出来为挡驾。杨洪森那酒量想把他灌倒,谈何容易,酒席到最后随着客人相继离去,剩下来的这些人都是曹如芳的亲信。
“宝森,我可是很看重你的。这次干的好,干的漂亮。”
“没有老总您的英明指导和知人善任,那里有卑职的今日的风光。”曹如芳使劲的拍着杨洪森的肩膀。这次没有杨洪森帮他挖了这么一条大鱼,他升官那有这么容易。
“你们都喝好,吃好。”
“老总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来人给老总叫车,扶着时候小心点。”杨洪森在一旁指手划脚的指挥着。
汪育田本来的目标是徐锡麟,可惜他来晚了,他来的时候徐锡麟早走了,他在街卷的一角盯着门口,最后他终于看到了肥胖了曹如芳在三个人的搀扶下正准备上一辆人力车。
在曹如芳不远处,杨洪森正与吴顺、邵仪等人勾肩搭背地咬着耳朵。
汪育田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