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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将这件事告诉我大哥吗?”
“暂时不行,现在的斗争环境很恶劣,我们随着都是暴露的危险,我们都是一个人,但是你哥哥却还有家室,明白了吗?”杨洪森发展手下要慢慢来,二喜他绝对信的过,但是大喜还要考察后方能吸纳,另外他目前他还是喜欢单干。不过现实注定,想单干门都没有。
很快王之徽就找了一个机会请他吃饭,杨洪森很少有机会能像如今这样的腐败,实际上他对别人的请吃从来不拒绝,就算拒绝也是吃过后,而且看到王之徽请的这一顿不便宜,少说也要七、八块钱。但是这顿饭可不是他一个人请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客人。
“今天不是我请你,是另一个人?”
杨洪森用脚丫子都能猜出谁,“徐锡麟?他在这里与我会面?”
“放心这是我们自己人开的饭馆,所以很安全。”
杨洪森一脸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但是他想的不是安全问题,而是盘算着看看这里的菜色怎么样,为以后长期在此挂单做前哨,反正以后都是‘革命’大家庭的一员。
“我们不如先上一点冷盘,边等边吃吧。”杨洪森不喜欢等人,尤其是在吃饭的关头。
王之徽,“先生,很快就会来了。”
杨洪森耸了耸肩,“你们这里说话应该很安全吧。”
“当然。”
“你肯定这里不会出现叛徒?”
“这里的老板是我们会里的老同志。”
“你是什么会来着。”
“岳王会。”
“我能问一下谁创立的吗?”
“陈独秀等同志组织建立的。”
杨洪森差一点就成为了第一个因喝茶而突然死亡的穿越众,陈独秀这个名字熟悉的不能再熟了,学过党史的人都知道,这家伙不是扩共产主义的,他怎么在搞资产阶级革命。
“你莫非认识仲甫先生?”王之徽发现杨洪森的表情极为古怪。
“久仰其大名,只可惜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而已。”杨洪森这句话虽然是大实话,不过在王之徽看来杨洪森可能认识陈独秀。
杨洪森与王之徽谈论间徐锡麟推门而入,“公务在身,来迟一步,玉琨贤弟多多见谅。”随徐锡麟一同来的另有陈伯平(别号“光复子”)、马宗汉(别号“宗汉子”),也一同走了进来。杨洪森起身向他们抱了抱拳,对于陈伯平、马宗汉的名字,他并不知晓,他又不是搞中国革命史的,不过他可以肯定,这二个人与王之徽都是核心成员。
徐锡麟介绍说道“这位是陈伯平,这位是马宗汉。”
杨洪森,“在下杨洪森,两位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今天得见,失敬,失敬,请。”
“请。”
“杨兄,既是革命党的志士,为何不与我们联络,也好共举大事。”陈伯平开门见山道。
“你认为杀手有必要与目标联络感情吗?”杨洪森满脸堆笑着,虽然他不喜欢赌,但是他还是大大的赌了一把。
陈伯平略显不满,“不知是何人派你来此。”
杨洪森,“这种事你又何必去问我是谁派来的呢!”
马宗汉,“既然这样我也不问了,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当精诚团结,我认为大家彼此间应当相互沟通,以免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有时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这次吧,如果您没有那么早早的离开,你很可能将成为曹如芳,当然这件事的前因是我造成的,可以你们是不是应该对自己身上找问题呢?”杨洪森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有话就直接说吧,这里的都是革命同志。”徐锡麟说道。
“那我就是冒犯了,组织内同志在纪律方面需要进一步加强,应该做到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而我们的同志是怎样的呢?我们是在准备起义,不是在过家家,我们是坚定的革命者,不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庄青和不过是一个组织内的外围人员,他又是如何知道起义事情的呢?”看着这三个革命家,杨洪森脸上严肃了起来,“革命难道就如此儿戏吗?”
第十九章 我惭愧,我有罪
屋里异常的寂静,不管是马宗汉、陈伯平,还是徐锡麟、王之徽都是眉头深锁。
徐锡麟半天才说道,“杨兄弟说的好,看来我们的组织要进行一些必要的调整。”
“在我看来目前的起义条件尚不充分,需要重新谋划。”杨洪森再次抛出一枚炸弹。
陈伯平忙道,“不可,此事我们已经一拖再拖,如果就此而止,此事若泄,只怕以后断无成功的道理,更何况浙江那边也已在准备之中。”
浙江那边,秋瑾吗?杨洪森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后,沉封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不然,如此盲目暴动,只会造成同志们不必要的伤亡,以在下看来,我们要做就做到一击必中。”
“可是目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伯平说道。
“这不是理由,难道我们要为了一次失败的暴动,而牺牲如此众多优秀的骨干,这样值得吗?”杨洪森看着他们问道。
徐锡麟,“此事我已安排妥当,我们发动起义后,新军、江防营都会加入革命的队伍。”
杨洪森心说,新军、江防营都加入吗?徐锡麟你是不是太有信心了一点。“我们的同志能完全控制新军和江防营吗?他们在我们起义后能即时的配合我们吗?另外,我认为起义要想成功,有必要将清军在城内的武装力量调出。”
徐锡麟,“新军和江防营那边都有我们的同志,且他们与我有八拜之交。”
杨洪森听后摇了摇头,“且不说新军和江防营,我们直接控制的武装力量有多少。”
“虽只有千余人,但可抵数万大军,我们枪枝弹药充足,另置有山炮数门。”
“如果你们认为准备已经十分充足了,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举义前的保密问题。”杨洪森开始将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家就着冷菜边喝边谈。这次秘密会谈时间很长,因为杨洪森对起义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在相互交流,已经把徐锡麟的这次起义搞的清清楚楚,按照他的话来说,此次起义万全俱备,只欠浙江方面及时的响应。同时,杨洪森经由徐锡麟、陆伯站、马宗汉三个为介绍人加入岳王会,一同参加起义,他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别名‘漂泊客’。
徐锡麟,“目前恩铭要我们力捕革命党,甚至要全城搜查,杨贤弟有何高见。”
“我想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将他们的目光转移到城外,我们要诱导恩铭的思路,同时散发谣言说革命党将要发动暴动。”
“那么我们计划不是要暴露了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借用可能发生的暴动,让恩铭将清军的主力调至外线,这样便于我们在城内做活,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仅作参考。”原来的起义注定要失败,让他插上一腿,最坏也结果也不过是失败。
“借此机会将城内的部队巡防营给调出去,你有没有更为具体一点的想法。”徐锡麟对杨洪森的这个提议很有兴趣。
因为事情变的不可能再坏了,所以杨洪森就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与徐锡麟等人所专注的城市革命不同,杨洪森更侧重于农村,因为他认为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受安徽自然灾害以及人为因素的影响,广大百姓的生活困苦,情绪不满,在这一点革命党人应当好好利用,以此来牵制清军的精力、人力,物力,实现中心得手,四面开花的局面。
马宗汉、陈伯平对于杨洪林的这个大胆想法持保留意见,因为那些百姓是无知的、愚昧的,他们只会破坏,而且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纵然能拉起上万人,清廷只需千人便可镇压,但是也不可否认,这些人一旦被发动起来,将会极大的调动清廷在安庆地区的力量,恩铭定不会放任不管,那么极有可会出现杨洪森说的情况。
徐锡麟个人持反对意见,如果失败了这些发动起来的百姓如何自处,他们将面临时清廷疯狂报复,所以他认为革命应当由他们‘专业人士’来进行就好了。
毛主席曾说过,革命需要依靠群众的支持,脱离了群众,革命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注定要失败。
由于杨洪森与徐锡麟意识形态上不同,导致他们‘革命’理解上存在严重分歧,最后杨洪森保留意见。嘴皮上没有占不到半分便宜的杨洪森这顿饭吃的极为不爽,饭局回去的路上,他钻进了一家卖鱼蛋面的摊子,不过他没有开吃,就从身后传来一阵笑骂声,“大鱼,大肉你不吃,却到这里吃鱼蛋面。”
小摊的老板看到一看又来一个老总,心道这今天的生意算是白做了,“老总,你请坐。”说着给王之徽也端了一碗上来。说实在的王之徽也还真饿,其实今天这顿饭大家都没有怎么吃。
“我说你这是在生气吗?”
“我这不是生气,我这是悲愤。”说着从口袋掏洋元往桌上一放,大声道,“老板,再我拿两碗鱼蛋面。”
“老总,一碗面值不了几个钱,就当我孝敬两位的老总。”
杨洪森看着眼前这位干瘦的老板,和边上洗碗的小姑娘,叹了一口气,“我要吃霸王餐,也不至于到你这,收着。”
“老总,我,我没有钱找你的啊。”
“没有钱找就不用找了。”
“这么成呢?”
“你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把你摊子给买的。”杨洪森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洋元。
王之徽看到这个场面是哭笑不得,起身忙打圆场,让这个老板把洋元收下,赶快把鱼蛋面端上来。
饭局之后马宗汉、陈伯平、徐锡麟三人在一起又进行了一次商讨,虽然杨洪森对起义提出了很多异议,但是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原来的举义计划不变,而杨洪森继续游离于‘组织’之外。
杨洪森秘密解决了庄青和与蔡禺,并且将他们掩饰成自杀的假象,一切安排准备好后,他气势汹汹的找到巡抚恩铭,密报徐锡麟是革命党,恩铭可是清廷的一名干吏,他不会因为杨洪森一句话就断定爱将是革命党。
“凭证,你有什么凭证。”恩铭直视着杨洪森。杨洪森给的证明就是他的两个‘卧底’离奇死了,但是在恩铭看来这不能作为徐锡麟就是革命党的凭证。
“大帅,会办在处理革命党的案件不够果断,并且还将那些自强会的学生放了,这就极不妥当的。”
关于放那些被捕学员的事徐锡麟早已报告过恩铭,那是他的意思。至于不够果断,难道把刺客打的脑浆崩裂那就果断的了。虽然恩铭没有降杨洪森的职,但是还是给他严重的批评。当然杨洪森的话对来说也不是没有效果,说徐锡麟是革命党并不只是杨洪森一个,不过在骨子里恩铭并不相信这些鬼话。
杨洪森‘检举’了徐锡麟最后的结果正如杨洪森所预料的,徐锡麟的地位反而更加巩固。徐锡麟这对于杨洪森‘检举’并末怀恨在心,反而向恩铭多次举荐了杨洪森,大赞其才能,为此恩铭对徐锡麟更加看中。
安徽巡抚原本欲进行大搜捕的计划,因为两江总督瑞方突然来信而终止,杨洪森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还是通过王之徽才知道,他们这次真的出叛徒了。
革命党叶仰高刺杀瑞方未成被擒,在严刑拷打之下,很快就把党内同志别名以及相关联络暗号全抖了出来,瑞方电告恩铭,恩铭招徐问策,与庄青和的那份材料不同,两江总督瑞方材料充分显示在安庆有一场大革命在酝酿中。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叶仰高只知道别名与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