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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生平第一次对她发脾气,赌气,不肯跟她见面,不肯回学校上课,不肯听她说一个字。
白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酒店里急的团团转,苏然拖着行李箱打着哈欠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见她趴在酒店柜台上,一手撑额,一手五指烦躁的敲着柜台,柳眉紧皱,愁得不轻的样子。
柜台边的服务小姐竭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白女士,我们人事部经理出国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酒店的人事问题,我们真的管不了……”
白溪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白水如果是未成年人也就罢了,她想把她拎回家就拎回家,谁也干涉不了,可关键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根本没办法拿这个理由要酒店放人,而白水又死都不肯放弃工作回去上课……
愁愁愁,愁死她了。
“白溪,你干嘛呢?”他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拖着行李箱走过去。
白溪转头看到他,明显的愣了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你怎么现在才走啊?这只有一周的假期,你得抓紧时间去找你家人啊,怎么一觉睡到现在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苏然就垮了一张白净的俊脸,一脸委屈的看她:“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我能到现在才起来么?”
白溪这才记起来昨晚的事情,想到他胆子又小,碰到了宁凝跟她的那个‘三哥’,估计本来就吓得睡不好了,又被她半夜叫起来匆匆换地方,更没休息好了,她愧疚的看他一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我把昨天的事情给忘记了,那什么,姐姐先欠你一个人情,等回法国,多给你跟薇薇安找点机会相处一下,弥补你好吧?”
苏然不意外的又别别扭扭的低了头,双手扯着衣摆缠啊缠的,一张俊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姐不耽误你了,赶紧去找你爸妈吧,一周后再联系,来回路上记得注意安全啊。”
白溪一眼看到从员工休息室里出来的白水,顾不得多说,叮嘱了两句就匆匆奔着白水去了。
苏然打个哈欠,不疾不徐的向外走。
从明处到暗处,他该选什么地方才能全方位的监视到她的一举一动呢?
他一边懒洋洋的伸着懒腰一边向外走,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视线被一名刚刚从加长型轿车中走出来的俏丽女郎吸引。
女郎一身火红的紧身小短裙,栗色波浪卷发松松散散垂在身后,性感而妩媚,两条细嫩笔直的长腿踩着一双十寸高跟鞋,走t台一般的姿势缓步从他身边走过,红唇勾出一抹妖娆的弧度,墨镜后的媚眼,冲他俏皮的眨了眨。
酒店大堂内来往的客人无一例外被那拥有魔鬼身材与天使气质的女郎所吸引,视线气气被钉在了她身上似的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那堪堪包住臀部的火红小短裙下露出的白嫩长腿,简直让他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有个带着女伴的男人被女伴狠狠的用手肘捅了一下胸口,登时痛的哀嚎出声。
所有男人都血脉贲张的一刻,苏然也不例外的同他们一样死死的盯着那扭动的小蛮腰,可心中沸腾着的却不是欲|火,而是怒火。
这个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啊!
他要由明处转到暗处,自然不方便了许多,但是防一般的人还是可以的,可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我是你们酒店的vvip客户,所以想自己选一间客房……”
女郎走到柜台前,摘了墨镜,仰着一张精致而妩媚的小脸想了想:“唔,今天想住1205房,你帮我安排一下。”
1205房紧挨着白溪的房间,而且这个房间里原本是有人住的,本来打算住一个星期的,可今早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匆匆忙忙的就办理了退房手续走人了,柜台服务员一听到她的要求,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vvip客户她肯定是得罪不起的,可是万一那房间已经有人入住了,她也不能因为人家是普通客户就把人家赶走吧?提心吊胆的一查,正好没人入住,顿时露出宽心的笑容来,微笑着帮她办理手续。
“honey!”
女郎刚刚得意的勾起唇角,纤细的腰肢却忽然被拥住,身后也随即覆上来一具火热的胸膛:“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碰面啊!”
 ;。。。 ; ; 记忆中,他曾经跟她说过类似的话,那轻轻柔柔,微微上扬的一个‘嗯’,总能轻易击溃她为了防他而设的重重关卡,可当时的温柔,与现在的温柔一比,就实在没有什么‘柔’可讲了。
她从千小宠那里听说过,从千息佐那里听说过,从莫霖那里验证过,他苏少谦已经有了新的喜欢的女人了,她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却还是被他一句话,伤的遍体鳞伤……
那个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他宠爱到这个地步,一定是出众到了极点吧?如果真的见到了她,或许她受到的冲击会更大……
她希望苏少谦幸福,却不希望苏少谦跟别的女人一起幸福……
她真的是自私到了极点。
男人一边轻声软语的安抚着电话那边的人儿,一边不耐烦的频频看着手表。
她默默地把挡在电梯口处的脚缩了回来。
好吧,既然不能自私的厚脸皮的向前走一步,那就懦弱的胆小的向后缩一缩吧,缩在她那狭窄而阴暗的乌龟壳里,不去见他的那个她有多么优秀,有多么出众,心里应该也会好受一些吧?
电梯门在眼前飞快的闭合上。
男人白皙英俊的面容在眼前越变越窄,宠溺温柔的嗓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红色的数字跳动着,显示着他此刻离她越来越远……
她踉跄了下,虚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冰冷的大理石缓缓滑了下去,脑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男人的那句‘做个噩梦而已,哭什么’‘我马上就回去陪你,嗯?’,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回荡着回荡着,重复着重复着,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恐怖,越来越刺耳,恍如魔鬼最尖锐凄厉的冷笑声一般,化作一根根锋利无比的针,直直穿过耳膜,穿过大脑,穿过四肢百骸……
难以想象的巨大疼痛蔓延全身,她痛的冷汗涔涔,急促的喘息着,不顾虚软的双腿,就那么一走一跪的往房间里跑,抖着手打开门,冲进去就开始收拾行李箱。
房间门发出的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沉睡’中的苏然,他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睁着一双惊吓茫然的眼睛看她:“白溪,你怎么了?”
白溪脑中隆隆作响,头要炸裂开来一般的疼痛着,她看也没看他,用力的扯动行李箱的拉链:“这个酒店不安全,我们还是再去找个大一点的酒店吧。”
这个的确不是她逃避的借口,宁凝跟那个‘三哥’之前那么气势汹汹的想要收拾她,她本来就心生忌惮,虽然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似乎起了内讧,但谁又能保证那个男人还对她存有歪心思呢?她冒险留下来完全是为了苏少谦,可这会儿他既然已经走了,她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苏然也不问她为什么,他本来就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于是一股脑儿爬起来跟着她收拾行李。
三更半夜打车虽然危险,不过好在他们是两个人一起,倒也不怕,找了全市最大的酒店,开了两间房,折腾到凌晨一点钟,才终于躺到了床上。
浑身累的没有一丝力气,大脑疲倦的厉害,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心里沉甸甸的像是积压了一座大山一般,喘不过气来,又不能痛快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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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她去浴室里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在镜子前驻足良久,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决心去学校见白水,刚刚出去,就见走廊里一名身材纤细的少女,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酒店工作服,推着小推车徐步向前走,看样子是来给客人送早餐来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抹身影会那么吸引自己,也没多想,按了电梯便开始等,等的功夫,就听到那少女屈指敲了敲门,声音清甜悦耳:“您好,客房服务。”
白溪盯着红色跃动着的数字的视线蓦地一顿。
她抬手抓了抓头发,狐疑的又扭头看了一眼那少女的身形,越看越觉得眼熟,怎么会这么巧呢?不止背影像白水,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可是,不可能的啊,这会儿又没有放假又不过节的,白水就算想兼职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她的全部的银行卡跟现金,那些钱应该至少足够她上完大学才对啊,她怎么可能会选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来兼职呢?
正犹豫着,房门已经开了,少女推着小车便向里面走,白溪咬唇,试探性的叫了声:“白水?”
少女向里走的步伐蓦地顿住,像是怀疑自己幻听了似的,转头循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来……
白溪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真的是白水!
白水的表情比她还要震惊几分,一双漂亮的水眸睁得大大的,就那么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像是生怕自己一个眨眼间她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
白溪一阵气急攻心,几步冲过去将她拉了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白水没有回答她,像是傻了似的呆呆看着她,半天没反应。
“怎么回事啊?”客房里的客人不耐烦的看着她们。
白溪抿唇,用力拉着白水就向外走,一直将她拉出酒店外,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这会儿还不是上班时间,路上的行人不算多,天色有些昏暗,少女一张白嫩水润的小脸上仍旧满满的都是茫然与呆滞,白溪凝眉,心疼的捏了捏她清瘦了不少的脸蛋:“怎么瘦了这么多呢?都没有按时吃饭么?好端端的来酒店工作做什么?你再过三个月就要高考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出来工作呢?”
她手指上真实的温度终于让白水回过神来,眼泪几乎是瞬间便落了下来:“姐……”
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嗓音已经嘶哑的让人几乎分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
 ;。。。 ; ; 她当初走投无路选择自杀,就是因为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而苏少谦又绝对不可能对她放手,可现在呢?他们更不可能在一起了,而苏少谦……也已经对她放手了……
不论原因是什么,误会也好,他寻找到了真爱也罢,至少结果是她想要的,她不需要千方百计的逃跑,不需要再担心互揭伤疤面对彼此了,甚至她想什么时候来见白水就可以什么时候来见白水,不需要再担心他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
可胸口里,却空了……
眼前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