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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敏忍笑,她朝站立在书房内的周妈妈摆手,周妈妈会意退出外面。
“呵呵,月娘和裕叔不是带领人到山坡上采摘金银花么,身旁有一群人。他们能机会商谈这事?”李画敏贼笑起来,叫小鬼详细说出月娘和裕叔的事。嗯,这不叫窥探他人隐私。这是关心长辈的终身大事。
“其他人爬上架子采摘藤萝上的金银花。采摘下来的金银花聚集成堆,月娘和裕叔坐在那里挑拣花堆里的小枝小叶,顺便说这事的。”
李画敏问:“裕叔要向阿宇提亲,月娘同意啦?”
“原来不同意的,裕叔央求两句。便同意了。并且,裕叔担心你们明天返回县城,决定今天晚上便向阿宇说。”
李画敏再无心看书本,她想像今天晚上可能出现的精彩画面。当裕叔说“阿宇,我要娶了你的母亲”时,赵世宇是温和地说“好的”。还是凶神恶煞地“滚!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对,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应该不高兴母亲嫁人的;再有。他自小得到裕叔的照顾,跟裕叔是有感情的,他不可能对裕叔发狠。那么,赵世宇会怎么应对裕叔呢?
赵世宇从坤伯家回来,到书房找李画敏说话。进入书房。赵世宇便看到自己的娇妻坐在书桌后,双手托下巴。痴痴地看对面的墙壁,而墙壁上空空的并无他物。赵世宇唤两声,妻子并没有反应,细看那对着自己的侧脸漾起笑意,她沉溺于暇想中。赵世宇伸出手掌,在李画敏眼前晃悠,终于把李画敏神游的思绪唤回来。
“宇,是你呀。”李画敏及时调整心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世宇拉把椅子坐了,笑问:“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我唤你都没听到。”
“我?有什么好想的,在想去省城的事。”李画敏又撒谎了。有关月娘和裕叔要成亲的事,还是由月娘或者裕叔亲口告诉他更好。
赵世宇有心事,虽然对李画敏的话有怀疑,也并不追问,他接过话说:“我方才去师傅家,也谈起去省城的事。师傅的意思,叫我到时候带上阿继,让他去长见识见世面,由其他人带去的师傅不放心。我已经答应了。”
李画敏想到小鬼什刹曾说过的话,提醒一句:“你师傅的意思,不仅是叫跟去省城,而是叫阿继以后跟你做事吧。”
赵世宇点头:“我听出来了。你放心!阿继虽然文不文武不武的,好在有张巧嘴会说话,他若肯尽心肯吃苦,我身边缺少个跑腿传话的人。若是他不能办事,我不收留吃闲饭的人。”
夫妻二人商谈去省城的事,都觉得现在天气谈热,带三个小孩子上路不合适,决定等深秋天气凉爽时再动身。
晚上,李画敏故意早早回房间,让裕叔有机会跟赵世宇单独相处,方便他们说话。可是,李画敏期待的精彩画面并没有出现。虽然赵世宇对裕叔一如既往地温和,可是裕叔仍感觉到压力大,认为向这位家财万贯、实力雄厚的人提出娶走他的母亲,成功率非常低。而赵世宇对于裕叔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是莫名其妙,耐心等候一两个小时,没有听到裕叔说出什么重要的事,便回房休息了。
“敏儿,这两天母亲和裕叔怪怪的,他们有什么事?”赵世宇私底下问妻子。
李画敏想告诉赵世宇真相,然而一想:若是月娘和裕叔最后并没有勇气走到一起,自己告诉真相,有可能会影响赵世宇跟裕叔的关系。李画敏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如,你亲自问他们。”
直至李画敏和赵世宇带领孩子返回县城,月娘和裕叔仍没有勇气说出要成亲的事。
正文 287。路上,不太平
九月初,秋高气爽。赵世宇带领妻儿和采买的总管、护卫、奴婢等三十多人,离开长乐村朝省城出发。本来,李画敏和赵世宇一再请求月娘同去的,月娘坚持不去,只得让她留下。
从桃源镇有大路直通省城,乘车或骑马不过三四天的路程。但是,路途中有一处叫秋峰岭的地方有强人占山为王,拦路抢劫,穷凶极恶,多年来去省城的人不得不绕道而行,多走两天路程。强盗凭借山势险要,官兵多次围剿都以失败告终。
在未出发前,李画敏和赵世宇曾为行走路途发生过争执。
李画敏信心十足:“宇,咱们用不着害怕秋峰寨的,咱走大路——走大路平坦,又节省时间。别看他们占据险要,聚集了近千的凶残之徒为非作歹多年,其实不堪一击。不是我夸口,就咱俩杀上秋峰寨,就可以杀他个片甲不留。”李画敏并非信口开河,她曾向小鬼什刹了解过秋峰寨的详情,有十足的把握。
赵世宇回答坚决:“不行!有你和孩子们一同上路,我决不做冒险的事。钱财被劫可以再挣,若是你和孩子们有个差池,我便完了。”
“大名鼎鼎的凶神',怎么变成胆小鬼了?”李画敏不惜用激将法,转头瞧身旁无他人,又小声提醒:“你忘记啦,过去咱们清除胡家帮和飞刀帮的事,咱们的实力你自己心中应该有数的。”
赵世宇自然不肯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他避开是否害怕秋峰寨的问题,大谈特谈他身为一个慈父对三个孩子的关怀,为了避免欣欣、燕儿和浩浩面对血淋淋的场面,保护孩子弱小的心灵,赵世宇坚持绕开秋峰寨,坚决不同意走大路。赵世宇时而霸道地宣称外面的事由男人作主。女人不得多事,时而深情款款地诉说夫人和孩子是他最珍贵的,他为人夫为人父都不能让妻儿有一丁点的危险。李画敏看出来了,这位固执的丈夫可能会因为自己坚持走大路,取消这次省城之行,只得向他妥协了。
在大路上行走了一天半的时间后,马车由平坦的大路拐上山路。道路两旁大树参天,啾啾的鸟声此起彼伏,扑帘而入的清风夹有淡淡幽香,使得李画敏忘却马车颠簸引来的不适。挑开帘子怡然自得观赏山间景致。后来,燕儿难受得呕吐了。李画敏赏景的愉悦心情被打断,让何奶娘抱燕儿到自己的马车上来。接过脸色苍白的燕儿抱在怀中,温柔地安抚孩子。燕儿哼哼唧唧蜷缩在母亲怀里,可怜的小模样让李画敏心疼,轻声咒骂秋峰寨的强盗该死,是他们让人有大路不敢走拐上崎岖山路。
就在此时。李画敏耳边传来细细的说话声:“敏敏,你别骂了,他们来了。”
“谁?谁来了?”李画敏一时没明白过来。
“秋峰寨的强盗来了,他们有五十人抄小路到前面的山坳埋伏,有十人从后面骑马追赶上来。”
李画敏对小鬼的话的太相信:“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拐上山路,可以避开秋峰寨的强盗么?”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如今的人都绕开大路专走山路。秋峰寨的人守着大路没有抢到财物,便到更远的地方打劫。昨天夜晚歇息的小旅店里,有秋峰寨的探子。他们看上同行的那六个客商,要抢劫他们的财物;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你,要抢你回秋峰寨献给头领做压寨夫人。”
李画敏恼得握紧拳头,恨不能马上将秋峰寨的人都捏在手心,统统捏个粉身碎骨。姐已经很忍耐地避开大路不走拐山路了。居然还不肯放过。抢姐回去做压寨夫人?要是让姐踏上秋峰寨,你们的死期便到了。
李画敏吩咐小鬼什刹将埋伏在前面山坳的五十人统统弄个半死不活。再吊到路边的大树上等候处置。然后,李画敏警告地瞟何奶娘一眼,叫她到后面的马车去,又叫赵世宇到自己的马车上来,将刚刚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告诉他。起初,赵世宇只是严肃聆听,当听到秋峰寨的人计划抢自己的娇妻做压寨夫人,登时握紧拳头目露凶光一身煞气。
秋峰寨这六十人,是活到头了。不过,他们都是罪有应得,死在他们手中的冤魂数不胜数。
赵世宇跳下马车,召来护卫们吩咐几句,然后叫杨奶娘抱了浩浩、兰花带领欣欣,都到前面跟李画敏同乘一辆马车,其他奴婢同挤一辆马车,却空出一辆马车来。继续前行时,护卫们都警惕起来,紧靠马车两边,人人手按腰间刀剑。李画敏轻柔拍打怀中的燕儿,温柔地跟欣欣说话,安抚两个因马车颠簸不舒服的孩子。
后面的马车里,何奶娘颤声对周妈妈、春梅、晓梅、冬梅说:“刚才我与夫人同乘一辆马车的时候,听夫人自己嘀咕,好像是强盗来了。”其他人霎时变了脸色,大祸临头般的惊恐起来,唯独周妈妈保持镇定,低声斥喝:“你嚎什么!老爷带人走这条路不止一次了,若是害怕这些强盗,老爷肯带领夫人和少爷小姐行走么?老爷和夫人自有办法,用不着你担心。”其他人仍是害怕,慑于周妈妈的威势不敢说话。
突然,后面有“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李画敏让兰花挑开帘子朝外望去,果然看到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尾随而来,朝这些马车窥视。李画敏厌恶地瞪这些人一眼,叫兰花放下车帘子。
“什刹,是他们么?”
“对,就是他们,一共有十个。敏敏,阿宇已经进入后面的马车了,现在动手了么?”
“前面那五十个怎样了?”
“就如你所说的,将他们弄个半死不活的,吊挂在路边的大树上。”
“这十个再等一等,让他们先露出凶相再收拾他们不迟,免得同行的客商以为咱们滥杀无辜。”
杨奶娘听到李画敏自言自语般地说话,心中惊疑。兰花在李画敏身旁多年早就见怪不怪,搂过欣欣跟他说话。李画敏将外面的安排妥当。若无其事地跟欣欣和燕儿说话。
马车外面,赵家的护卫警惕地留意后面跟随的十人,紧紧围护马车前行。六个客商和他们的护卫察觉到情况不妙,高度紧张。
客商和他们的护卫拨出刀剑,朝紧紧跟随的十人喝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十人中为首的一个傲然回答:“干什么?此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行走,我们就不能行走么?”
一个客商怒声说:“看你们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
“你们额头写有‘好人’两字么?”十人中为首的带着戏弄的语气问。
另一客商说:“各位爷,我们拉货物走得慢,要不你们先行?”
十人中为首的那个想了想。朝这个客商笑:“我们是因为担心,才与你们结伴而行的。要是你们不放心,我们落后一些就是了。”这十人果然放慢速度。与赵家马车和六个客商慢慢拉开距离。
什刹将外面的情况转告李画敏。李画敏轻哼:这些强盗,狡诈得很呢,要将人哄到山坳才动手。
马车来到一个小山坳下。还未开始登坡,曾落在后面的十人打着唿哨从后面奔驰而来,手中的大刀闪出寒光。赵家和客商的护卫都抽出刀剑。严阵以待。李画敏挑开车帘子仅朝外望一眼,就放下帘子冷若冰霜地吐出两个字:“动手!”
马车外面卷起一阵狂风,尘土飞扬,让人睁不开眼睛。仅几分钟,狂风平息。赵家的护卫和客商的护卫睁开眼睛时,惊奇地看到。那十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被吊在路边的大树上。后面的马车里,何奶娘、春梅等吓得浑身颤抖,周妈妈强作镇定听外面动静。然后挑开帘子看,如释重负地说:“好了,没事了。老爷的人已经制服强人了。”何奶娘、春梅等人壮胆朝外看,都睁大了眼睛。
大路两边,十个汉子被藤萝绑了双手整齐地吊在路边的大树上。摇来晃去,那情景不像刚刚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搏斗。更像是一场恶作剧。
李画敏为了让欣欣和燕儿提神,掀开帘子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