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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凝,首先,我没有勾引莫霖,你的压力是你跟莫霖两个人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其次,据我所知,你流产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曾经流产次数过多,导致子宫壁太薄,护不住那个孩子,貌似跟我也没有关系,最后,好日子不是嫁给莫霖才有的,是靠你自己去争取的,你自己不想争取,只想不劳而获,只会怨天尤人,又怪得了谁?”
她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解释,听在宁凝耳中却只是满口的胡言乱语。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难怪会把莫霖给迷住……”
她施施然站直了身子,踩着后跟尖细的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她跟前,抬了食指一下下的戳着她的肩膀:“可是临时的着迷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莫霖现在已经结婚了,苏少谦似乎也有了喜欢的女人了,你呢?”
她轻蔑嘲弄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妖冶的红唇勾出一抹得意的弧度来:“你现在却怀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小杂、种,孤零零的回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么?”
白溪被她戳的踉跄后退,她眸中闪动着的危险光芒让她心生忌惮,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咬牙迎上她的视线:“我不觉得自己可怜,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宁凝,麻烦你让开。”
“让开?”
宁凝嗤笑一声,扫到她护在小腹处的双手,忽而笑的尖锐:“你怕什么?怕我把你肚子里的那个小野、种怎么样么?”
“宁凝!”
白溪终于受不了,沉声叫她:“你好歹也曾经是一名言传身教的老师,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粗鲁?”
宁凝冷笑,缓缓站直了身子,一双勾魂媚眼危险的眯起:“看样子白老师对粗鲁这两个字的认识未免有些肤浅了,今晚上,我就让三哥好好的帮你解释解释,什么叫粗鲁!”
她身畔的男人闻言,淫、荡的笑了起来,脖颈处粗粗的金项链随着他的笑声而微微发颤。
白溪白了脸,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妨也给我解释一下吧,什么叫粗鲁。”酒店门口处,忽然传来一声不温不火的男性声音。
淫、荡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宁凝眸中恶毒的光芒瞬间转为错愕。
白溪后背陡然一僵。
身后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靠近,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般,咚、咚、咚、咚……
“怎么都不说话了?”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了微微的疑惑。
近在咫尺……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带动的细微气流,佛动她的发丝,她能闻到他身上那独特的香水气息……
白溪僵硬的站在原地,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神经紧绷成一根弦,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断一般……
她听到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掌心湿润粘滑的厉害,脑中空白一片!
是她出现幻觉了么?还是……
“苏、苏少……”那个光头‘三哥’睁着一双吃惊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又狐疑的看向身边的宁凝,她不是说这个女人已经被苏少谦甩了吗?怎么会……
宁凝咬唇,一张满面春风的俏脸瞬间惨白下去。
白溪僵硬的,一点点的转过身来,嗡嗡直响的大脑,在看清楚身后的男人时,瞬间停滞了一切运转!
真的是他!
……却又好像不是他!
几个月不见,男人眉眼仍旧好看的像是经过上帝的精心雕琢一般,棱角分明的轮廓,白皙的肌肤,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切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却再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份熟悉。
没有愤怒,没有憎恶,没有不甘,甚至没有留恋,一身考究的手工黑色西装外披了一件质感极好的黑色风衣,修长白皙的手也覆盖上了黑色的皮手套,乌黑的短发斜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为他平添了一抹凌厉与冷沉,他像是黑夜融合而成的撒旦一般,没有温度,没有表情,没有心跳,周身沉淀出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作者题外话】:额滴谦哥,里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她们就要把我吃掉了!┭┮﹏┭┮
 ;。。。 ; ; 白溪深吸一口气,用力眨了眨眼,眨去了眼中的湿意,抬头冲他笑笑:“嗯,我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去的,你们是要回家吗?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回酒店了……”
莫霖还想说什么,他身畔的妻子却不动声色的扯了扯他的手臂,随即对白溪微微一笑:“那好,有什么需要,白小姐就尽管给我们打电话就好,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帮。”
白溪唇角的笑已经在打颤了,僵硬的点头:“好的,谢谢。”
陈晴晴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不动声色的拉着莫霖上了停在路边的车里。
阴影笼罩的车内,男人一言不发,神情难得的冷肃。
陈晴晴歪了歪头,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他:“生气了?”
男人仍旧沉默,双手无意识的握拳,无声的显示着他此刻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白溪再次死而复生,他惊愕惊讶惊喜之余,还有很多想要跟她说的话没来得及说,就被她这样匆匆带上了车,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你没看到,她都快哭出来了么?”
陈晴晴也不生气,挽着他的手臂继续道:“都快忍不住哭了,还要顾忌我们,她忍的那么辛苦,我看着都难受,你怎么就不体谅人家一下呢?”
莫霖怔了怔,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垂首看她。
“好了好了,明天准你一天时间,可以去跟她见见面,但是,只有一天时间哦,我只敢保证这一天时间内不吃醋,以后可不准随随便便再跟她见面了!”
陈晴晴轻笑着,娇嗔的瞪他一眼:“虽然我看得出来她喜欢的人不是你,可我还是会吃醋,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
一句话,让男人的面部表情明显的柔和了下来。
陈晴晴虽然是模特儿出身,可模特儿于她也不过是个兴趣而已,她生来就是富家小姐,衣食无忧,追求的就是一个享受而已,他与她的婚姻,算得上是地道的豪门联姻了,他对她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却很喜欢她的知进退。
就好比是今晚路过这里,向来从容温和的他却忽然急声要司机停车,下车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靠了过去,她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他对白溪的心思了,可既不吵闹也不撒泼,不动声色的观察白溪对他的反应,听到他结婚后脸上流露出的由衷的祝福,还有听到苏少谦有其他女人后的心神俱伤,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自己没有威胁,索性大方的退让一步,给莫霖足够的时间去看清楚,去死心,然后转身回到自己身边。
胡搅蛮缠,大吵大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他从对自己没感觉,到厌烦而已,适时候的在退让的时候添加一句表白,效果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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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没有辜负陈晴晴的期望,几乎是一路哭到酒店的。
酒店的服务员一边帮她办理入住手续一边小心的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白溪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无声的摇了摇头。
她不需要帮助,她只是单纯的想哭一哭而已。
“哟,这不是白老师么?”身侧,忽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轻笑声。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白溪下意识的抬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一转头,一张画着精致浓妆的妖冶小脸映入眼帘,一身火辣的红色超短裙,一头柔顺垂直的长发也烫成了妩媚的波浪卷,就那么单手撑在服务台上,睁着一双灵动而勾人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宁凝。
白溪吃惊的看着她,足足用了十秒钟的时间,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浓妆艳抹,烈焰红唇的女郎,就是之前她认识的那个总是长发飘飘,素面朝天却又好看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宁凝老师。
她吃惊的功夫,宁凝红唇勾着的嘲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因为在她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被苏少谦抛弃后,突然消失几个月又突然回来了的白溪,一个人孤独的拖着行李箱来酒店入住,哭的狼狈而伤心,而且看上去似乎……已经怀孕了。
按照她失踪的时间来算,显然这个孩子不会是苏少谦的。
也就是在这几个月里,她不止被苏少谦抛弃了,还被另一个又或者是几个男性玩弄,怀孕后又被抛弃……
甚至极有可能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哪个男人的吧?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她早晚还是等到了她落魄的那一天,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凄惨一些!
真是大快人心!
“没想到还能再在这里见到你啊……”
她笑着抬手撩拨了一下一头漂亮的棕红色卷发,猩红的指甲油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刺目的光泽:“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貌似跟你说过一句话吧?苏少谦那个人是出了名的会玩女人,你早晚有一天要被抛弃……”
她忽然皱了皱眉,表情夸张而嘲弄,口吻越发的嘲弄起来:“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来着?”
白溪蹙眉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在短短几个月内变成这个样子,说话的语调简直像是宫斗电视剧里又狠又贱的娘娘似的。
“不说话?”
见她没开口,女人柳眉高高挑了起来,轻哼出声:“是忘记了呢,还是不敢说出来了呢?我倒是不介意提醒你一下,你当时回答我的,是‘那我就敬候佳音了,希望宁老师你不要让我等太久~~’,怎么样?记起来了么?”
她怪声怪气的重复着她曾经说过的话,眉梢眼角俱是浓烈到了极点的嘲弄。
白溪顿觉无聊,她现在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不想跟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争吵,于是提了行李箱就向酒店内走,下一瞬,行李箱却被一只带着金手表的粗壮手臂拦了下来。
白溪微微转身,一眼就看到了身后那个光头的肥胖男子。
【作者题外话】:宁老师,送你一句话,nozuonodie,whyyoutry啊……
 ;。。。 ; ; 贴着反光膜的车窗将窗外的灯火斑斓彻底的阻绝了开来,白溪靠在后车座上,歪头看着眼前一栋栋熟悉的建筑,眼眶渐渐变得有些酸涩,浓浓的疲惫被莫名的情绪压下去,她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醒……
越来越清醒的看着自己慢慢靠近他……
被冰冷的海水淹没的绝望再度涌现出来,脑海中清楚的闪过他逼死妈妈时候唇角轻蔑的嘲讽,扼着她颈项时候眼底浓烈的恨意……
她妈妈害死了他那未出生的妹妹,他逼死了她妈妈……
这两件事情早已经化作了两把淬了剧毒的匕首,一把插在她