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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惊的看着他,一路奔过来,不等靠近,又忽然停下,惊讶的视线从苏然的脸上缓缓下降,落到了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宁凝身上。
“她怎么了?”
她下意识的上前靠了一步,俯身看她,见她一脸精致的妆容被汗水弄的模糊不堪,脸颊也似乎肿起来了,秀眉微皱:“你……不舒服?”
“救我……救救我……”
宁凝吃力的蹭到她脚下,之前的得意嚣张消失无踪,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与无助:“白溪,白溪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让他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我错了,我是贱|人,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她原以为她被苏少谦甩了,又在短时间内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样狼狈而孤独的跑回来,是因为又被别的男人甩掉了,才想趁机狠狠的收拾她一顿来出口恶气的,却怎么都没想到,看似狼狈不堪的她,居然还有个厉害的后台!
为什么?为什么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被她一个人占去了?她不甘心,却再也不敢反抗,只剩下哭着求饶的份儿了。
白溪吃惊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又想干什么,觉得她在故弄玄虚,但看她似乎的确十分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右手也诡异的扭曲着,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旁边低着头一脸惨白的‘三哥’。
内讧了?
可内讧了,她来求她做什么?应该求那个‘三哥’饶过她才对啊……
“白溪!”
宁凝忽然无助的哭了起来,完好的左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衣摆,一颗接一颗的泪从眼眶滑落:“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白溪被她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吓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没能挣脱她。
“我……怎么你了?”
她茫然抬头,看向一边的苏然:“哎,苏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看到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
苏然摇摇头,一脸无辜的看她:“我爸妈来亲戚家了,我就直接打车过来了,没想到天色晚了,就想先找个酒店住下,等明天再去见他们的,没想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了……”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摇头叹息:“对了,你刚刚出电梯的时候,我想把她扶起来来着,一个人躺在地上哭,太可怜了……”
说着,还十分应景的抬手擦了擦眼角。
宁凝剧烈的哽咽声陡然停了一下,转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敢怒不敢言的看他。
白溪忍不住叹气:“我知道你胆子比较小,还是不要看这个了,你去登记一下吧,我看看,帮她叫一下120。”
 ;。。。 ; ; 那双收敛了万千华光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扫过他们三个人:“既然不想说,那就麻烦让一让吧,我要checkin一下。”
白溪怔怔看着他。
看着他从自己眼前走过,看着他站在柜台边等着服务员登记,看着他搭放在柜台上的手一下一下无聊的敲着……
那是他在思考什么事情时候的惯用姿势。
他在想什么呢?是工作?还是他那个新的女朋友?……还是她?
男人很快拿着卡进了电梯。
除了一开始漫不经心的扫过她一眼外,再也没有刻意看她一眼,好像于他来说,她不过是个连认识都算不上的陌生人而已……
万籁俱寂。
只剩下她一声接一声急剧的心跳声,激烈的像是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没有恨……
他甚至连最起码的恨都不愿意给她了,而是直接干净利落的将她踢出了他的世界……
她失魂落魄的看着紧紧闭合的电梯门,喉咙苦涩的像是有一颗药片在那里慢慢融化一般,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她需要一点时间……
一点点的时间……
宁凝还不死心,不动声色的用手肘抵了抵身边的男人,用口型无声的提醒他——还想不想上她了?
那个被她唤作三哥的肥胖男人却明显的有些犹豫了。
他当然想上眼前这个他惦记了不少日子的女人,可苏少谦的突然出现,却让他有了一些忌惮,他好像只是单纯的在这里遇到了他们,也并没有干涉他们,checkin了后就进电梯了,可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苏少谦这两年来低调收敛了许多,甚至很少在大众媒体中露面,关于苏氏集团的消息大多都是副总裁及以下高管出面,有局外人揣测苏少谦年少不更事,只知道吃喝玩乐,接管苏氏集团后就已经被架空了,可凡事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十年以上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不但没有被架空,反而很好的掌控了整个苏氏集团,他突然低调下来,暗中发展了不少游走于灰色边缘地带的关系,而这个三哥就是混迹于各种黑暗场所的地方,对这两年苏少谦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威名,早已经如雷贯耳。
他忌惮归忌惮他,可却还是垂涎眼前这个已经被他甩掉了的女人许久了,那个男人是从来不会吃回头草的主儿,既然甩掉了,就绝对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往来了,也正因为这个,他今晚在这里巧遇了她,这里又正好是他的实力覆盖范围之内,才会生出邪念来,可是……
据他所知,苏少谦是从来不去五星级以下的酒店的,也从来不住总统套房之外的房间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巧合,他打算住这个酒店,可也会有专门的助理来安排他的酒店住宿事宜,又怎么可能需要他亲自来办理?
不会是巧合的,他今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跟眼前这个女人有关系的。
“三哥!”见他明显的起了犹豫之心,宁凝急了,跺了跺脚恨恨的叫了他一声。
说话的功夫,白溪已经红着眼眶拖着行李箱向电梯方向走了,她一急,伸手用力推了她一把:“谁要你走的?!”
情急之下,连声音都尖锐了许多。
白溪这会儿正满心失落难过,毫无防备的被她大力一推,整个人都踉跄着后退了过去,险些要摔倒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多了一堵肉墙。
她仍旧有些神游在外,看也没看身后的人,机械式的说了句‘谢谢’,又呆呆的拖着行李箱像电梯口的方向走。
宁凝咬唇,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不甘,踩着红色高跟鞋还想要上前阻拦她,却被一条瘦弱的臂膀阻拦了下来。
“劝你还是不要动她的好……”
身材纤细瘦弱的男人,连声音都好听的不像话,一句威胁的话,甚至是带着微微的笑意的。
眼看着白溪进了电梯,宁凝气急败坏的甩开手,一双勾魂媚眼满是冷怒寒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出来英雄救美?知道我们是谁么?信不信一会儿三哥找人弄死你?!”
苏然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不过我倒是知道蝎子疤那小子,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没有考虑好在另一张脸上画点什么东西么?鱼?还是花儿?”
一句话说完,刚刚还在盯着他皱眉沉思的三哥,突然狠狠倒吸了一口气,一张黑红黑红的胖脸,也瞬间惨白下去。
他口中的‘蝎子疤那小子’,就是他的老大,今年已经58岁了,却还心狠手辣的让人胆寒,这会儿却被一个看起来只有20岁左右的大男孩,说成了‘蝎子疤那小子’……
没有人敢叫他们老大蝎子疤的,他们老大对脸上的那条蝎子状的疤痕很是忌讳,他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那么点儿事,好像是五年前,他惹怒了一个大人物,被人用刀子在脸上画下了一道疤痕,对方临走的时候,还让他好好考虑考虑,在另一边脸上画点什么,他以后有时间会专程赶来帮他画一下,老大这两年虽然越发狂妄起来,但是每次听到那个人的名号时,都会变得异常小心谨慎,简直是杯弓蛇影,日夜难安。
这么一算,那么五六年前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简直太恐怖了!
难怪他们老大每次见到十五六岁模样清俊的少年的时候,脸色总是很不好的样子……
“三哥?”
苏然很好奇的样子,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扫过她身畔的胖子:“唔,你就是三哥么?”
一句话,让‘三哥’顿时冷汗流了一脑壳。
“不、不不不,您……您叫我三儿就成……”他脸如死灰,语调生硬的开口,想要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嘴角却像是冻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三哥?!”宁凝吃惊的看他:“你怎么了?!刚刚放着白溪那个贱人不敢动,这会儿连个毛头小子你都害怕?!你是不是病……啊——!”
 ;。。。 ; ; 她认识他,之前在超市买手机的时候,曾经见到他跟宁凝在一起来着,当时宁凝还没变成现在这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她记得她叫他三哥。
“嘿嘿,真巧,我们又见面了。”男人满脸横肉,冲她咧嘴淫|荡的笑出声来,露出上面镶嵌的一颗黄灿灿的金牙。
白溪厌恶皱眉,转头看向柜台后面的服务员小姐:“客人被这样骚扰,你们酒店都不管一下么?”
年轻的服务员却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拉着她行李箱不放手的男人,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吭。
显然,这个男人在这一带是有些名头的,以至于偌大一个酒店,都不敢贸贸然出头帮她。
白溪心中渐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想怎么样?”她松开了提着行李箱的手,冷眼看他们。
这种时候,行李箱就先不要想了,她现在大着肚子,想要跑过他们都是件难事,更何况是提着行李箱。
“不想怎么样。”
她脸上的戒备与不安明显的取悦了宁凝,她巧笑嫣然的对她勾了勾手指:“既然今天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了,那就一起聊聊嘛,三哥在这里也早已经定好了房间,我们一起上去聊聊天啊……”
聊聊天……
白溪冷笑,看着她的视线里满满的都是怜悯:“宁凝,你还真是够堕落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这样的男人鬼混在一起……”
“好好的日子?”
宁凝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的日子……哈哈……好好的日子……”
她喃喃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一边重复着一边尖声笑着,笑着笑着又忽然顿住,眸光毒辣的盯着她:“白老师,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忘了,我的确曾经差一点就过上好日子了,要不是你从中搅局,不断的勾引莫霖给我施加压力,害我流产,我现在早已经过上好日子了!”
白溪吃惊的瞪大了眼。
她从未想过,她会将她流产的事情怨到她的头上去……
“宁凝,首先,我没有勾引莫霖,你的压力是你跟莫霖两个人的事情,跟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