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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在外面看到白水吗?”
“白水?没啊,我只看到千息佐一个人过来的。”江离摇头。
白溪皱眉,顿了顿,拿出手机来给白水打电话,电话接通,传来的却不是白水的声音,甚至不是千息佐的,而是千小宠的!
久违了的,那道娇蛮任性的声音。
不等白溪开口,千小宠已经咄咄逼人的开口了:“原来以为你就是这世界上最下|贱卑|贱的女人了,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真不愧是姐妹啊!”
“你现在在哪里?”
白溪心中一颤,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一边问沉声她,一边推开门走出去:“我妹妹呢?她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白溪,出什么事了?”
莫霖见她脸色突变,几步追上去想要陪她,又被江离拦了下来:“姓苏的那里还需要你呢!你在这儿守着,白溪这里我负责了!”
平日里没个正经的男人,真的遇到了事情,也会陡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少谦那里没事,我……”
莫霖顾不得跟他解释苏少谦伤的虽然不是很轻,但也没重到必须他陪在一边的程度,白溪已经进了电梯,他还想跟进去,又被江离拦了下来。
“没事没事,我陪着她,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你在这里盯着点姓苏的的情况!”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在眼前合上了。
白溪赶去酒店的时候,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左右两排站着十数名黑衣保镖,一身洋娃娃装的少女坐在单人沙发椅内,双腿交叠,脚下高筒靴尖细的后跟牢牢的踩在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上,见她推门进来,得意的勾唇,抬手打了个响指:“叮当叮当~比我想象中的慢了几分钟哦~”
“啊!”
比自己提前一步进去的江离忽然惊悚的尖叫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白溪一个着急,顾不得叫他让路,伸手猛然将他推开,一眼就看到倒在血泊了的白水!
赤|身|裸|体,披散开来的黑发凌乱的散落在粘稠的血液中,白净的身子上也四处都是血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少女的脚下,任由她踩着自己的手,自己的发……
“白……ba……b……”
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人儿,想要靠近,双腿却莫名的一软,堪堪跪下去的时候,被江离扶了一把。
“白溪,我们先离开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低语,一边警惕的瞄着周围的人,可白溪却没有听到他的话。
 ;。。。 ; ; “脑袋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包着脑袋说明你受伤严重!懂什么!”
莫霖没好气的哼了哼:“为了你,我真是什么事都做出来了,将来要是出什么问题,你得给我出面解决,影响一点我的声誉试试看,看我跟你……”
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他愣了下,示意欧阳卿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哎呀,我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吵架了!我在这儿盯着他,你出去看看!”欧阳卿不悦的把问题丢还给了他。
莫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认命的起身走了出去。
一开门,就看到江离跟好几个医生护士在走廊里待着,一个个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往他的休息室里瞅,门紧紧的闭着,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身边,坐在长椅中的苏太太李沐欣正嘲弄的笑着,察觉到他出来,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起身看他:“怎么样?莫霖?我儿子怎么样?”
“还可以,苏伯父苏伯母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了,不过要注意控制情绪,不要太激动,否则会影响少谦休息的……”
莫霖的注意力都被江离那边吸引了,一边公式化的说着,一边往那边赶去,江离一看到他过来了,连忙招手:“哎,刚刚姓千的过来了,白溪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他就很激动,说是他干的什么的,他把我们都推出来把门反锁了,你要不要叫保安过来?”
莫霖愣了下,几乎是立刻摇头:“没事,不用。”
江离想了想,点点头,反正白溪肚子里怀着那男人的孩子呢,就算闹翻了天,估计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就是莫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太好了,怎么一点都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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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休息室内气氛压抑而紧张,千息佐坦然自若的坐在沙发里,静静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气的浑身发抖的女人:“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在用苦肉计来把你留下来?”
“苦肉计?!”
白溪凝眉,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出声:“你会为了留下一个女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出车祸吗?你会为了留下一个女人,把自己撞成个木乃伊吗?!”
周围静悄悄的,休息室内灯光明亮,照在男人轮廓深邃的俊美脸庞上,惊人的好看,那双墨色的瞳眸,像是月光下两汪深不见底的湖泊一般诱人,他薄唇微启,一字一顿的开口:“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我会这么做。”
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我会这么做。
白溪怔住,片刻后,直接忍不住嘲笑出声:“千息佐,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跟我说的十句话中有九句是假话,你敢否认吗?!”
“我不否认。”
女人的厉声指责没有让他的脸上浮现出半点恼怒的痕迹来,男人仍旧镇定自若,维持着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与良好的修养,可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沉重,一句比一句的直击人心:“可你既然承认我十句话中有一句是真话,又怎么确定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不是这十句话中唯一的一句真话呢?”
他是个天生的口才者,黑的可以说成白的,假的可以说成真的,白溪在跟苏少谦对峙的时候从来都是把他气的暴跳如雷的,可在跟这个男人的争执中,却从未处过半点上风!因为苏少谦总是下意识的让着她,因为苏少谦不会对她诡辩不会对她玩心眼,可这个男人,做这些肮脏之事,却做的极为顺手!
“凭你有十分之九的可能性在撒谎,凭你想报复苏少谦想的快疯了,凭你做事情毫无底线毫无人性,凭你自私冷血又残忍,可以了吗?!”
她气息不稳的咆哮出声,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如果苏少谦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千息佐,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
千息佐交叠在腿上的手微微曲起,睁着一双纯净清澈的眼睛看着她:“白溪,我一直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心最冷的人,没想到,你会比我还要冷……我说,我会为了留下你而故意让自己出车祸,而你说,如果苏少谦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定会想办法杀了我……”
他语调平静的叙述着她的话,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可白溪却从他眼眸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受伤,再明显不过的一抹受伤……
她被愤怒与疼痛所充斥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
这个男人,是从来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的感情的,得意,高兴,愤怒,伤心,一切人类所拥有的表情,她从未在他脸上清楚的看到过,只能从他的说话长短,回答方式上来辨别他的心情,可刚刚,她的的确确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再明显不过的受伤的神色……
不,她不能再被他骗了!
他如果真的受伤了,一定会严严实实的遮掩住的,除非他是想做戏,想让她觉得自己误会他了,才会刻意让她看到他受伤的表情……
这个男人铁石心肠,又怎么可能会被伤害到?
她不相信他!
“我不会再跟你去法国!”
她死死握紧双手,一字一顿的做最后的宣誓:“我不会再相信你!也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我就在这里!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苏少谦出现一点意外,我就会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报复你!”
她说完,转身就要出去,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轻笑。
很轻很轻的一声笑,却让白溪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那种感觉,就像是深夜,独自走在迷雾茫茫的森林中一般,四周遍布坟墓,周围没有一丝声响,独独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到了骨子里的低低轻笑。
阴森的……恐怖的……
“你……笑什么?”她顿觉毛骨悚然,转身戒备的盯着他。
 ;。。。 ; ; 像是进入了一个极度虚幻的世界一般,她听不到任何事情,看不到任何事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路冲到医院的,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病房门前了。
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眼前的病房门雪白的刺眼,她握着冰凉的门把手,一手紧紧的贴在门上,侧耳倾听……
没有哭声。
没有哭声。
如果他不在了,安琪儿一定会哭的,李沐欣也一定会哭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就说明他还活着……还活着……
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出车祸,只是从江离那里听说了她要离开的消息,故意装作出车祸,想吓吓她,想报复她一下,说不定他根本没受伤……
巨大的惊恐像是阳光下渐渐驱散开来的浓雾一般消失不见,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哪有那么巧?他这近三十年都没出过车祸,偏偏就在她要离开的这一天出车祸了?
假的。
一定是假的。
紧绷在喉咙处的一口气,终于缓缓的舒了出来,被冰冻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一般,她紧张的吞咽了下,缓缓转动门把手,把门推了开来……
病房里满满的都是人。
有江离,有安琪儿,有苏城阕,有李沐欣,有莫霖,有欧阳卿,有一大群穿着雪白隔离服的医生,有很多很多人……
她看到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她看到安琪儿跟李沐欣哭红的眼睛,她看到……她看到病床上被包裹的像是个木乃伊一样的男人……
全身的力气像是被陡然间抽光了一般,她向前迈进的腿毫无预兆的软了下去,靠门边最近的江离发现了她,连忙赶在她扑到地上之前扶住了她:“哎,小心!”
白溪还想站起来,可却像个瘫痪的病人一般难以控制自己的双腿,她无力的坐到了地上,睁着一双空洞绝望的水眸怔怔看他:“他……他……他……”
他死了吗?
她想问。
可是喃喃的说了好一会儿,她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那个‘死’字,周遭的氧气像是被人抽光了一般,她喘息越来越急促,细细密密的汗珠布满了整张雪白的小脸,她用力的捶着胸口,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来干什么?让她滚出去!”李沐欣一眼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尖叫出声:“扫把星,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